第9章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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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其實在潘隱那邊就想爆發,劉備早就聽王匡說過這個死太監,潘隱原本是蹇碩的司馬,卻暗地裏投靠了何進,最後導致蹇碩的幾次籌劃失敗,最後身亡;隻是劉備現在已經不是痛打督郵的那個年紀,況且名士荀攸在旁邊,劉備忍下了這口氣。
劉備回來就是想看看劉辯是什麽反應,一個宦官都敢反對劉辯的決定,劉辯是否會和自己一樣忍下這口氣,還是改變主意。劉備沒想到劉辯與荀攸一番交談,事情就出現了轉機,皇帝畢竟是皇帝,哪怕一個沒權的皇帝,也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比的。
荀攸還是謝絕了劉辯想要招待的好意,回去與何進商議了;劉辯這才放鬆下來,麵對荀攸這樣頂級的謀士,劉辯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好在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算何進繼續不同意劉備出任左監,淳於瓊是肯定不能來了。
來了客人,劉辯自然是安排晚宴的:“老師,難得來了這麽多人,晚上我們小聚一下。”
“好啊,但是我要喝酒。”楊奇還真是放開了:“就是靈帝倒在酒池裏的那種洛陽柳。”
楊奇的話亦真亦假,但是對劉辯沒有作用,現在的劉辯隻是一個穿越者,漢靈帝的好壞與別人的議論,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不過洛陽柳劉辯嚐過,淡淡的沒有多少度數,很適合劉辯這樣不喜歡飲酒還要裝樣子的人。
“就依老師所言。”劉辯是想看看自己燒的菜是不是能符合這些人的效果,楊奇這幾個人正好代表了不同層次的人,劉辯站起來說:“老師帶他們去宴會廳,我去廚房看看。”
楊奇猜測劉辯要玩花樣,答應一聲就招呼孟佗等人,孟佗急忙帶頭跟上;楊奇什麽身份,就是不做官也不是孟佗可以接近的,要不是因為劉辯的原因,楊奇走大街上都不會正眼看孟佗一眼。
畢嵐是知情人,曉得菜才是今天的重點,禦廚準備了二十道菜,但其中的麻辣豆腐、油爆大蝦、紅燒肉、糖醋鯉魚都是劉辯親自點的食材,劉辯要親自動手燒菜,誰勸都不聽。
爐火旺盛,火苗隨著銅鍋吞吐跳動,看劉辯動作熟練的樣子,趕來瞧熱鬧的唐姬是目瞪口呆,畢嵐更是不停地擦拭額頭的汗水,不是廚房的溫度高,而是被劉辯嚇得,這個小皇帝到底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劉辯也不是廚師,隻會燒幾個自己喜歡吃得家常菜,這也就是在皇宮,食材佐料齊全,沒有醬油有魚露可用,沒有辣椒有胡椒和茱萸代替,才讓劉辯圓滿地露了一手;但已經讓唐姬、畢嵐和兩個禦廚不敢置信了,尤其是嚐了菜的味道,唐姬直接讓人給自己單獨裝了一小份。
最出彩的還是火鍋,兩個銅鍋裏都是筒子骨和鯽魚熬出來的底料,香氣彌漫著廚房,劉辯放了胡椒等幾樣調料進去,雖然比不上辣椒的那種胃口大開的刺激,但多少有了那麽一點味道,劉辯試了煮了點牡蠣和羊肉片,透鮮。
等廚師認可,劉辯指了指銅鍋,對畢嵐說:“想辦法做成兩個格子。”
畢嵐一蒙:“為什麽?”
“一個放辣,一個原味,不同口味的人可以在一個鍋裏吃飯啊。”劉辯解釋了一句,又指著銅鍋說:“以後這個叫火鍋。”
火鍋?這個銅鍋原本叫鑊鬥,專門是用來煮高湯用的,好吧,天子金口玉言,火鍋就火鍋吧;畢嵐點點頭,急忙對幾名宮女說:“還不端菜。”
宮女們開始忙活,劉辯抱歉地對唐姬說:“我要陪老師他們,晚上你就獨自用餐吧。”
唐姬笑道:“妾身知道,我一個人哪裏吃得了這麽多,我給太後送過去,讓她嚐嚐皇上的手藝。”
劉辯出去的時候,才發現二舅何苗不請自來,何苗是個往錢眼裏鑽的人,聽說董卓的人見了劉辯,孟佗也到了,估計劉辯的生意要開始了,巴巴地跑來;何苗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就是要參與劉辯的生意。
劉辯也無所謂,本來隻有七個人,多一個無所謂;聽說紅燒肉幾個菜是劉辯燒的,何苗就是一愣:“楊奇,你也不說說,君子遠庖廚,這豬肉可是上不了台麵。”
“荒年的時候,誰沒吃過豬肉,皇上這是體貼民情。”楊奇已經在吃第二塊了:“治大國如烹小鮮,說真的,皇上燒的豬肉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豬肉,味道不亞於牛羊肉,肥而不膩,入口滋潤,好。”
孟佗吃著火鍋裏的鮑魚,連連點頭:“我走南闖北,還真是第一次吃這個,皇上,我,不,微臣對我們的生意有絕對的信心,您一定能賺大錢。”
何苗一聽,眼睛發亮:“皇上,什麽生意,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劉辯看了何苗一眼:“二舅,你可是車騎將軍,跑來摻和生意大舅會發飆的,孟佗現在是我的大掌櫃,要是哪天你不想當官了,二掌櫃就是你了;現在,你隻能出錢參股。”
“參股?”何苗在錢方麵還是有些天賦的:“就是跟你合夥?行啊,你說,要我掏多少錢?”
要是換個別人,何苗是萬萬不會掏錢出來的,但劉辯可是皇帝,在何苗眼裏,將來這天下都是劉辯的,就算虧了本,等劉辯有權的時候,還是能討回來的,至於車騎將軍這個威風和財路,何苗是舍不得放棄的。
劉辯微微一笑,何苗倒是一個放出消息的合適人選,劉辯說:“我要開一個河洛商號,本錢三萬兩足金,我出兩萬兩,剩下的一萬兩讓其他人入股;我保證最低三成的紅利,虧了的算我的。”
現在洛陽白馬寺借錢的利息都是六成利,劉辯給的並不多,但是劉辯有托底,出錢的人無需擔心錢打了水漂;孟佗搶先說道:“皇上,我是大掌櫃,有優先權,我出三千兩。”
孟佗能拿得出一萬兩,但是孟佗曉得自己不能拿,這是皇帝的生意,拿多了眼前的何苗都不答應;畢嵐和趙無幾都是一樣的心思,一人承諾一千兩,楊奇剛要開口,何苗已經搶著說:“皇上,我出一千兩。”
“好。”劉辯喜笑顏開:“畢嵐,明日做出文書,一家家收錢,生意是孟佗負責,但是西園和商號的錢庫歸你管。”
“奴才知道。”畢嵐大喜,這個活不說是肥差,最起碼說明劉辯對自己信任。
楊奇此刻已經放下筷子,用毛巾擦擦手說:“皇上,還差的四千兩我出了。”
何苗樂了:“楊大人,你哪來的錢?”
楊奇淡淡地說:“我是沒錢,但我能借到,找楊彪借,找我的學生借,真不行回弘農老家借。”
何苗頓時蔫了,楊奇要是開了口,不要說四千兩,一萬兩都能借到;劉辯站起來,端著酒杯走到楊奇的食幾前,給楊奇敬酒說:“老師,多謝捧場,學生無以為謝,先幹為敬。”
天子敬酒本身就是一種榮耀,與劉辯有沒有實權沒關係,即便以楊奇的城府也是大為感動,與劉辯共飲後說:“皇上,有你這句話,我滿足了。”
何太後也很滿足,能吃到兒子親手做的菜,何太後的激動欣慰與一般的母親沒有差別;尤其是菜的味道,何太後吃完最後一塊紅燒肉,感慨地說:“唐姬,我家就是殺豬出身,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就負責燒菜,不知道燒過多少次肉,沒有一次能和辯兒燒的相比,這些年他故作木訥,委屈他了。”
唐姬笑道:“太後,皇上是個隨意的性子,為人低調,你不知道,他今天燒菜還是蠻緊張的,同樣一道菜燒三份,每次燒好都要我們嚐一遍,那種小心與平時沒什麽差別。”
何太後笑著點頭,順口問了一個唐姬措不及防的問題:“今天招待哪些貴客,皇上要親自下廚。”
唐姬脫口答道:“楊奇,孟佗,畢嵐,趙無幾,劉備,孟達……大概是孟佗答應出任大掌櫃,生意就要開始了,皇上高興。”
“他還當真?”何太後一開始認為連楊奇都跟在後麵瘋,是兒子故作姿態,沒想到劉辯、楊奇還真是實在人;何太後斟酌著問:“辯兒對朝政真的沒興趣?他和楊奇平時有沒有談論過?”
唐姬想了想說:“沒有?楊奇就是有時候說說以往的故事,皇上幾乎不過問朝堂發生了什麽。”
“哦。”何太後失望了,卻不知道如何辦是好,外麵傳來打更的梆子聲,何太後歎了一口氣:“唐姬,你回去吧,跟皇上說,有空的時候,多來未央宮走走。”
何苗喝到半夜才回去,迷迷糊糊睡到半酣,才感受到太陽照在被子上的溫暖,忽然就被人踹醒;何苗跳起來大怒:“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啊,大哥,你怎麽來了?”
何進麵如寒霜:“我要是不來,何家的臉麵就被人踩在了地上。”
何苗一怔:“大哥,這幾天我沒做什麽啊。”
“蒯越,你跟他說。”何進直接讓證人上場,蒯越微笑著說:“車騎將軍是不是答應參股皇上的生意?聽說昨天晚上,畢嵐、孟佗、趙無幾就把錢送進了西園,今天早上,楊彪派人送了四千兩足金到西園,說是替楊奇交的股份;眼下,整個洛陽都在看著車騎將軍。”
“看我幹什麽?”何苗嘀咕一句,突然醒悟過來:“他們是認為我空口說白話?大哥,蒯越,我真沒那個意思,我怎麽可能去騙皇上,我好歹是他二舅,怎麽可能。”
何進沉著臉說:“既然準備給,那就趕緊的,讓人把錢送過去。”
何苗訴苦道:“大哥,一千兩足金,我需要籌措。”
“那我借給你。”何進咬著牙說:“蒯越,你辛苦一趟,幫何苗把錢送到西園。”
何進早知道何苗什麽德性,是帶著錢過來的,蒯越答應一聲就走了;從地理位置上來說,何進和蒯越都是荊州人,加上何進對蒯越的信任,關係就是不一般。何苗半信半疑地跟到外麵,看見駕駛馬車的是何進的心腹張津,頓時曉得,這一趟不是送錢那麽簡單。
劉辯正在接見劉備帶來的四個人,關羽、張飛、簡雍、張世平,張世平在平原救了劉備之後,張世平就留在洛陽做生意,圖個天子腳下的安全;劉備是靈機一動,拉著張世平來見皇帝,劉辯要做生意,張世平可是行家好手。
張世平也很激動,腦袋一熱就跟來了;哪怕劉辯在群臣眼裏不值得一顧,但對於這些老百姓來說,劉辯這個皇帝還是大漢第一值得尊崇的人,能見到皇帝,絕對比後世見到明星更加讓人激動。
聽說到了五個人,弄得劉辯一愣一愣的,不應該是劉關張三兄弟嗎?等聽到五個人的名字,劉辯立即懂了劉備的用意,努力擺出一副低調的樣子說:“劉備,看來你懂了,我招募你們是為了生意。”
劉辯是皇帝,天地君師親,就是劉辯最大,哪怕同是漢室宗親的劉備,也沒資格來問自己與劉辯哪個輩分更大一點;劉備訕笑著說:“皇上,我雖然是賣草鞋出身,但是小本買賣與大生意之間差了太多。”
劉備這句話就表現出一個行家的眼光,劉辯欣賞地點點頭說:“張世平不就是做生意的嗎?另外你再寫信問問蘇雙、劉德然,他們願不願意過來,張世平,你願不願意到我的商號當三掌櫃?”
劉備背後滲出了冷汗,劉辯話裏話外對自己很熟悉,到底是福是禍?張世平沒有察覺到劉備不對,激動地說:“願意,願意,皇上,謝謝皇上給草民一個效力的機會。”
但是簡雍、關羽、張飛三人跟劉備一樣聽出不對,關羽上前一步問道:“皇上,我等……”
劉辯瞧了瞧關羽說:“關羽擔任我的護衛,張飛擔任劉備的助手去羽林衛,簡雍和孟佗的兒子孟達負責組建商號的護衛隊,你們意下如何?”
關羽等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時候的關羽等人都是白身,跟著劉辯,怎麽都會有個出路;蒯越、張津就在這時候到了,劉辯立即召見,問清楚是替何苗送錢,劉辯就讓張世平點驗交割。
蒯越在客座坐下後說:“皇上,這條路對你來說,是一條荊棘之路。”
劉辯不屑道:“朝堂上太鬧,我適應不了,還是做生意單純。”
蒯越嘴角扯了一下,心裏一陣膽寒,從光武帝開始,朝堂上的爭鬥一直是你死我活,現在因為何進沒有絕對的權威,爭鬥更加凶惡;可聽劉辯的話,就像野狗汪汪叫,是一種自顧自的折騰。
劉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蒯越,眼神如刀,一下子讓蒯越心虛起來;見到劉辯之後,蒯越有點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不知如何開口才好。蒯越保持著風度說:“大將軍說,皇上的商號開張,他會親自來恭賀。”
劉辯似乎是一個喜惡放在臉上的人,笑道:“說吧,大將軍還說了什麽。”
蒯越跟著笑道:“沒了,大將軍吃不透皇上,他怎敢隨意開口。”
蒯越的回答雖然有破綻,但也無可辯駁;劉辯苦笑道:“蒯越,你可別見怪……現在洛陽各方麵北劍拔弩張……我怕大將軍有怨氣。”
“怎麽會……”蒯越連忙搖頭道:“皇上,我懂,沒有穩定的財源,憑什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道理都會隨著環境而改變,每個人的道理又會隨著位置的改變而改變。”劉辯笑得像隻小狐狸:“蒯越,我們打個賭,要是董卓去了河東,你幫我做一件事,一件不會影響蒯家也不會違背你做人原則的事;我輸了,何苗的錢退給你們。”
“一言為定,對了,大將軍同意劉備出任左監,任命我帶來了。”
董卓的大軍終於在各方麵的壓力下退往河東,讓等著看熱鬧的各方勢力下巴掉了一地,袁紹坐不住了,之前董卓的實力讓他有些首鼠兩端,現在壓力消失,留下來的就是戰果,袁紹立刻暗中通知王匡的人馬控製河內郡,打算造成既成現實讓何進同意王匡出任太守。
隻是袁紹沒想到,丁原進入洛陽出任執金吾,放棄了在並州的地盤,將所有人都帶到了司隸地區,已經和何進達成了協議,由張楊出任河內郡太守;王匡遲了一步,被張楊的大軍先占據了汲縣。
袁紹接到王匡的消息不由大怒,但是他作為司隸校尉在這件事上遠沒有何進有決斷權,隻能與何進協商;在袁紹的強勢麵前,何進雖然沒有改變張楊的任命,但是同意橋瑁出任東郡太守、王匡出任泰山太守。
王匡從河內郡退兵的第三天,孟津渡口的北岸又來了一支人馬等候渡河,很顯然這支部隊經過長途行軍,官兵們滿臉疲憊,盔甲更是不整齊,甚至三分之一的人沒有盔甲,衣裳襤褸;看他們狼狽的樣子,就算老百姓也知道這是一支陷入困境的部隊。
站在渡口前的曹操迎了上去,對為首的一員老將行禮說:“鄒將軍,辛苦了。”
鄒靖看著眼前的曹操,心中不由湧起無限感慨:“多謝曹大人相迎,不知道大將軍有什麽指示?”
曹操看看鄒靖身後的軍隊,同樣是感慨萬分,鄒靖是作為北軍的軍侯出征的,身後就是征戰三年剩下的老兵,還有黑山校尉楊鳳的人馬;兩人奉命協助公孫瓚攻打丘力居、張純等叛軍,就在大軍連連告捷的時候,朝廷派劉虞出任幽州牧改用懷柔的政策。
結果不到半年,張純被收買的刺客殺死,丘力居宣布投降,帶著大批搶掠的物資大搖大擺地脫身北上。隨即劉虞要求裁撤邊軍,公孫瓚堅決不同意,兩人在幽州勢如水火;鄒靖和黑山校尉楊鳳在沒有接到朝廷命令前,沒有選擇任何一方,竟然被斷了糧草。
就在這時候,靈帝去世,鄒靖和楊鳳在接到何進的信後立即覺得是個機會,回信開拔;隻是因為劉虞的幹擾,籌備糧食和漫長的行程拖延了時間,到這時候才回到司隸地區。
鄒靖這支人馬等於趕了一個晚集,恐怕不僅撈不到任何好處,還會被何進、袁紹裁軍;隻是鄒靖、楊鳳兩人的官職會保住,好歹兩人是有功之臣,何進也不敢寒了所有人的心。
曹操來孟津渡口是奉何進和袁紹的命令來的,目的就是觀察鄒靖,同時與楊鳳接洽,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有另外的想法。之所以派曹操來,是因為何進與袁紹都認同曹操的能力,理由就是擔心楊鳳。
楊鳳是黃巾軍出身,原本就是大賢良師張角的愛將,廣宗失守後,楊鳳退入黑山地區,與白波軍的郭太齊名,官軍始終不能消滅他;最後還是鄴城的田豐獻計,朝廷招降了楊鳳,然後趁著張純之亂,把楊鳳派去了幽州。
曹操開始還感到有些輕慢,可是看到這支人馬,曹操才確定,何進與袁紹應該早就在路上派人調查過這支隊伍;自己原先的擔心是多餘的,不管何進還是袁紹,都沒有讓自己做背鍋俠的意思,真的是想吞並這批人馬。
曹操苦笑:“大將軍讓你們就地紮營,聽說後麵還有一支家屬的軍隊。”
楊鳳與曹操在戰場上曾經是對手,有些尷尬地說:“張燕將我部下的家眷趕出了燕山,沒辦法,隻能帶到洛陽來,怕耽誤了行程,我留了一千人護送他們。”
光護送就有一千人,曹操一驚,問道:“有多少家屬?”
鄒靖曉得曹操在擔心什麽,插話說:“楊鳳手下上萬將士在幽州死了一大半,但是他們的家屬還在,不能拋下,大約有六千多老弱婦幼。”
曹操再度苦笑:“鄒將軍,楊將軍,需要安置的人加在一起上萬人,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事,你們讓大將軍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