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房相遇——第一次與她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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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時間洗漱,解散!”
“轟”的一聲,大家跟蝙蝠歸巢一樣往樓上衝去,這個時候誰要是落在後麵,結局就是臉都洗不上。
水房裏人聲鼎沸,這是一個沒有任何限製,可以隨便亂講的放鬆時段。這裏的每個人都很興奮,相互間交流著或多、或少、或真、或假的信息,反正就是胡說八道,圖的就是一個樂。
“快閉上你的臭嘴吧,牙膏沫子都噴我臉上了。”
“來來來,讓哥給你擦擦。”
“拿開你的爪子,想占哥的便宜,滾!”
哈哈哈哈,大家跟著也是一陣樂嗬。
身上的濕衣服太難受,我也就換了件上衣,等來到洗漱間門口一看,心都涼了半截:我靠,就這麽會功夫,哪還有下腳的地啊!我高舉著臉盆硬擠了進去,想看看有沒有相熟在。環顧一圈也沒看到個熟悉的,正準備先出去的時候,角落裏的她抬起了頭。
她正刷著牙,嘴唇上一層白白的小沫子,兩邊的頭發用發卡固定了一下,露出整個臉龐,看著還挺有肉,也更顯的有些俏皮可愛。
她也沒作出大動作,隻是眼睛看著我,遲疑了一下後往後一撤,對我點了點頭。
什麽意思,她是在叫我嗎,我楞了一下。隨後我指了一下自己,意思是問,是在叫我嗎?
她又點了點頭。看來是真的叫我。
我舉著臉盆擠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了。”便自顧自地開始刷起了牙。
我是邊刷著牙,邊想著怎麽跟她搭腔,突然感覺有東西在碰我的腰,一側身發現她在用手指捅我,示意她要漱口。我趕緊往後一挪給她騰出個地兒來。
她喝了口杯子裏的水,微微一揚頭,鼓了鼓腮幫子再吐了出來,反複幾次後,對我微微一笑,說道:“我還要洗個臉。”
“你洗吧,你洗吧。”我嘴裏含著沫子,口齒不清地說道。
看著她用清水衝洗著微紅的臉,我有點恍惚了。竟然離得這麽近,我都能聞到她身上清香的氣味,根本就不像那些男學員,一出汗就會發酸。真好聞啊!
“我好了。”
“啊!”我這一激動,嘴裏的牙膏沫子一下子滴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撲哧”,她樂了,我也憨憨地撓著頭,傻樂著。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我哼著歌進了宿舍,心情非常不錯。我隻顧著在盆架子上整理洗漱物品,完全沒注意到班裏的狀況。
我一回頭,感覺不太對勁:啥情況,班裏不聽早間新聞,怎麽都看著我,我有那麽帥嗎?
“關門,放狗!”接著三個人衝了上來,把我製服住。
“老實交待,什麽時候跟一班那個小妮子搞上的!”何天鵬的臭嘴都快要貼到我的臉上。
“這都什麽跟什麽,我們倆什麽都沒有!”
“呦呦呦,你們倆,你們倆,叫得好親熱,還說沒什麽!你是眼瞎嗎,剛剛一區隊多少男生都想拍死你,看你們倆那樣,酸!快點老實交待,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小子真沒看出來啊!”何天鵬的臉都快貼到我的臉上了。
何天鵬,河北邯鄲人,個子挺高的但有點弓背,尤其是跑起來像個大蝦。人長得一般往上,唯一的缺陷就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地包天。這小子人有點小才,愛偷個懶,心直口快,挺好一個人,他還有一個毛病,愛打聽小道消息,人送外號“小喇叭”。
看著何天鵬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真是無語。讓這小子給盯上了,非把我問禿嚕皮不可。
“班長來了,班長來了。”門口把風的兄弟救了我一命啊!
早飯是四菜一湯,炒雞蛋、炒榨菜、炒胡蘿卜絲、拌白菜絲,湯是大米粥,饅頭隨便吃,管夠。相對於這些菜,我們大部分人都鍾愛豆腐乳。
飯堂吃飯的時候,何天鵬偏偏要跟我坐一根長板凳,雖然吃飯時不讓講話,他也時不時低聲問一句。那個煩人啊,哪像個男人,十足一個長舌婦。
我也懶得理他,兩個饅頭中間夾上一塊豆腐乳,隨便一劃拉,低下頭邊喝粥邊大口吃,偶爾夾一兩筷子拌白菜絲。早上跑個五公裏,再加上心情好,我這狀態,吃上兩三個饅頭不在話下。
對於何天鵬這個“小喇叭”,隻能裝聽不見,任由他四處敗壞我的名聲。
今天倒挺好,上午要先上教育,之後再訓隊列,能多休息會。
隊俱樂部裏,我們一百四十多號新學員,個個端坐在小板凳上,腰杆挺得筆直,兩手放在膝蓋上,筆記本放在腿上麵,一臉期待著能聽到什麽新內容。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來給我們上教育課的是一個思想政治教研室的劉教員,題目是《現代國防精神》。
聽聽這題目,我一下子就沒了興致,心想,又要聽一些假、大、空,喊口號,一會準犯困。
沒想到的是,這哥們還真有料。題目聽著挺大,劉教員卻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講著講著就扯到**前輩個人情感、男女故事上,聽得我們這些男學員是熱血沸騰,躁動不安。
最後教導員給出的評語是,劉教員講課生動,不拘泥於課件,把大道理形象化、具體化,講的是深入人心,不愧是搞思想政治工作的行家。
“五班,帶凳子起立!”
從俱樂部往班裏帶的路也就幾十米,何天鵬特意從後麵超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可看到了,剛剛一班帶回的時候,那小妮子可是瞟了你好幾眼。”
“滾蛋,看我怎麽了,人家樂意。”
“呦呦呦,人家樂意,真是沒看出來。”進了班裏,趁著班長沒回來,何天鵬一邊露出猥瑣的表情,一邊扭動著他那麻杆般的身軀,好像吃了激素,學著女聲:“人家就是樂意嗎!”惹得全班人員一陣大笑。雖說軍校女生少,但我也嚴重懷疑這哥們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才來部隊幾天,就憋成這樣,滿腦子都是啥思想,真是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