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太史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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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閑話少說,吾不過是看汝這次救父之事上的表現甚對老夫胃口,老夫為這大漢浴血廝殺了大半輩子,對於這統軍之道或多或少有些心得。

    這不老夫膝下無子,而入朝多日,吾觀察良久,也就你小子勉強入得我眼,要不是怕老夫這身本事日後隨老夫入土可惜,哪輪得到你小子!”段熲半開玩笑的說道。

    “還愣著幹嘛?也不知道你小子哪好,竟能入的了段公法眼。”一旁的鄒靖見楊廣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輕拍了下楊廣的肩膀提醒道。

    楊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行弟子禮道:

    “學生楊廣,拜見老師!”

    “欸!先別急著亂叫,究竟收不收你,還得看汝日後表現,要是不能讓吾滿意,今後還是該從哪來,便從哪去,免得日後敗壞老夫名聲,雖然老夫的名聲也不見得好到哪去!”段熲自嘲一聲說道。

    “老師放心,弟子一定會努力學習,必不會墮老師之名。”

    “都說了不要叫吾老師,汝還叫,看來汝也是一個痞懶貨色。”說完也不再理會楊廣轉身邁著大步離去。

    “呃!老師這是什麽意思?”楊廣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著鄒靖問道。

    “段公的意思是收下你了,隻是還有些拉不下顏麵罷了。”

    “是這樣嗎?”楊廣不由直犯嘀咕。

    “哦!對了,記得明日也是這個時候過來,要是沒到,老夫過期不候!”不遠處段熲聲音突然傳來。

    “沒想到這沙場之上令異族聞風喪膽的殺神,竟也有如此老頑童的一麵。”

    楊廣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今日且到這裏,老夫還有公務就不陪賢侄了。”鄒靖見段熲已經離去便也告辭道。

    “今日有勞中侯,末將恭送大人。”楊廣看著漸漸離去的鄒靖心中默默念道:

    “沒想到,這入職的第一天便有這麽多的波折,也不知明日又會是怎樣的考驗!”

    想到這,楊廣不禁對接下來的日子更加好奇了起來。

    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家中走去。

    而當其剛出宮門之時,一道矯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其麵前,一把將楊廣拉到宮門的牆角。

    楊廣還以為是哪個強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宮門外直接行凶,連忙準備大喊救命,卻在那人拿下帷帽時生生停了下來,楊廣輕舒了一口氣問道:

    “吾還當是哪位強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宮門前行凶呢?沒想到卻是兄長你啊!”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晨剛剛分別的太史子義。

    “兄長事情辦的如何了,不知緣何作如此打扮,害吾還以為是哪個強人想要打劫吾呢!”

    “賢弟,抱歉!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如此行事的!”太史慈聞言不禁苦笑道。

    “哦!究竟是何事竟讓兄長如此避之不及,按理來說兄長應該是第一次來京吧,應該不會有什麽仇家才對,難道是得罪了哪家紈絝子弟,若是如此,兄長大可不必擔憂,料想吾家應該還是有一分薄麵為兄長化解。”

    楊廣雖對太史慈之事心知肚明卻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猜測道。

    “不瞞賢弟,本來吾已將郡守大人的事情完成,卻不料反卷進了郡守與州刺史之間的漩渦當中。”太史慈歎了口氣說道。

    “哦,究竟是何事竟讓兄長如此為難?如蒙不棄,小弟願與兄長分憂!”

    “唉!此事說來話長,事關州郡之間的一樁公案,之前吾不是和賢弟說過在等一自州中來的小吏嗎?賢弟當時剛離去不久,吾便等到了他,吾初時受本郡所遣,隻是負責來視察州中奏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

    然吾為免郡守於此事為州刺史刁難,故以詐言之術自州吏手中騙來奏章,並當場毀掉,並將郡守交於吾的奏章交與了公車府令!吾所行之事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

    如今即使見還,恐會因此見受州刺史譴責刑罰,故此吾才喬裝打扮一番,準備避居遼東幾年,待此事風波過後,再行返鄉。

    隻因當時答應過賢弟,會為賢弟除去王甫一事上出力,為免失言,故特此來與賢弟告別一番。”

    “原來如此,此事雖兄長手段有所欠妥,然畢竟出於一分公心,吾也不好說其對錯,隻是兄長正直壯年,本該是建功立業之齡。

    難道就真的甘願隱身於那遼東苦寒之地,況且就此不論,要是那州刺史尋不得兄長,卻拿兄長的家人作威脅,那時兄長又當如何呢?”

    “賢弟此言過矣!此事之責,全在吾一人,又不是什麽謀反之事,州刺史當不會牽連吾之家人才是。再者,吾家中之餘老母一人,離去之前吾定會將母親妥善安排好,當不會令母親受吾之累。”太史慈想了想後解釋道。

    “兄長太過想當然了,就算兄長將伯母妥善安置好,可是兄長能保證離去的這幾年裏不會有意外發生?而伯母又真的能夠忍受的了母子離別之苦。

    伯母含辛如苦的將兄長培育成才,兄長難道就是這樣報答伯母的嗎?如果真是如此,隻當吾眼瞎看錯了兄長!”楊廣之言句句誅心。

    “這…這…”太史慈聞言不禁踉蹌後退了幾步,自嘲道:

    “太史慈啊!太史慈!枉汝一直以孝子自居,沒想到臨了臨了卻做出了一件如此不孝之事,簡直枉為人子!”

    楊廣見狀心知自己先前所言已經成功打動太史慈的內心,需得再下一劑猛藥讓這位未來的東吳大將徹底歸心,為自己所用,於是接著說道:

    “兄長何必作出如此一副小兒之態,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在吾看來以兄長之本事,日後博一個公侯之位不難,還望兄長打起精神努力渡過這一關才是!”

    太史慈聞言身軀不由一震,越是琢磨此言,眼睛越是發亮道:

    “賢弟此言,予吾猶如撥雲見日,善!大善!賢弟既出此言,想必必有辦法幫慈渡此難關,還望賢弟不吝賜教,若是真能為吾解決此事,免吾母子分離之苦,慈願以此身相報,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