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馬上笑容滿麵的對著小樓道：“姑娘貴人，老身有眼不識泰山，姑娘原諒則個。今日姑娘在小店的所有花銷，老身做主給姑娘免單。”

    老鴇八麵玲瓏，風頭轉得很快。成方烈是什麽人物，大宋皇城司太原統領，這等人物都要稱呼小樓一聲貴人，那小樓身份將何等崇高？再加上女子進妓館，也就吃吃喝喝，聽點曲兒，所以今日小小的免個單，一本萬利的生意而已。

    成方烈笑道：“張媽媽，此話當真？”

    “當貴人和成大人麵，此話千真萬確。”老鴇信誓旦旦。

    成方烈道：“這幾日來新的沒？”

    老鴇道：“前幾日來了幾個，才**出來一部分，還有幾個死硬的那種，等**好了再接待客人。那今日就叫才**好那幾個？”

    說完老鴇的眼神看向了小樓。

    小樓心道，你看著我幹啥，那啥我什麽都不知道。

    成方烈道：“張媽媽，你猜錯了，我們今日要的是那幾個沒有**好的。”

    老鴇一怔，過了片刻，用我懂得的眼神看向了小樓和成方烈。心裏道“城裏麵的人，真會玩。”

    成方烈看著老鴇的眼神，倒是不屑解釋。小樓心裏麵一陣惡寒。

    老鴇見兩人不說話，就領著兩人妓館的側門進去，老鴇在前麵屁股誇張的扭著，婀娜多姿。

    成方烈落後一個身形，給小樓低聲說道：“小樓姑娘，這牙行裏麵最伶俐乖巧的都在妓館，所以，我就帶你來了這。有的**後，要以聲色事人，那些自然不管，但是反抗最激烈的一些丫頭，往往做事更有自己的主意，小樓姑娘將她們救出火坑，也必將對姑娘感恩戴德，後麵也好用很多。”

    小樓聽完成方烈的話，心道原來如戲，於是輕聲說了一句：“謝謝成大人有心了。”

    成方烈連道不敢，說道：“姑娘是劉都尉家人，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成方烈言語中，盡量避開了魏羽，生怕惹小樓不開心。

    不一會兒，在老鴇婀娜多姿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後院。

    後院豎著幾個木籠子，每個籠子裏麵站著一個小丫頭。籠子不高，裏麵的丫頭無法站直，但是一旦想要坐下，旁邊一個龜奴馬上一鞭子就下去了，所以籠子中幾人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老鴇進來後，對成方烈和小樓說道：“就是這幾個，還不服從**，老身慢慢來熬熬她們。”

    這時候，一個籠子中，一個穿翠綠的衣衫的小丫頭，張口說道：“那老鴇，你不要又從哪個妓館帶一個女子過來讓她勸我們，沒有用。”說著看著小樓道：“她願意迎來送往是她的事，早早讓她滾。”

    翠綠色衣衫的小姑娘一陣搶白，小樓羞得滿麵通紅。

    成方烈一聽：“大膽，小樓姑娘今日是過來選人，看看作坊裏頭用不用得上，你當是什麽事情？”

    “作坊？”老鴇和翠綠色衣衫的丫頭一起說道。

    成方烈看著老鴇道：“對啊，張媽媽以為呢？不過張媽媽今日說好了，小樓姑娘今日一切免單，不知可還說話算數？”

    老鴇一驚，誰知道不是過來找耍子，是要來買人的啊？不過話已出口，悔之晚矣。

    翠綠衣衫丫頭看老鴇吃癟，心中開心，說道：“什麽作坊，我去我去。”

    成方烈道：“就憑你的一副利嘴，小樓姑娘都不敢要你。”

    翠綠色衣衫丫頭大急，說道：“別呀別呀，我會的可多了，別人可以做的，我都能做。我還學過詩詞算術。”

    小樓眼睛一亮：“姑娘此話當真？”

    翠綠衣衫丫頭道：“姑娘也學過？那姑娘可以出題考考我，自然就知道了。”

    小樓略一沉吟道：“那我考考你？”

    翠綠衣衫丫頭雙眼放光，道：“姑娘盡管放馬過來。”

    小樓說道：“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見慣風月的老鴇和武力值驚人的成方烈在一旁呆若木雞，不要說是解題了，聽都聽不懂好不好。

    翠綠衣衫姑娘聽完後笑道：“這是韓信點兵，姑娘說這麽簡單的題目給我？”

    小樓見他一語道破題目，笑道：“那姑娘試試？”

    翠綠衣衫姑娘說道：“有何難哉，三乘以五等於十五，五乘以七等於三十五，七乘以三等於二十一，既然七七數之剩二，那麽十五用七數隻餘下一，所以十五再乘以二，等於三十。同理二十一乘以三等於六十三，而三十五用三數之，剛好餘下二，便不動它。如此三十加上三十五加上六十三，總數是一百二十八，三、五和七的最小同倍數是一百零五，所以，一百二十八減去一百零五，姑娘所出的題目，答案就是二十三，對也不對？”

    成方烈和老鴇在一旁已經是完全石化了。

    每一個字都懂，但是放一起，這是什麽鳥語？

    小樓聽到翠衣女子解出，心中開心，說道：“成大人，就是他了。”

    成方烈到此時才回過神來：“張媽媽，這個女子我們姑娘要了。”

    翠衣女子這是問了一句：“我這滿腹才華，到作坊去，會不會是暴殄天物？”

    小樓輕輕笑道：“姑娘，開作坊之人，做出了一些詩詞，比如說《念奴嬌》。”

    “《念奴嬌》?”翠衣女子問道：“可是那個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小樓笑著點頭，問道：“此時還覺得自己是暴殄天物麽？”

    老鴇無奈，隻好命令龜奴把女子放出，小樓說道：“我還需要一個。”

    老鴇一聽還要一個，麵色不虞。成方烈看了出來道：“張媽媽，那趕明兒我把錢給你送過來？”

    老鴇一驚：“使不得，使不得，成大人。”

    小樓也不願意平白占人家便宜，說道：“這位大姐，我開的鋪子是香水鋪子，以後還勞煩你幫我做做宣傳，你家姑娘來買香水都優惠價格。”

    “香水鋪子？”老鴇畢竟見多識廣，問道：“可是開封城內那個香水？”

    小樓說道：“正是。”

    這下不僅老鴇麵露喜色，旁邊籠子裏幾個女子也紛紛說道：“姑娘，姑娘，我也可以做的。”

    小樓心裏隻想再要一個，麵露難色。

    翠衣女子道：“姑娘，選這一個。”手指了指靠牆籠子裏麵的一個女子，文文弱弱，沒有說話。然後翠衣女子接著說：“其他的幾個，已經想好了今天或者最遲明天就同意老鴇的要求，去前院接客去了，姑娘就不要壞了人家前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