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的表情有些崩潰，半晌過後，才說道：“是、是我殺的，你們是怎麽調查到我的。”

    他用著古怪的表情看著莊飛與張曉，不敢相信他們隻是過來了一趟，就發現了他的房間裏麵，這些凶器。

    他這麽簡單就被抓住了。

    張曉笑了下，說道：“還用得著我們解釋嗎？你不明白？因為你殺人了，所以我們抓住你了，就這麽簡單，知道嗎，以後你不管再犯什麽事，我們都能抓住你。”

    他用手指敲著桌子，弄得李向東更加鬱悶。

    李向東還以為，就算是自己會被抓住，但是至少也能藏上一陣子，才會被抓住呢。

    然而，兩天都還沒到，警察就上門了。

    甚至李向東還買好了火車票，準備離開這邊，就是明天的。

    結果就差了這麽一點時間，就被發現了。

    “唉，怎麽就被你們抓住了。”李向東止不住的搖頭，並不是在懺悔，而是在反思為什麽會被抓住。

    他的這種態度，隻要一看就能明白，莊飛皺起眉頭，說道：“死者朱婉是你的女朋友，對吧。”

    “是。”李向東點了點頭，身體僵硬，片刻後，忽然說道：“但是我殺她，這也不能全怪我！”

    “沒問你這個。”

    莊飛的聲音十分嚴肅，讓李向東顫抖了一下，緊接著，莊飛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李向東的麵前。

    這兩張照片，是另外兩具屍體，被浸泡在水中，麵目全非，分辨不出長相，以至於現在還沒有發現死者的身份。

    在看到這兩張照片之後，李向東便立即做出了幹嘔的神情，一臉嫌棄的看向一旁，說道：“這是什麽東西啊，你們幹嘛把這種照片拿出來。”

    莊飛問道：“這兩個人不是你殺的？”

    其實這已經是答案默認的問題了，但是該問還是要問的。

    審訊室外，江籽溪低聲道：“不是他。”

    而室內，李向東也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沒殺這個兩個人，我、我隻殺了一個人，就是朱婉！”

    他終於正式的說出了這句話，莊飛收起照片，打量著李向東，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殺朱婉，你們是情侶，並且據我們所知，你們已經在準備結婚的事情了，對麽？在這個資料上麵，你們是住在一起的，並且你們是一起來考試的。”

    莊飛指著他們的報考資料，說道：“並且，我們已經聯係了朱婉的父母，他們說你們下個月就準備結婚了。”

    “是啊！我們的確是下個月就準備結婚了！”

    李向東用力點頭，說道：“你說說，我們都要結婚了，我幹嘛還要殺她呢！”

    張曉冷笑一聲，說道：“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啊，別貧嘴，快說。”

    李向東吞咽了下，緩了緩之後，才試探性地開口說道：“我們的確是準備結婚了，但是她突然跟我說，她要跟我分手，你說說這怎麽能行呢，我們婚禮的事情都準備了這麽久了，家裏親戚也都通知了，就因為一點小事，她就要跟我分手？”

    “是因為什麽事？”

    “這個也要問？”

    李向東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曉，在被瞪了之後，連忙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我，咳咳，我去找了個小姐，不過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我朋友硬拉著我去的！這事可不能怪我啊，他跟我說反正我都要結婚了，在結婚之前在最後搞一次，這可是我朋友，我怎麽能拒絕呢。”

    意思就是，在此之前還嫖過很多次，隻不過這次被發現了。

    莊飛和張曉的臉上都帶著不屑地表情，弄得李向東很是沒有麵子，他左右張望著，半天才說道；“這不能怪我。”

    “行，咱別管怪不怪你了，我就問問你，你倆是吵架了對麽？”

    “沒錯。”

    “那你們是怎麽吵著吵著，打起來的？你還能把她殺了的？”張曉用著疑惑的表情打量著莊飛，說道：“我真好奇這些，真想不通哈，你們一對情侶，因為你去嫖了，所以她要跟你分手，你就直接分手完了唄，你不肯跟人家分手，那就管住自己，結果兩樣你都沒做到。”

    李向東還想辯解，但是張曉伸出手，直接攔下了李向東，問道：“你先說說你是怎麽殺了她的。”

    “這……”

    李向東一臉窘迫，片刻後，忽然開口道：“我感覺你們不會相信。”

    “有什麽不能信的，你又要說什麽？”張曉對於李向東的話根本是絲毫不信，不管李向東說些什麽。

    李向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說道：“就是，在我們兩個吵過之後，其實我倆也沒鬧這麽大矛盾，當時我真的準備跟她分手了！但是當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什麽了，但是當時我其實是在家裏麵的，可是我卻從家裏出去了，怎麽出去的我也不記得……”

    張曉打斷了他，說道：“說重點。”

    李向東隻好一臉焦急的想著，說的十分艱難。

    “我當時，闖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我在那裏看到了，有一個人，把一個女生用鐵鉤吊著，直接塞進了行李箱裏麵，並且拿去用機器切割成了好幾塊，當時可是大半夜啊！我都感覺我一下子就給嚇得酒醒了！然後我趕緊跑回家了。”

    李向東說的煞有其事，末了，還補充道：“我覺得我當時可能看到的是幻覺，畢竟我一回家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沙發上，跟我喝酒的時候是一個動作，根本不像是出去過。”

    他雖說自己都不相信，但是這些話卻引起了江籽溪與莊飛的注意。

    鐵鉤。

    這和江籽溪所猜測的，在死者後腦上的傷口是一致的，並且分屍也可以對上。

    他們聽的心不在焉，對於李向東接下來的話也沒有在意。

    李向東繼續說道：“我當時醒過來之後，總想著這些，我想應該就是我做了個夢，大概是因為跟朱婉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夢到這些的，朱婉回來之後，我還以為這件事翻篇了，去哄她可是她還生氣，還跟我鬧，當時我倆在廚房，我就忍不住了，就……你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