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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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身上的裏衣幹透,她就披著鬥篷出去找些草藥,什麽都沒有,自是直接嚼一嚼就幹吞。

    肺部大概是憋氣久了,止不住的咳嗽,她覺得自己怕是無法趕路了,所以打算撐著人還清醒,屯一些吃食和木柴,順便弄個能遮掩山洞的柵欄,否則等她養病期間,要是有大型動物來,她估計隻有被啃的份。

    隻要是無路可走,這些動物不會非要進來,況且雖已深秋,但還是有不少小動物可食用,並不需要和她較真,除非是擺在地上的吃食不要白不要。

    為了避免成為擺在地上的吃食,她得提前做好準備。

    幸運的是她的身體素質似乎很好,發燒除了臉熱腦袋暈乎,有些犯困之外,也就是走路帶著點沒有實感的輕飄,但對個人的影響並不大。

    一段時間過去,燕娉滿載而歸,啃了兩個成熟的果子,已是深秋,大多野果都已成熟,除了因為無人照料長得比較小之外,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尤其是梨子,果肉有些粗糙,味道清甜,水分充足。

    她啃過梨子,休息片刻,就開始搓繩子,用的是一種植物的根莖,她也不知叫什麽,隻知道很難扯斷,於是就用這個來固定木樁,因沒有工具,拿大樹沒轍,所以她都是硬扯的樹幹。

    因不夠粗壯,所以製作柵欄時候,重重疊疊的弄了三層,為了避免繩子斷了就散架,她特意一段繩子固定一個地方,若是一個地方鬆散了,其他地方還是好好的。

    處理好一切,她已經喘息都帶著拉風箱般的沉重聲音,而衣物也都烘幹了,她往柴火裏又添了一些,然後就睡在鋪了枯草的地上,鬥篷有帽子,而且是男款,所以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個大被子。

    入睡前,她睡在溫暖厚實的鬥篷之中,心裏不忘感念一下那位好心的公子。

    ……

    宗禛又一次走神了,距離燕娉離開已經有五年時間了。

    燕娉走的那一年,他殺了不少的人,陳家的人已經死絕,等皇都內的一切再次平複下來,他卻已經沒有把握朝政的欲望。

    但也正是那一年皇祖父中了毒,危在旦夕之際想要把皇位傳給他,他卻沒答應,而是從宗室找個父母早逝的小孩頂上。

    “皇叔,這個水患該如何解決?”當初還是個八歲小孩的皇帝,經過四年時間,也長成了個小少年。

    一直以來教導他的是宗禛,所以小少年頗有些沉穩的氣度,同是宗家後人,兩人的眼睛長得格外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宗禛的兒子。

    叔侄二人關係融洽,小皇帝以前對宗禛滿是依賴,現在長大不少,經過宗禛的指導已經能很好的解決問題。

    這些年來沒少人對他進獻讒言,他當麵未曾怎麽樣,隻默默記下那人,隔段時間找到機會就報複回去。

    久而久之,一些人老成精的也品出味來,不敢再把小皇帝當成孩子。

    被少年呼喚的聲音叫回神的宗禛接過少年遞過來的折子,認真的閱過後,開始與少年細細說著其中的問題。

    期間,宮侍安靜的上前換過一盞茶之外,並無其他打擾叔侄二人的因素出現。

    陸宜秀和席東玨坐在一起喝茶,二人坐在茶樓的露台上,麵前擺著幾樣小點心,是宛國新出沒多久的小點心,味道很是別致。

    “許家倒下之後,便輪到王家了,幸而王家還有個王禪,否則就要落得許家一般下場。”陸宜秀拿捏著個小點心,忽然想起和安寧郡主鬧得不愉快的燕二小姐。

    如今安寧郡主遠嫁祁國和親,就算是許家落敗,宛國還是榨幹了許家最後一點價值,據說許家家主出家了,若非如此恐怕連一家子性命都要丟了。

    席東玨隻喝著茶:“要論倒黴還是我倒黴,誰知陳茵的母族全是祁國細作,廣撒網的方式套住我,要不是燕二小姐以性命衝破所有陰謀詭計,陳家根本不會顯露出來,隻可惜陳衍和陳茵逃去祁國了。”

    說是死了的陳衍根本沒死,通過為其診治的醫者才知道,陳衍的心長在另一端,捅一刀根本不會死。

    “燕二小姐是為殿下死的,當時的形勢對殿下不利,她當機立斷自我了解,對自己如此狠絕,除了徽寧公主,恐怕無人能與她那般,嚇得燕大小姐至今還走不出來,據說隻要見血就會暈過去,住在慈寧庵四年了。”

    陸宜秀邊吃邊說著,之所以今日會提起燕二小姐,是因為今日是她的忌日。

    燕二小姐以迅捷的反應能力,以及對自身的凶殘手段,讓所有人在她的忌日上,都會想起她,忍不住談論。

    “殿下如今可還好?”席東玨當初幫忙處置陳家和陳夫人一族得了功勞,宗禛毫不猶豫就劃了一塊地給他,如今眾人也得稱他一聲周寧王。

    陸宜秀則是朝中最難對付的禦史,因他手中暗藏的勢力,成為了百官畏懼的存在。

    “挺好的,就是不太搭理人。”陸宜秀就算是有了官職,依舊是住在燕王府,根本不懼旁人說他結黨營私。

    罵他是燕王走狗的人多了去,一個個計較過來,他可沒有那個閑工夫。

    之所以一直住在燕王府,還是擔心宗禛會想不開,出乎意料的是宗禛始終安然,隻是話變得少了,所有的鋒芒都盡數收斂,沉穩的做好每一件事。

    畢竟當初殺了那麽多的人,那麽多位王爺,如今還在的就是成王宗庭了,如今正坐鎮西南。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結果,在所有人都以為成王也會死時,宗禛不僅沒有殺他,還派他去坐鎮西南。

    成王走的時候隻帶了他的妻,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

    西南的所有兵權都在宗庭手中,而坐鎮東南的則是白如霜,一介女子要想服眾,可不簡單。

    恰好白如霜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當初陳夫人之所以沒能跑走,就是她的功勞。

    燕舒曾說白如霜說過燕二小姐不像是原來的燕二小姐這句話,也沒有讓宗禛與白如霜計較。

    反倒是燕舒曾想要跟著白如霜去東南,卻被宗禛阻止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