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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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成的視線從泡麵上往上移,在看到白衍之的那刻,手中的泡麵直接灑了一地:“你你你……鬼!”
從嘴裏蹦出兩個字後,莫明成忽然就跪在了白衍之麵前,剛才出口的話也變了音,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大……大人!”
大人?視線在二人之間回蕩了片刻,我皺眉,莫明成知道白衍之的身份是什麽?
白衍之冷冷地掃了一眼,命令的口味對跪在地上的莫明成道:“解蠱。”
莫明成從地上起來後,手撫掉沾在身上的泡麵,殷勤地朝我笑道:“妹子,你帶香了嗎?”
我衝他搖頭,莫明成張嘴還想繼續說,可眼神掃到白衍之的那刻,他咽了口唾沫:“沒帶香也沒事,不過解蠱的時候,很疼。你受得住不?”
跟疼比起來,還是命重要。再說了,這疼、也能疼到哪兒去?
心中十分不屑,我讓莫明成直接解就是了。
莫明成點頭,從我麵前走去,去他行李箱內翻找著什麽東西。趁這機會,我湊到白衍之身邊,小聲地詢問著:“他這麽怵你?所以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啊!”
不是地府的人員,卻能引得鬼差對他恭敬,還能讓莫明成喊他一聲‘大人’。
這到底是啥牛逼身份啊!
白衍之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沒告訴我他的身份,隻是將莫明成怵他的原因說出來了,“蠱門之中,有人供奉著我。”
那就是個神仙了。
將腦子裏記得三清四禦五老六司七元八級九曜十都都過了一個遍,始終不知道白衍之是哪個。
“等時候到了,我自會告知於你,不必往這兒瞎猜給我扣高帽。”白衍之說完這句後,莫明成就捧著一個小罐子來了。
我也不在繼續瞎猜他的身份,反正他遲早要說。
莫明成讓我撩起褲腿,露出傷口。按照他的話將小腿肚子露出來後,我就看到莫明成將那個小罐子打開,從裏麵不知道抓了把什麽。
灑到我腿肚子上的時候,疼得我險些站不住,眼圈內的淚花都在打著轉兒。心想我還真是高看了我自己。
白衍之見狀,扶了我一把,隨後讓我靠著他,防止跌倒。
我垂頭看了一眼,發現小腿肚子那塊發黑了,原來芝麻大小的卵變得跟黃豆粒一樣了,還往外冒著膿血。
莫明成嘴裏不知道念叨了句什麽,那些黃豆粒大的又鼓起來了,和氣球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
又從小罐子裏頭抓了一把,莫明成邊念叨,邊將手中的白粉灑在上麵。
白粉灑下的那刻,疼得我倒抽了口冷氣,眼淚也成功掉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滑。
我也不知道莫明成又拿了什麽,我感覺到那塊有卵的地方很癢,後背也繃成了弦。
莫明成嘖嘴道:“放鬆放鬆,不然就不好弄下來了。”
吸氣呼氣了幾次,白衍之側頭對我道:“蠱解完了,你可以起來了。”
解完了?這麽快嗎?我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發現小腿肚子那塊沒了卵,隻有結了痂的傷口。
莫明成長呼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床上:“累死老子了。”
我問他解蠱多少錢,許是因為白衍之在場,莫明成朝我擺了擺手,說不要錢。
打開微信給他轉過去了四千五,告訴他別嫌少。
離開旅店的時候,櫃台上的那個女人逮著我問,剛才是不是在對劇本來?都聽到莫明成喊‘大人’了。
我衝她笑了笑,隨後就離開了旅店。
上車後,白衍之看了一眼旅店,對我道:“口舌不淨,惹禍上身。”
知道他說得是那個女人,我淺淺一笑,打著車就回家了。
回去的時候,碰到了起交通事故,導致到家就已經快天亮了。
到家停好車後,我並未看到我爸媽的身影,反而在茶幾上發現了他倆留的紙條,上麵說老家出了點事,我爺爺讓他們回去一趟,短時間內回不來,讓我看著店。
我也沒多疑,回屋補了會兒覺,起床便去樓下看店了。
這兩天店裏很冷清,沒什麽人上門,我倒也鬆散了起來。
之前和我關係要好的大學同學季佳琳突然聯係我了,說要來找我。我看了一眼連臉都沒洗的自己,回房趕緊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妝,就坐在店裏等著她來。
快十點了,季佳琳才到。下了車後,我就瞧見她穿著包臀短裙,彎眉杏眼,手中拎大牌包包,踩著恨天高走來。
門推開後,一股濃重的香水味飄來,聞得我眉心疼,忍不住道:“你這是噴了多少香水?”
季佳琳膽子也大,看到店裏擺放的紙人後,並沒有害怕,反而指著那些紙人,“你紮的這些紙人也太醜了吧!難怪會沒什麽人上門。”
我看了一眼那些紙人,附和地點頭,是挺醜的,但哪家做紙人的不醜啊?!
季佳琳將手中的名牌包隨手放在櫃台上,朝我炫耀著。我敷衍性地看了一眼,誇了句好看,問她來我這兒有什麽事。
她坐在了我麵前,雙手搭在櫃台上,將目的說出來了:“前陣子開了個工作室,找大師看了看風水,那大師說需要兩個紙人擺在牆角,這不想到你會紮紙人嘛,就過來了。”
說完以後,季佳琳還對我拋了個媚眼,我連忙扭過頭躲避了。
“你不是不信這些嗎?怎麽還找大師看風水?”我詫異地問她。
以前還上大學時,我們宿舍有個同學的家長是看事的,那個同學每天都會給我們講一些靈異的事,當時季佳琳聽了,說這些都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沒鬼沒神之類的話。
還說她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世上所有靈異奇怪的事情,全是人為。
季佳琳苦惱地對我道:“我是不信這些,可那畢竟是我自己親眼看見的啊!還有別人也看見了。”
說著,季佳琳就給我講起了自己看到的怪事。
工作室剛開那陣,事情比較多,一忙就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有天晚上,她打算回家的時候,剛到大廳,就聽到有人在哭。她以為是誰家孩子摔倒了或者是找不到自己父母了,跟著哭聲去找了,結果到了地方以後,沒看到任何人。
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就又往回走。走了沒幾步,那陣哭聲又傳來了,她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走到車庫以後,她就看見有個人站在自己的車前。
“然後我就走過去了,我就喊那個人,問他站在我車前幹嘛。那個人沒出聲,也沒回頭,我就用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結果那個人回頭了!那模樣把我嚇了一跳,一臉血,而且他的皮膚很白,像用白膩子刮過一樣,白得嚇人,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身上還往外散寒氣,滲得慌。”
季佳琳說著說著,就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然後呢?”我見櫃台上放著幾顆瓜子,就拿起來剝著吃了。
“然後啊……”季佳琳想了想,說:“然後我就開車回去了,沒管他。不過自那天起,每天晚上回家,大廳內都會傳來哭聲,車庫裏都會有個人,而且還不止我一個人碰到了,我們工作室所有人都碰到了。”
“有的人碰到後,回家就做了噩夢,說車庫裏的那個人,就躺在自己床邊。事兒挺怪,我就讓工作室的員工們先回家歇假了。還找大師看了看風水,說我們工作室……”季佳琳的聲音突然就小了下來,站起來湊到我耳邊小聲地道:“死過人!”
我平靜地點點頭,將手中的瓜子皮丟到垃圾桶內,“要兩個紙人,對嗎?有什麽要求?”
季佳琳沒回答我,問我:“你怎麽這麽平靜啊?我跟別人說的時候,人家那反應都一驚一乍的,怎麽到你這兒……就跟聽我給你講故事似的。”
我配合她了下,隨後催促道:“行了,趕緊說那兩個紙人有什麽要求吧,我好給你紮去。”
季佳琳掏出手機,給我點開一張圖片,上麵是一對父子,父親帥,兒子萌。
“你照著這個圖給我紮就行了。”季佳琳說:“一定要一比一還原,別紮的像擺的那些一樣,寒磣又嚇人。”
我看了一眼圖片,眉毛擰成一團,問她:“誰家紮紙人,是照著真人的模樣紮?你也不怕那什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