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雲初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秦安之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會是這個。

    “對。”張衡點了點頭，“其實她主要是因為弑神……”頓了頓，“然而現在已經沒有神了。”

    沉默再次籠罩這個包廂，直到雲州開口。

    “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秦哲錦。”雲州看著站在雲初身邊的秦安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雲初的身邊，你想做什麽？”

    “我以為你知道的。”秦安之坐在雲初的身邊，“你們將她送上了祭壇奪走了她的命，那麽我就奪走你們的命。”

    “你亡了瑤國！”雲州很激動，他能明白秦哲錦想要殺死他們，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亡了瑤國，“那是你的故國！是我們父皇一輩子殫精竭力想要越來越好的瑤國！雲初她……”

    “你們的父皇知道你們將他最寵愛的女兒送上了祭壇嗎？”秦安之的手輕輕的蓋在雲初的耳朵上。

    雲州咬緊了牙關，臉頰抖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知道他心愛的女兒被她重視的哥哥們送上了祭壇，放幹了全身的血嗎？”秦安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若不是雲初，雲霄能那麽順利的坐上那個位置，而你……”嗤笑了一聲，“先活到成年再說吧，更不用說跟著你到王府享福的麗嬪，而雲初，她死的時候還沒有及笄。”

    秦安之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雲州後退了兩步。

    “我……”雲州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要解釋什麽，“我……”

    “雲霄為了他的皇位，你為了你的安穩榮華，你們讓雲初去死！”秦安之瞪著雲州，“你們……”

    “好了……”雲初的手突然捂住了秦安之的眼睛，“好了，安之。”

    “雲初……”秦安之眼前陷入黑暗。

    “嗯。”雲初半撐著身子捂著秦安之的眼睛，“都過去了，我現在就在這裏，他們……”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這樣吧，一切都過去了，你幫我報了仇，我與他們也再無瓜葛了。”

    秦安之的手覆在雲初的手上，良久終於應了一聲，“好。”

    雲初這才將自己的手從秦安之的眼睛上拿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因為本體受損的關係臉色有些蒼白，人看起來也有些虛弱，但是落在匣子上的眼神卻很是溫柔。

    “雲初，你要不要回地府休養一段時間？”張衡來的時候雲初的狀態看著的確不算好。

    “不了。”雲初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回去後我會從領地裏抽取一些陰氣來補充的。”

    “你心裏有數就好了。”張衡的視線落在匣子上，“這把劍放在你的身邊會對你有影響，我把它……”

    “留在我身邊吧。”雲初靠在秦安之的肩上，她現在隻覺得身心俱疲，“我父皇當年留給我的東西都沒了，好不容易找回了這把劍，就留在我身邊吧。”

    張衡看雲初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的模樣，歎了口氣，終於還是答應了，“照顧好你自己。”

    “我知道的。”雲初伸手撫摸匣子，“張衡，如果我成功了，那我……能轉世做父皇的女兒嗎？”

    張衡看著雲初期盼的目光，“我會幫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