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之看著桌上的神格，“甚至想的更深一些，或許你將這個神格抽取出來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雲初聽了秦安之的猜測，皺眉思索了一下，慢慢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等會兒。”獬豸開口打斷了兩個人，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又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個神格上，“你們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他能算計到這一步？”

    “如果按照我之前猜測的那樣，千年前從我的死開始他就在一步步算計的話……”雲初輕歎了一口氣，“那麽很有可能這一步都是他的算計。”

    “或者說他本來打的不是這個神格的主意，而是你的主意。”秦安之的視線落在雲初的身上，“你本來才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但是出了岔子，我不覺得他會想到你會將自己一分為二。”

    “你們怎麽越說越嚇人了。”獬豸盡管這麽說，神情卻是認真了幾分，畢竟他對於華芝這個人也就是在雲初和秦安之的口中聽到過，沒有實際見過這個人，但是如果真如同雲初兩人所說的那樣，那麽這個人並不好對付。

    “對於華芝的話……”雲初皺眉思索著從戚曉歲那裏的接觸邪神開始所有的事情，“有備無患。”

    “我安排人將所有的資料再整理一份，我們先看看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獬豸看著雲初，猶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千年前的事情說的更詳細一些。”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雲霄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是臉色陰鬱的雲州。

    雲霄一直看著雲初，卻在對上對方不閃不避的視線時，先躲開了視線，“雲初當年就是純粹的受害人，我知道的更清楚一些，還是我來說吧。”

    獬豸下意識的看了看雲初和秦安之，發現雲初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平靜，反倒是秦安之的臉色不太好看。

    “就在這裏說吧。”雲初看著站在麵前的雲霄，想來對方是得到了哪個鬼帝的許可，不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也聽聽，如果有不同或者疏漏的，我可以補充。”

    雲霄聽雲初這麽說，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是不願意在雲初麵前說當年的事情的，想要拒絕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坐在了雲初的對麵。

    “當年華芝是瑤國的國師，他作為言靈師溝通神明，為瑤國祈福，每年的新年後他都會為瑤國卜卦，前兩年其實一直很好，直到雲初及笄的那一年……”雲霄看著雲初，訴說的有些艱難。

    “華芝是前任國師的弟子，前任國師是我父皇冊封的，我父皇很信任華芝的師父。”雲初在雲霄說到這裏的時候補充了幾句，“但是我作為女子不能接觸國運卜卦這些事情，所以對於前任國師我並不算了解。”

    “出生的每個皇子和皇女的命都是前任國師批的。”雲霄顯然知道的比雲初更多一些，“但是父皇對你的喜愛並不是因為國師的批命。”

    雲初聽到雲霄這麽說，眼神溫柔了幾分，“嗯。”

    雲霄看雲初全然相信的模樣，心裏倒是更為苦澀了幾分，“後來父皇去世，前任國師提出遠行，並讓華芝來輔佐我，他就成為了第二任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