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當然你可以不回答我。”獬豸開了口，“當年前任國師給雲初的批命是什麽？”

    雲霄聽了這個問題，沉默了下來。

    “你不說也不要緊。”獬豸看雲霄皺眉似乎為難的模樣，再次說了一遍。

    雲霄看向雲初，看她沒有打斷，知道她不介意這件事情，想想現在的情況，也的確是不重要了，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嗯？”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獬豸的預料。

    “雲初的批命是華芝交給我的，貴不可言，甚至在我之上。”雲霄看著雲初歎了口氣，“我當時會做出祭祀的決定與這個批命也不無關係，我作為瑤國的皇帝，命格卻是不如一個公主的貴重。”搖了搖頭，“現在想想當時也是魔怔了。”

    “華芝在你的耳邊說了很多遍是不是？”雲初突然開了口，她對於雲霄還是有些了解的，對方在千年前是多少有些自負的。

    “對，很多遍，現在想想，應該就是不斷的跟我強調這件事情，然後使我最後同意祭祀這個事情。”雲霄現在想想隻覺得當年的自己犯蠢，“從我繼位的第二年就在不斷的說。”

    “那時候我才十二。”雲初皺眉說道，這比她之前猜測的更是早了差不多三年。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雲霄還沒有繼位。”雲州突然開了口，將這個時間又往前推了一些，“但是當時華芝說的那個人不是我，是我的母妃。”

    這句話一出，雲初和雲霄的臉色都變了，華芝算計雲初的時間越靠前說明對方所圖越大。

    “所以之後我的封印還有那個法陣都是華芝計劃中的一環。”雲初的聲音很輕，“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了，甚至連前任國師還沒有離開的時候，那時候他才多大？”

    華芝的年齡也就比雲霄大個四五歲，如果是在先帝還未去世的時候就計劃一切的話，那麽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他比我年長四歲。”雲霄的聲音沉重了許多，他們是一步步的踏入了別人的圈套中，“如果按照雲州所說的年紀，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吧。”

    “有沒有可能前任國師才是真的幕後之人？”獬豸聽了華芝的年紀也是覺得不太可能，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不會。”

    雲初、雲霄和雲州異口同聲的否定了這個猜測，曾經的三兄妹互相看了看。

    “前任國師是不同的。”雲初皺眉說道，“父皇極為信任他，所以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獬豸聽了雲初的話隻是看了看秦安之，盡管心裏不讚成，卻沒有開口反對，從雲初的話裏不難聽出，她對於對方的信任是基於這個前任國師是她父親所信任之人的關係。

    “前任國師不可能的。”雲霄倒是不意外雲初的解釋，“對方走之前讓我凡事遵循本心去做，莫要被外人外物所影響。”歎了口氣，“可惜我沒聽他的。”

    雲州倒是沒有給獬豸什麽解釋，隻是獬豸覺得無論是雲初，還是雲霄的解釋，都不足以證明這個前任國師沒有問題，但是他聰明的沒有說出這件事情，準備之後私下與秦安之討論一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