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不一定說。”秦安之看獬豸拎著兩瓶水來找自己，開口就說了這麽一句。

    “這麽明顯嗎？”獬豸幹咳了一聲，還是進了秦安之的房間。

    秦安之的視線落在了獬豸的手上。

    獬豸看了看手上的兩瓶水，“是挺明顯的。”將其中一瓶遞給了秦安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來問問你。”

    “前代國師的事情？”秦安之接過獬豸的水，示意他進來說，“之前就看你在雲初他們說他沒問題的時候神情很奇怪。”

    “就雲初他們為什麽那麽信任這前任國師？”獬豸著實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不會就因為他們的父親信任吧？”

    “就是這樣。”秦安之笑著點了下頭，“對於雲初而言，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獬豸今天還以為雲初是故意那麽說的，卻不成想竟然還真是因為父親的信任，所以雲初就無條件信任這個前任國師，“那你呢？”

    秦安之沉默了一下，“我相信雲初的。”

    “雲初的那個說法就很靠不住啊。”獬豸都覺得無語了，“按照他們兄妹的說法，當時的華芝也不過十幾歲，再多的心智計謀，也不足以謀劃千年的吧？”

    “如果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話問題不大。”秦安之把玩著手中的礦泉水瓶，“而且華芝先是言靈師後是國師，知道的恐怕比那時候的雲霄都多。”

    “對了，他是言靈師。”獬豸想到言靈師的能力，“所以其實是可以溝通神。”

    “神大多不會插手人世皇權的事情，沒有比這個更容易沾染因果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華芝許了什麽承諾，或者拿什麽東西作為交換得到了一些東西，例如壽命。”秦安之之前與雲初聊過這些。

    獬豸看秦安之的態度，也沒再提前任國師的事情，而是思索起了秦安之的話，“但是什麽東西才能打動一個神明，如果交換的是壽命的話，對於一個神而言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牽扯天道的沒有簡單的事情。”秦安之點頭讚成獬豸的話。

    “那麽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其實雲初不是華芝給自己做準備的，而是交易的內容？”獬豸試探的說出了這種可能。

    秦安之聽獬豸這麽說神情微變。

    “你想啊，雲初當年慘死，還是被信任的兄長下令，化作厲鬼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按照之前華芝所做的，那麽雲初成為鬼王也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從一開始華芝的目標應該就是鬼王雲初，而不是邪神雲初，但是雲初畢竟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程序，所以出現了意外。”獬豸作為一個連華芝的麵都沒見過的旁觀者，所以想法也更多。

    “但是那個邪神的神格也並不屬於鬼王，如果一定要鬼王的話不是雲霄和雲州更合適？”秦安之想起當初雲初徒手捏碎神格，“其實是鬼王還是邪神無所謂，隻是無論是之前的鬼王雲初，還是依舊在封印中的雲初，實力都超出了他能動手的極限，所以他才轉了目標。”

    “這中間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不能或者說無暇對雲初動手。”獬豸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然後雲初的實力愈發的強，甚至可能不是他不能動手，而是與他做交易的神，也不能動手。”

    “你的意思是與他做交易的神沒有被關在神界中？”秦安之若有所思，“也是，如果真的被關在了神界中，那麽這個交易也就作廢了，華芝也不需要冒險來找雲初，兩人之間可是殺身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