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羽和顧燦並肩行走在清水城的街道上。

    雖然之前林子羽看到了天坑，甚至了解到了真相。

    但是清水城依舊熱鬧，人來人往，安居樂業。

    似乎這些人，並沒有覺得現在的清水城，有什麽不妥。

    可顧燦卻很難受。

    “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現在過得那麽好嗎？”

    林子羽隻是看了看顧燦，那意思是讓顧燦繼續說。

    顧燦略帶疲憊的說道：“因為那天坑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清水城本土人，至於其他的這些，都不過是後來遷移過來的，其中或者有難民，有經商在這裏安家的，隻有啊很少一部分人是原來的清水城人士。”

    也許是很久沒有找人說話，又或者是顧燦的內心真的太過於壓抑。

    現在麵對林子羽，顧燦的話也多了起來。

    “哎，說真的，有的時候，看到這些人的笑臉，我真的內心十分不平衡，因為他們現在能夠過上好日子，完全是我們的家人用血換來的，可是，還身為人的我，雖然內心不平衡，可我必須保持理智，不能讓自己內心的仇恨影響道這些人，甚至在某些方麵，我更奢望，這些人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不要辜負我們家人的成果。”

    “所以啊，有的時候，我辦案，有些不近人情，凡是作惡之人，我的處理方法，就是絕對不會網開一麵，因為我覺得，他們對不起那些為他們流血換來的安寧，至於死囚，最後也全部被我丟入了填坑。”

    “可是，我開始迷茫了，犯人該死，可是死在天坑，我總感覺我也像是惡人，雖然我所做的一切，合情合理合法，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顧燦忽然停下腳步。

    林子羽也跟著停下。

    顧燦看了看林子羽。

    “我們剛剛送入天坑的屍體，實際上，他也犯了錯，她自己生不了男娃，就嫉妒令居家的孩子，有一次，她趁著鄰居家的大人都出門了，她就跑到鄰居家，先是玷汙了那不到八歲的孩子，之後更是讓那孩子在筋疲力盡的時候，直接塞入井裏。”

    “這件事情，衙門早就知道了，但是也沒有第一時間讓她浮法，隻是在下一次獻祭的時候，我選擇了她，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林子羽皺眉。

    想了想，林子羽這個時候看了看顧燦。

    “獻祭活人，其實就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獻祭活人，變相來說，也等於是殺人，這本身就是在犯罪，縱然是那女子有罪，可你這樣縱容他們吧女子獻祭出去，這相當於助紂為虐，而且有點濫用職權。”

    顧燦苦笑一聲：“是了。”

    隨後兩人再次繼續行走。

    隻是兩者之間的氣氛，有些寧靜。

    林子羽感覺，現在的自己，有點像是在跟殺人魔在一起，雖然理論上來說，顧燦並沒什麽錯。

    可顧燦方才所說的種種，聽著著實讓人脊背生寒。

    這讓林子羽感覺，顧燦已經有了想要成為妖怪的想法。

    尤其是當他看到過顧燦妻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越強。

    天坑之內那些人，現在已經是百分之七十的妖怪屬性，人類的屬性怕是還有百分直三十。

    因為林子羽是靈神修煉者，通過氣，他能夠完全感知到那些人的狀態。

    然而，這顧燦的妻子，卻百分百是要妖怪了。

    妻子百分百是妖怪，而且年輕。

    反觀顧燦，如今的年齡也有三十五六，甚至已經能夠看到白斌。

    若是顧燦的妻子稍微說一句，成為妖怪，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

    林子羽不相信，顧燦不會心動。

    不管是妖怪的能力，還是長生，有或者是是為了妻子。

    林子羽深吸一口氣。

    “其實你說的選擇，不僅僅是對我說的，也是對你自己說的。”

    顧燦笑了笑。

    “你是聰明人。”

    此時顧燦走到了一小攤上麵，直接坐下。

    “一起喝點酒？”

    林子羽點頭。

    顧燦似乎經常來，那小攤上的人，看到顧燦之後，就直接上了兩壺酒，一盤鹽水花生，兩斤羊肉。

    顧燦直接提起酒瓶，對著林子羽揚了揚。

    林子羽拿起酒瓶，和顧燦碰了一下。

    兩人仰頭喝酒。

    不過，顧燦被辣的不行，趕緊捏兩片羊肉壓一壓。

    反觀林子羽，沒有任何表情。

    顧燦愣了一下：“兄弟好酒量。”

    林子羽擺手：“隻是我喝過更烈的酒，相比較我和過得那種酒，這酒水，著實不算是凶。”

    顧燦內心十分好奇：“還有更烈的啊，那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嚐一嚐。”

    林子羽隻是笑了笑。

    因為他不知道，北京二鍋頭，自己能不能釀造出來，即便是照著配方釀造，是不是那個味道也不好說。

    顧燦發現話題有些偏離，再次喝了一口酒水，然後說道：“你說的懟，其實我現在也十分艱難，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應該如何選擇，甚至是說，應該怎麽選擇。”

    “城主和我，其實都是一個想法，甚至我們同時也覺得，這種想法沒有什麽不妥。”

    “可當那種想法越來越深入的時候，我和城主驀然驚醒，甚至後怕，所以，城主就找來你們。”

    “你是不是有些疑惑，為何之前沒有除妖人來過這裏，或者是自從清水城事變之後，就沒有除妖人來過了？”

    “我和城主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可這個問題研究的越深，就越覺得詭異，甚至是憤怒。”

    “所以啊，最後我們還是下定了就行，請了除妖人。”

    “隻是，我們還是有些意外。”

    林子羽似乎明白了。

    “你們當初隻是覺得，你們即便是上奏朝廷，朝廷也不會讓除妖人過來，因為你們覺得，清水城之所以這樣，都是朝廷之中的某些人得陰謀！”

    顧燦點頭。

    “可最後，你們來了，而且來的還是靈王，雖然不知道現在的靈王在何處。”

    “可你們來了，我們後悔了，這也導致，城主一直乜有來見你們，我原本也是要迎接你們的，結果我也沒有這樣做。”

    林子羽表示理解，隨後再次喝了一口酒水。

    不過，林子羽最後還是說道：“告訴我妖怪的地址，和那妖怪的藏身之處，當然，我現在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