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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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眼前大片草地,盡頭處又全是一株株鬆樹。走過草地,隻見一株大鬆上削下了丈許長、尺許寬的一片,漆上白漆,寫著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八字黑色,那“殺”字卻作殷紅之色。可見寫字者有多恨姓段者了。

    沈墨正要離開,忽然看前方出現一條路,一名少女從裏麵走出來,那少女圓臉大眼,笑靨如花,顯得甚是活潑可愛。

    "鍾靈?難道現在就是無量劍派比劍的時候,正好去看看。"沈墨看那少女心想。

    腳下輕點,飛到鍾靈麵前。

    "啊!"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還以為被父母發現的鍾靈嚇了一跳,後看清來人是一個俊美少年,才拍拍xiong脯

    ,長舒一口氣問道:"你是誰呀?忽然出現。"

    語調輕柔,且嬌似糯

    沈墨溫和一笑說道:"在下沈墨,迷路到此很久,忽然見到姑娘,驚喜之下才突然出現:如有失禮,還請諒。"

    "啊……?哦!我叫鍾靈你迷路了嗎?我,我可以帶你出去。"鍾靈半天回神雙臉通紅不好意思的回答。剛才沈墨溫和一笑,如沐春風,讓人舒爽,又像太陽一樣,溫暖人心。直把鍾靈看的入迷,想都沒想的自爆家門,又主動提出帶沈墨出去。

    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是鍾靈心思單純,二是這個萬惡的看臉的世界。

    在鍾靈期待的眼神下,沈墨輕輕點頭,表示同意。而鍾靈歡呼一下,紅著臉帶著沈墨往外走。

    兩人安靜的走在路上,一股甜蜜的味道環繞著兩人。沈墨看著一路紅著臉的鍾靈,心想:"真是單純可愛。"又微微一笑打破平靜說:"鍾姑娘,剛才是要去哪嗎?"

    "啊?"鍾靈回過神說道:"我也不知道耶,我隻是偷偷跑出玩的,嘻嘻。"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黑聽了說:"聽說無量劍宗要比試了,鍾姑娘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好啊,好啊"鍾靈高興的道,高興完又對沈墨說:"沈大哥,不要鍾姑娘,鍾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靈兒吧,我爹娘都這樣叫我的。"

    沈墨一聽,正合我心意啊,溫柔的叫了聲'靈兒,鍾靈也高興的回應。

    “無量劍”原分東、北、西三宗,北宗近數十年來已趨式微,東西二宗卻均人材鼎盛。“無量劍”於五代後漢年間在南詔無量山創派,掌門人居住無量山劍湖宮。自於大宋仁宗年間分為三宗之後,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可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五場鬥劍,贏得三場者為勝。這五年之中,敗者固極力鑽研,以圖在下屆劍會中洗雪前恥,勝者也絲毫不敢鬆懈。北宗於數十年前獲勝而入住劍湖宮,五年後敗陣出宮,掌門人率領門人遷往山西,此後即不再參與比劍,與東西兩宗也不通音問。數十年來,東西二宗互有勝負。東宗勝過五次,西宗勝過三次,這次是第九次比劍。

    演武廳內,賓客滿坐:

    上首是西宗掌門,辛雙清,她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鐵青著臉,嘴唇緊閉。下首是個五十餘歲的老者,東宗掌門,左子穆隻見他右手撚著長須,神情甚是得意。兩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餘,身後各站著二十餘名男女弟子。西邊一排椅子上坐著十餘位賓客。東西雙方的目光都集注於場中二人的角鬥。

    青光閃動,一柄青鋼劍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漢子左肩,使劍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向那漢子右頸。那中年漢子劍擋格,錚的一聲響,雙劍相擊,嗡嗡作聲,震聲未絕,雙劍劍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漢子長劍猛地擊落,直砍少年頂門。那少年避向右側,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那漢子大,腿。

    眼見那少年與中年漢子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突然中年漢子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邊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這時,場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擊向那漢子後心,那漢子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劍,腿下一個踉蹌,長劍在地下一撐,站直身子待欲再鬥,那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麽?”那少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那長須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須比下去麽?”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怒氣,說道:“左師果然調教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這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麽?”長須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規矩?”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左子穆又看向最下首的那個青衣少年的無名之輩,竟當他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虛招誘敵之時,失笑譏諷。左子穆說道:“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ting高的。”

    馬五德就是帶段譽上山的人

    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別當麵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著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礙著你的麵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既是尋常賓客,那可不能客氣了。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鬧個灰頭土臉下的山,姓左的顏麵何存?”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門下?”

    段譽微笑道:“在下單名一譽字,從來沒學過什麽武藝。我看到別人摔交,不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氣,道:“那有什麽好笑?”段譽輕搖手中摺扇,輕描淡寫的道:“一個人站著坐著,沒什麽好笑,躺在chuang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緊了。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那又作別論。”左子穆聽他說話越來越狂妄,怨火中燒說道:"光傑,剛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