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疼媳婦的孩兒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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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地閃身躲開,手中的箭筆直的飛了出去, 正中野豬碩大的頭顱。緊跟著又是一箭, 在那畜生剛剛轉過頭來的時候, 正中腦門。
肥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寧馨急匆匆的跑下車,拉住顧青山的胳膊上下細瞧:“青山哥,你沒事吧。”
心上人一臉焦急的模樣擔心著他,顧青山眉眼含笑, 柔聲道:“沒事,別擔心。”
那野豬還沒有完全死透,突然掙紮地一動, 四蹄一蹬,嗷了一聲。
寧馨嚇得一抖, 飛快的躲在顧青山身後。幾乎與她的動作同時,他搶步上前, 擋住她嬌小的身子。
誰知那野豬隻是最後一哆嗦,這一下耗盡了它全身的力氣, 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顧青山試探著走過去, 用腳踢了踢那大家夥,沒有一點動靜。
“看來是死了, 就怕死不透, 我去拿刀來, 在脖子上在砍上兩刀就踏實了。哎……你怎麽沒穿鞋?”顧青山一低頭,忽然發現寧馨腳上隻有一雙白色的棉布襪子。
“我……”寧馨低頭一瞧也愣住了,“剛才太著急,忘了。”
姑娘窘迫的紅了臉,垂著頭往回走。顧青山一把扔了弓箭,兩大步追上去,長臂一伸,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啊……”寧馨從不曾被人這樣抱過,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嚇得她失聲驚叫。
“傻瓜,自己走回去,紮破了腳怎麽辦?”輕輕斥責的一句話,看她的眼神卻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可惜寧馨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她羞紅臉,垂著頭偎在他胸前,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的胸膛、臂膀都那麽健壯,硬硬的,滿是男人的味道。
可惜,河邊距離馬車太近,隻走了十幾步就到了,他還沒抱夠呢。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顧青山從車尾拿起她的鞋,蹲在她腳邊想幫她穿鞋。寧馨窘迫的一把搶了過來:“我自己穿就好。”
顧青山抬頭看著她笑:“你這麽急著跑過去,還不是擔心我麽,所以我也是應該伺候你一下,報答你的關心之情啊。”
寧馨撲打一下襪子上的草末,飛快地把鞋穿上:“不用……我……你就像我親大哥一樣,我怎麽能不著急呢?”
顧青山一下子就蔫了,誰想當你親大哥呀,你這麽自作主張有問過我的想法嗎?
心裏碎碎念著,卻不敢說出來。隻找出繩子,在車尾收拾了一塊地方出來,又提上刀過去砍斷了半截脖子,才把二百多斤的大野豬扛了過來,綁在車尾。
“走吧,咱們去定興縣城把它賣了,估計趁著新鮮能買個好價錢。”顧青山收拾好野豬,那邊寧馨已經疊好了被子。
“青山哥,你真厲害,這麽大的野豬都能獵到。可是,它為什麽不在山裏呢?”寧馨好奇問道。
“許是早晨到河邊喝水吧,我去洗枕巾,正好碰上它。誒,對了,我的枕巾……”當時他提著包成一團的枕巾早早的去河邊洗,生怕寧馨醒了聞到裏麵異樣的味道,卻看到一隻大野豬正在河邊喝水。他把手上枕巾一扔,就跑回車上拿弓箭去了。
寧馨在車尾疊的被子,沒注意車頭那邊的枕頭上少了一個枕巾,此刻繞過去掀開簾子一瞧。還真是,自己的枕巾好好地鋪在枕頭上,他的卻不見了。
回過頭去一瞧,就見顧青山已經撿起一塊紅色的枕巾,朝河邊走了。
“青山哥,我來洗吧,你歇會兒。”寧馨小跑著追了上去。
原本顧青山走的不算快,一聽這話,竟飛快的跑了起來,攥緊了手上包成一團的枕巾,就像手裏拿的是金子,生怕被人搶了似的。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原本想著因為自己剛回家,買一套紅色的被褥枕頭,吉利喜慶。卻沒想過枕巾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昨晚怕弄髒衣褲,又怕弄髒被褥,在手邊一劃拉,也就枕巾正好能用。他又年輕力壯,弄出來的東西太多。紅白相間的顏色,又是那樣黏黏的一大團,若是讓她瞧見……
寧馨跟在後邊就想不明白了,新買的枕巾幹嘛要洗呢?就算弄髒也應該是腳底下踩髒什麽吧,怎麽會弄髒枕巾的?最奇怪的還是他的態度,不讓她洗也就罷了,至於這麽逃命似的跑嗎,剛才野豬撲過去的時候,都沒見他跑這麽快,難道自己比野豬還可怕?
想不通的姑娘糾結著小臉跟到河邊,蹲在一旁想洗把臉。
顧青山用眼角的餘光發現她想撩水洗臉,趕忙轉頭阻止:“別,寧馨,你去上遊洗,我洗枕巾的水髒。”
寧馨伸出去的小手愣愣地懸在半空,忽然發現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青山哥竟然臉紅了!
她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他似乎是從來沒有臉紅過,為什麽洗個枕巾臉會紅成這樣?
這條路上野草多,老牛走的慢,一邊走一邊吃,不知不覺竟然進到了野狼山腳下的林子裏。這裏距離寧家莊也不遠,有時候閑著沒事,顧青山會帶著老牛來吃草,所以它認得這條路。
山高林密,荒草過膝,其實這裏景色也不錯,但是失意的小夥子無心欣賞。
“唔……唔……”
“別叫,快好了……”
若在平時,敏捷的顧青山早就發現這裏的異樣了,可是今日他失魂落魄,並沒有聽到那不太明顯的聲音。
“呃……呃……”一個男人舒爽的聲音。
“唔……”女人被人捂著嘴掙紮的聲音。
老牛在林子裏專心吃草,不往前走了,半天沒吃東西,它餓了。顧青山也是半天沒吃東西,但他不覺得餓。
旁邊草叢裏劇烈的晃動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顧青山回過神來,把錢袋子拴在腰帶上,糕點包放在牛車裏,走過去一探究竟。
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起伏不定的屁股,四條光溜溜的大腿,往上看是一個男人赤著的黝黑後背,上麵被抓的有幾條血印子。他身下是一個白花花的身子,一個頭發蓬亂的女人被他壓住雙手,捂住嘴巴,正在做著最羞人的事。
突然看到不該看的,顧青山趕忙轉過身去要走。剛邁了一步,就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有人偷情,而是強.暴,那女人很明顯是不樂意的。
草叢裏的兩個人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男人停止了動作,女人拚著最後的力氣使勁喊了一聲“救命”。
顧青山轉回身來,正對上男人惶惑的臉。“吳二狗,竟然是你,你個混蛋,居然幹這種事。”
沒有得到滿足的男人此刻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娘,嚷道:“沒你的事,滾開。”
趁他說話的空檔,女人掙脫了雙手,拉下他捂在嘴上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哭喊道:“青山哥,救救我。”
顧青山吃驚地看向女人的臉,滿臉泥濘,的確不好認,竟然是同村的姑娘袁春芽。“春芽子,你……”
“我是被他騙到這來的,青山哥救我……”袁春芽大哭起來。
顧青山氣的攥緊了鐵拳,兩大步上前揪著吳二狗的頭發就把他拎到了一邊,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半邊臉立時又紅又腫。吳二狗捂著臉罵了一句,揮拳招架。顧青山雖瘦,可是常年幹活,手上有勁。吳二狗比他胖點,但是一身軟肉,拳頭遠比不上他的硬。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旁邊的姑娘趁機穿好了衣服,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怯怯地說道:“青山哥,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別說出去吧,不然,我就……沒活路了。”
顧青山聽見了卻沒有回頭,他不知道春芽子有沒有穿好衣服,雖說剛才他刻意地不去看她的身子,卻也覺得對不起寧馨。其實寧馨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不過,他不想看別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他按著吳二狗,沉聲說道。
誰知吳二狗卻揚聲說道:“春芽子,我是真心喜歡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回去跟你娘商量一下,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最好是應了我,要不然,我就把這事說出去,你也嫁不出去了。再說了,我都把種子撒在你裏麵了,過一陣兒你就懷孕了,還是趕緊成親的好。”
春芽子氣的渾身發抖,轉身跑開了。
顧青山看他做了壞事,還這麽威脅人家,心裏更氣,揮起鐵拳又打了幾下子,打的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顧青山,別打了,你要得到寧馨,也隻能這樣。”吳二狗猛地推開他,起身去穿褲子。
提到寧馨,他身子一僵,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吳二狗吐掉嘴裏的草沫子,一邊慢悠悠地穿著褲子一邊說道:“你以為我他媽樂意這樣?這不也是被逼的沒法麽?我看上春芽子了,可是她娘肯定不會答應,不得已,我隻能先辦事,後提親。青山,我知道你看上寧馨了,可是你也不想想,寧馨爹是裏正,她哥訂了親,也是別的村子裏正的閨女。她堂姐也訂了親,是鎮上的大戶夏家。你跟我一樣是個孤兒,家裏又窮的叮當響,除非寧馨爹娘瞎了眼,才會把閨女嫁給你。”
顧青山呆呆地坐著,他的話像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心,每一道傷口都深得透骨。
吳二狗穿好了衣裳,不敢靠近他,隻倚在樹上苦笑:“活了這麽大,才知道女人的滋味,真他媽爽,隻可惜沒到最爽的時候,就被你小子攪了。青山兄弟,哥不怪你,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還好心提醒你,等再過兩年,寧馨十五了,你就用我這法子,把她按在瓜地裏睡了。生米煮成熟飯,她還敢不跟你嗎?等著瞧吧,明天春芽子娘肯定同意我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