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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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猴兒也顧不得充大頭,趕忙拉了條凳子仔細的用袖子擦了又擦,才邀請季月荷落座。
季月荷一點不客氣地坐下了。
目光在旁邊那位慌忙整理衣裙的小姑娘身上,又淡然移開:
“你今天見著老三沒有?”
“三哥?沒、沒……咋了?可要我派手下的人去找一找?”王猴兒趕忙開口。
“不用了。”
季月荷站起身來,順勢在桌上留下了一把散碎銅錢:“不過,如果明天老三過來了,煩請王哥一定要派人告訴我一聲。這區區一點小心意,就算是給弟兄們喝茶的茶水了。”
有錢嘛,大家的雙眼都放光。
“您、您太客氣了。我那幫兄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發來跑一趟,也是應該的,應該……”
“如此,我就先行謝過王哥了。”
季月荷告辭出來,又沿著河道繼續找。
剛才王猴兒明顯在撒謊!
對方沒掩飾好,露了形跡,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一走,王猴兒也鬆了一口氣。
重新坐回床沿,把他的小美人再度摟進了懷裏。
看她的意思,她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等人早就被她男人暴力收編了。眼下他的勢力雖然還在碼頭上,可一物色到適合的人手,他都得給姓關的送人過去。
不過眼下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每天都有足夠的進潤,也再也不用擔心,上麵會來抓他下大牢了。
可關老三他究竟去了哪裏?
把附近都轉了一圈兒,天徹底暗了下來,她才借著月光回了家。
關嘉茂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看到她回來,暗中鬆了口氣之餘,一股無名火就衝口而出!
“你去哪裏了?怎麽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誰給你的膽,在外麵到處亂晃?!!”
話一說完,他又懊惱了。
之前還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定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可他還沒開始談呢,就把二人的關係鬧僵了。他不是故意的,明明關老太和他就是前後腳離開的,他怎麽追都沒能追上對方。不死心的他又蹲在家門口,盼著她的背影出現。
可直到關老 二回來,他也沒看到她的人!
“我去哪裏?還得給你報備不成?嘁……”
天實在是太熱,季月荷說完就去了廚房。鍋裏不但有熱水,還有飯菜。顯然是專門給她留的。
季月荷舀了熱水,又加了些涼水,才擰著洗澡水去了後麵的澡房。
“別以為你自己是屬螃蟹的,橫著走?!”
“你最好解釋清楚,你明明先離開,你是怎麽回來的?又是怎麽避開的我?”
“還有,還有……”
聽得季月荷猛翻白眼,還是不肯搭理對方。
等她擰著熱水進了澡房,可身後那個男人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她才回過頭來,歪著腦袋打量他:“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請你出去!”
她知道自己現在說話的語氣,和原身的差別很大。
可這種時候,她還真的做不到,像原身一樣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
她對關嘉茂的態度,與其說是對待丈夫對待相公的態度,還不如說是對待自己的合作夥伴的態度。
管東管西,居然又管到她的頭上來了?!
“什麽?!”
猝不及防的關嘉茂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給我出去!”
季月荷忍無可忍,直接伸手,一把將對方推開。
關嘉茂猝不及防沒站穩,還真的被她推出老遠一段距離,最後還是勉強退了好幾步,才站定了腳步。
“你自己想吧,想清楚了再下手。”
季月荷關上房門。
開始窸窸窣窣的脫衣服。
關嘉茂驚訝得嘴巴都張大了,慌忙左右看了看,十足十的做賊姿態。
“你這個女人,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你、你居然……”
屋子裏的女人根本不搭理她,很快脫掉衣服。澡房裏傳出一陣陣水聲。讓關嘉茂又是氣,又是怒。
最終,他走到前麵幾步,開始替她把風。
說到底,這個蠢女人到底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眼下他不護著,誰還會護著她?
季月荷才不管他的複雜心理曆程,自己依然快快活活的洗澡,搓背。
別說!
這皂角確實不用。
不過,她更想到了好幾種關於利用皂角,或者說是皂化反應做皂角等物,肯定能掙不少錢。
隻是現在吧,她卻什麽都不想了。
她還是想想,怎麽才能多撰點錢在手中。否則,那個男人真的功成名就後,不定就得變了個人!
與其把自己的後半生,托給這個明顯靠不住的男人,是不是傻?
她洗好後,用帕子包住了頭發,這才穿好衣服出了門。
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不由心頭一愣。
這個男人真是……
似乎,他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那麽不堪入目吧?
“你聽我說,我……”
她進去多久,關嘉茂就沉思了多久。
眼下見季月荷從澡房出來,下意識想說點什麽,可對方冷漠的態度,倒底還是打破了他們之前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平衡。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解決此事。
季月荷並沒有看他!
隻是淡漠地從他身邊經過,自顧自回了房。
為了避免前晚那種事再度發生,也為了杜絕那個男人動不動就讓她做一場極限運動。她還是哪裏涼快就去哪裏待著吧!
季月荷也不看身後那個男人的臉色,自顧自拿了床草席,就去了關寶珠的房間打地鋪。
關嘉茂的臉堪比黑墨。
瞪著關寶珠的房門口,什麽話都不說,也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季月荷今天來來回回奔波了那麽久,早就累壞了。
可眼下頭發沒幹,她也沒辦法休息。
這點就不得不說長頭發的不便之處了。這麽熱的天,頭發這麽長,很熱不說,清洗、晾幹也是個大問題。
她用幹毛巾反複擦拭,等頭發七八成幹,就再也忍不住,幾乎是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徒留依然站在門外,心底憤憤然的男人。
良久,關嘉茂才冷靜下來。這幾天他的心裏一直很毛躁,總感覺好像有事情要發生般。
可究竟有什麽事,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