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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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尉遲府。

    “爹,大新聞,大新聞!”

    尉遲寶琳蹬蹬蹬跑進府中,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出息!”尉遲恭一聲虎吼:“聖天子治下,四海升平,能有啥大事!”

    尉遲寶琳急忙說道:“爹,這回真的是大事!”

    “程叔叔被人打了!”

    “稀罕!”尉遲恭非常不屑:“程咬金這廝武功不咋樣,還四處招惹人,被人打了不是很正常?”

    尉遲恭嘴上雖然不屑一顧,可他的笑容卻怎麽也抑製不住。

    偌大的大唐,那麽多人裏,他就跟這程咬金不對付!

    如今,老對頭吃癟了,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說說,是哪家的娃娃,幹得漂亮事啊?”

    “程咬金這廝整日禍害長安百姓,總算遭了報應了!”

    “要不是老夫跟他是同僚,就他這收保護費的行徑。”

    “老夫早就削他了!”

    “魚肉百姓,禍害鄉裏!”

    “拿酒拿酒,今日當浮一大白!”

    尉遲寶琳湊了上來,“爹,我能不能……”

    “出息!”尉遲恭白了自己這兒子一樣。

    想他英雄一世,這兒子怎麽娘們唧唧的。

    “想喝酒就直說!”

    “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

    皇宮。

    李世民坐在禦書房聽著房玄齡的匯報,一下子便化身為震驚帝:

    “什麽?!你說程咬金這廝居然去秦府偷酒了?”

    房玄齡也覺得很丟人:“是啊,陛下!簡直丟盡了吾等的顏麵了!”

    李世民摸著胡子:“難怪昨日這廝的反應如此反常。”

    “原來打得是這偷酒的主意啊!”

    “朕的酒,程咬金這廝也敢覬覦?!”

    房玄齡竟然反駁道:“陛下,那是小郎的酒!”

    “那小子的酒,不就是朕的酒!”李世民理直氣壯。

    “陛下,所言甚是啊,正所謂子承父業!孩子的東西,自然也都是老爹的!”

    房玄齡表麵讚同,心裏卻在說:小郎的酒,不全都是房遺愛的工錢嘛!

    李世民表示很難相信:“什麽?!你說那小子府裏的機關嚇得程咬金不敢動彈?”

    雖說曾經親眼見識過,但能嚇倒猛將程咬金,那屬實駭人聽聞了。

    “是啊!”房玄齡回應道:“老夫也不願意相信,可那小子就是這麽說得。”

    “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李世民的老毛病又犯了:“老房啊,這得搞到手啊。”

    “朕的皇宮要是能搞到這機關術,還怕什麽宵小之徒啊!”

    “咳咳咳——”房玄齡輕磕了幾聲:“陛下,這恐怕要你親自出手了啊……”

    “你也知道小郎最是忌諱這些了……”

    “再說再說!”李世民也回想起來秦淵的刁鑽。

    指定又要吐槽朝廷,抨擊官場黑暗了……

    先記本上,先記本上再說。

    畢竟來日方長。

    “對了,你剛剛還說,那小子的護衛,一招就把程咬金拿下了?”

    房玄齡慎重地點了點頭:“是啊,陛下……”

    “程王兄也是沙場悍將了,居然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打敗了?”

    房玄齡又解釋道:“據小兒說,那八人都是秦府的護衛,小郎教了他們一種配合的陣法,八人一起威力無窮!”

    李二大為吃驚:“嘶——”

    “即便是八個人也不得了啊,程咬金可不是一般人。”

    “這練兵之法也得搞啊!程咬金雖然隻有三板斧,但那身本事,可讓不少英雄飲恨呐!”

    “陛下所言甚是。”房玄齡點點頭,“這練兵強軍之法,說什麽也得向小郎討要來……”

    李世民心情大好,負手而立,遠眺天穹:

    “老房啊,你說說,這小子怎麽全是好東西?!”

    房玄齡笑道:“這不才說小郎是謫仙降世,來匡扶大唐嘛……”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其樂融融。

    突然,李世民話鋒一轉,說道:“房卿啊,過三日便是皇後的壽誕了。”

    嗯?

    房玄齡眉頭一挑,十分奇怪。

    這皇後的壽誕,不是說不辦了嘛?

    陛下這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

    房玄齡無奈地說道:“陛下,微臣不解。”

    “不解?”李世民的眉頭一挑,冷哼道:“房卿啊,你是當朝宰相,怎麽會不解呢?”

    房玄齡急的滿頭大汗,皇帝這是抽得哪門子瘋?

    皇後壽誕關他什麽事情?!

    這大唐宰相還得操心皇帝的私事不成?

    魏征呢,魏征!

    “陛下,要不給微臣一些提示?”房玄齡怯生生地說道。

    李世民沉吟半晌,回道:“也好,那朕就給你點提示。”

    “前些日子,朕借你的字畫該還了。”

    借?

    字畫?!

    房玄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皇帝這是看上了,他從小郎府上弄來的《蘭亭集序》啊!

    但,這等奇珍,怎麽可能拱手於人?

    “陛下,微臣思前想後,不曾向你借過字畫啊……”

    李世民不高興了:“房卿啊,大丈夫一言九鼎,你這可不行。”

    “朕的那幅《蘭亭集序》,可是在你那放了好些日子了。”

    李世民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房玄齡決定裝傻裝到底:“陛下,這可是小郎送給微臣的,不是你借的。”

    “哦?”李世民翻臉不認人:“既然是送給你的,可有什麽憑據?”

    “要知道當時朕可就在現場,咱們明明說好的是借你觀看些日子。”

    “如今算來,房卿你已經鑒賞數月了,該還給朕了。”

    “正巧過些日子是皇後的壽誕,你送回來吧。”

    房玄齡斷然拒絕:“這不可能!陛下,這是小郎,送給微臣的。”

    “微臣不可能還給陛下!”

    一向圓滑的房玄齡,竟然拒絕得如此幹淨利索。

    這是要撕破臉了啊。

    “砰!”李世民用力地一拍桌子:“好你個房玄齡,可別給你臉不要臉!”

    房玄齡根本不帶慫的,“陛下!微臣要找小郎評評理!”

    “房喬,你這是在威脅朕?”李世民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微臣不敢。”

    “不敢?那你把《蘭亭集序》拿來!”

    “這不可能!”

    李世民:“……”

    “很好,房喬,你是要命還是要字畫?”

    麵對李世民的責任,房玄齡一反常態,吟唱道:“魚亦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

    “好你個房喬!”李世民冷哼道:“你是要告訴朕,你要舍生取義嗎?!”

    房玄齡拱手道:“微臣不敢。”

    砰!

    李世民用力一拍桌子,“朕把話放這,這字畫,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別拿那小子壓朕,他可是朕的兒子!”

    李二理直氣壯,巧取豪奪。

    “唉——”

    房玄齡一聲歎息,看起來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