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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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拉德看著眼前的白色假發男子,問道,“你是誰?”難道對方就是暗部派出的前往新大陸的成員?但自己這身打扮也不算是出眾,就算對方來自暗部,也不能這麽快就認出自己了啊?
白色假發男子放下酒瓶,再次看看周圍的人群,確定沒有人朝這麵看時,低聲說道,“跟我來,我們出去說。”隨後他站起身,拿起拉德送給他的酒,剛準備走,拉德拽住了他的衣袖,說道,“你在酒館外麵等我,我去找我的夥伴。”說完他回到吧台,抱走剩下的幾瓶酒,來到安琪他們那桌。
“找到了?”安琪問道,“還剩這麽多酒……”
“不知道算不算找到,”拉德將那幾瓶啤酒放在桌子上,“有個帶著白色假發的人,他知道我的名字。看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出去和我說。安東尼,這些酒你先幫我拿著,我不確定那個人的好壞,抱著酒瓶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不方便行動。”
“嗯。”安東尼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啤酒,隨後他們離開了酒館。在酒館外麵,他們看見了拉德所說的那名白色假發男子。“我們出來了。你想跟我們說什麽?”
“一,二,三,四,”白色假發男子並沒有先回答拉德的問題,反而開始清點人數,“果然是四個。我想你們找的是貝拉米吧?”
“是他,”加裏接過話頭,“他不會真的被關進監獄裏了吧?”
“關監獄?”輪到白色假發男子摸不著頭腦了,“誰告訴你們的?他本人好著呢!”
“猜測猜測,”加裏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一定和貝拉米關係很好,他連忙改口道,“這是個猜測,他在信裏麵寫說他差點被關進監獄,我們隻是擔心。”
“他現在在哪?”拉德問道,“他在信裏說需要我們的幫助,所以我們才會過來,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新大陸。”
“跟我來,”白色假發男子走在前麵帶路,其他幾人跟在他後麵“我叫保斯葛雷福·威廉姆斯,是貝拉米的朋友,我和他也認識不久。”
“保斯……”這麽長的名字聽得拉德直皺眉,“太長了,我們可以叫你威廉姆斯嗎?雖然這個姓氏挺常見的。”
“果然,”威廉姆斯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你們都這麽說,貝拉米也是。他說這個名字太長,說出來浪費口水。”
“浪費口水……這是挺像他能說出來的話。”
在威廉姆斯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小平房前,“這是我們在加拉加斯發現的一個無人居住的破舊房子。我們將裏麵簡單整理整理,修補修補,暫時就住在這了,你們都進來吧。”說完,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在房子裏的貝拉米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擺著幾把匕首,他正在用綁帶纏在那些匕首的手握處。聽到開門聲,他站起身,看到了走進來的威廉姆斯,看來他是將來自地中海的那幾位找到了,“好久不見啊,各位。”他衝拉德他們揮揮手,微笑道,“威廉姆斯,你做事還是那麽高效率,真的記住了他們的樣子。”
“好久不見,”拉德衝貝拉米點頭示意,怪不得威廉姆斯認出了他,原來他早就被貝拉米安排到酒館等他們了,想必他到酒館之前貝拉米已經告訴他關於他們的具體信息了,“你真的在這定居了嗎?”隨後又示意安東尼將還抱著的啤酒放在貝拉米的桌子上。
“會定居在新大陸,但不是在這,這裏隻是我們暫時居住的地方,”貝拉米將桌子上的匕首歸攏到一起,交給威廉姆斯,“大家的武器我都處理好了,將最後這一批匕首給他們發下去吧。”
威廉姆斯點點頭,接過匕首離開了。“這酒是給我們的嗎?”貝拉米隨意地拿起桌子上安東尼剛剛放下的一瓶酒,“謝謝。”
“……你可真自覺。你和威廉姆斯,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拉德問道,“不會又是讓你‘騙’過來的吧?”
“怎麽可能?”貝拉米睜大了眼睛,“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難道不是嗎?”在房屋裏四處走動觀察的安琪聽到這話,扭頭看向貝拉米,“航海圖是你以‘尋寶’的名義欺騙了我們,我還記得你說你現在的船是騙別人是你的,叫人幫你搶過來的。那些船員估計也是聽了你的花言巧語稀裏糊塗地跟你上了賊船,來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喂喂喂!”貝拉米說道,“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那是騙嗎?我那都是運用我的聰明頭腦獲得的!為了獲得它們我不是也出力了嗎?隻不過是抽象的力。”
“出力?你那是出力?你那分明就是……”
“好了好了,”拉德及時打斷了還要繼續說話的安琪,這兩人一碰上總是讓空氣充滿火藥味兒,總要拌上幾句嘴,爭論個誰對誰錯。用加裏的話說,就是一個滿嘴歪理,另一個總要無情戳穿對方,“少說幾句,說正事。貝拉米,我想知道你和威廉姆斯是怎麽認識的。”
“這事說來話長了,”貝拉米想了想,隨後說道,“長話短說吧,因為以前的一些淵源,早在我還生活在英格蘭的時候就知道保斯格雷福·威廉姆斯這個人,也知道他會在新大陸。但我沒想到他會在這裏,讓我沒費力氣就找到人了。到目前為止我和他的目標一致,就決定一起行動。”
“再說說你找我們幫忙這件事吧,你想要我們幫你做什麽?還要偷什麽東西?”拉德問道。
“我想改變新大陸。”貝拉米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啥?”還在房屋裏走動的安琪聽了這話,腳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要改變什麽?滅了那群什麽‘征服者’?你有那實力嗎?”
“所以我才會給你們寫信啊,”貝拉米說道,“我相信你們,尤其是你,”說道最後,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拉德,“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不少。”
被貝拉米用那種奇異地目光盯著,拉德感覺渾身都不自然,仿佛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你……誰告訴你的?”
“從你幫我偷航海圖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貝拉米說道,“因為你們拿完航海圖和地圖就離開倫敦了,不知道事情的後續。你做事很幹淨利落,直到我離開倫敦的前一天晚上,那位高級指揮官才知道他的新大陸航海圖和地圖還有一份作戰計劃沒了,估計是他需要這三樣中的某樣物品時才發現它們被偷了。當時倫敦的警察開始挨家挨戶搜查,要不是我早上離開的早,就麻煩大了,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了。”
“所以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那些同伴的實力,”貝拉米說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件事,‘征服者’是當時西班牙還有英格蘭殖民者的後裔,在老一輩的教育下,他們耳濡目染認為當地居民就是該被壓迫的。在新大陸生活的這段時間,我能感覺到那些‘征服者’對當地土著居民很過分,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不應該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難得還能看見你有正經的時候,”安琪回到桌子旁,看了貝拉米一眼,“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一直正經著,”貝拉米看了她一眼,“但是你從來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我,總喜歡和與你意見不一的人爭論個高低,盡管對方是正確的。”
“我信你個大頭鬼!”果然,安琪在心裏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貝拉米怎麽能是一個正經的人呢?但和之前見麵那兩次,他說話已經很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