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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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最後一波怪物,湯慶的等級提升到20,雖然擬態幻境沒有給精英及以上的經驗,但小怪殺多了總有好處。
名望值、戰利品、金幣什麽的。
湯慶估摸著收益不少,但除了戰利品外他並不在意其他東西。
還沒到三十級,不著急弄升階的東西,而且需要什麽材料還不知道。
“四隻【紅】僵屍,額外加兩隻機械巨人奇怪,有掉什麽東西麽?”湯慶看了會,忽然發現一隻怪物身體下壓有隱隱的紫色,他頓時眼睛一亮,跑了過去。
【一階·數碼骨】:強大的生物型『能量核心』,相當罕見。
【備注】:似乎是某個精英(紫)武器的主材料,源自複生一階·數碼僵屍。
嗯,【紅】僵屍全名“複生一階·數碼僵屍”,【藍】僵屍是二階,不知道三階四階會是什麽樣子說不定強度可能達到了賞金首的級別。
湯慶收起紫色的數碼骨,和貝爾蒙德打個招呼,走去玩家那邊。
“林哥!”小舅子和素食家熱情道。
托湯慶的福,他倆撿了不少漏,來來回回幾波吃了巨額的經驗,離二階又近了一步。
越級殺怪,還是撿漏殺殘血,這種好事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跟著林哥還有這種福利小舅子開心的一。
素食家和小舅子一樣,沒有太多心思,純粹是感覺混的開心。
“淡笑呢?”湯慶敏銳的察覺到少了一人。
“沒事,思考人生呢,笑哥活到現在沒個人生目標,快爛了都,來點社會的毒打也好。”素食家哈哈。
湯慶:?
往邊上走了一小段,他看到兩隻沉魚落雁的妹子在那,此刻都有點仙兒牧長惜靠著石柱不說話,黑色的背心勾勒出上身的魔鬼曲線,小夾克披在肩上,有點野性。
但女神大人僅僅掃了他一眼,就移開目光。
安斯橙則是熟悉的憨憨笑,隻是笑容看著有點勉強,還有點累。
這倆一定發生了什麽湯某人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不正常。
“出什麽事了?”湯慶問道。
沒有看向他,兩位仙氣交輝的美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移開目光。
“沒有事。”她倆異口同聲道。
湯慶:“”
搞的什麽,總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安斯橙還好,一直都是柔弱純美的大小姐,就算有心事湯慶也看不出來,但牧長惜就很奇怪了。
湯慶覺得她在生氣,又或者淡笑自閉綜合征?
“豬,需要我們做什麽嗎?”安斯橙笑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的口吻也變了,往常總是“接下來要做什麽?”,現在變成了“需要我們做什麽?”。
牧長惜抬眼,輕輕一哼。
湯慶沒注意到。
安斯橙似乎沒注意到,依舊笑意盈盈。
“去外麵集合吧,我們要和蟹挖掘機打了,人不齊可不行。”湯慶笑笑,然後看向牧長惜,欲言又止。
後者沒說什麽,抖抖夾克,穿上走了。
“跟上。”她頭也不回。
安斯橙一笑,跑在她後麵,輕輕的拉住前者的柔夷。
湯慶站在原地,看著她倆遠去的身影,默默咬了口肉幹。
很快,大家在工廠外聚集,另一撥玩家也很快到位,畢竟本來就沒什麽事,隨便找找很快就很匯合。
“每次跳線通訊都要重新接觸一次,特麽笑哥每次人都失蹤,好煩啊。”小胖子罵罵咧咧。
隨機他掃了掃人群,忽然一愣:“笑哥人呢?”
素食家:“你看地上。”
“地上?地上有什麽”小胖子下意識的掃了眼,頓時嚇了一跳:“我擦笑哥?!”
蹲在地上的淡笑抬起頭來,看了好一陣才疑惑道:“韓馬?”
“是我我擦,笑哥你這是怎麽了?”小胖子驚疑無比。
淡笑沒有回答他,隻是又低下頭,嘴裏碎碎念叨:“我真傻,真的怎麽就有人傷害會是我的一百倍呢”
小胖子:“”
這特麽是被什麽人給打擊到懷疑人生了?
韓馬無奈,從兜裏取出一條毛巾樣的布匹,潤了涼水後放在淡笑頭上,頓時後者的碎碎念好了一點。
“到底出啥事了?”小胖子見淡笑一副慘樣,問道。
“說來話長”
“簡短了說。”
“額,當時你不是調侃有人傷害是笑哥的十倍嗎?這個梗剛剛我們拿去用了,林哥當時在打怪,然後一槍崩了一萬二。”素食家攤攤手。
邊上的小舅子點點頭,示意這是真的。
小胖子愣了兩秒,皺眉道:“多少?”
“一萬二。”
“一點二乘以一萬,是嗎?”
“不,準確的說是一百二乘以一百。”素食家殺人誅心道。
小胖子:“”
邊上,淡笑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受誰欺負啦,一臉的官司?”白柒笑吟吟的攬過牧長惜,順便靠近她蹭蹭味兒。
牧長惜心不在焉,嚇了一跳後推開她,然後歉然道:“沒事。”
白柒眨眨眼,忽然眸子瞪大,賊一樣的打量著她,輕輕的嗅著然後眼神稍顯危險:“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哦。”
後者一愣,隨即強硬道:“你弄錯了。”
白柒笑笑不說過,嫵媚的臉上閃過作弄之意,那味道她很熟悉,因為她為救安斯橙壓倒過她,那種特殊的香水氣息讓她記憶深刻。
不管想來也沒事,白柒覺得安大小姐憨美人一個,應該不會對牧長惜做出奇怪的事。
“好啦好啦,弄錯了就弄錯了,對啦,看到那個壞家夥沒有?”白柒笑道。
牧長惜哼哼,沒說話。
湯慶肯定是在後麵的,這需要說什麽,不過白柒是故意無視他嗎?
牧長惜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轉過頭,看向四周所有人都齊了,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那個家夥。
他去幹什麽了?為什麽沒出來?明明是他發起的集合信息等等?
牧長惜陡然怔住,冷豔的側臉浮上一絲詫異,她似乎有了個荒誕無比的猜測。
工廠。
沒有風息,陽光順著空洞灑下,有迷蒙的味道。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湯慶誤以為是在現實,他躺在某個廢舊工廠把玩著小石子,遮下的陰影在自己臉上跳躍,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他麵前的,是那扇隱在灰塵中的綠色小門,它封閉著。
湯慶站在原地,用複雜的目光看了一會,輕笑道:“也該結束了。”
從背包裏摸出幾顆手雷,湯慶將它捆成一摞,然後拉掉其中一顆的環,拋向遠處。
劇烈的爆炸聲引起陣陣的怒吼,沉重的腳步從各處回蕩,似是這座巨大的工廠被驚醒。
“行了。”
湯慶回過頭,推門而入。
水簾洞內,敲敲打打的聲音不斷。
一個胡須、頭發皆有些發白的老頭正敲打著手裏的零件,他身形高大,即使蹲下也顯得魁梧。
他的身邊,是一輛墨綠色的哈雷摩托,依舊是原來的車型,但身上大幅翻新,原來那種粗糙的拚湊感幾乎消失殆盡。
老爺子確實用心了。
他找回了當時那種感覺,對戰車的向往。
零件舊了、破了,那就砂紙打磨,除鏽翻新,鍍合金屬後重新噴漆。
壞了,那就重鑄更換,用更好的配件取代之前的。
他有圖紙,有機械知識,有材料也還有心,他還是一個頂級的機械師,即使早有人忘記了他的名字。
貝爾蒙德把零件回鑄,敲打成型後打磨,組裝在最後一個整件上那是發動機。
組裝完畢,老爺子笑笑,確認它能正常運行後,將其組裝回摩托整體,墨綠色的哈雷頓時煥然一新。
他把摩托架好,輕輕的跨坐上去顫顫巍巍。
有種錯覺,仿佛這是他的第一輛戰車,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一輛戰車。
當時老爺子慢慢的,一手一個部件的將其組裝,那是曾經他對妻子的許諾和愛意,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為她披上婚紗的樣子。
他慢慢打磨金屬,眼神莊重而悲涼,那是丹尼爾的黑色棺木,他敲下每一個釘子,那釘子鑽入木頭,卻釘在他的心口。
他安然的做這一切,那回憶讓他悲痛,卻也給予他力量,讓他敢於正視悲慘的命運。
他修好了車,那是他對自己的放縱和期待,即使曾經的信仰再也不屬於自己。
可老爺子如同完成了一個夙願,滿足了曾經一個悠久而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握緊車把手,哈雷的轟鳴響徹洞裏,它嘶吼著,似是為重生的慶幸獻上序曲老爺子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趴在摩托上哭了。
很久很久。
不知什麽時候,水簾洞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同樣高大魁梧。
“不好意思打斷你,但確實有事要說好久不見,貝爾蒙德。”大胡子道。
“好久不見,小家夥。”老爺子從車身上下來,熄火。
大胡子無奈:“都多少年了,就不能換個稱呼?我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怎麽說”
“哼,哪有怎樣,當年還是老夫照顧的你。”貝爾蒙德哼哼,立刻道:“說正事,沒事可不見你跑我這來,沒良心的東西!”
怎麽就沒良心了,哪回隊裏多點東西我不是偷偷給你送來的大胡子發悶,也不多說:“樹海出事了,我們得去一趟。”
老爺子挑眉:“樹海?那地方不是天天出事,什麽時候需要麥稈護衛隊去調和?”
“不,準確的說是工廠。”大胡子看了眼對方,慎重的說出了這個詞。
他知道對眼前的老家夥來說,工廠差不多就是禁忌,他在那裏失去了一切。
但老爺子卻什麽情緒,他隻是遲疑道:“工廠有什麽事?”
“那裏出現暴亂了,怪物潮以它為中心,朝麥稈湧過來了而且這次的規模,要超過記載中任何暴亂的強度。”大胡子眼神逐漸凝重,最後道:“按理說我們不該先有行動,但林先生似乎還在工廠這是一場救援。”
“而且。”大胡子歎了口氣,看向臉色愈來愈嚴肅的老爺子,緩緩道:“這也是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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