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臨別禮物?臨別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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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主意既定,罕國楷便又一次來到了改造營。
由於這一天是元旦,所以環球集團的員工們給這裏的戰俘和平民提供了相當豐富的夥食方便他們慶祝節日。這也算是海寧和環球集團的人道主義舉動了。
不過,除了一位因為向英國人販賣武器而專門跑過來的意大利商人之外,似乎沒有人願意在這一天慶祝元旦的到來。
罕國楷來的時候,那位意大利商人還在載歌載舞的表演,其他人則僅僅把這些黴味當成了看管者的一次施舍。實際上,那些員工,無論是印度人還是緬甸人,都不知道元旦是個什麽情況。要不是當天恰巧有緬曆的某個節日,恐怕這個人道主義的想法將會在內部遭到更多人的誤解。
不過罕國楷是不需要在乎這一點的,他直接找到了曾經見過麵的史密斯——這個家夥和桑德斯總部一樣在戴維堡陷落之後成為了俘虜。上一次罕國楷來這裏處理那次印度士兵犯罪和嘩變的時候就曾經和他打過照麵。所以這一次他也沒花多少時間就成功的找到了對方。
由於時間相對緊迫,加上對方戰俘的身份,所以罕國楷直接了當的亮明了自己的來意。
“戰爭是很殘酷的,像你們這樣得到優待的戰俘,在過去的三十幾年裏,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我知道在你們的曆史上,戰勝方沒有淫辱你們妻女的情況也是很少的。所以我覺得,你們或許應該采取某種措施,對我們總裁的仁慈表達一下感謝。”
史密斯雖然不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外交家。但英國人因為常年和外族打交道,如今已經在社會文化當中隱隱的積澱出了一些類似於外交經驗的普遍共識,再加上史密斯本身頭腦清晰,又喜歡本著實事求是的姿態去理解問題,所以對方的話語很快就引起了他的重視。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已經在積極辛苦的勞作了,我們知道我們所進行的勞動對於環球集團來說都是很有意義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給我們糧食。您可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的總裁,就說我們這些戰俘沒有辜負他的仁慈。”
對於這樣的說辭,罕國楷險些勃然作色,不過他還是緩了緩,在調整了一下心緒之後才繼續說道:“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沒有意義的。我是總裁身邊最值得信賴的人,如果你們希望給自己的處境應該改善的機會,那麽最好認真討論一下我剛才的建議。或許您並不知道,我們總裁和夫人的感情還在培養當中,他不希望強人所難,而這恰恰給你們留出了操作的餘地。你們的機會或許隻有這一次,一旦他們成婚,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任何多餘的女人都不會迎來像今天這樣美好的機會。”
說罷,罕國楷就在一聲冷哼之後起身,但是他沒有離開,而是冷冷地叮囑道:“我希望你們現在就開始討論我的建議。半個時辰之後我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史密斯無奈,雖然他已經盡其可能的采取了拖延和類似於婉拒的措施,但顯然對方的態度是極其堅決的。
他最終隻能找到桑德斯總督和其他幾位被俘的軍官來商量此事。在這場戰爭爆發之前,桑德斯總督是一個陽剛而富有騎士精神的中年人。對待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堅守原則和底線。
但是,在之前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的態度發生了大幅度的轉變。
“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違逆那位先生的意思。現在,他們還能看得上我們的女孩,對於我們來說或許真的是一種機會。誰都不能保證像之前的事情還會發生,而且更糟糕的是一旦拒絕這位先生的意思,像之前那樣的救助更會有可能不會發生。所以,那些女孩沒留在這裏,本身也是很危險的。與其如此,倘若能夠將我們的影響力擴展到那位總裁身邊去,或許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結局。”
“可是我聽說,他們的總裁並不會遵循教皇的教條,也不會嚴格按照一夫一妻來組建自己的家庭。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隻會按照自己的風俗,像清國或者奧斯曼的君主那樣組建一個……”
“這個不重要。”桑德斯總督卻斬釘截鐵的亮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看了一眼剛才發言的那位軍官,搖搖頭對他說道,“他至少不會把孩子們當成奴隸,這就比奧斯曼人強多了。”
對海寧和環球集團的某些習慣進行研究,是歐洲國家在本地的殖民者們長期以來都在做的事情。英國人憑借自己人數和貿易上的優勢獲取了更多的情報,所以他們對海寧和環球集團在這方麵的習俗也有了一定的研究。
海寧被認為是一個不太喜歡接觸女人的家夥,甚至他在耿馬土司的某些言論早早的就被人傳播了出來。所以英國人一直覺得,這是一個相對開明的統治者,基於這種判斷,他們有時候也更傾向於與海寧進行合作。
即便是克萊武,也曾經萌生過類似的想法,而如今,他們雖然成為了戰俘,無法再以之前的姿態去麵對海寧,但海寧在某些事情上的態度應該是沒有轉變多少的,所以他的脾氣秉性應該還是可以相信的。
於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罕國楷又一次麵對實力撕的時候,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桑德斯總督會去勸說那幾個家庭,他們的女兒能夠榮幸的為總裁服務,至少不應該被算作是一種很差的出路。不過這樣的工作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最快恐怕也得兩個小時才能選出讓人滿意的人選。”
“很好,那我就在這裏等著她。”
“是她們,尊敬的先生,我們了解你們的習俗,總裁先生不會隻有一位伴侶的。同時,我們的習俗也要求在她們婚配的之前,由她們的親人向她們傳授一些必要的……”
“我知道了,這非常好。那麽一切就拜托給您去安排了。”
罕國楷笑著向對方行了一禮,然後就開始了無聊的等待。
此時,海寧還不知道罕國楷在做什麽?
在印度的雨季到來之前,海寧準備加強一下對格鬥方麵的訓練。這個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困難,畢竟有五年的軍旅經驗,雖然機器人的數據庫當中有很多讓他意想不到的招數可供學習,但在感情上曾經練習過的那些套路,顯然更被他看中。
木馨遠遠的站在黃鶯的身邊,眺望著正在鍛煉身體的海寧。她沒有見過這些招數,所以非常好奇,時不時的還會請教一下黃鶯。
黃鶯向她介紹了許多格鬥術的名字,還向她簡單的演練了幾種實用的套路,沒過多久,這個女孩子也被拉下場去親自參與到訓練當中去了。
木馨在東南亞長大,因此頗見過一些凶狠的格鬥招式,她也從小接觸過武術訓練,因此也是很有根基的。因此訓練開始之後,她的進步非常明顯,心中的成就感自然也是非常多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她自然想要見識到更多的招數,所以一來二去之間時間未免就流失的快了一些。
差不多三個時辰之後,趁著她們倆人不注意的時候,罕國楷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海寧身邊。
海寧已經知道了罕國楷的行程安排,因此立刻猜到對方是來谘詢的,不過現在天色漸晚,這家夥來的多少有些不是時候。
所謂獨在異鄉為異客,即便隻能算是小半個老鄉,但見到罕國楷之後的海寧還是很高興的。
他請對方到自己的書房裏去敘談,並主動給他倒了杯茶水。
罕國楷知道海寧素來是個平易近人的家夥,因此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觸。但這可不會影響他對海寧的尊重,因此他話裏話外的都沒有了之前和史密斯對話的那種氣勢。
當然由於他要做的事情之前並沒有和海寧報備過,所以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海寧的口風。
“今天我去了一趟改造營,發現那邊的人給戰俘們發放了許多慶祝元旦的食物,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麽,英國人好像不怎麽在意。”
“哦,這樣啊,這個我知道,他們的曆法和我們的不太一樣,雖然都是公曆,但我們更多的受到歐洲南部的天主教會影響,因此使用的是格力高利曆。格裏高利是一位教皇的名字,他在1582年推行過一次改革,用拿掉日曆上1http://yw.api.qq.com/html-chapter-26923-131771
天的方式,修正了一下歲差造成的計時誤差。而英國人因為信奉新教,甚至自己確立了一個宗教流派,所以沒有及時跟上那位天主教教皇的腳步。因此他們的立法,因為過了那時天還比南部歐洲慢一些。所以現在還沒有到他們的元旦,估計連聖誕都還沒到呢。”
罕國楷對於歐洲叫停的那些破事沒有概念,其實海寧也隻了解那些和曆法知識有關的內容,其他的東西他也是漠不關心的。這次要不是罕國楷主動提起來,恐怕他連這點差異也是不會重新記起來的,那還是他多年之前翻雜書是無意當中看到的。
說起來,他隻喜歡跟人介紹知識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了,好為人師可不是什麽討喜的習慣。
所以他也趕緊換了個話題,詢問道:“你去改造營做什麽來著?”
“也沒準備做什麽,就是準備在臨走之前看一看當時說的真相,那個女孩現在怎麽樣了?改造營在經過那些事情之後又換了一批開手,不過因為勞動力緊缺,所以基本大部分還是印度土著。盟主,你也知道自從上一批印度土著因為犯事而被和家眷們一起送到澳大利亞之後,咱們的工作就成為了那群土著們十分畏懼的事情。這一次我們甚至不得不放低標準。不過我們也采取了其他措施,一個是積極宣傳那些人的罪行,利用印度人普遍還存在的善惡理念來進行價值觀的重建和引導。然後我們再從接受正確觀念的人當中尋找可用的人,一出盡可能降低再次發生類似事件的概率。不過這些人是否仍然值得信任,目前還很難說,畢竟印度人的奴性實在是太嚴重了,他們完全知道如何躲過主人家設置的那些邏輯陷阱。所以即便是通過考核了那些人我們也不敢全然信任。”
聽到罕國楷的這番解釋,海寧還是很高興的。從價值觀引導這裏說詞來看,這個家夥也沒有放棄理論學習的意思,而且重新跑一趟也說明他在實際工作當中還是很注意團結底層和認真負責的。
這讓海寧覺得非常開心,沒想到紫金當年如同綁票一般帶來的這位盟友。竟然能夠給自己帶來如此之多的驚喜。
不過,由於他們的關係已經十分親近了,所以他也沒有浪費時間去誇獎他,而是順著對方的話問道:“那你在那裏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罕國楷的眼神抖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祭出了自己的法寶:“發現肯定是有一些的不過,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女孩對您的印象。她說是您的士兵將他從危險當中解救了出來,而且解救了他的母親和很多家人,還有一些朋友。她說當時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有很多人都受到了那群印度禽獸的威脅。”
“是嗎?”能夠幫助到別人,自然讓海寧非常開心,無論他們是不是感激,海寧在心中有一杆屬於自己的秤去衡量這些是非,因而即便罕國楷不跟他說這些,他也是非常欣喜的。
可是,罕國楷卻不在乎這一些。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顧不上這一些了,他隻能按照自己最初的打算延續剛才的說辭。
“所以,我鬥膽把她們帶過來了,希望您能給他們一個當麵感謝您的機會。”
這句話對於海寧來說,難免顯得有些突兀了,首先是這和他現在的心緒有著巨大的背景差異,所以多少顯得有些始料不及。其次,罕國楷提到的鬥膽二字,立刻讓他想到了雍籍牙在早些時間的某些計劃。
那個計劃若不是他早就已經知情,恐怕等事情曝光出來以後,他不光會感到驚喜,甚至還會感到驚懼不安。
而現在類似的事情似乎正在上演,隻是這一次他顯然沒有更加充分的準備。
因此他緩緩站起身來,別有深意的看了罕國楷一眼。同時他也在納悶,為什麽在此之前沒有受到白山的任何提醒呢?難道說事務繁忙的白山已經把安保工作都給忘掉了嗎?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罕國楷作為很多人都重點關注的目標,不知有多少機器人仆人在關注了他的所作所為,因此它一旦有什麽動靜,肯定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至於自己為什麽沒有收到報告,原因非常簡單,就是集團事務的逐漸增多,那些小事肯定不會被拿來煩擾自己。
既然是小事,那肯定就沒有什麽太過惡劣的影響。所以罕國楷就算重新走上了雍籍牙的道路,估計也沒有折騰出什麽大事來。要不然的話,哪怕白山不過來報告,其他人也會前來揭破這一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顯然沒有遭到讓自己無法接受的地步了。
“那好吧。”海寧收起了自己豐潤的光芒,對罕國楷繼續著之前的溫和,“你把他們叫進來吧,讓我看看都是哪些姑娘?”
罕國楷看到了海寧剛才的表情變化。他已經在疑神疑鬼的,那麽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沒有和海寧打過招呼,因此海寧要是有什麽疑惑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以他與海寧的親切程度來說,海寧不該在他身上產生這麽多的懷疑。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判斷錯誤,海寧或許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真正的朋友。但是,這其中並非不存在其他的概率,比如說,雍籍牙。
他的這些想法是從雍籍牙那裏傳承過來的。
或許集團內部的人隻看到了海寧幫助雍籍牙不斷的提升地位,但是罕國楷卻是很清楚的,雍籍牙是個心中富有野心的人。隻是在此之前,他們幾個參加過眼鏡蛇會議的人都覺得,那貨隻不過是想要在海寧那裏得到更多的獎賞而已,但從海寧的這番態度來看,情況似乎並不是那樣的。
難道說,那家夥已經對海寧的位置產生興趣了嗎?要不然海寧的這份擔憂豈不是太過空穴來風了,這可不是海寧的手筆。一個能把自己的事業延伸到印度和波斯,甚至歐洲的人怎麽可能不關注自己身邊的事情。
這樣說來,雍籍牙肯定是真的有問題了。
想到這裏,罕國楷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他恐怕不得不要遠離那位曾經一起追求富貴的人了。
可惜現在他還要繼續和海寧的對話,所以沒有充分的時間再次驗證自己的推論,因此這個念頭到現在為止還顯得有些模糊,而且他覺得恐怕隻有在回到耿馬吐司之後,才會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這些事情了。
好在,從時間上來講,這樣做好像也來得及。
畢竟接下來就要忙碌的恐怕是含怒而不是他。
隨著他的引領,七八個白人女孩被領了進來,她們醫見到海寧,就立刻按照東方的禮法雙膝跪在了地上,同時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灌輸了一些奧斯曼人的行事風格,這些女孩在跪地以後,竟然有齊刷刷的抬起頭來,試圖將自己精致的麵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新主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