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腓特烈大帝的斯德哥爾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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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酒舉起,一杯酒放下。環球集團已經完成了,在歐洲的最新軍事部署下一次軍事行動,如無意外的話,至少也要等到本月底了。

    由於已經親身參與到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當中,所以環球集團的上上下下,但凡是了解這次戰爭本來麵目的人,都在積極的做講集團的利益最大化。

    很多人都知道,環球集團的總裁海寧是對普魯士抱有野望的,內部人士更是非常清楚,他希望將腓特烈大帝收為己用。在那樣一個傳奇人物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物,那樣一個地道的無數奇跡的人物,又怎麽可能輕易成為環球集團的打手呢?雖然環球集團已經埋下了伏筆,但對方恐怕至死都不會輕易觸碰那個協議的激活條件。

    所以,在完成了遙遠的致敬之後,海寧還是重新分析起了,腓特烈大帝所麵臨的局勢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條完成自己計劃的嶄新道路。

    由於他一開始的設想是希望能夠將腓特烈大帝逼入一種絕境之中,然後使其不得不向自己求助,繼而讓雙方之前草擬的某些協議生效,所以海寧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盡可能的主角,那位鋪路是國王的求生道路,而對於他之所以能夠幸存下去的原因,曆史上已經有很多人給予過分析,其中就有這麽一條:盟國未能協調好他們的戰爭投入。大陸上的5個盟國各有不同的戰爭目標。4個國家尋求領土擴張,或是用來保有,或是用來交換:奧地利要西裏西亞,法國要比利時和漢諾威,俄國要東普魯士,瑞典要普屬波美拉尼亞,而神聖羅馬帝國試圖維護弗裏德裏希入侵薩克森所違反的帝國憲法。具有諷刺意味的是,5個國家中隻有最後提到名字且最弱的一個達到了它的目標,盡管隻是通過一些斷斷續續的軍事成就來達成的,但畢竟他們做到了。

    如果腓特烈被迅速又徹底地擊潰,其他國家的追求和野心也有可能會得到滿足。戰爭持續的時間越長,這些盟友們之間的裂痕就會越發明顯而頻繁的開始顯現。正如後來的普魯士改革家沙恩霍斯特明智地觀察到的那樣,每一個聯盟內部都攜帶著秘密背叛的萌芽。一隻危險的蠕蟲從一開始就處於萌芽狀態了。

    戰爭開始時發生了兩起外交革命——不僅出現了法國和奧地利之間的聯盟,而且出現了法國和俄國之間的聯盟,後者達成的標誌是1757年1月11日第一次《凡爾賽條約》——這是海寧最近一直在研究的東西。然而,正如他所留意到的,以及後來的曆史所表明的那樣,法國的傳統政策一直是致力於構建一個“東方屏障”以反對俄國任何形式的擴張行為。瑞典是一個突出的爭論焦點,因為該國是法國和俄國都想拉攏的小弟,法國人支持的一派被稱為“禮帽派”,而俄國人支持的一派被稱為“便帽派”。這兩個派別在瑞典內部的鬥爭已經持續了數十年之久,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結束的跡象。這對法國來說顯然不是什麽可以接受的局麵,因此他們與俄國之間的關係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崩盤級別翻天覆地的變化。

    奧地利也對俄國的擴張有保留意見。1760年底,考尼茨告訴瑪麗婭·特蕾莎,不能允許俄國向西擴張,以免對哈布斯堡君主國造成比普魯士更大的威脅。

    此外,俄國人的軍事行動太分散。這部分是由於距離上的問題。路途如此遙遠,趕去前線的增援部隊在途中多有折損。一個此時還沒有發生的例子是:1759年出發的一支20799人的部隊中,有5539人(所占比例為26%)生病或死亡,849人脫逃。雖然這一點在戰爭過程中有所改進,但俄國的巨大潛力並沒有轉化為現實。這多多少少的讓奧地利人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幻想。

    還有一部分問題在於政治。聖彼得堡總是有一個強大的團體,其成員沒有像沙皇那樣,對腓特烈懷有個人反感。他們非常合理地提出,在任何與弗裏德裏希的聯盟中,俄國將永遠是占主導地位的合作夥伴,能夠讓他去對抗奧地利。

    同樣的缺陷削弱了法國-奧地利同盟。第一次《凡爾賽條約》的方向轉變如此劇烈,逆轉了法國對哈布斯堡王室兩個半世紀的敵視立場,反對的聲音是不可避免的。由於這一政策與國王的情婦蓬帕杜夫人密切相關,這自然引起了凡爾賽派係鬥爭的全部惡意。她派去商談外交革命的大臣貝尼斯神父於1758年4月感歎道:“我們國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激動地反對戰爭。對普魯士國王的喜愛更是到了瘋狂的地步,因為那些把自己事務經營得很成功的人總是受歡迎的。維也納宮廷遭人嫌棄,因為它被看作我們國家的吸血鬼。”正如俄國的國家利益因為伊麗莎白沙皇對腓特烈二世的強烈憎惡而扭曲,法國的國家利益也因為路易十五對瑪麗婭·特蕾莎的強烈喜愛而扭曲。幾乎每個人——除了國王、他的情婦和他們所選擇的大臣這些重要的例外——都能看出需要一個強大的普魯士在神聖羅馬帝國中平衡奧地利。多年之後,路易十六的外交大臣德·韋爾熱納伯爵不禁會問道:如果七年戰爭中的“巨大努力”獲得成功且普魯士被消滅的話,法國會發現自己處在什麽位置上呢。

    然而包括海寧甚至如今的某些法國人都已經明確的意識到。如果所有人尤其是所有法國人都知道那個孩子會在那個時候問出那樣的問題,他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打贏這場戰爭。但即便如此,這群人也免不了向那些子孫後代們抱怨,說這場戰爭的發起點是多麽的愚蠢可笑,說這場戰爭對於法國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抱怨是沒有意義的,尤其在於大多數人都還覺得戰爭並不一定會失敗的情況之下。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法國和俄國締結盟約之後,歐洲大陸上反對普魯士的聯盟已經完成了有機的統一,接下來是神聖羅馬帝國這個實力最為弱小的主要反對者登場的時候了。

    雖然,1756年的冬天,普魯士的國王費盡心機的執行者自以為正確的外交策略,並且態度激進的向整個歐洲展示了薩克森的宮廷檔案,以證實這個看似弱小的國家實際上一直在對鄰國有所出謀,所以針對它的戰爭很難被稱之為是不正義的。

    但這種試圖證實自己發動戰爭的合理性的行為,並沒能完全消解德意誌諸侯們對普魯士這種公然鯨吞一個選帝侯國的舉動所產生的深切不安。

    在1757年1月召開的神聖羅馬帝國帝國議會上,除了英國控製下的漢諾威、黑森—卡塞爾伯國以及腓特烈二世王後的娘家不倫瑞克外,其餘德意誌諸侯清一色地站在了特蕾西亞女王這一邊。

    隨著奧地利和普魯士在戰場上兵戎相見,歐洲列強紛紛表明立場。路易十五不僅慷慨地表示,願意出錢供養德意誌雇傭軍以備奧地利驅使,更起兵10萬,橫跨萊茵河流域,直撲普魯士在德意誌西部的幾塊飛地和主要盟友——黑森—卡塞爾伯國與不倫瑞克。

    作為奧地利的傳統盟友,一心想要拔除普魯士、獨霸波羅的海沿岸的俄國也向維也納伸出了援手。不甘心失去北歐霸主地位的瑞典此時也加入了戰團,不過斯德哥爾摩並不是向老對手俄國討還血債,而是跟隨俄國殺入了東普魯士。但是這些野心其實早就在國王陛下的預測之中,所以他並沒有感到多少震驚的地方,可是英國人的背叛卻讓他感到始料不及。

    顯然,這方麵的變化才是最令腓特烈二世感到憤憤不平的——英國竟然借口本土遭到法國的威脅而推翻了此前從漢諾威方向支援普魯士的承諾。

    英國的處境其實應該得到普魯士人的理解,如果說曆史上他們充滿了虛偽,隻不過想利用普魯士人在陸地上牽製住歐洲的幾大強國,那麽現在的它們確實遇到了一大堆的麻煩,先不說法國人對其本土的威脅,就說環球集團在近幾個月以來的活動,就足以讓他們感到惶恐不安了。

    除了要求英國船隻在他們控製的海域接受檢查之外,還和清政府一起製定了嚴格的防範措施,阻止英屬東印度公司過於囂張的貿易行為。這些事情都已經有意無意的通過蘇格蘭的小報傳遞到了英國內閣的手中。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還不是環球集團所有的手段,因為在這個月裏,環球集團已經派出了多支艦隊,向在北美大陸艱苦作戰的法國人送去了源源不斷的增援。這樣的做法自然換來了路易十五的興高采烈,雖然他認為本土的軍隊也需要進行大規模的換裝,但顯然盟友更在意的是海上的利益,而這樣的做法與英國人出奇的一致,這對於法國人來說,當然是更好的消息,因為有人在他們不太擅長的領域與他們的宿敵對上了,這當然可以大大減輕他們的壓力。

    與環球集團的進一步合作也很快提上了法蘭西人的未來形成,不過當他們聽說環球集團的兩支艦隊出現在北海附近,並有意威脅英國本土的時候,關於是否做出更大幅度讓步,以換取環球集團更大誠意的爭論,就讓整個法蘭西陷入了沸騰之中。

    海寧所派出的這兩支艦隊,其中一隻是北方同盟讚助的,他們一直活躍在斯堪蒂納維亞半島的沿岸港口當中,並以那裏為基地進行各種各樣的補給和維修,這支艦隊的戰鬥力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樣高,因為沒有列裝足夠數量的新式火炮,這主要是為了防止被北歐人初學先進的技術,你要知道北歐人尤其是瑞典人,因為有鐵礦的緣故,所以輕而易舉的培養出了一大批富有創造力的公假,繼而讓整個國家的冶鐵和機械製造都擁有了良好的基礎,因此後來的人們經常可以看到他們能夠搞出一些武器改良方麵的驚世之舉。

    雖然現在的瑞典因為基本上趕不上大航海時代帶來的福利,所以沒有足夠的驅動力,去催生產業革命之類的事情發生,但考慮到歐洲各國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海寧仍然需要地方這個國家的工業基礎為其他國家所用。尤其是這個國家,雖然名義上屬於中立國,但實際上經常卷入一些軍事衝突之中,經常在河邊走,有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一旦戰敗之後,他們所掌握的技術就有可能會為別人所奪取,海寧可不願意環球集團的那些超越時代的技術,就那樣落入到了第三方手中,所以他幹脆防止第二方的出現。

    瑞典方麵並不知道海寧的這些擔憂,對於這些船隻,他們隻知道這是俄國和法國共同的盟友放在他們這裏的。因此無論是內鬥當中的任何一個派別都沒有刻意刁難海寧的意思,反而因為海寧帶給他們的一些海貿好處,讓這些個貴族們都願意為他效力。整個瑞典甚至被認為有可能會在海寧的協助之下統一起來,當然這樣的事情對於法國和俄國來說實在是不夠友好,所以海寧並沒有在這個方向上進行嚐試。

    不過海寧在瑞典的另外一些嚐試,則被環球集團的高層認為是完全有可能改變戰場局勢的行為。考慮到瑞典曾經在三十年戰爭當中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能力,海寧曾經一度寄希望於讓他們能夠在戰場上發揮出更多的餘熱來,而不是始終跟隨著俄國去對普魯士作戰。不過因為瑞典在大北方戰爭當中不敵俄國,因此即便是瑞典國王的人選也是由伊麗莎白女皇決定的,雖然這在歐洲的曆史範疇當中,其意義和國內並非完全相同,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瑞典的政治傾向以及所處的現狀。

    斯德哥爾摩的宿敵不光隻有普魯士,俄國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斯德哥爾摩已經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們緊跟在主人的身後,行動身上不知何時已經產滿了無形的枷鎖,就差弄兩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頂在腦門上來。這對於民風強悍的瑞典人來說,顯然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恥辱。

    海寧因此認為自己有說動他們的機會,不過瑞典知識沒有與環球集團達成合作,因此海寧的那些宣傳工具並不能輕易的進入瑞典人的日常生活之中。這讓他少了很多與宣傳對象交流的機會,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持續的戰爭對於環球集團拉攏瑞典是有利的,畢竟戰爭的消耗是巨大的,而瑞典方麵的癌症營收在抵禦消耗方麵顯然是沒有什麽底氣的。但瑞典人也可以在麵臨那種抉擇的時候選擇幹脆利索的退出戰爭。一旦那種情況出現,海寧想要在瑞典或丹麥這樣的國家當中贏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原本的曆史上,瑞典並沒有推出過戰爭,直到俄國人選擇放棄,他才跟著選擇放棄。這確實是一個好患者的好品行。在環球集團的到來,以及荷蘭人最近抹黑環球集團的種種說辭,很有可能會改變瑞典人的判斷。所以這點好消息是否值得海寧格外在意,目前仍是未知之數。

    與此相反的是:不利於海寧這個簡單規劃的因素有很多,一個是輿論工具的鋪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積累,如今的戰爭已經正式開打,考慮到談判和工具鋪開的時間,即便海寧能夠順利的利用輿論工具進行相關的宣傳,等到宣傳效果出來之後,我把戰爭隻剩下最後幾年了,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要給瑞典軍隊創造出一些絕佳的技術來,恐怕並不容易,畢竟瑞典軍隊本來就沒什麽曾經的戰鬥力可言,再加上之前幾年的戰爭消耗,那個時候的他們恐怕也跟強弩之末沒有什麽區別了。

    而且還有一件糟糕的事情就是:瑞典目前的國力,是否有足夠的本領支撐起海寧的這個計劃,也是未知之數曾如之前所敘述的那樣,瑞典的軍隊戰鬥力已經大不如前,在這種情況之下,軍事冒險對於上層來說恐怕也是不樂意見到的,所以海寧的計劃恐怕在可行性上就會被許多人打上問號。

    不過海軍還是想著盡力異士,瑞典也好,丹麥也罷,在以後都是普魯士的敵人,如今的丹麥,雖然仍舊和英國人扯不清楚,但作為大北方同盟的一份子,想要誘使他們參加對普魯士人的戰爭,也並非完全不可能。雖然因為英國的阻礙,達成這樣的目的對於丹麥來說要比瑞典困難的多,但他們畢竟和布魯斯人是鄰居,肯定能夠深刻的意識到普魯士人的崛起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麽。即便他們的國王會對此提出意見,那些民間的有識之士也肯定會把國王的祖宗八代給問候一遍。

    而海寧如今習慣使用的輿論工具,在表麵邏輯上最容易招攬的人就是那些民間的意見領袖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