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太監皇帝是怎樣煉成的·預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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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連那位和張兄接洽的矮胖中年人也清楚,也在聽完這番話之後,大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可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他能夠說了算的。那畢竟是總督大人的命令啊,整個決策也是由總督大人完成的,要想改變這一點的話,恐怕會非常困難。
而且,事到如今,即便想要隱居在幕後恐怕也不容易了。因為正如張嵩所說,想要簡單的保持和荷蘭人的聯係,然後隱藏在幕後的話,那也至少要贏得他們的信任,如果沒有範戴爾先生這回事的話,想要保持聯係並躲在幕後那肯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現在再有這樣的想法,那就隻能先答應荷蘭人的條件了。
其實這個局麵所謂的張兄也是很清楚的,然而,比起人麵前的這位矮胖中年人來說,他的地位顯得更加尷尬,因為他隻是一名借鑒而已,根本無法決定那麽緊要的事情。像他們這種人,平生都做的最危險的事情,但他們的命運不但掌握在所潛伏的組織手中,因為對方時時刻刻都可能發現他們還掌握在自己人手裏,因為那群豬腦子的東西很有可能會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暴露。
對此,他也是無可奈何。
兩個人並沒有就此事進一步的交流,而是歎了一口氣之後,由那位矮胖中年人繼續說道:“想要營救範戴爾先生的話,首先就要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裏。可是在這方麵我們並沒有任何可用的情報,因此這件事情還得麻煩你去打聽清楚。而且我們時間趕的很緊,最好在三天之內就出結果,否則的話,事情很有可能會變得非常不利。”
張兄有些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矮胖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之前我們躲藏在附近一處村落的時候,那裏的幾戶人家就對我們頗為不滿,後來更是有一個少年趴在屋頂上偷聽我們談話,這件事情被我們發現之後,總督大人擔心事情敗露,所以要村長嚴厲處置那個少年,至少不許讓她和外人接觸。另外他還想知道這個少年究竟聽到了什麽內容,我猜那個少年應該是遭到了一頓嚴刑毒打。但我們在那個村子的時候,這件事情還不會發酵,可如今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村子,村長恐怕也沒有繼續關押少年的必要了。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那個村長好像對本村村民沒有什麽好臉色反而和外村的那些人往來密切,這種人所在都有,但我就怕那些村民會聯合起來將他給拿掉,那樣的話那個少年就很有可能會說出真相了。”
聽到這裏,張兄立刻意識到了危險。如今巡防隊員已經進入到了各個村子裏,這件事情在外人看來還是非常隱秘的,但隻要他們稍微調查一下,肯定能夠從村民那裏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像這種牽扯到非法禁錮的惡劣事件,很有可能將會被當成反封建的重點事情來抓,到時候這樣一個搜索營救便可以將這個孩子給找到。一個小小的村長而已,藏人能夠有什麽地方,肯定是能夠被找到的。萬一被找到的話,對於那個男孩一家來說,就將是重獲自由的大恩大德。像這種大英大德怎麽可能不予以報答呢?所以他說出真相的概率恐怕是超過了100%。那樣一來,無論總督大人有什麽秘密,恐怕都遮掩不住了。
所以他說:“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我就趕緊處理。”然後向對方要了那個村子的名字和大致位置,準備去親自處理一下。
對話進行到這裏就結束了,兩人短暫的告別之後就離開了。然而部署在周圍的機械部,人們卻還沒有離開他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口道:“那個村子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至少主公是很重視的,我看不能讓他輕易的接近那裏。”
“可那樣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除掉。但眾都那邊恐怕在三天之內就收不到他的回信了,所以這是一種大炮精神的行為。我看這件事情必須得慎重處理一下。”
“這有什麽好慎重的。”黃鶯突然說道,“隨便找個理由給他點活幹,讓他這幾天忙不過來就可以了,反正那個村子也不是多近。沒有時間的話他就應該去不了了,另外這點活可以好好給他找找,比如關押範戴爾先生的周圍,似乎就應該加強一下日安管理什麽的。他一個保衛幹事,負責一下那個敏感地帶的類似問題,應該不是多麽突兀的選擇吧。”
聽到黃鶯的這個建議,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沒想到她在這方麵還如此有天賦。
於是一眾人在敲定計劃之後,也興高采烈的各自離開,等黃鶯回到海寧身邊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他好像換了口味一樣的,正在和幾個越南姑娘共同驗看最近收到的情報。
和一群姑娘共同欣賞天下發生的大事,似乎成了海寧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最經常做的事情,這可能會演變成一種習慣,一種泄露軍機情報的惡劣習慣,但顯而易見的是,海寧似乎並不準備在這方麵做出任何改變。
黃鶯對此也是很無奈的,她走過去發現這群越南姑娘比那群波斯姑娘還要靦腆,自始至終在海寧的詢問之下都不敢多話。
海寧似乎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能夠搭上自己的花茶,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自顧自的嘟囔著。這讓黃鶯也實在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做什麽,這群被越南阮氏精挑細選出來作為貢品的姑娘,按照常理來講,不可能沒有對方安插的情報探子。但海寧似乎也沒有觀察一下對方的意思,可這和他的目的似乎又有些南轅北轍。
想了好久也得不到答案的黃鶯,隻好悠哉悠哉的在旁邊坐了下來,欣賞著海寧這無聊的表演。
對於一名穿越者來說,很多事情都會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改變,但有些事情卻不會比如有些固定的天文現象,就顯然超越了她們蝴蝶翅膀的煽動範圍,而這其中讓海寧最為印象深刻的是,他竟然親眼見證了哈雷慧星的回歸周期推測被驗證的經典時刻。
17世紀初,才華橫溢的英國科學家埃德蒙·哈雷觀測一顆彗星圍繞太陽運行軌道,經過他的計算,他認為這顆彗星76年靠近地球一次。因此他預測這顆彗星將在1758年出現。這樣的大膽預言在當時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很多人都選擇不相信他的這個說法。
但是,1758年3月12日,這顆彗星果然如期出現了,他的預言得到了證實。
為了紀念哈雷對天文學的貢獻,人們將這顆彗星命名為哈雷彗星。哈雷彗星是一個自東向西運行的逆行彗星。近日點在水星、金星的軌道中間,如果海寧沒有穿越的話,它將在2062年再次與他重逢。
哈雷慧星每回歸一次,由於太陽的作用,它都要被蒸發掉4米厚的一層“皮”,損失1億噸物質。天文學家預計哈雷彗星的壽命還有25000多年,最多再回歸340次。
除此之外,天文學家根據探測資料,還可以給哈雷彗星做出簡單的畫像:哈雷彗星的質量約340億噸,彗核被一層塵埃和其他物質覆蓋著。它表麵是熱的,冰核深藏不露,上麵有環形山,自轉一周需兩晝夜。
這一現象在如今的歐洲學界算是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尤其是在環球集團側重的天文觀測領域當中,許多與環球集團有學術往來的學者都得到了集團的幫助。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得到了令自己匪夷所思的答案。
當然,哈雷彗星回歸周期的驗證指示在學術界引起了廣泛的探討而已,因為這是第一次通過數學計算而準確預測的天體運動行為。這有力地揭示了包括開普勒和牛頓等人的工作的重要意義。歐洲的宗教界也因此而又一次被沉痛的打臉。
但相對於那群人的厚顏無恥來說,這樣的攻擊很有可能是沒有什麽效果的。但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反對者的攻擊可能就沒那麽簡單了。
這個人就是海寧的老朋友蓬巴爾。
作為葡萄牙的權臣,這位和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婦在漢語翻譯上有幾分相近的家夥,同樣對國王擁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這讓很多人都看他不爽,有誌於推翻他。但到目前為止,這股風雨隻是在醞釀階段,還沒有形成具有實際威力的現象。然而根據曆史的記載,那極具破壞力的一幕,將在未來的幾個月裏上演海寧,現在甚至不得不預習一下這方麵的功課,以免到時候無法應對各方麵奔著他來的花樣路數。畢竟對於如今的環球集團來說,葡萄牙王國依然是最為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從他們那裏弄到的幾塊殖民地,提供著環球集團許多優質鐵礦的出場任務。
推翻蓬巴爾運動的領袖為馬拉格裏達,1689年生於科莫湖(位於意大利北部)的梅納焦。他在學校求學時即以咬自己的手直到流血而出名,所以他說他準備讓自己忍受殉道的苦痛。他加入耶穌會,並遠赴巴西去當傳教士。1724年至1735年,他在熱帶叢林中向印第安人布施福音。好幾次,他從人食人的慘劇、鱷魚、船毀和疾病中逃過死亡的厄運。剛邁入中年他的胡子已經變白了。別人相信他具有神奇的力量,而且無論何時,隻要他出現在巴西諸城中,期待的群眾總會跟隨在他的背後。他建造教堂和修道院,並設立神學院。1747年,他到裏斯本請求約翰五世給予資金。他得到這些資金,航回巴西,建造更多的修道院,更時常參與建造工作。1753年,他再度居於裏斯本,因為他已經答應為太後安排後事。他將1755年的大地震歸罪於人民的罪惡,呼喚道德重整,而且和他教團中的其他教友預言,假使道德未能改善的話,必將有另外的地震產生。他宗教收容所的房子變成反抗蓬巴爾的陰謀中心。
一些貴族家族被牽扯進這些陰謀中,他們反對一個無重要地位的鄉紳之子(指蓬巴爾)居然做了葡萄牙的統治者,掌握葡萄牙人的生命和財產。這些人中的一派由馬斯卡倫哈斯·何塞(阿維耶若公爵)領導;另外一派以公爵之妻舅阿希茲·弗朗西斯科為首。塔沃拉之妻利奧諾侯爵夫人是葡萄牙耶穌會的領導人之一,為馬拉格裏達神父的狂熱信徒和常客。她的長子,路易斯先生,這位“年輕的侯爵”娶他自己的姑母為妻。路易斯離家遠赴印度當兵時,這個可愛而美麗的“年輕的侯爵夫人”成為約瑟夫一世的夫人;這也是阿維耶若公爵家人和塔沃拉侯爵家人不能寬恕的。他們衷心地表示讚成耶穌會士的看法,認為隻有蓬巴爾被革職後,形勢才能穩定。
蓬巴爾還以顏色,遊說約瑟夫一世,告之耶穌會正在巴拉圭秘密地煽動另一次叛變,不僅陰謀反抗內閣,而且正在陰謀反抗葡萄牙國王。1757年9月19日,國王發布一道命令,將耶穌會為皇室家族聽告解的神父驅逐於宮廷之外。蓬巴爾授意其堂兄弟阿爾馬達·弗朗西斯科,當時任葡萄牙駐梵蒂岡公使,募集資金以促進並供應在羅馬的反耶穌會團體。10月,阿爾馬達致送教皇本尼狄克特十四世一封控告耶穌會士的信,說:“在盲目地希求使他們自己成為政府的統治者的夢幻中,他們犧牲了所有基督教的、宗教的、自然的和政治的義務,而且,耶穌會被一種希求獲得並積存外國財富、甚至篡取君王們的統治權的無饜的奢欲慫動。”1758年4月1日,教皇命令薩爾達尼亞紅衣主教裏斯本教區的教長,調查這些控告案件。5月15日,薩爾達尼亞發布一道敕令,宣稱葡萄牙的耶穌會士違反所有的宗教法和世俗法進行商業交易。他命令他們停止交易。6月7日,可能由於蓬巴爾的敦促,他命令他們解除聽告解和布道的工作。7月,裏斯本耶穌會士的最高長官被逐出宮廷120英裏外。同時(1758年5月3日),教皇本尼狄克特十四世去世。他的繼任者,克萊門特十三世任命另一個審問團,該團報告說:在蓬巴爾對耶穌會士所提的控告案件中,他們是無罪的。約瑟夫一世是否將會支持其大臣以攻擊耶穌會士,令人產生一些懷疑。但是一些事件的戲劇性轉變,迫使國王完全傾向於蓬巴爾這邊。1758年9月3日晚上,可能是約瑟夫一世正從一次秘密約會中(靠近貝倫,與年輕的塔沃拉侯爵夫人)返回皇宮,快到午夜時分,三個蒙麵人從一個導水溝渠的拱橋中出現,而且射擊馬車,但是沒有奏效。禦車的車夫駕起馬車飛馳,但過了一會兒,另一支伏兵又射來兩彈,一次射傷馬車夫,另一次射傷了國王的右肩和手臂。根據隨後的一次法庭審問報告,第三支伏兵出於塔沃拉族人,他們遠遠地在通往貝倫的大路上等待這輛馬車。但是約瑟夫命令他的車夫駛離大道而駕到皇室的外科醫生家裏,國王的禦醫為其包紮傷口。這些湊在一起的事件使整個歐洲起了大騷動,但假使第三支伏兵在其暗殺行動中成功的話,情況將可能大大地改觀。
蓬巴爾把巧妙的籌劃付諸行動。這次襲擊的謠傳被官方正式否認,並宣布國王的臥病是由於跌倒。三個月來他的密探們收集各種證據。一個人被找出來,他作證說安東尼奧·弗雷拉於8月3日從他那裏借去一支毛瑟槍,而9月8日才歸還。另外一人根據報道,說弗雷拉於9月3日向他借去一把手槍而於數天之後歸還。這兩個證人都說弗雷拉受雇於阿維耶若公爵。在貝倫的一個仆人薩爾瓦多·杜朗作證說,在襲擊國王的當天晚上,他在阿維耶若公爵家裏執行被分派的室外工作時,偷聽到阿維耶若家族的一些族人剛結束一次夜間大行動歸來。
蓬巴爾以謹慎和大膽的態度準備他的訟案。他舍棄法律規定的程序,若依據該程序,這些貴族嫌犯將由他們貴族組成的法庭來審判,這種法庭將永不會判他們的罪。相反,此次犯罪行為首次揭露於公眾後,國王於12月9日發布兩道命令:一道命令任命佩德羅·貢薩爾維·佩雷拉博士為法官,以主持這一“高度叛國行為特別刑庭”;另一道是命令他去發掘、逮捕並處決對此次暗殺國王的企圖負有罪責的那些人。佩雷拉被授予超越所有循例的法律程序的權力,而且該法庭被授命於宣判罪名之日即為處決犯人之時。在國王頒布的這些敕令之外,蓬巴爾附加一個**,貼遍整個裏斯本城,陳述9月3日發生的事件,並懸賞任何能提供證據以逮捕暗殺犯的那些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