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太監皇帝是怎樣煉成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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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政府官員們逮捕了阿維耶若公爵、他16歲大的兒子戈維亞侯爵、他的從仆安東尼奧·弗雷拉、塔沃拉老侯爵、塔沃拉小侯爵、塔沃拉老侯爵夫人、這兩個家族中的所有仆人及另外5名貴族。當天,所有耶穌會的學院皆被軍隊包圍,馬拉格裏達神父和另外12位首要的耶穌會士被判下獄。為了加速這些事件的發展,一道國王的命令於12月20日發布,這一明顯違反葡萄牙傳統慣例的命令竟然允許使用酷刑以逼供。在酷刑和脅迫之下,50個犯人被審問。幾個人的招供牽連到阿維耶若公爵,他自己在酷刑之下承認其罪;安東尼奧·弗雷拉承認他對馬車開火,但發誓說他不知道國王是此次襲擊的對象。在酷刑逼迫之下,幾個塔沃拉家族的仆人牽累整個塔沃拉家族;小侯爵承認共謀;老侯爵被逼刑至快死的地步,仍堅決否認其罪名。蓬巴爾也親自審問證人和囚犯。他派人檢查信件,宣稱在這些信件中,有24封是由阿維耶若公爵、幾個塔沃拉家族中人、馬拉格裏達神父和其他耶穌會士所寫,去通知他們的巴西朋友和親戚們,告以此次陰謀的失敗,而且答應重新籌劃推翻政府的努力。1759年1月4日,國王任命西奎拉·尤西比歐·塔瓦雷斯博士為這些被告辯護。西奎拉辯稱,用這些由酷刑逼出的供詞作為證據是無價值的,所有被告的貴族皆能提出不在犯罪現場而在他處的證明。這一辯稱被判為無說服力,中途截取的這些信件顯為真實無訛,並能確證這些供詞。1月12日,法庭宣告被起訴的所有嫌犯有罪。
他們當中的9人於1月13日被處決於貝倫的公共廣場。首先處決塔沃拉老侯爵夫人。在絞首台上,劊子手彎身去綁她的雙腿,她拒斥他,說:“不要碰我,殺了我。”她被迫去看行刑具——絞輪、鐵槌和熟鐵塊,她的丈夫和兒子們也將死於這些刑具,隨後她被斬首了。她的兩個兒子隨後於絞輪中被殺。阿維耶若公爵和老塔沃拉侯爵跨上絞首輪時,他們的屍體正擺在絞首台上。他們熬受同樣的碎屍刑罰,而阿維耶若公爵被允許在極端的痛苦中徘徊,直至最後的處刑——活燒安東尼奧·弗雷拉。所有的屍體都被焚燒,骨灰則拋入塔古斯河。葡萄牙仍在辯論:這些貴族雖然已承認反對蓬巴爾,但是否有意要殺害國王呢?
另外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是:耶穌會士涉及此次陰謀嗎?毋庸置疑,馬拉格裏達神父在其熾熱的怒斥中,曾經預言蓬巴爾的垮台和葡萄牙國王的早亡,而且,他和其他耶穌會士曾經與有官銜的部長舉行過多次會議。他曾寫給宮廷的一位女士一封信,乞求她提醒若澤一世防備一次迫在眉睫的危險,從這封信我們可知,這暗示他已經知道一個陰謀的形成。在牢獄中,他被問及如何得知這次危險,他在懺悔室中做了回答。根據一位反耶穌會的曆史學者所做的言論,除此而外,“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耶穌會士與此次暴行有關”。蓬巴爾指控他們借著布道和傳教來煽惑其同僚們產生暗殺國王的決意。他說服國王道:這種情況給君主製度提供了一個鞏固自己權力以反抗教會的良機。1月19日,若澤一世發布敕令,扣押所有葡萄牙境內的耶穌會財產,而且將所有耶穌會士,在教皇處理這些控告他們的案件做出裁決之前,禁足於其屋舍或學院中。同時,蓬巴爾利用政府新聞社來印製許多小冊子,以陳述這一不利於貴族和耶穌會士的案件,並由他的官員們廣泛地發行於國內和國外。這顯然是政府第一次利用印刷品來向其他國家解釋其所采取的行動。這些印刷品可能在引導法國和西班牙驅逐其耶穌會士的行動中有些許影響。
1759年夏,蓬巴爾從教皇克萊門特十三世處獲得允許將被捕的耶穌會士交付“高度叛國行為特別刑庭”裁判。甚至,他建議今後所有被控以叛國罪的教士均應於國家(世俗)的法庭中審判,而不在教會法庭中審判。在一封由若澤一世致教皇的私人函件中,國王宣稱其驅逐耶穌會士於葡萄牙國境之外的決心,而且表示希望教皇核準他們行動中所采取的措施是正當的,而且是基於保護君主製度所必要的。克萊門特對國王的這些谘文感到震驚,但他害怕假如他直接反對,蓬巴爾將誘導國王中斷葡萄牙教會與教皇之間的關係。他曾經取消亨利八世在英國的行動和措施,而且他知道法國也正在敵對耶穌會。8月11日,他同意在國家法庭審判之前,準許先行審問耶穌會士,但明顯地表露其答應耶穌會士受國家法庭的審判,僅限於目前的案件。他私下懇求葡萄牙國王對被告的僧侶們給予慈悲;他提醒若澤一世過去耶穌會教團的成就,並相信所有的葡萄牙耶穌會士將不會因為少數耶穌會士的過錯而遭受處罰。
教皇的懇求失敗了。1759年9月3日是企圖謀殺的周年紀念日,國王發布一道敕書,列述耶穌會士被斷定之罪,製成一冊冗長書表,並頒令:
這些教士正在腐化中,並脫節於其神聖的組織(規則),又由於這種可憎的、宿惡極深的罪行,顯然他們變得無法返歸天主教的信奉,必須以國王和王國的背叛者、叛國者、敵人和侵略者而適當並有效地禁止、放逐、被充軍……根據命令:無論何種地位和情況的任何人,將不允許他們進入任何他的領地,或以語言、書信和他們保持聯係。
那些尚未正式宣誓或請求解除他們初步誓言的耶穌會士,被免於受到國王敕令的約束。所有耶穌會的財產被國家沒收;被放逐者,除了私人衣服外,被禁止隨身攜帶任何東西。他們乘車或徒步,從葡萄牙的各個區域被引導上運送他們去往意大利的船隻。同樣的放逐也在巴西和其他葡萄牙領地進行著。第一批船運的被放逐者於10月24日到達奇維塔韋基亞,甚至在那裏的蓬巴爾的代表也被他們的情況感動而憐憫他們。一些人由於年齡大的關係,身體孱弱,一些人瀕臨餓死的邊緣,一些人在中途死掉。洛倫佐·裏奇,作為耶穌會會長,安排幸存者進入意大利的耶穌會的房舍中,多明我教派的修道士也給予他們厚待。1760年6月17日,葡萄牙政府與梵蒂岡中斷外交關係。
蓬巴爾的勝利似乎是完全的。對於王室成員們來說,削弱耶穌會教室對於殖民地的影響,更加有利於王室對殖民地的控製。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蓬巴爾侯爵是一條優秀的狗。當然這隻狗已經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獨裁者地位,國王其實早就已經形同虛設,直到1777年,離世之前這種狀況都未能在葡萄牙事先改變,這位權臣與他的同行別斯圖熱夫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後者可能會因此而感到無比豔羨。
但權臣終究是不能夠安然入睡的,他知道有無數的人在反對他,因此動用了各種手段去偵查他們的那些敵人。他的密探幾乎遍及整個葡萄牙,每時每刻都在為他搜集各種各樣的情報。這種情況指導他因為國王的離世而徹底倒台才最終走向終。
這也就意味著在未來的20年裏,彭巴爾侯爵依舊會掌握著葡萄牙的話語權。而在過去的8年裏,這位侯爵大人因為財務改革的原因而與環球集團走得非常近。他所領導的葡萄牙,也是歐洲國家與環球集團合作的代表性力量之一。無數的國家都在試圖模仿他的成功之處,正讓他在國際上的聲望也與日俱增的趨勢。不過因為俄國女皇和法國國王的存在,他似乎最終也隻能淪落為一個陪襯的下場。
但他在這方麵已經知足了。似乎隻要能夠在一個小小的王國裏實現自己的全身夢想,就足以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慰了。那些國際上的大民生與他這樣的人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那是腓特烈們才能有資格去爭取的東西。
可海寧更清楚一個權臣控製下的葡萄牙,對環球集團未必就有好處。因為這個全身的利益將會逐漸的走向膨脹並最終不可避免的侵蝕環球集團在葡萄牙的許多利益,那樣的話雙方的矛盾將會不可避免,而到時候環球集團麵臨的將會是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雖然領頭的指示那位權臣而已,但他身後所糾集在一起的利益集團,恐怕並非無法將環球集團趕出葡萄牙,因此海寧必須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抓住這一機會,看看能不能在葡萄牙境內尋找出一種更加合理的答案。
思緒延續到這裏之後,海寧慢慢的抬起頭來。他看向了周圍幾個靦腆的姑娘,有幾個已經睡眼惺忪。他摟過她們戲內的腰肢,悠哉悠哉的向著身後的大床上邁去,自始至終好像都沒有看到黃鶯的身影。
黃鶯也不以為意,隻是說道:“如你所願的那樣,波斯人卷進了荷蘭人的這件事情裏,但那些波斯女人該如何處理呢?”
“不用處理,一群女人而已,何必處理呢。她們以後將是金絲雀一樣的存在,按照白山的想法應該隻會給她們幾張假報紙,讓她們知道他們的故鄉已經成為集團的領土。”
“這樣嗎?”黃鶯當然知道白山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這顯然是海寧在之前的事情當中受到了啟發。當然這也不能排除是一種諷刺和調侃,不過無論是什麽這個房子雖然看上去可信度不高,但偶爾試一下的話也未嚐不可。
另外,海寧剛才那番話裏還隱藏著一個人們最為關心的話題。雖然波斯人並沒有參與荷蘭人的自殺,但他們的這次潛伏行動也不應該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而海寧從剛才的那番話裏,顯然已經流露出了自己對此事的態度。在西貢的事情結束之後,波斯那邊的戰端將會重新開啟。隻是不知道環球集團這次是不是會親自下場與各路諸侯們一較高低。
得到海寧的這些收益之後,黃鶯就起身離開了,至於他如何與那些女孩子相處,已經不是她所關心的內容了。
第二天,黎耀明終於回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學校,而在他前往學校的路上,一個姓張的保衛幹事意外地接到了一條掉房的命令。他就此來到了一所從來沒有見過的監獄附近,當然在命令上,這顯示的是一處交通要隘,所以必須要可靠的人來把守才行。事實也基本上是這樣的,這裏的工作量非常大,雖然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手,但看上去總是忙不過來。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三天之內完成總督大人的委托。按照常理來講,總督大人又不是他的上級,因此不需要對他的要求和命令如此執著,再加上他潛伏在環球集團可不容易,沒有必要因為那種明顯失心瘋的要求而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去執行。可是,朝廷似乎確確實實遇到了一些麻煩,至少是感到了明確的緊張感,這對於每一個有誌於報效朝廷的人來說,都是可以輕鬆讓他們憂心忡忡的事情。所以他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應該盡可能的幫助那位總督實現他的想法。
那位總督此時還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他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荷蘭人一直在召集人手,準備隨時發動攻擊。波斯人倒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人手,不過現在他們反而在關心另外一件事情。
他們認為已經落到手裏的大魚“海明”,在昨天晚上,不知為何沒有前來漁網報道。蒂瑪雖然很清楚他的工作完全有可能是造成他沒有前來幽會的主要原因,但為了小心起見,她還是希望能夠與海寧取得聯係。
這麽長的時間下來,海寧平時居住在哪裏他早就已經清楚了,畢竟海寧早些時候曾經帶走了一批波斯姑娘,而那群波斯姑娘在西貢算是舉目無親的了,所以他們時不時的還會回來與這裏的姑娘們交流一下。這一來二去之下,蒂瑪就知道了海寧的下榻之處。
果然,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找了過來,然而卻驚訝的發現海寧正在和幾個越南姑娘玩耍,那幾個早先趕過來的波斯姑娘,不是站在更遠的地方,無所事事就是在忙碌各種瑣碎的雜事。看上去她們都沒有什麽地位可言。
這讓蒂瑪一下子感到了危機感。這個未來的總裁是他們波斯阿斯塔拉巴德的俘虜,絕對不允許其他姑娘靠近。可是他也知道海寧想要做的事情不是他能夠輕易改變心意的,而且對於一個深受阿拉伯傳統影響的女人來說,幹涉男人的判斷,本身就不見得是多麽值得鼓勵的事情。
因此她隻是悄悄的靠了過去,沒想到海寧卻很快發現了她,並在第一時間高興的跳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和他介紹起了這群姑娘,然後說道:“你知道嗎?我昨天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在幾個月之後去一趟葡萄牙。那裏是一個風景宜人的國度,我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前去。其實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希望能夠帶上我所有的後宅佳麗。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她們整整齊齊的身影了。”
說著海寧竟然自豪的笑了起來,他這麽多年來確實是網羅不少美女,但是從來沒有在人前炫耀過,蒂瑪或許是第一個有這種待遇的女人,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這種待遇可不是什麽好事。
對於男人的決定,來自波斯的女人通常都不會予以反駁,何況遙遠的葡萄牙,似乎意味著環球集團更加宏偉的藍圖,對於已經將總裁寶座視為囊中之物的蒂瑪來說,能夠在那種遙遠的國度展現自己的雄心壯誌,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什麽。
反倒是她身邊有位越南姑娘忽然疑惑的問道:“主公不是說,要在西貢待三年的嗎?這才幾個月而已,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那麽之前製定的計劃……”
蒂瑪很驚奇的看向這個越南女孩,顯然是沒弄明白,對方為什麽敢如此大膽的插手海寧的事物,不過海寧確實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態度,他知道對方顯然是在聽了他不計其數的嘟囔之後才有這樣的疑惑,對此他隻是簡簡單單的給予了解釋而已。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會時常回到這裏的。在未來,這裏仍然將是我們發展的支點,但諾大的集團總不能隻有一個支點,我覺得葡萄牙也可以成為另外一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