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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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陌生白衣女子從狗牙堂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劫走了,這不用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下命令,作為狗牙堂的幹事追回要滅口之人,那是責無旁貸。

    除了狗牙堂正副堂主外,其他四個狗牙堂幹事包括廖能一起前往追回要滅口之人。

    四個狗牙堂幹事一起隨著白衣女子撤離的方向而去,除廖能外,其他三個狗牙堂幹事之間根本不用太多的言語,都是狗牙堂的老人了,在一起做任務也不是第一次。

    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個眼神的傳遞,三人已經有了默契。

    他們三人以左中右分散開來,然後,再以其中一人作為中心點,另外,兩人開始分別從左右兩邊開始包抄,成如飛鳥展翅般合圍那個白衣女子。

    三名狗牙堂的幹事對這一帶的山脈地形了解程度不輸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

    他們看到白衣女子逃跑的一刻,心中早就描繪出了路線圖。

    既然他們如此熟悉這裏,那麽他們的速度自然是很快,幾乎,白衣女子不論來到山脈的何方,三個狗牙堂幹事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至於除了三名狗牙堂幹事之外的廖能,由於對這裏的地形不熟,也隻能被動的跟著三名狗牙堂幹事屁股後麵跑。

    但由於那三名狗牙堂幹事對於山脈地形非常熟悉的緣故,廖能跟在他們身後,還跟丟了。

    這樣的結果對廖能來說非常的苦惱,他恨不得現在身邊就有一張粼河城及其周邊的地形圖。

    三名狗牙堂幹事依靠對山脈地形的熟悉,已經很快成為一個三點為基準的包圍網。

    可當他們看到白衣女子的真實麵目後,都紛紛愣住,然後,恭敬的對著她抱拳。

    而白衣女子卻因為他們三人對她的恭敬,露出驚喜的笑容,直接帶著少女走遠了。

    廖能雖然對地形不熟,但還是依然在山上搜尋,就算找不到白衣女子,能夠跟住三名狗牙堂幹事也是好的。

    可就在他終於緊趕慢趕,找到了三名狗牙堂幹事時,三人卻垂頭喪氣開始下山了。

    廖能看到三位狗牙堂幹事臉上的沒落,他連忙上去詢問道:

    “三位大哥,怎麽樣了?”

    三位狗牙堂幹事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別說了,等著回去受責罰吧。”

    廖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看來那白衣女子的武功勝過他們一籌,他們沒有抓到那個白衣女子。

    四人回到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的麵前之後,四人一起對著他們二人單膝抱拳道:

    “屬下,沒有完成任務,請堂主和副堂主責罰。”

    霍全朦和湯倫看到三個狗牙堂的老幹事做事竟然失敗了,他們驚訝的對著其中三個狗牙堂幹事詢問道:

    “你們為什麽會任務失敗?”

    三名狗牙堂幹事有些欲言又止,霍全朦看到他們墨跡的模樣,握了握放在背後的拳頭,忽然,又釋懷的臉色放緩,對著他們繼續詢問道:

    “你們是不是因為她?”

    三名狗牙堂幹事,其中一人作為代表對著霍全朦大著膽子回答道:

    “堂主,作為乞幫弟子看到幫主,必須要恭敬見禮,否則,那是失禮。”

    那名狗牙堂幹事的話,反而得到了霍全朦猛地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受了傷害的狗牙堂幹事被踢的直接仰麵朝天,不過,很快滿臉通紅的再次單膝抱拳,不再言語。

    霍全朦對著他們厲聲道:

    “肖長老和唐長老早就在乞幫裏明言過,她已經不是咱們乞幫的幫主。

    你們為何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任務完不成,咱們狗牙堂這次要如何對兩位長老交代!”

    三位狗牙堂幹事聽到霍全朦的責備之後,都紛紛低頭不語,最後,異口同聲的對著霍全朦回答道:

    “屬下等願意受任何責罰。”

    霍全朦歎了口氣,看到這三人是狗牙堂的老人,也是他和湯倫的親信,他還是心軟的對著他們虛扶道:

    “你們起來吧,我和湯堂主會盡力在這件事情上,為你們斡旋的,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

    霍全朦關鍵時刻還是拿出了作為狗牙堂堂主的氣勢,這讓那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狗牙堂幹事也心安不少。

    他們一行六人回到粼河城乞幫狗牙堂駐地之後,心中不放心的湯倫還是找堂主霍全朦商量道:

    “堂主,你覺得這事兒能夠過去嗎?”

    堂主霍全朦隻回了湯倫一句話道:

    “就看他們對她怎麽看了。”

    霍全朦說得有些玄妙,而湯倫也覺得此事應該是五五之數,對於廖能來說,他心中也是不停的打鼓之中。

    想當初,他在配合其他三名狗牙堂幹事追擊白衣女子,想從她的手中搶回那名走脫的少女。

    但他有一顆慈心,雖然,人在追擊她們,但心裏卻希望少女能夠因此而走脫。

    可現在看樣子災禍,說不定還是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但廖能還是信奉那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果災禍真的要降臨到他的身上,就算他心裏非常害怕,但還是要好好麵對。

    接下來的日子裏,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一連好幾天都沒在狗牙堂駐地出現。

    數日之後的一天清晨,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回來了,可在他們的前麵卻走著麵容冷肅的老年人和中年人,此二人乃乞幫的長老唐迪和肖竹。

    他們二人跨入狗牙堂駐地大門之後,臉色非常難看的對著霍全朦和湯倫斥責道:

    “你們倆是怎麽辦事的?還走脫了一個小丫頭,莫不是你們其中有人貪戀小丫頭的美色,把她給金屋藏嬌了吧。”

    霍全朦立刻抱拳回答道:

    “唐長老、肖長老,就算上天再給屬下十個膽子,屬下也不敢這麽做,還望兩位長老能夠恕罪啊。”

    長老肖竹依然是伸出左手食指,直接直在霍全朦的額頭上,訓斥他道:

    “我看你和湯倫這狗牙堂的正副堂主也是要當到頭了,你們可知道,這次的事情,他們是多麽震怒。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後果嗎?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霍全朦麵對兩位長老的訓斥,也隻能一直低著頭,不再言語。

    而作為副堂主的湯倫更是大氣也不敢出,隻是在旁邊跟著霍全朦聆聽訓斥。

    廖能遠遠的看到堂主霍全朦和他那副堂主師傅湯倫就和做了錯事的小孩兒一般,被兩位長老如此責備,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怎麽地,自己就慢慢走到了兩位長老的麵前,還在訓斥霍全朦和湯倫的兩位長老,肖竹和唐迪看到一個小子前來,看了他兩眼,卻沒有過分理睬他,而是繼續對著霍全朦和湯倫詢問道:

    “你們說這件事兒怎麽辦?”

    廖能卻接過話頭道;

    “兩位長老,在下願意接受罪責。”

    長老肖竹和唐迪聽到麵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子願意承擔這次的罪責,長老唐迪轉而怒目而視廖能道:

    “小子,如果你來承擔罪責,你知道是什麽樣的後果嗎?”

    作為堂主的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沒想到這個時候,廖能怎麽就出來了,特別是作為師傅的湯倫看到廖能出來接話,他非常著急。

    他立刻對著廖能嗬斥道:

    “廖能,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給我下去!”

    長老唐迪卻並沒有理會副堂主湯倫的話,而是繼續雙目直視廖能,等待他的回答。

    廖能頭也不抬的對著長老唐迪和肖竹抱拳道:

    “當時,我們全力追趕,可惜,卻被一個白衣女子給截胡了。

    那女子武功高強,身輕如燕,貌似她還是我乞幫曾經的高層,所以,我們真的盡力了。”

    長老肖竹聽到這話,卻對著狗牙堂所有人大吼道:

    “就算她是曾經的乞幫高層,但這也不能成為你們失敗的理由!”

    在長老肖竹的厲聲之後,整個狗牙堂的駐地是悄無聲息,仿佛這裏重來沒有人在這裏居住過。

    而作為已經步入老年的長老唐迪卻是拍了拍肖竹的肩膀道:

    “肖長老,消消氣。我們這位前幫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反而挑這個時候出現。

    肯定有什麽原因,我們不如從她入手,也許,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長老肖竹目視了一眼拍他肩膀的長老唐迪,原本氣得漲紅的臉,也微微有些褪色,他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發話道:

    “霍全朦、湯倫,你們倆今天,在酉時三刻,到乞幫總部議事,對了,你們倆來之前,也去通知一下貓爪堂的錢瑜。”

    狗牙堂眾人看到事情終於有了轉機,他們都是心中舒了一口氣,不過,霍全朦和湯倫的臉上依然是一臉的嚴肅,他們對於長老肖竹的命令是連連點頭稱是。

    兩位長老對著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湯倫一番叮囑之後,終於離開了狗牙堂的駐地。

    副堂主湯倫對著廖能虎著臉道:

    “你小子,真的不知道什麽叫怕!你說你來擔負罪責,你真的有那個資格和本事嗎?”

    堂主霍全朦看到副堂主湯倫還在責備廖能,他立刻出來打圓場笑道:

    “好了,好了。老湯你就不用說他了,這次的事情也算過去了,看來,我還有最近找個時間去唐長老那裏去一趟,今天,沒有他說話,這事可就懸了。”

    湯倫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今天,也是奇了怪了。其實廖能的話,咱們在單獨和兩位長老稟明情況的時候,說了一遍,怎麽這廖能說過之後,這兩位長老就氣消了呢?”

    霍全朦並沒有回到湯倫的疑問,而是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道:

    “大家為了這件事兒,都累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好好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吃飽喝足。”

    隨著堂主霍全朦的命令下達,無論是兩位堂主,還是狗牙堂所有幹事都紛紛散開,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回到房間裏的湯倫也是一聲疲累,卻見堂主霍全朦來到他的房間門口站立著。

    湯倫知道霍全朦這個時候,肯定有什麽話說。

    霍全朦進入湯倫的房間直接開門見山道:

    “今天的事情廖能出了大力,他的話看似無用。但他的話,卻能夠證明你我對兩位長老所稟報的話語,都是真的。

    特別是兩位長老眼光毒辣,看出廖能進入乞幫不久,應該沒和我們完全上下串通一氣。

    他的話等於是打消了兩位長老心中真正的疑慮。”

    原本還在心中責怪廖能做事魯莽的湯倫,聽到堂主霍全朦如此一番講解,他的心裏也是撥開雲霧,見到了真相。

    湯倫從霍全朦的話語之中得知,徒弟廖能這次又立功,他試著對霍全朦抱拳道:

    “堂主,廖能既然又立大功,不知您是不是賞他點什麽。”

    對於湯倫為廖能請功的話,惹得霍全朦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後,手指湯倫哭笑不得道:

    “老湯啊,我知道你疼愛自己的徒弟,但你也不能看到機會就鑽啊。

    再說,他小子來狗牙堂才多久啊,你這麽搞,多少人盯著他。

    我知道你的愛徒心切,但你也要為他多考慮考慮其他。”

    堂主霍全朦的話,再次讓湯倫是醍醐灌頂,一個人太鋒芒畢露,太冒尖不是什麽好事兒,他隻有對著霍全朦抱拳道:

    “是我太心急了,還望堂主恕罪。”

    霍全朦卻依然對著湯倫一笑道:

    “愛徒之心,人皆有之,他的表現,作為堂主的我時刻關注著,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霍全朦和湯倫正在聊著廖能,而此刻的廖能卻因為日夜習練《菩提心法》解毒的緣故,內功需要的能量是越來越多,他的飯量也是越來越大,甚至一頓連吃兩盤子肉,兩大碗飯都吃不飽。

    其他狗牙堂的幹事看到廖能如此能吃,他們看的是瞠目結舌,有的人還擔心,他如此這般猛吃,會不會撐壞肚子。

    但隻有廖能自己知道,他之所以吃得如此多,是因為練功的緣故。

    盤膝練功一個時辰,他早上吃過的八個白饃早就沒了蹤影,他抬頭看看天色,還不到吃飯的當口,但肚子饑餓,還是覺得應該去找點吃得。

    狗牙堂的駐地並沒有設置食堂,大概是大家覺得做飯太麻煩,都是自己去外麵解決填飽肚子的問題。

    了能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離開狗牙堂的駐地之後,就開始搜尋吃飯的地方。

    他第一個目標就是早飯小吃攤,但這個點去找點吃得,貌似尷尬了點。

    畢竟,每天早飯小吃攤開始營業都比較早,在現在這個時候,早飯小吃攤的老板開始準備收攤了。

    廖能看到早飯小吃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猴急般的快步來到早飯小吃攤老板的麵前,目視那小老板正在做著收攤的準備,他對著小老板急迫道:

    “老板,還有吃得嗎?”

    小老板看著廖能一副著急的模樣,無奈的指了指旁邊已經熄火爐子上的小半鍋豆漿道:

    “隻有它了。”

    早飯攤小老板剛剛指了指那小半鍋豆漿,廖能就立馬跑過去,直接把鐵鍋的蓋子扔到一旁,直接嘴對著鍋邊就開始灌豆漿。

    由於廖能灌的太急,還多豆漿沿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雖然這豆漿撒了廖能一身,但廖能卻不以為意,依然是喝著豆漿。

    當鍋子裏的豆漿喝了個底朝天,他身上的衣服也完全濕了,但他隻顧著擦了擦嘴,然後,從懷裏拿出約六個銅板放在桌案上,拍了拍被豆漿灌得微微鼓起的肚子,對著早飯攤的小老板道:

    “錢給你。”

    早飯攤小老板看到這廖能給得六個銅板,卻是不敢收,雙手向前伸道:

    “這位客官,這太多了,最多兩個銅板就夠了。”

    廖能卻沒有收回多出來的四個銅板的意思,而是,對著早飯攤小老板一揚手道:

    “明天,你替我準備一份大的早飯,我明天到時候,會來拿。

    你看到這大院了嗎?我就住在這裏麵。”

    早飯攤的小老板也是人精,他知道廖能所指的這個大院到底是什麽地方,他立刻搓著雙手對著廖能賠笑道:

    “您放心,我明天一定給您準備一個大份的早飯。”

    廖能聽到早飯攤小老板既然這麽說,他滿是歡喜,然後,繼續踏上尋找吃食之路了。

    雖然,廖能的肚子已經被豆漿給灌得有些飽腹感,但這豆漿是稀得,最多也就是多撒兩泡尿的事兒,還是要找到點幹的東西果腹就更好了。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早飯攤都是準備收攤了,也有早點沒全部賣出去的。

    廖能就這麽一路走一路吃,吃到差不多午飯點的時候,他準備回程了,因為他實在吃不下了。

    看就在他回程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人,他以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處境,做著廖能厭惡的動作。

    羅達這個乞幫之恥又在吃霸王餐了,廖能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氣得他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然後在一腳飛踹,但看著他被人痛打的樣子,又有點可憐他。

    廖能想了片刻,還是一跺腳,決定再幫他最後一次。希望這個乞幫之恥,能夠醒悟。

    可就在廖能剛剛來到羅達麵前時,剛要往懷裏去掏銀子。羅達卻一臉憤怒的看著廖能,他的雙目恨不得要噴出火焰,雙目通紅。

    他對著廖能厲聲道:

    “不用你來可憐我,你這個狗牙堂的來給我這個貓爪堂的還飯錢,算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們貓爪堂要你們狗牙堂的施舍嗎?”

    對於羅達這樣不識好人心的舉動,他也是無可奈何。

    最後,他還是對著羅達丟下一句道:

    “咱們雖然分屬狗牙堂和貓爪堂,但說到底咱們都是乞幫的,你我如此這般真的很好嗎?”

    羅達卻對著廖能冷冷的回了一句道:

    “用不著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廖能聽到羅達還是如此不識時務,他也是無可奈何,隻想走人。

    可就在廖能將要走遠的時候,卻感覺身後有一股殺意襲來,他預感是左邊有危險,就在他向右邊躲避的時候,左邊果然有一隻爪子襲來。

    這爪子伸過來的速度很快,正是羅達習練的夜襲貓拳的一招——貓爪無情。

    廖能原以為羅達隻會拳法,沒想到他還會爪法,而且這爪法是又快又厲。

    還好廖能的預感是對的,否則,他的後腦以及麵皮都要被羅達給抓下來。

    廖能因為羅達這犀利的爪法,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羅達很快如貓兒一般,左手於地,支撐地麵,雙腿以單腿跪地的姿勢站立,他的右爪好似貓爪一般,指甲尖利好似鋼刀。

    廖能看到羅達戰意濃濃,並不像上次那般,看似各方麵都看起來一般。

    羅達再次虛抓了一下的右手,對著廖能道:

    “廖能,我忍你很久了。你的功夫比我好,我也可以練。這段時間,我勤加苦練,我相信這次咱們倆的比鬥,應該會很精彩。”

    羅達對著廖能說完之後,露出了一臉冷笑,廖能注意到羅達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像貓,不但雙手如貓爪,連牙齒都如貓牙一般尖銳。

    他看到這個敵人和前段時間已經不一樣了,而他也收起了對羅達的同情之心,而是正視對手。

    廖能看著他一直在原地漫步,查看他的破綻,但他應該是等不了了,直接如一隻夜行中的夜貓,四腳交替著地,開始向廖能飛奔。

    在快速來到廖能麵前之後,貓爪快速在廖能的麵前揮舞,十指的十片長甲,紛紛向著廖能招呼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犀利的爪法,而且還是以指甲作為武器的爪法。

    指甲雖然不如兵刃堅硬,但卻羅達活用,成為對戰比武的助力。

    麵對這長指甲的侵襲,廖能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萬一被這指甲傷到哪裏了,肯定就是一個血道子,如果是不巧遇到眼睛等脆弱的部位,那廖能就有失明的危險。

    看著羅達的長指甲在他麵前揮舞,廖能實在有點受不了,而且,他的長指甲上有汙垢,很不幹淨,他看的是緊鎖眉頭,非常厭惡。

    廖能直接使用了狗爪行手的絕招,爪死你拉倒。

    既然對方是爪法,那也可以用爪法了。廖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爪過去,羅達直接就斷了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的長指甲,指甲斷裂,他的指尖處流出鮮血。

    而羅達臉上卻依然掛著陰冷的笑容,原來,他斷指甲上的血都是廖能手心流出的血。

    廖能這才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右手手心處有三個血道子,疼得他恨不得用手掌狠狠的拍地。

    他看向羅達,覺得此人是不可理喻,他好心為羅達還飯錢,希望二人可以冰釋前嫌,可沒想到矛盾更大。

    那既然如此,廖能口中喊了一聲“阿彌陀佛”,他忍著手心的疼痛,不顧手心的流血,直接雙手合為一拳,向著羅達的頭上砸去,此乃,羅漢拳中的羅漢拜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