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享受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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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早上,在狗牙堂駐地的門口,一個白麵綠錦衣,腰掛九個袋子的老人帶著頭纏厚厚紗布的羅達,在狗牙堂門口等待多時了。
負責開門的狗牙堂幹事看到這老人腰上掛著的九個袋子,立刻恭敬的對著白麵老人抱拳詢問道:
“這位老人家,請問您找誰?”
白麵老人麵對開門的狗牙堂幹事不溫不火道:
“你進去稟報堂主霍全朦,就說錢瑜優勢登門。”
這狗牙堂幹事聽到白麵老人說得是鄭重其事,而且,聽他自報家門,感覺這個名字耳熟,立刻在對著白麵老人恭敬抱拳道:
“老人家稍待,在下這就去稟報霍堂主。”
不多時,堂主霍全朦一路穿衣一路向門口趕來,看到白麵老人之後,立刻叫嚷道:
“錢堂主,今兒怎麽這麽早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走!進去吃個早飯吧。”
麵對霍全朦的邀請,白麵老人站在門口沒有邁步,而是冷冷的對著霍全朦道:
“霍堂主,早飯就免了吧。我今天來是為了我貓爪堂幹事被打一事,前來討個公道。”
霍全朦聽到這貓爪堂堂主錢瑜前來狗牙堂駐地興師問罪,他立刻看向錢瑜身後,發現那個被額頭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是羅達。
他對著羅達詢問道:
“何人把你打成這樣?”
羅達看到霍全朦問起,哭訴著對著他道:
“是霍堂主您麾下的廖能。”
霍全朦聽羅達說這傷,是廖能弄成這樣的,他對著貓爪堂堂主錢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笑道:
“錢堂主,有什麽事兒咱們進去慢慢說。”
但錢瑜根本就不理會霍全朦,而是依然站在門口不肯移動一步道:
“本堂主處理了這件事兒,還有其他事兒要做,還是在這裏解決吧。”
霍全朦看到錢瑜如此不給他麵子,他也無奈隻能回頭對著狗牙堂駐地內部大喊道:
“廖能!廖能!出來!”
隨著霍全朦的大喊,狗牙堂的幹事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四下尋找廖能,而此刻的廖能還在房間了打坐入定練功,並沒有聽到霍全朦的呼喊。
作為師傅的副堂主湯倫聽到堂主霍全朦呼喊廖能的名字,他馬上去尋找廖能的蹤影,這堂主喊話,肯定有什麽事兒。
湯倫叫醒了還在打坐入定的廖能,廖能醒來之後,直接就是感受到五髒廟向他訴求要吃飯的欲望,正好師傅湯倫叫醒他,他招呼湯倫笑提出邀請道:
“師傅,咱們好久沒一起吃早飯了,不如一起怎麽樣?”
湯倫對於廖能的孝心還是很讚賞的,露出滿臉微笑。不過,堂主霍全朦在呼喚廖能,那肯定是他要和廖能說什麽事兒。
廖能聽著堂主霍全朦還在連續不斷的喊他的名字,他立刻一路小跑開始搜尋堂主霍全朦的蹤跡,也聽到喊他的方向就在狗牙堂駐地的門口附近。
作為師傅的湯倫不知道霍全朦到底喊廖能到底何事,他也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廖能和湯倫這對師徒是一前一後的來到狗牙堂駐地的門口,卻看到霍全朦臉色有些鐵青,在看到被打傷的羅達,廖能大概已經知道什麽情況了。
而作為師傅的湯倫,聽到堂主霍全朦呼喚廖能,又看到作為貓爪堂的堂主錢瑜帶著受傷的羅達親自登門拜訪,他知道又出事了,這件事兒千萬不能捅到上麵去。
錢瑜看到作為狗牙堂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霍全朦、湯倫都到了,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出現,他猜想這個小子應該就是廖能。
錢瑜拉住受傷的羅達對著霍全朦詢問道:
“霍堂主,我貓爪堂的幹事被你手下給打傷了,這件事兒怎麽說?”
霍全朦聽到錢瑜的質問,他的心裏對廖能是非常火氣,這個臭小子怎麽就打了羅達,錢瑜這家夥出了名的護短,他本來對狗牙堂就有成見,這不是給他借機發揮嗎?
霍全朦目視廖能,想出口讓廖能給錢瑜以及羅達先道個歉,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憤。
可廖能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攤開手心,把手心裏三道深深的抓痕示意給他們看詢問道:
“這個該怎麽算?”
霍全朦看到廖能和羅達都受傷了,預感這事兒應該很好解決,既然如此,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圓滿結束。
可就在霍全朦將要開口的時候,錢瑜的眼神如凜冽的寒風掃了廖能一眼道:
“你小子也太心狠了吧,羅達不過是抓了你手心三下,你就把他的頭給打傷,羅達這傷應該給個說法吧。”
廖能卻依然不卑不亢的對著錢瑜道:
“這位老人家,我平日裏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羅達自己以怨報德,出手偷襲於我,我還真的不知道向何人訴苦。”
廖能對錢瑜說話,口氣正直,態度剛正,給在場所有人覺得,他說得話應該是實話。
但錢瑜還是不死心,繼續對廖能發問道:
“小子,本堂主了解到,你小子自以為學了武功就仗著功夫好就欺負人,你也太霸道了吧。”
麵對錢瑜捏造莫須有的罪名,他對著錢瑜大聲道:
“老人家,如果說霸道,還要是你這個貓爪堂的幹事羅達,羅達在粼河城吃霸王餐,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本著大家都是乞幫弟子,為了乞幫的名聲,也為了能夠助他上正道,替他還了部分酒肆飯莊的飯錢,我也是仁至義盡。
可惜,這羅達是不思悔改,依然吃著霸王餐,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希望您可以給評評理。”
錢瑜聽到廖能如此說,他的臉上頓時是白一塊綠一塊陰晴不定,廖能更是為了證明清白,他對著錢瑜繼續道:
“老人家,我廖能替羅達還上部分飯錢的事兒,粼河城某些酒肆小二都可以作證,甚至有小二聽到有人替他還錢,那是歡呼雀躍,和過年一樣。”
其實,錢瑜哪裏會不知道羅達在外麵的所作所為,不過,他隻是覺得貓爪堂的人被狗牙堂的人給打了,不吭聲麵子上過不去。
另外,就如霍全朦心中想的那樣,錢瑜對狗牙堂有芥蒂,而這芥蒂就是霍全朦,至於到底是為什麽,以後會慢慢敘述。
廖能的實話實說,錢瑜的臉上就更加難看了。不過,在一旁的霍全朦和湯倫卻是心中大定,霍全朦站直身體對著錢瑜微笑道:
“錢堂主,此事你來判吧。”
錢瑜好似霜打的茄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受傷的羅達,然後,匆匆對著霍全朦和湯倫抱拳之後,離去。
但當他們走了之後,羅達卻是很不買賬的心中更恨廖能。可廖能隻惦記昨天和小吃攤老板預訂的那份早飯。
正巧,現在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師傅湯倫都在,他上前對著二人詢問道:
“堂主,師傅,你們都沒用過早膳吧,我去去就來。”
霍全朦看到錢瑜灰溜溜的走了,他的心情是大好,直接對著廖能回答兩個字道:
“去吧。”
羅達回去之後,自然是被錢瑜好好訓斥了一頓,甚至揚言命令他在貓爪堂的駐地進入房間半年不能出來,好好反思。
但此刻羅達的心中,卻是對廖能是無限的仇恨。自從廖能在粼河城出現後,羅達感覺自己一直不順,什麽時候都能夠碰到這個人,他的出現,使得他以後去粼河城大小酒肆飯莊吃霸王餐都不那麽順利。
在羅達麵壁之時,腦海中卻想到了一件事兒,忽然,覺得此事可以和另外一些人能夠聯係起來,這其中,但凡隻要搭上線,他就可以達到借力打力的目的了。
羅達越想越興奮,他挑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從貓爪堂駐地的圍牆翻了出去,如野貓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位於粼河城城西某個山坳之地,一群綠林好漢正在抵抗粼河城剿匪軍的第五次衝鋒,他們一個個大義凜然,團結一心,手中兵刃雖然缺口或者卷刃,但他們依然目光堅毅,傲視山下那些剿匪軍。
這些好漢之中的大當家名為王悅,雖然,留著光頭八字胡,一副歹人的模樣,卻是這些好漢之中最正義的一個。
他手持帶血的鋼刀對著眾好漢鼓勵道:
“弟兄們,這些昏庸的粼河城鷹犬爪牙,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今天是我們和他們戰鬥的第三天了,而他們依然沒有攻上山頭一步,大家隻要再加把力,這些家夥肯定又是無功而返,你們說是不是啊!”
王悅的講話得到所有好漢的讚同,他們在王悅的帶領下,對著粼河城的剿匪軍施行了反衝鋒,很快,那些粼河城的剿匪軍士氣低落,直接徹底敗退了。
他和所有好漢目視剿匪軍的敗退,顧不得擦去臉上以及身上的血汙,紛紛握緊右拳擊打自己堅實而強壯左胸來慶祝他們的勝利。
忽然,一個黑臉小子上山來對著王悅是哈哈大笑道:
“恭喜大當家,賀喜大當家,又一次打敗了那些烏合之眾,在下在這裏給您道喜了。”
王悅聽到黑臉小子的道喜,卻是麵不改色的從他臉上掃了一眼冷聲詢問道:
“羅達,你來幹什麽?”
羅達看到王悅對自己的冷漠,卻不以為意,依然繼續麵露笑容對著王悅道:
“大當家,怎麽如此對待朋友,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啊。”
王悅很隨意的耍了兩下已經卷刃的帶血鋼刀,冷哼一聲道:
“朋友?雖然你也算救過我,但是,你和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你還不如他們。”
麵對王悅的繼續奚落,羅達的笑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不過,他此次來是有事要和王悅商量,也隻好強裝笑意了。
他快步來到王悅的麵前,看到王悅那一臉的血汙以及刀上的鮮血,感覺此刻的王悅就好似一尊殺神,那殺戮之氣,使得羅達都不敢過分靠近。
在距離王悅三十步的地方,羅達停下腳步對著王悅道:
“大當家,我這次來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這些時間來,有人頂著你們的名義做壞事,導致實惠他來拿,壞名聲你們頂,著實讓人感到可恨。
而我已經找到了這個可惡之人了,特來告知大當家。”
王悅聽到羅達口中消息傳來,他詢問羅達道:
“哦,那你告訴我,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兒到底是誰?”
羅達對著王悅小心的回答道:
“大當家,此人名為廖能。”
王悅聽到羅達提到這個名字,卻是一臉疑惑道:
“廖能?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羅達對著王悅耐心解釋道:
“大當家對於這個名字,沒聽過,很正常。
因為,我也是最近才聽到這個名字,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城府很深。一直隱藏在背後,這些時日才出現在乞幫。
他一出現就非常的厲害,很快就當上狗牙堂副堂主的隨辦。”
羅達話音剛落,卻從王悅的嘴角發出一聲不屑的“切”的聲音道:
“什麽隨辦,不就是狗牙堂副堂主身邊的一條狗嘛,說得那麽好聽。”
王悅的不屑,羅達卻是持不同態度反駁道:
“大當家,話不能這麽說,很多人是覺得隨辦不過就是幫主、長老或者堂主、街頭身邊的一條狗,但其實是他們身邊的心腹人。
能夠到達這個位置,離上位也就不遠了,隻要有位置空出來,隨辦肯定是第一考慮的對象。”
羅達對著王悅解釋完之後,緊跟著就是對隨辦滿眼的向往。但王悅卻很看不慣羅達一副做狗的模樣,他有些不耐煩道:
“那麽這個人,你說得這麽厲害。跟我說說他的相貌,以及在哪裏可以見到他。”
羅達對著王悅嘻嘻一笑道:
“此人長得倒是還不錯,就是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十足的偽君子。
而且,為人也很低調,可以說是深居簡出,除了吃飯,平日裏都不太從狗牙堂的駐地出來。
整個一條靠著狗牙堂駐地吃飯店鋪的人應該都認識他。”
王悅聽到羅達的話之後,對著他點頭道:
“知道了,你現在可以下山了。如果,我們抓到人,會給你一份好處。”
夜晚的粼河城依然非常的熱鬧,燈火通明好似白晝,現在,天已經轉涼,相對的夜長晝短了。
路上的行人都因為天氣轉涼而添置了衣服,但廖能還是如平日裏一樣,平日穿多少,現在還穿多少。
練武之人,平日裏穿衣褲鞋襪,不過是為了遮蔽身體。
其實,當他們開始修煉內功之後,身體裏的內功會替他們恒定溫度。
比如,現在天氣轉涼,按理說他們也要添置衣服,但因為體內內功的緣故,會給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熱量,來保持他們的體溫。
現在正好的是晚飯的時候,廖能來到常來的“客家飯莊”用餐。
這個飯莊廖能之所以常來,就如這家飯莊起的名字一樣,來到這裏的食客能夠體會到真正客人的感覺。
跨入“客家飯莊”的大門之後,要先換鞋,然後,換上寬鬆的衣服,方便時刻有更好的心情就餐。
當食客來到桌案前,因為現在天氣轉涼,小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給食客驅寒,還會開啟桌案附近的火爐讓食客快速暖和起來。
食客進來之後,一點都不會覺得寒冷,而且,身體很暖和,心裏也會因為他們貼心的服務而感覺到溫暖。
另外,這個“客家飯莊”也會因為天氣的緣故,季節的緣故,而改變食材的作法。
比如,天熱都是涼菜,就算是必須做熱菜的食譜,也要想辦法做成涼菜給食客享用。
而當天冷的時候都是熱菜,就算是必須做涼菜的食譜,也要想辦法做成熱菜給食客享用。
當然,顧客是上帝,如果有特殊的關照,也會按照顧客的要求去盡力特殊處理。
廖能往靠窗的老位置一坐,小二直接前來對著廖能點頭施禮之後,並沒有詢問廖能要吃什麽點什麽,就轉身而去。
不是說小二不懂飯莊點菜的規矩,而是,廖能每次前來“來客飯莊”每次點的東西都一樣,除非出了新的菜色,廖能會酌情選擇一番,一般來說,根本不用多說,直接上酒上菜。
廖能坐在桌案邊剛剛喝了兩杯熱茶潤了喉嚨,暖了身,小二端著滿滿托盤的美食就來到廖能的身邊。
兩壺淺陽玉液,一盤水煮牛肉,一盤醬烤羊肉,這就是廖能晚飯的配置。
各地特色美食都不同,在應天鎮還君酒肆,廖能最喜歡玫瑰甘露和仙品雞這兩樣招牌。
而在這粼河城的客家飯莊,雖然特色有很多,但嚐了這家所有的美食和美酒,廖能覺得最好的就是淺陽玉液、水煮牛肉以及醬烤羊肉了。
喝一口淺陽玉液,感覺此酒有一股微微帶著太陽光芒溫暖的獨特滋味,聽小二介紹,這淺陽玉液將要形成的時候,就是在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之時,這酒就成了。
而那水煮牛肉,看似平平無奇,但越嚼越有滋味,越嚼越感覺牛肉中的鮮味。
最後,那醬烤羊肉,那特殊不外傳的秘製醬料,再加上燒烤師傅的精心烤製,當然,羊肉也是上品佳選,這三位一體的體驗,讓廖能無法忘懷。
如此,三樣美食交替在嘴裏經過,廖能覺得他這輩子一定要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美酒。
三樣美食上齊之後,小二照例是客氣的對著廖能點頭道:
“您慢用。”
他說了這句之後,去忙活別的去了。
但今日,小二卻沒有離開,而是伺候在廖能左右,替廖能斟酒夾菜,這樣貼心的服務,讓廖能感覺非常滿意。
當小二伺候廖能喝下一壺半淺陽玉液之後,廖能覺得小二如此貼心的服務,他實在有些不適應。
其實,在他的心裏,他更願意自己自斟自飲,自己夾菜自己吃,這樣無拘無束更好。
他對著小二噴著混合著酒肉的氣味建議道:
“小二,你的服務太貼心了。你看還有這麽多客人在,你快去給他們上酒上菜吧。”
小二看著廖能已經風卷殘雲的差不多吃掉了麵前所有的美食美酒,他才徐徐的離開廖能所坐的桌案去服務其他的客人。
廖能把所有的酒肉都吃完還是如在應天鎮還君酒肆的做派,付賬的時候特別大氣,懷裏拿出的碎銀子,砸得桌案都有點搖晃了。
可就在廖能付完賬直接想站起來走人的時候,卻發現今天好似有些不勝酒力,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桌案,向著來客飯莊的大門口走去。
他心中開始嘀咕道:
莫非,這淺陽玉液換了釀酒師傅,還是說今天練功累了。
可就在廖能還在心中疑惑的時候,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剛走出來客飯莊沒七步路就一下子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了地上。
原本街上行走的路人看到有人突然倒在地上,都紛紛聚攏向廖能昏倒的地方聚攏,一看究竟。
可此刻,卻有兩個人快速來到廖能的身邊,有些費力的拉起他道:
“兄弟,你怎麽又喝醉了,來讓我們扶你去休息。”
看熱鬧的路人見有人來攙扶廖能,既然沒有熱鬧可看,他們也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而廖能此刻卻沒有被那兩個好心人攙扶到乞幫狗牙堂的駐地,而是直接搬著他上了一輛馬車。
車夫快速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猛烈的抽打著拉車棕馬馬臀,馬兒臀部吃痛,撒開四蹄就向著粼河城西城門而去。
馬車離開粼河城之後,向著城西的山脈駛去,在粼河城城西山脈綠林大當家看到昏迷的廖能之後,卻有些懷疑的對著攙扶他的兩個手下道:
“你們這麽快就得手了?”
兩個手下立即對著王悅迅速點頭,王悅用手指抬起廖能的下巴,看清他的長相,對著他吐了一口濃重的唾沫後,觀察一番道:
“還真是長了一個好人樣,不過,羅達那小子肯定也是言過其實了。
把他拉下去,送到牢房裏關起來,等他醒來,再喊我。”
兩個手下聽到大當家王悅的吩咐之後,立刻拉著他下去了。
在暗無天日的牢房內,廖能鼾聲如雷,響徹這個牢房山洞。此刻卻有一條足有五尺長的黑紅相間的蟲子向著廖能的雙唇方向爬去。
在靠近廖能雙唇之間時,擠進廖能的嘴巴裏之後,隻見廖能的牙齒開始一上一下,並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被嚼碎的黑紅不知名的蟲子已經被廖能吞了下去。
他此刻卻不知,這蟲子乃是此地特有的專食腐屍毒蟲紅陽一線,也許,它誤以為睡著的廖能已死,想以廖能為食。
但隨著這紅陽一線的毒蟲下肚之後,廖能去在原地開始嘔吐不止,因為嘔吐他稍微恢複了些意識,可卻因為身體的無力感,再次昏了過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