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權力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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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說是來拜見元建輝,其實,直接目的就是前去元雯的閨房,元建輝感覺大事不好,立刻追了上去。
元建輝剛要阻止戒色之時,戒色卻已經伸出手指關節輕叩三下閨房之門,閨房門兒打開,元雯如梨花帶雨般撲向戒色,哭得是肝腸寸斷,泣得是傷心欲絕。
戒色單手摟住了元雯輕聲安慰道:
“我不是已經來了嗎?你如此傷心,我會心痛如刀絞的。”
元雯已經徹底愛上戒色,連連抓住他的衣服,頭埋入他的胸膛。
元建輝看到這一番情景,自然是什麽都不用說了,事情也是一目了然了。
原本對戒色氣憤的他,也隻能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他隻有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來到女兒元雯的麵前道:
“雯兒,他已經來了,你就不要再哭泣了。快去洗個臉,吃個飯,睡個覺,養好精神吧。”
原本還在戒色懷中抽噎傷心的元雯聽到父親元建輝如此說,她也慢慢從傷心之中,緩過神來,對著元建輝點了點頭,向著閨房裏走去。
元建輝已經算穩住了元雯,他依然沒有好臉色看向戒色,然後,對著戒色語氣有些強硬道:
“解瑟,我有話對你說。”
戒色看到元建輝終於還是因為女兒元雯的原因,還是妥協了。他立刻親昵而大聲的對著元建輝抱拳道:
“是,嶽父。”
戒色稱呼元建輝一聲嶽父,元建輝沒有再說其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戒色和元建輝回到書房之後,元建輝命令戒色關上房門。
書房的房門關閉,元建輝一把拉住戒色衣襟冷聲道:
“臭小子,還是讓你得逞了。我告訴你,就算你和我女兒定下了關係,你以後給我收斂著點。”
戒色麵對元建輝依然的怒意,卻是一把抓住元建輝的手,輕而易舉的迫使元建輝放開了他的衣襟笑道:
“嶽父,你何出此言。你我都是一家人了,幹嘛要這麽說。
我承認是你扶我上來的,但是,我也沒少報答你,最起碼在錢上麵,你是得了大頭的。
聽說做城主也是有任期的,哪一天,你不做城主了,還有這樣的權勢?
我還是勸你好自為之,以後,也隻有我才能最近距離成為你的依靠!”
戒色對著元建輝說完之後,直接一招龍爪擒拿手,扣住了元建輝的右臂關節。
重來沒有練過武的他,哪裏是戒色的對手,疼得他嘴唇發白,呼吸大喘氣。
他實在受不了這般的疼痛,最終對著戒色求饒道:
“住手,你給我住手!疼啊!”
戒色看到元建輝哀叫連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給元建輝一些教訓就可以了。
戒色從城主府出來之後,全城的人不久都知道戒色是城主元建輝未來的乘龍快婿了。
而戒色因為這個身份的緣故,在粼河城的權勢也是上了一個台階。粼河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把戒色當做粼河城的二號人物了。
戒色如此的高調,以乞幫為首的粼河城幫派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
不但如此,連城主府無論是衙役或者護衛都對戒色也是頗有微詞,述說他是如何的盛氣淩人,以勢壓人,而且還透露了一些城主府內部的事兒。
歸寧得知此事後,覺得有必要和元建輝談談了。
再說他們之間也需要探探,畢竟,他們還是之前見了一麵,有合作的約定。
歸寧邀請了元建輝相見,而元建輝也沒有太過墨跡,二人約定在一處偏僻的民宅 。
此處民宅看著已經常年無人居住,外表看是那麽的落魄,甚至有人還傳言裏麵死過人,夜晚有鬼怪露宿。
但這些不過是膽小之人想出來的謠言罷了,但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成為歸寧邀請元建輝見麵之地。
歸寧隻帶了戒色前往,而元建輝卻是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喬裝前來。
雖然這出民宅已經無人居住,但裏麵已經有人已經安排好一切了,打掃幹淨,庭院之中,擺上桌案板凳椅子,桌案之上放著新鮮的果品以及一壺剛剛泡好的香茗。
歸寧和元建輝麵對麵而坐,廖能作為從事在旁邊侍候,為二人倒上一杯香茶之後,就退到一旁,既不言語也不做任何事,靜靜的站立在歸寧不遠處的地方繼續待命。
作為主動邀請之人歸寧還是抱拳和元建輝問好,雙方在寒暄一番之後,歸寧主動對元建輝展開正題道:
“恭喜城主大人,賀喜城主大人,令愛尋得良配,您也獲得一個賢婿啊。”
歸寧的奉承卻使得元建輝臉上有些不自然,而且頗為尷尬,他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幹笑一聲後,回應歸寧道:
“小女的終身大事,一直是本城主的心事。如今,她有了歸宿,作為父親,也是心事落了地。”
歸寧看著元建輝一副死要麵子的模樣,也是暗中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收起心中笑容,對著元建輝點頭道:
“城主大人,小女子聽說,最近粼河城的商鋪對您是頗有怨言,而且,都紛紛要上書朝廷把您給法辦了。”
聽到此事的元建輝立刻一陣火氣,用力的拍向桌案厲聲道:
“這些商鋪老板到底想怎麽樣,本城主在上任之後,就想辦法減免他們的賦稅,而且,還頒布了條例,讓他們更好的做生意。
他們怎麽還不知足,還要本城主怎麽樣!”
元建輝發火,歸寧隻是端起茶杯向他敬了一杯茶,而他還是禮貌的喝下麵前杯中茶水,但是,他心中怒氣難消,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之上。
歸寧繼續為元建輝的茶杯之中續上香茶對著他講述道:
“城主大人,你莫要怪那些商鋪老板。是有人打著您的旗號,給商鋪加稅的。”
元建輝聽到有人給自己臉上抹黑,立刻心中更是氣憤,詢問歸寧道:
“是誰?”
歸寧雙手摸著麵前的茶杯對著元建輝回應道:
“還有誰,那可是咱們粼河城現在的二號人物。”
元建輝聽到歸寧口中竟然提到還有什麽粼河城二號人物,他自己肯定是粼河城一號人物,還有二號人物,莫非此人要趕超他元建輝不成。
想到這裏的元建輝再次追問道:
“歸幫主,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出來,是不是解瑟那個臭小子?”
歸寧看到元建輝已經猜到了答案,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以茶代酒,敬了元建輝一杯。
歸寧的默然,元建輝已經肯定了答案,他此刻已經在憤怒之後,卻陷入了冷靜之中。
他立馬起身匆匆離開,連和歸寧禮貌的打招呼都沒有。
歸寧站起身,向著元建輝的背影抱拳道:
“小女子,送別城主大人。”
站在一旁侍候的廖能,從歸寧口中得知,戒色現在如此膽大妄為,他非常心痛。
原來的那個戒律院的小子哪裏去了,怎麽現在變得如此囂張跋扈,甚至心狠手辣,難道,十幾年佛祖對他心靈的洗滌已經無用了嗎?
元建輝的氣憤,歸寧知道,她說得話,這位城主大人已經完全聽到耳朵裏去了。
現在需要做得就靜靜的等待,這位城主大人和戒色再次發生矛盾的時刻了。
重新回到城主府的元建輝,忽然心中暗思,是不是打壓乞幫過了頭,反而現在成為了戒色在粼河城一家獨大的局麵。
元建輝心中打定主意,要扶持乞幫,製衡戒色。
可就在元建輝準備打壓一下戒色,去派人在粼河城裏收集戒色的罪證時,回來的人卻是一臉躊躇的回報元建輝道:
“稟城主,事情有點難辦啊。
民心不可違。”
元建輝聽到下麵人回來之後回報的情況,他表示非常疑惑詢問道:
“什麽意思?”
回來人對元建輝抱拳道:
“稟城主大人,粼河城的百姓對解舵主以及九星教粼河城分舵都是交口稱讚,而且,他們,他們還說。”
元建輝聽到回來的人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氣就不打一處來,厲聲道:
“有什麽話就趕緊說!”
元建輝的震怒,回來之人立刻如實稟報道:
“粼河城的百姓都說,解舵主以及九星教粼河城分舵之人比城主府以及乞幫的人要好的多,他們不魚肉百姓,不欺壓良善,而且,還善待百姓。”
元建輝聽到稟報之後,立刻大驚道:
“怎麽會這樣?解瑟這個臭小子到底想幹嘛?”
就在元建輝還在想如何應對現在情況時,卻聽有管家匆忙來報:
“老爺,上麵來聖旨了。”
元建輝聽到聖旨,也來不及多想其他,快點去外麵接旨。
宣讀聖旨的太監在一通念誦之後,把聖旨交付到元建輝的手中,元建輝此刻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微臣,謝主隆恩。”
太監交付給元建輝聖旨之後,離開了城主府,在城主府的前院隻留下了元建輝。
元建輝再次目視了一眼手中聖旨,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起身對著身邊管家喊道:
“準備收拾東西,回老家吧。”
這聖旨上說得事兒,就是朝廷體恤(嫌棄)他年老,讓他告老還鄉,然後,空出位置,讓新城主前來接任。
粼河城城主突然變了天,所有人還不知道。
但當一個意氣奮發,神采奕奕的年輕官吏騎著高頭大馬,在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向著粼河城城主府走去時,有心之人,都在猜測此人到底是誰。
當元建輝褪去一身象征城主身份的官袍,換上土色素服和管家兩人,一主一仆的在眾人的注視下沒落的離開粼河城之後,眾人這才知曉,先前那意氣奮發的年輕人應該是新任城主。
慢慢的很多人就開始知道這個粼河城新城主名為萬博,萬博上任之後,立刻就是走訪粼河城中,開始查探民情。
作為九星教舵主的戒色看到新城主,這麽想做出政績。
他立刻跟蹤萬博來到一個茶館喝茶,在萬博因為走了粼河城中走了一些地方之後,口幹舌燥喝下一杯茶水之後,他連忙來到萬博的麵前單膝跪下抱拳道:
“草民解瑟,有事陳奏城主大人,還望城主大人為粼河城百姓做主。”
萬博本是新官上任,就想在粼河城快速樹立威信,如今,有人主動向他反應粼河城的情況,看來,肯定有什麽冤屈要向他申訴。
萬博立刻扶起戒色對著他語氣溫和道:
“你不必多禮,有什麽話坐下說。”
戒色對著萬博眼中滿是感激之意,眼中含淚對著他抱拳道:
“多謝城主大人賜坐,粼河城百姓真是受乞幫欺壓苦不堪言,還望城主大人為我們粼河城百姓做主啊。”
萬博對於戒色口中的乞幫,倒還是有點耳聞,他隻知道這個乞幫,受人偷襲,現在已經沒落了。卻不甚清楚,這乞幫如何欺侮粼河城百姓。
他對著戒色大手一揮道:
“解瑟,你有什麽話,盡管說來,本城主會替你,替粼河城百姓伸冤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