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兵向匪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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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葉媚媚一覺醒來,發現離關帝廟不足二裏遠的小樹林有十幾二十匹戰馬,戰馬的眼鼻子底子睡著類似土兵的人。
葉媚媚吃了一驚,趕緊悄悄地牽著馬從關帝廟的後麵溜走了。
天晴,路好走。跑了大半天,官道突然拐子個彎。隻見旁邊有一塊巨石,巨石上鐫刻著鬥大的字:德安。
葉媚媚看過地圖,知道進了德安境內,離九江就不遠了。
她快馬加鞭,一路急馳,於黃昏時分來到一個鎮子。她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店小二來幫忙拴馬,給馬喂料。趁此機會,葉媚媚向他打聽,此去九江還有多遠?
店小二回答:“不遠,還有三十裏地。”
葉媚媚聽說到九江隻有三十裏,就想今晚睡個好覺,明天一早出發,上半晌即可到達九江城。
所以,她洗好臉和腳,上床就睡覺。她睡得可香呐!
第二天,天一亮,葉媚媚就起床了。結完賬,她從馬棚牽出馬,就奔鎮北的大道而去。
三十裏路,並不需很久。當看到東邊有一長溜大山的時候,她就已進入市區了。她知道,那一長溜大山就是廬山。
九江並非駐著一支獨立旅的部隊。她一路打聽,共有三支部隊的番號。它們不是準備繼續北伐就是準備東征。吳佩孚和孫傳芳的北洋軍還遠遠沒被消滅呢!
好不容易找到獨立旅。於是她被引著去見旅長。
旅長看完華卓然的信,立即高興地說:“這個小華子,他還沒死!我還以為他光榮了呢!”
看罷信,旅長仔細詢問起華卓然來。從他怎麽負傷,怎麽到的保和堂,怎樣治療,現在情況怎樣?他問得可詳細呢!
當問到他的部隊呢?難道當時就全軍覆沒?
葉媚媚把她知道的告訴了他:華卓然是在率領部隊突圍時負的重傷。當時突圍出去後,部隊還剩下七八十人。
營附湯鐵鎖把華卓然送到富城療傷。為了保住部隊,他決定撤向玉華山的荷溪鎮。這是送華卓然到保和堂的士兵告訴我們的。他讓我們轉告華卓然,傷好後可到那一帶找部隊。
現在華卓然的傷己好多了,但行動還是不利索,需要繼續調養。隻是他多方打聽自已的部隊,竟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湯鐵鎖率領部隊到了荷溪鎮,卻突然遭到土匪的襲擊,隻湯營附帶了二三十人突圍出來,其餘的都被土匪打死了。土匪捉到了兩個軍官,竟在荷溪鎮上被點了天燈。
旅長在聽完這些後,他並不驚訝。原來這些消息他已經掌握了。特別是他的手下軍官被土匪點天燈的事,他當時聽後特別震怒,巴不得立時三刻去把那些土匪剿滅了。
旅長明確告訴葉媚媚:等下我會寫封信讓你帶回交於華卓然。信中我會把情況告訴他。現在請他安心養傷,隻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去做自已想做的事。
旅長對葉媚媚說:“葉小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和華卓然的關係。你的行動已經超出醫生與病人的關係了。我為華卓然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已而感到高興!這小子還是很有福氣的哈!”
一席話把個葉媚媚說得滿臉通紅。她不好意思地喊道:“旅長,不是……”
她的話被旅長阻止了。旅長說:“啥也不用說了。若是今後華卓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葉媚媚被旅長安排在軍營的客房裏住了一宿。第二天,旅長派副官來告訴她,她可以隨部隊在一起,這樣安全些。
葉媚媚不明白隨部隊在一起的意思,就對副官說:“長官,我不能麻煩你們。我今天就回富城去。”
副官告訴她:“這位小姐,忘了告訴你,剛剛接到命令,我們部隊要回南邊去,奉命剿匪。我們去的地方恰好是富城。
“真的!”這消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在富城,她曾經聽說過革命軍要剿匪,她甚至把這種小道消息告訴過華卓然。華卓然當時聽了很激動。想不到還真的是這麽回事!
吃過早飯,獨立旅就開拔了。幾千人的部隊,很有秩序地往南走去。葉媚媚跟著旅部機關走在隊伍中,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卻說葉媚媚在關帝廟看到的那些騎兵,其實就是獨立旅的先頭偵察部隊。他們在那裏宿營,實際是巧合。
偵察部隊一共二十三騎,由於馬夫大意,偵察部隊裏竟然有一匹母馬要生馬駒。
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對於騎兵偵察員來說,戰馬是他們的第二生命,母馬生駒,本是很高興的事。可是這是去執行任務,時間就是勝利,速度就是成功。
沒辦法,偵察隊長就決定讓母馬生下來,然後用軍用毯包起來,帶著馬駒走。至於生了駒的母馬能不能跑,那就隻有聽天由命了。
所以那天晚上宿在小樹林裏,就是在等待馬駒的出生。
葉媚媚剛走不久,母馬就生下了馬駒。騎兵偵察員七手八腳,將馬駒接了生,然後小心翼翼將馬駒包好,置於隊長的馬鞍上。
你還別說,母馬戀崽,它一路跟在隊長的馬後麵,半步不拉,而且不時地伸過頭去,拿眼瞅著。就差去舔它了。
幸好沒有發現葉媚媚,要是發現了,將葉媚媚的馬換去,讓葉媚媚守著生崽的母馬,那後果又會怎樣呢?
偵察兵們在黃昏前到了富城,進了二師的兵營,這才將馬駒放了下來,讓它跟母親親熱。
第二天,偵察隊長借了營長的坐騎,繼續前往玉華山。遵照命令,剿匪部隊首先必須剿滅升華山和玉華山的土匪。
偵察部隊來到玉華山下的一個小山村裏。這是個隻有五六戶人家的村子。部隊一來,隊長就下令封鎖消息。村裏人隻準進不準出。
然後隊長就派出偵察小組,每組兩三人,換上老百姓的衣服,前往升華山和玉華山偵察。
偵察隊長留在村子裏,他的任務是了解當時華卓然的部隊兩個連長被點天燈的情況。
這個村子位於升華山和玉華山之間。幾個月前,熊漢仲的土匪就是經過他們村子前往玉華山的。
偵察隊長了解了實際情況,知道那兩個被點天燈的連長罪有應得。
他雖然還不曉得營附湯鐵鎖與一連士兵是被桂順興和範冬生逼走的,但是桂順興和範冬生屠殺了荷溪鎮一百多號人就是天大的罪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