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五八 虞美人一身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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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上官飛燕麵色一紅,連忙冷哼一聲別過腦袋,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虞戈茫然的撓了撓頭,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又哪裏得罪她了,怎麽三兩句都離不開人品倆字?

    他思前想後也沒琢磨明白,所幸拋之腦後,專心幹起正事。

    虞戈先是在房間裏粗魯的逛了一圈,發現此間房共有三個房間。占地最大的是專供客人與歌姬玩樂的大廳,其次是一間書房,裏麵擺著一把琴,兩處房間是相同的,隻在中間設有一處屏風來阻隔。

    最後則是一間臥房,地方不大,是給客人休息用的。

    虞戈不動聲色的走進臥房,小半天也沒出來過,此時劉一刀還在呼呼大睡,雅間中隻有上官飛燕注意到了虞戈的小動作。

    她也是頗為好奇,虞戈究竟在房間中搞什麽鬼,又不好拉下臉去看看,便繼續端著架子坐著。

    不知不覺間,外頭已是日上三竿,劉一刀也狠狠地伸了個懶腰,顯然這一覺睡得非常踏實。

    秦雲彈了一上午琴,現在是手指酸疼,不得不起身請辭。她走之後沒多久,老鴇便派人過來詢問,什麽時候給蘇公子上姑娘?

    開門的是劉一刀,他瞥了一眼上官飛燕,見後者滿臉寫著“別打擾我”四個字,便三言兩語糊弄走了敲門小廝,想要先問一問虞戈。

    畢竟,現在表麵上是“蘇公子”最大,實際上,萬事都要先過問虞戈,聽他來安排具體事宜。

    “奇了怪了,他人呢!”劉一刀多多少少還帶著一絲困意,轉了一圈房間也沒見到虞戈人,便伸手摸了摸腦門,“睡一覺,人怎麽找不著了?”

    “你長眼睛了嗎?瞎啊!”上官飛燕卻是白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臥房,說:“在裏頭呢,你去叫他。”

    劉一刀被她說的老臉一紅,沒有多想什麽,便連忙上去拉門。

    “呀,門鎖了!”劉一刀又拽了兩下,的確是門裏被人反鎖,“我說,大白天的,你鎖門幹嘛啊?

    不會是趁我睡著了,你自己一個人抱了個大姑娘在裏頭撲騰吧?”

    “粗鄙匹夫!”上官飛燕聽的麵色一紅,跟了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臥房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

    “你可算出來了,方才人家張媽媽派人來問…”話沒說完,劉一刀突然頓住,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幾步,嘴巴張的老大,仿佛突然受到了驚嚇一般,“我滴媽呀,還真藏了個女人!”

    上官飛燕也是一驚,方才她分明隻看見虞戈一個人走進去,怎麽現在又從臥房裏走出來一個身著紅衣服的女子?

    可等她仔細一瞧,頓時感覺不對勁。出於女人的直覺,對方身上的紅衣裳她是越看越眼熟,最後恍然想起,這不就是今早虞戈在一家小布坊裏租來的嗎?

    再看不遠處立在臥房門口的“紅衣女子”,分明就是男扮女裝的虞戈嘛。

    雖說他穿上這身紅衣,的確有了幾分女兒相,但畢竟未著紅裝,即便眉清目秀,可隻要仔細看去便能分辨出雌雄,更別提他臉上那道不容忽視的疤痕了。

    “這身女裝是給你自己的…變態!”上官飛燕連忙用手遮住眼睛,隻感覺眼前的一幕頗為辣眼。

    劉一刀即便反應再慢,這會也晃過神來了,原來麵前這個七分清秀三分英氣的紅衣女子,竟然就是虞戈。

    “啊,這…太真了!”劉一刀搓了搓手,若非身份所限,他真想上前一步,試試真偽。

    見倆人反應各不相同,虞戈也是默默的伸手遮住了臉,幽幽歎氣道:“這就被認出來了,看來這計劃是行不通了。”

    “真是你啊,不說話我都不敢認呢!”劉一刀眼睛裏依舊帶著許些詭異的光,上前拍了拍虞戈的肩膀,說:“整挺好的,嘖嘖,看這小身板,要是在挽個蘭花指就更像了。

    沒想到啊虞大人,我說你怎麽不要姑娘呢,原來是好這一口啊!”

    “收起你腦子裏的想法,離我遠點!”被他一手拍了拍肩頭,虞戈猛地打了個冷顫,連忙向後挪了一步。

    劉一刀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了笑,又問:“好好的,你穿這身幹嘛?

    這青天白日的,又是煙花之地,大人這是準備賣身啊,還是賣藝啊?”

    “你給我滾遠點,閉上嘴,不然你一分錢也別想拿了!”虞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隻是,平日裏他就是一副溫旭模樣,此時又是這身女兒扮相,瞪起人來威力全無,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好好,虞大人,您繼續…”劉一刀憋著笑,轉過身去,“我麵壁思過…噗,不行了,憋不住了,哈哈哈…”

    聽著他捧腹大笑,虞戈更是羞恥到了極點,不過,此時上官飛燕卻罕見的為他打了個圓場。

    “你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上官飛燕透過指間縫隙掃了一眼虞戈,又重新遮好眼睛,“為什麽要穿這身?”

    事到如今,虞戈也不打算再隱瞞了,但他不會點透是為了抓李玨,隻能告訴倆人是為了抓一個囚犯。

    他用盡肚子裏為數不多的墨水,將這人說的惡貫滿盈,偏偏此人行跡詭異,往來無常,所以一直未能將其繩之以法。

    最近得到消息,稱此人要偽裝成闊少爺,明裏是為造訪沉香坊,背地裏是為了奸淫擄掠。

    劉一刀聽的麵色憤慨,像他這種心直口快之人,最痛恨這種采花大盜。

    隻是他顯然忘了一件事,虞戈所說的話中存有一個致命漏洞,這裏是煙花之地,他一個采花大盜還需要來這種地方奸淫擄掠嗎?

    上官飛燕聽的麵色狐疑,她幹了多年的捕頭,自然聽出了虞戈這是在撒謊。

    更何況,永安四大衙門從未接到過有關這位采花大盜的案子,也就是說,虞戈方才說的都是子虛烏有,是自己臨時編造的。

    她剛想戳破對方的謊言,可轉念一想,仔細聯係虞戈現在的身份後,又隱約察覺到了什麽。

    永安官場上人人皆知,城南知縣這一職務現在就是半邊腦袋被人摁在了斷頭台上,扒拉指頭算算日子,眨巴眼的功夫就會被一刀削了腦袋。

    正常人被推到這個位置,第一反應自然是求生,在聯係方才虞戈臨時編製的一處謊言,恐怕采花大盜是子虛烏有,可抓人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