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章一七五第一眼時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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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個屁,你掉錢眼裏了!”榮子翼罵了那人一句,又抽出腰間的佩刀,衝拜爾德喝道:“麻溜的下馬,爺爺我給你一刀就完事了,一點也不疼,要是不配合,那就不是一刀的事了!”

    麵對榮子翼手中的長刀,拜爾德並未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他依舊騎在馬背上,一雙碧眼漠視著包括榮子翼在內的四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別管姓虞的,先把這小子給剁了!”榮子翼一聲招呼,三名早就蓄勢待發的騎手,齊刷刷拍馬上前,手中利器直指馬背上的拜爾德。

    拜爾德也抽出了隨身的馬刀,這還是當初在小翡翠城時,虞戈隨手丟給他用來防身的。

    雙方距離本就不遠,隻是眨巴眼的功夫,便交上了手。

    刀光劍影之下,血肉橫飛,慘叫聲四起,隻聽撲通數聲,幾具屍體摔下馬背。

    三根火把也順勢脫落,於沙地上亂滾,一時火光顫顫,瞬間被沙土淹滅,唯有一根火把仍在頑強的貢獻著最後一絲光亮,勉強照亮昏暗的四周。

    “你你你…怎麽可能…哥幾個可都是…”榮子翼咽下一口唾沫,持刀的指向拜爾德的右手不爭氣的亂顫抖著。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分明身上沒有任何真元波動的拜爾德,竟能僅以一個照麵的功夫,便撂倒了三名凝元境修行者。

    榮子翼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他唇角微張,不敢置信的問:“你也是…”

    話音未落,一把馬刀橫空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榮子翼的肉身之後,又砰的一聲斜插在沙地上,掀起一片血色黃沙。

    馬背上的榮子翼還未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便摔下馬背,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斷了氣兒。

    拜爾德依舊騎在馬背之上,他掃了一眼散落在地的四具屍體,最後抽回目光,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欲起身的虞戈。

    虞戈緩緩起身,一邊拍打著衣裳下擺的沙子,一邊笑道:“拜爾德,你原來這麽厲害啊,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可就要死了,我欠你一條命。”

    聞言,拜爾德抽了抽嘴角,質問道:“誰讓你起身了,虞大人?”

    虞戈的手猛地僵住,他抬起頭看向拜爾德,笑問:“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此時,拜爾臉上冰冷的表情與以往判若兩人,隻聽他冷哼一聲,問:“我怎麽覺得,這都是虞大人故意設計好的,就是為了檢驗我呢?”

    “我?”虞戈指了指自己,反問:“你看我像是腦子有病的人嘛?我為何要讓人來殺自己,就為了逼你出手呢?”

    “那可不一定,虞大人還是有點小聰明的,而且你的運氣也向來不錯。”拜爾德又皺著眉頭,警惕的看向四周,說道:“虞大人自然不會做出這種蠢事,說吧,您把援兵藏在哪了?”

    “哪有什麽援兵,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虞戈攤開兩手,回道。

    拜爾德再次看向虞戈,身為修行者,方才他已仔細感應過四周,的確沒有任何生人活動的跡象,也就是說,虞戈沒有說慌。

    “真是意外?”拜爾德半信半疑的反問。

    “也不算意外吧…”虞戈摸了摸下巴,掃了一眼榮子翼的屍體,輕歎一聲道:“我早就知道,湯尋文的舊部中肯定會有人不服我,譬如榮子翼,他敢密謀殺我,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拜爾德頓時挑了挑眉頭,問:“那你還敢讓他來護送你?”

    “這不是有你嘛。”虞戈笑答。

    拜爾德又問:“你又不知我是修行者,怎會輕易把性命托付給我?”

    “我當然知道你是修行者,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虞戈忽而冷笑一聲,反問:“你說我應該叫你拜爾德呢,還是應該叫你…魎!”

    當虞戈說出魎這個字的時候,拜爾德眸光一顫,隨後警惕的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事到如今,你還演戲?”虞戈拍了拍手中的沙子,又說:“當初在薊樓城信王宮內,聽我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記得你那時的眼神,和現在一樣…一樣的害怕、忌憚,仿佛這一個字能要了你半條命似的。”

    說詞一頓,虞戈輕舒一口氣,又徐徐感慨道:“說起來,那時真的是多虧了李俊臣及時趕到,不然我早就死在你的手裏了。

    從哪以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將我抹殺,包括在永安城郊外白樺林那一次,我知道你也在場!

    可惜白樺林那次失敗了,你大概也沒想到,那幾個梅花內衛會如此不堪一擊,更沒有想到我有越境一戰的資本。

    隻是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當時你為何不直接出手殺了我?即便道尊回來,在他來之前,你絕對有足夠的時間來殺我。”

    “後來我想到了,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你在害怕,害怕仇家找上門,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時,你是不會出手的!”虞戈冷眼看向拜爾德,質問道:“你是梅花內衛,也是過去與詭劍宗有恩怨糾葛的魎!”

    “虞大人,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麽!”拜爾德麵色一沉,麵對虞戈所說的話,他依然搖頭否認。

    虞戈無奈搖頭道:“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沒關係,有人會讓你承認的。”

    拜爾德依舊矢口否認:“虞大人,你不要在跟我開玩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麽,什麽魎?我想你是認錯…”

    話沒說完,他便猛地頓住,目光不敢置信的看向虞戈,那張本就略顯緊張的臉冒出大量細細麻麻的汗珠子,而他本人卻渾然不知,目光死死的盯著虞戈手持之物。

    微弱的火光勉強照亮虞戈手持之物,那是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不知是何材質,但以拜爾德修行者的目力能夠清楚的看出,這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令牌上光禿禿的沒有一個字。

    可不知為何,從虞戈伸手入懷掏出這塊令牌後,拜爾德便因緊張而哽咽,一張俊俏的臉也因極度驚慌而扭曲的不成樣子。

    虞戈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反問:“我想,不用我向你介紹這是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