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章一八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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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隻是才發現…”虞得水吞吞吐吐,顯得非常不自然,他原地緩了一口氣,重新整理語言,說道:“虞戈,你這幾天到底幹嘛去了,為什麽身上會有七殺令的第一令,惡鬼纏身?”

    “惡鬼纏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虞戈一臉的疑惑。

    見他表情不像是在撒謊,虞得水又上前湊近一步,嚇得虞戈本能後撤半步。

    “別怕,我不碰你。”虞得水隔空並指一點,虛中虞戈裸露的手腕。

    隨後,隻見道道黑絲從虞戈手腕上升騰而起,嚇得虞戈急忙伸手去拍。

    可這黑氣明顯不是凡物,任憑虞戈如何去拍,就是無法驅散。

    虞戈頓時急道:“虞得水,這是你幹的好事?啥東西這是,快給我撤了!”

    隻見虞得水又隨手一揮,那些纏繞在圖個手腕上的黑氣頓時沒了蹤影,就想從未出現過一般,詭異萬分。

    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但親眼看著那黑氣從手腕裏湧出來,還是讓虞戈感到一陣後怕。

    他抬頭看向虞得水,質問:“剛才你究竟做了什麽?”

    “不是我做了什麽,是你做了什麽?為何會被惡鬼纏身附上身體?”虞得水麵色複雜的看向虞戈,又解釋道:“在詭劍宗內有七殺令,隻有四大長老才有資格使用,這惡鬼纏身便是七殺令中的第一令。

    隻要對敵人使用,這獨特的鬼氣會纏在對方的身上,相當於在生魂上打上了標識,百裏之內無所遁形,且能長時間附著人身,極難被剔除,比尋常的追蹤符還要可怕。”

    虞得水咽下一口唾沫,再次打量虞戈,緊張的問:“莫非,你碰到了詭劍宗四長老之一。”

    七殺令、惡鬼纏身、標識、追蹤符…這幾個詞匯湧入虞戈的腦袋,後者這才猛然與魍聯想在一起。

    虞戈拍了拍腦袋,猛然驚醒道:“對,是七殺令,原來這叫惡鬼纏身…怪不得他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他?是誰!”虞得水麵色驟然一白,追問:“你真的碰到了詭劍宗四長老之一?他沒把你怎樣吧?”

    見虞得水緊張,虞戈這才衝他擺手道:“無妨,中那七殺令的人不是我,我隻是還她人情,幫了一點小忙。”

    “小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虞得水關心的問。

    虞戈覺著,反正魍已經死了,而虞得水也曾是詭劍宗的人,又是自己的父親,說給他聽應該無事。

    於是,虞戈便長話短說,將他是因何欠下永安鬼市人情,又是因何被這惡鬼纏身附著生魂的經曆說給虞得水聽。

    哪知道,虞得水聽後,反而更加緊張,那張臉白的就跟紙一樣嚇人,且半天也沒蹦一個字出來,頓時讓剛鬆了一口氣的虞戈也跟著緊張起來。

    “虞得水?…老…老爹?你咋了,別嚇唬我,說句話!”虞戈捅了捅虞得水,喝道。

    虞得水晃過神來,腦門上竟滿是細細麻麻的汗珠子,虞戈隻得伸手入懷掏出一塊手帕遞給虞得水,讓他先把腦門上的汗水擦幹淨。

    印象中,虞戈還從未見虞得水如此慌張過,他咽了口唾沫,輕聲問:“怎麽了這是,不就是個標識嘛,至於這麽緊張嗎?”

    虞得水瞪了虞戈一眼,罵道:“你懂個屁!”

    語氣微頓,虞得水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繼續道:“據我所知,這詭劍宗長老一共有四人,分別魑魅魍魎為稱…

    當年,詭劍宗一夜間被除名那一戰,魑魅兩位長老戰死,魍魎下落不明,後來魍也被抓了…”

    虞戈頓時神色一緊,問:“魍被抓了?然後呢?”

    “然後她死了…”虞得水眯起眼睛,繼續道:“我親眼見到的,被燒死在行刑場上,挫骨揚灰…”

    “死了?”虞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對,死了。”虞得水看向虞戈,又說:“可你卻說,你是從魍手裏接過七殺令的…”

    虞得水的話,瞬間證實了虞戈之前某個猜想,那魍很有可能真的不是人啊!

    父子二人對視良久,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懼意,世上究竟有沒有鬼神一說,沒人能拍板說個一二出來,但眼下這事的確匪夷所思,至少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你方才說,魍殺魎時曾質問,為什麽背叛她?莫非,魎是內鬼…怪不得詭劍宗會被一夜除名,原來如此…”虞得水又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衝虞戈問道:“那魍留下的那件黑袍呢?”

    “做衣冠塚,給埋了。”虞戈回道。

    “埋了?那可是…臭小子,暴殄天物啊!”虞得水急忙抓住虞戈的肩膀,追問:“埋在哪裏了?你知不知道,那件她身上那件黑袍,極有可能是詭劍宗老祖留下來的東西,是一件神器啊!”

    虞戈一把推開他,深吸一口氣後問道:“不扯這個了,淨自己嚇自已,魍說了,我與他們兩清了。

    所以你大老遠追過來,究竟要說什麽,長話短說,我著急走。”

    “這麽著急走啊,你說說,咱們父子倆好不容重逢,都沒啥機會好好嘮嘮,主要是那件黑袍…”說話間,似是察覺到虞戈的耐心即將被耗盡,虞得水急忙改口道:“好好好,不說廢話,兒子大了啊,聽不進老子的話了…”

    “虞戈,你且聽好了。”虞得水忽而麵色一正,表情中透著一股不加掩飾的悲傷,他咽下一口唾沫,停頓片刻後,繼續道:“其實,你母親戈青蓮並沒有戰死,她隻是戰敗被俘…雖然消息少有人知,但這麽多年,還是讓我查出了真相。

    是陳留王,不知因何原因他素來仰慕你母親,恰好陳留王妃早就難產死了,所以在你母親戰敗後,陳留王設法將她囚禁王府。

    你母親生性剛烈,自然不肯屈從,聽最後的知情人說,她是被陳留王下令折磨致死的…而當時的陳留王,便是後來的儲君,又因林浦兵諫一事的餘波受到牽連,被貶為庶人流放吳地的太子茳澈,也就是茳杳的生父…”

    “虞戈,兒啊…”虞得水看著虞戈,雙眼泛起一抹紅意,他強忍著在眼底打轉的淚珠,鄭重反問:“知子莫若父啊,我知你放不下茳杳,但你真的忍心娶一個殘忍迫害你母親的仇人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