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章一八五天策府二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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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汗青猶豫片刻,而後抬起頭來,目視虞戈,隻說了一個字:“能!”

    他目光堅定,一如之前答應虞戈時那般斬釘截鐵,虞戈知道,他說到做到。

    “好,我今日便動身離開,在我回來之前,這西域替我好生保管。”虞戈拍了拍陳汗青的肩膀,而後與他錯身而過。

    剛出房門,虞戈又頓住腳步,回頭補充一句:“將來的西域會比現在更好更穩定,為了那一天的到來,本官決定不久的將來會在西域內部創建天策府二組。”

    “至於二組主辦的人選嘛…”虞戈瞥了一眼陳汗青,意味深長的說道:“肖峰已是一組主辦,陳汗青,你明白我意思吧?”

    陳汗青聽後,急忙轉過身,兩手捧著鐵印,對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年輕人行叩拜大禮,畢恭畢敬的說道:“知遇之恩,汗青沒齒難忘,謝總監大人!”

    虞戈滿意的點了點頭,衝其擺手道:“起來吧,還有啊,手上的鐵印不必一直捧著,對你來說,也是一塊廢鐵罷了。”

    說完,虞戈仰頭長笑離開。

    待他離開之後,陳汗青這才站起身,他端量一眼手中鐵印,嘴角不住微微上揚,隨後將鐵印收入懷中。

    虞戈說的不錯,這鐵印對將來的他來說確實是廢鐵一塊,因為他已經收到了虞戈的橄欖枝。

    而這位年輕的總監大人不想背負反賊的名聲,又不想將西域白白送與他人做嫁衣,故而在西域內部開創天策府二組,這無疑是上上之冊。

    屆時,陳汗青懷中的鐵印必然會交到都護手中,可有天策府二組監管西域,都護一職便徹底成了擺設,這鐵印自然是廢鐵一塊了。

    同樣的,虞戈之所以要這麽做,也是為了能放心離開西域,不至於擔心被鳩占鵲巢。

    都護掌印固然很有吸引力,可天策府二組即將成立,區區一被架空的都護虛職,與真正控製著西域的二組主辦相比,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根本無需權衡!

    隻有西域仍在虞戈的控製之下,他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時的肖峰與上官飛燕仍在疏勒國,等她二人回到都護府,虞戈早就先一步出西域了。

    虞戈幾乎可以想象到,到那時上官飛燕肯定會氣的炸毛,恨不得搶一匹最快的馬來追自己。

    肖峰也會有些茫然,或者說,他會感到生氣,畢竟這兩個多月以來,是他陪著虞戈在西域各國之間奔走,苦勞最大。

    眼看著種子已經種下,就等著發芽結果了,結果不等成熟之時,他便被虞戈踢出局。

    虞戈並非不信任肖峰,恰恰相反,肖峰是他為數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隻是他對肖峰另有安排。

    不過,即便如此,虞戈還是有些好奇,當肖峰回到都護府後,看到都護掌印在陳汗青這昔日默默無聞的小卒手中,會是怎樣的表情?又是否會埋怨自己?

    “這便是人性,是你一直以來在操控的東西嗎?”馬背上的虞戈朝著東方眺望,嘴上泛起一抹苦笑,喃喃自語道:“下棋,我不如你,可掀棋盤的勇氣,虞戈還是有的…”

    隻是,用這種方式來達成目的,讓虞戈無比討厭現在的自己。

    “大人!”這時,忽有一騎追上虞戈,衝其拱手道:“後方有人追來,看樣子是衝咱們來的。”

    “哦?來者幾人?”虞戈麵色一白,反問。

    他的確有些心虛,就連方才暗自感慨時的豪情萬丈頓時煙消雲散,他暗中嘀咕著絕對不可能是上官飛燕,這裏距疏勒國少說也有兩天腳程呢!

    此時此刻,他已率領一隻由西域軍製組成的兩百人馬隊向玉門關方向出發,小隊領頭的是一名舊天策府官員。

    “僅一人一騎!”那官員說完,又補充一句:“一身黑袍,身高體瘦,分不清是男是女。”

    虞戈頓時神色一滯,正想著囑咐這名官員拖住那黑袍騎手,自己帶一部分人快馬先行時,卻聽隊伍後方遠遠的傳來一個放蕩不羈的聲音:“喂,臭小子,是我啊!”

    聽聲音,虞戈便能聽出,這是自己那個不著調的老爹,而非上官飛燕…

    虞戈頓時長鬆一口氣,又無奈撇嘴一笑,暗笑自己太過緊張,純屬是自己嚇唬自己呢。

    “這人我認識,你帶隊伍先走,在前頭等我,我有話要跟這人私下聊聊。”虞戈對官員吩咐道。

    那官員立馬拱手領命,率凶離開,待百騎絕塵而去,虞戈翻身下馬,看著後方那一人一騎飛速靠近。

    虞得水勒緊韁繩,胯下馬兒猛地頓足,掀起片片沙塵,一旁的虞戈急忙以衣袖掩住口鼻。

    “臭小子,你招呼都不跟你老子打一下,就這麽跑了?”虞得水翻身下馬,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虞戈則頗為嫌棄的後撤一步,與他保持距離,待那些沙塵散開,這才出聲問:“你不是在車遲國麽,大老遠的追過來,是有啥事要說?”

    虞得水頓時挑眉,不滿道:“嘿?你個臭小子,老子看兒子,天經地義,沒事就不能來送送你了?”

    “不說什麽事,那我走了,我時間很趕的。”虞戈說罷,作勢要去牽韁繩。

    “別別別,確實有事跟你說。”虞得水急忙擺手叫住虞戈,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

    虞戈與他不一樣,小時候人就木訥,但向來說一是一,隻要是他認準的事兒,就是八頭驢子也拉不住。

    “說吧,我聽著呢。”虞戈這才轉過身看他,又說:“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反悔,將你們的事捅出去,那你還是閉嘴吧。”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天下哪會有做老子的懷疑當兒子?等會…”虞得水忽然麵色一變,上前幾步抓住虞戈的手腕,暗中發力握的虞戈生疼。

    “虞得水,你幹嘛!”虞戈反應不急,吃痛一聲,這才讓虞得水晃過神來,急忙鬆開虞戈的手腕。

    虞戈卷起袖子一看,手腕上多了一道紅指印,頓時衝虞得水吼道:“你這是發哪門子什麽神經?大老遠追過來,就為了給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