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十七有事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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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自流走後,虞戈這才伸手彈了彈茳杳的腦袋,語氣一改對水自流時那般的嚴厲,柔聲道:“你怎麽變得冒冒失失,這不符合你以往的風格呀。”

    茳杳伸手捂著額頭,衝虞戈吐了吐舌頭,訕訕笑道:“這不是太激動了嘛,徐來回來便證明,他應該已經拿到了白鯨的心髒。

    徐來之前不是和你一樣,和陛下有約定再先嘛,隻要他能取回陛下想要的東西,陛下就不會逼他就範。”

    茳杳抓起虞戈的手,激動道:“現在好了,徐來成功了,我就不用被逼著與他成親!我這還不是在替咱們倆高興嘛…”

    虞戈笑了笑,又深吸一口氣,歎道:“是啊,他徐來成功了…其實,早在他出發前我便猜到,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到他徐來。”

    見虞戈情緒並不高,茳杳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坎兒,笑道:“怎麽了你,怎麽說話酸了吧唧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虞戈隻覺得有些好笑,他順勢摟過茳杳的細腰,笑道:“那倒不至於,徐來比我優秀這我知道,曾經我也自卑過…隻是現在活明白了!

    他徐來是徐來,而我虞戈是虞戈,現在我是不如他,可誰能保證將來呢?時間啊,永遠是最大的變數!”

    “那你怎麽情緒不高呀?”茳杳依靠在虞戈懷中,貪戀著他懷抱的溫度,又呢喃道:“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嘛,我幾乎可以預見,徐來回永安後肯定會向陛下請辭,然後周遊五湖四海。”

    虞戈頓時不住挑眉,反問:“你倒是很了解徐來啊?”

    茳杳抬起腦袋,笑道:“同行過一段路嘛,怎麽,你吃醋了?”

    “嗯,有點,不僅如此…”虞戈又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平了西域,而陛下卻認為我反骨,也必然不會履行之前的約定,而徐來尋得陛下想要的東西,陛下也就沒有理由再強迫他了…”

    茳杳聽的心中一酸,伸手輕輕給了虞戈一記粉拳,笑道:“沒事,你有我呢,就算陛下不信你,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有我茳杳信你!”

    虞戈聽的心中一暖,他握住茳杳的手,輕聲感慨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瞎說啥呢,還沒成親呢…”茳杳不住臉紅,小聲嗔怪一句,可心裏卻美滋滋的。

    “眼下來看,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可走了一個徐來,不保證陛下會推出下一個徐來…”虞戈一臉憂慮道。

    茳杳自然能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倘若陛下沒有理由逼徐來顧全大局,那可能真會如虞戈所說,陛下她會推出一個備選方案,總之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與虞戈這對苦命鴛鴦在一起的。

    “咱們即刻啟程,回永安去吧。”虞戈皺起眉頭,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而且啊…我總感覺這事沒那麽簡單,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隻能等回到永安城,在做打算了。”

    “嗯…”茳杳點頭答應,又對虞戈正色道:“咱們回永安城以後,不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去麵對她了!”

    虞戈不免心頭一暖,順勢想要將茳杳擁入懷中,卻被茳杳伸手抵住身子,問道:“對了,水自流來之前,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些什麽來著?”

    虞戈一時語塞,不知應該如何與茳杳說,吞吞吐吐道:“呃…這個,其實…”

    方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將憋在心裏那些難以啟齒的秘密說給茳杳聽,可經水自流打斷,再想鼓足勇氣闡明可就難了。

    見虞戈的表情很不自然,茳杳頓時眯了眯眼睛,仿佛已經聯想到了什麽。

    不等虞戈張口解釋,茳杳便率先開口,擺手道:“行了,我大抵能夠猜到你肯定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不方便輕易說出口。”

    被戳破心思,虞戈頓時有些心虛,隻得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向來不是一個能藏住心事的人,茳杳與他相處了這麽久,自然知道這一點。

    涉及到那些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更何況一提起這事,虞戈心裏便亂做一團麻,偏偏這事容不得快刀斬,隻得一根根抽開挑明了說。

    虞戈暗中重新整理語言,而後對茳杳說道:“你聽我細細與你解釋,我也不知應該如何開口,其實…”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茳杳衝虞戈伸出一隻手,然後徐徐轉過身去,沉聲道:“從你上書永安,祝回紇國聖女候補名正言順的接任回紇大權,我便猜到你與這聖女的關係不一般!”

    “嗯…嗯?”虞戈頓時聽的一愣,小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茳杳以為自己心裏還有事瞞著她,是指回紇國現任聖女卓姆之間的關係。

    武朝已成為回紇的宗主國,雖然明麵上沒有幹涉其內政的權利,卻可以利用其他手段暗中幹涉操控,虞戈一紙文書上奏永安,等同於讓她“出師有名”,從而沒有後顧之憂。

    在外人看來,架空陛下欽定安西都護的虞戈,之所以要這麽做,自然是賣個順水人情,拉攏回紇國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從政治利益的角度來看,他這樣做是必然的,畢竟永安朝堂,堂堂天子腳下,也涇渭分明自成兩派。

    可茳杳也是最在意虞戈的人之一,更是想與他白頭偕老的人,於公於私,她看待這件事的角度,自然會與他人不同。

    怕不是,茳杳已經誤會了自己與卓姆之間的關係…虞戈如此想著。

    “你說的是卓姆啊,其實不是…”想通這一點,虞戈急忙擺手意圖解釋。

    雖然老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可在虞戈看來,有些誤會還是摘清楚比較好,這樣倆人才能走的長久。

    可惜茳杳並不給他機會,再一次擺手道:“你不要解釋,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

    “哦,原來是叫卓姆啊…”茳杳伸手捏住下巴,繼續說道:“聽說這卓姆,乃是靈虛山百年罕見的奇才,芳齡十八正值青春年華,人又長得小巧玲瓏…”

    說到這,她回頭看著虞戈,笑道:“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我想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喜歡!”

    她分明是在笑,也笑的非常標致好看,卻令虞戈冷不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