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四二回紇聖女即將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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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您找我?”說話的事梅統領,她現身於長樂宮金殿內,和往常一樣帶著半張麵具。

    現在已是傍晚,到了女帝用膳的時間,可女帝卻仍坐在金案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方才有人說話。

    然而,此時此刻站在白玉台下的梅統領卻以為女帝是故意不理會她的,因為她沒能完成女帝交給她的任務。

    梅統領輕咳一聲,正色道:“陛下,這次沒能殺死虞戈,雖然是發生了一些意外,但也是臣的失職。

    臣甘願受罰,也請陛下準許,另則機會刺殺目標。”

    女帝晃過神來,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梅統領,衝其擺手道:“不必了,叫你來不是為了論罪的,而是有事要你去親自跑一趟,你即刻去內務府為朕取一樣東西。”

    “陛下請吩咐。”梅統領躬下身子,側耳靜候女帝下文。

    女帝搓了搓手指,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對梅統領吩咐道:“此物名叫永恒的長眠…”

    虞戈回京的消息很快便被各方勢力得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了西域做強大支撐的虞戈,足以讓陛下也嫉妒三分。

    徐來也在虞戈之前早早的回到了永安,時隔這麽久,多方大臣得到一些消息,這才得知這半年多以來,徐來和虞戈各自去了哪裏。

    有關九皇孫婚事一事,再一次被耽擱下來,朝廷兩派,不論是保王派還是李氏一黨,都對此事閉口不提,似乎都達成了某種默契。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在女帝分別派遣虞戈和徐來去往西域與東夷之前,是否就此事與二人達成了某種約定。

    總之,君王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摩的,做臣子的也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底線在哪裏,以免做了出頭鳥,扒了這身衣裳是輕,平白無故掉了腦袋才是真的冤枉。

    一連數日,整個朝堂上都被一種奇怪的氛圍籠罩著,大家各司其職,對婚事一事閉口不提,就仿佛從未有過這事一般。

    私下裏,虞戈仍能與茳杳頻頻走動,對此女帝也看在眼裏,卻並未有任何表示。

    對於虞戈和茳杳來說,倆人都不知道這是陛下無奈的默許,還是另一場暴風雨前的短暫寧和。

    至於徐來從東夷國帶回來的那樣東西,少有人知道,隻是後來經一些小道消息稱,那東西已經進了煉丹坊,與之一起的還有很多珍貴的煉丹材料。

    至於女帝到底要用這些東西幹什麽,便無人得知了,或許隻有時間能一點一點接招謎底了。

    就在永安朝堂一片安靜之時,回紇方麵忽然傳來一個消息,新任聖女將履行藩屬國的義務,親來永安城向陛下行宗主禮,以求得到來自武朝大皇帝的祝福。

    按照慣例,作為宗主國的武朝一方,需要擺下隆重的宴席以歡迎回紇聖女的到來。

    隻是女帝似乎對此事並不上心,隻是隨手將這事交給內務府主管茳杳來打理。

    事實上,自從徐來回京的那一天開始,女帝便跟少顧及這種政事,隻有特別緊要的事,她才會親自批閱。

    茳杳接到女帝的命令後,立馬開始著手準備宴會一事,回紇距永安足足上萬裏路,沒有兩個月的光景是肯定到不了的。

    再拋去千裏傳書的時間,茳杳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這對她來說完全是綽綽有餘的。

    茳杳雖然沒有見過回紇國聖女,卻也知道虞戈在西域時與她見過麵,並且倆人在很久很久以前便認識了。

    出於女人的直覺,雖未曾謀麵,但茳杳已經猜到了這現任回紇國聖女對虞戈的小心思。

    回紇國實力不容小覷,可以說是目前武朝藩屬國中實力最大的一隻,出於這兩點原因考慮,茳杳必須將這次宴會做到最好,不單單是為了彰顯武朝的氣度,也是為了借機會好好打量一番這個感情上潛在的競爭對手。

    雖然虞戈喜歡的是茳杳,但後者生性外柔內剛,更是非常好強,因此說什麽茳杳都要好好挫一挫這廝的銳氣,也好讓她知難而退。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茳杳一邊處理內務府政務,一邊安排人手緊鑼密鼓的采辦本次宴會所需的一切。

    就在她忙的不可開交之時,虞戈提著一隻食盒子跨入內務府大門,輕車熟路的走向茳杳所在的房間。

    門口的侍衛並未阻攔,就連內務府裏的一些女官也故意裝作一副看不見的模樣。

    這些日子以來,虞戈經常私下來探望茳杳,也會帶來一些吃食。侍衛與女官都看在眼裏,各自心照不宣,私下議論紛紛,可時間久了,反而習以為常了。

    來到茳杳處理公務的房間,虞戈反手帶上門,而後躡手躡腳的來到茳杳身後。

    後者仍在處理公務,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步入房間,直到一雙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茳杳這才放下手中筆,一雙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說:“你來了,今天給我帶了啥好吃的。”

    “看你這些天勞神費心,給你做了一盤小炒。”虞戈為茳杳按摩雙肩,後者頓時嬌哼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虞戈抽空掃了一眼桌上文書,見上麵寫的大多都是采購物資,便自然聯想到一個月後回紇聖女來朝的帝宴。

    “這種事,你完全可以交給下屬去做,何必親自來做,累壞了身子。”注意到茳杳臉上的倦意,虞戈心疼的說。

    “我的身體哪有那麽金貴…”茳杳緩緩睜開眼,又昂頭瞥了虞戈一眼,嘟囔道:“這事必須我親自來做,誰讓現任聖女是你的仰慕者,同時還比我年輕呢?

    再過兩年,說不定人家長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某些人就後悔了呢。”

    “瞧你說話,酸了吧唧的。”虞戈抽回手,打開食盒子,把裏麵的飯菜一一端到茳杳麵前,“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小炒五花肉,好久沒吃到這一口了。”茳杳頓時兩眼放光,卻又故作滿不在乎的從虞戈手裏接過筷子,就著米飯吃了一口炒肉,又夾起一塊醃菜解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