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殺死一隻大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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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新的問題,各國隻得又改變政策,解除禁令,允許生產逍遙丸,但是必須按照有關規定,重金屬含有率不能超過扁鵲等名醫定下的標準。
至此以後,逍遙丸的市場便分成了正當店鋪和黑市兩部分。可是很多人還是寧願花高價錢去黑市購買,因為黑市的逍遙丸成分更純,更加能給人帶來快樂。
吳忌詳細閱讀了太子的卷宗,已經可以確定,太子之死,就是和黑市的逍遙丸有關的。
太子被人發現時,死在了一座名叫鳳棲的宅子裏。
這座鳳棲是邱天淵花錢買的私宅。
他平日裏從黑市購買的逍遙丸就藏在這座鳳棲宅邸之中。
根據卷宗上的記錄,那日太子想要服用逍遙丸,在街上購買無果後,於是就來到了鳳棲宅,想找出邱天淵私藏的逍遙丸。
被邱天淵發現以後,用冷月刃殺害了太子。
程晨瀟曾提起過,邱天淵說他看見太子變成了一隻大螻蛄。可是,卷宗上並沒有提到這一點。
邱天淵殺死太子以前,也服用了逍遙丸,那時候可能神誌有些不清,這一點卷宗寫著,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他殺了人的事實。
程晨瀟讓吳忌看過這些逍遙丸,他懷疑這些丹丸的來源可能和秦國的奸細有關。
這才叫韓春來和宋萬萬去街上購買各種逍遙丸回來,進行查證。
一方麵,假如可以順利抓到這個奸細,便可以作為人質換回被太尉府逮捕的沈月瑤。
另一方麵,似乎秦國獨有的大螻蛄又來到了趙國,讓吳忌意識到太子的死並不是那麽簡單。這一點,他要去大牢親自向邱天淵求證。
一旦證實,事情便會變得更加複雜,這不僅關係到邱天淵個人的生死,也關乎著趙國的命運,所以這件事他必須徹查到底。
一個時辰後,韓春來和宋萬萬回來向吳忌進行匯報。
兩人已經將全城的逍遙丸搜羅了一遍,帶回來了多達三十幾個類型的逍遙丸。
吳忌認真查看辨別以後,不出所料,果然沒有邱天淵所服用的那種類型。
吳忌看時間接近傍晚,決定馬上去刑部大牢見見邱天淵。
吳忌騎著大象走出了都尉衙署。
夕陽西下,天空中呈現出朵朵雲霞,形狀變化多端,色彩快速變幻。時而紅,時而淡藍中夾雜著紫色;時而又在紅色中有著藍金兩色。整個天空充滿了瑰奇的神秘色彩。
吳忌走過幾條街道,先經過了刑部,他並沒有進去,繼續向前,馬上就要去到了刑部大牢。刑部大牢和刑部距離不太遠。
此時他忽然生出一種被人跟蹤了的感覺。
那人雖然運功將呼吸壓到了極其細微的地步,可是難逃吳忌的靈識。
吳忌不動聲色,依然保持穩定的節奏駕象前行,在那人未能生出警惕之前,他豁然回頭。
“你有逍遙丸嗎?”
站在吳忌身後的男子身穿幹淨的袍子,卻佝僂著身子,膝蓋彎曲,呈現明顯的逍遙中毒之症。
“我聞到了你身上有逍遙丸的味道。你身上一定有逍遙丸,不管多少銀子,請你賣給我!”此人急切的說道,看來想要服用逍遙丸的欲望已經十分的強烈。
吳忌鬆了一口氣,原來跟蹤他的,隻是一個逍遙丸上癮者。此人的肺一定受到了嚴重的損害,所以呼吸才會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這人鼻子還真靈,他身上帶著韓春來和宋萬萬搜羅回來的逍遙丸,居然被聞了出來。
吳忌不去理他,不多時來到了刑部大牢外。
這個地方,吳忌可不算陌生了。當初他殺死江無珀以後,也曾被關進這個地方。
刑部大牢兩扇銅釘大門緊緊閉合著,透露出一種威嚴和陰森。
吳忌抓銅環敲門,隨即大門發出了吱吱的響聲,門被拉開了。
門內站著一名獄卒,手按鋼刀大聲喝問吳忌的來由。
吳忌簡單說了,那獄卒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吳都尉請!”顯然這個獄卒早已得到了刑部侍郎的通知,得知吳忌的身份後,立即變得恭恭敬敬。
獄卒領著吳忌穿過天井,到了一間房子裏向牢頭做了請示。
“吳都尉過來了,請恕老夫未能遠迎。都尉請在審訊室稍作等待。”
那牢頭客客氣氣的,立刻拿了鑰匙,親自去天牢押解邱天淵。
在天井的兩邊和天牢入口,站著很多的守衛人員,各個按刀而立,神情戒備。
而吳忌卻被獄卒領著,去了一間陰森昏暗大房間裏。牆上掛著各種刑具,以及鐵鏈鐵環。角落裏點著一隻牛油蠟燭,忽明忽暗,營造出一種壓抑嚴峻的氣氛。
房子裏還有一張長桌子,和一張高凳子。審訊官員一旦在桌前坐定,便會有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審訊室,犯人麵對這種環境,往往就會生出膽怯之心,招供的可能就變大了。
現在,吳忌就坐在了這張長桌後麵。
不多時,邱天淵帶著手銬腳鐐被帶了過來。
“跪下!”兩個獄卒就要把他按倒。
“不必!”
吳忌站了起來,阻攔了獄卒:“給邱少爺一張凳子坐。”
“是!”
等邱天淵坐下後,吳忌命令獄卒先出去。
這時候,他才認真的打量了邱王爺的兒子,見他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是一個臉蛋俊美的公子哥,隻是此刻氣色極差。
邱天淵進來時,已經聽獄卒說了,來審他的是一位叫吳忌的吳都尉。
父親告訴過他,他的案子將由吳忌重新審理。
邱天淵已經從晨瀟的口中無數次聽到過吳忌的名字。
他此刻也打量著吳忌,見吳忌隻是隨隨便便地坐在對麵,便有一股超凡的氣質,讓人心生折服,油然而生一種好感,一種崇敬。
邱天淵忽然自慚形穢起來:原來這就是晨瀟念茲在茲的吳忌,這個吳公子果然如天人一般,隻有他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晨瀟啊。我居然不自量力的想和吳忌公子競爭,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吳忌單刀直入:“邱公子,我來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有沒有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