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區區一個縣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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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駙馬!?
一聽到這兩個字,百姓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房遺愛色身上投過去,都有些吃驚。
那個隻存在於茶餘飯後談資中的長安敗家子,今日竟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荊州城。
他衣著華貴,波瀾不驚。
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經曆過風波滌蕩的涉世之人,與這個年紀的沉穩,完全不符合。
至於驟然出現的中年人是誰,房遺愛並不認識。
但房遺愛此來荊州,滿城風雨,尤其在梁州撥亂反正,傳言被很多人熟知。
因而有人能認出房遺愛,並不出奇,因為房遺愛的行蹤,自始至終都是暴露的。
穿著縣令官服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見到寶貝兒子被人抽大耳瓜子,怒火中燒。
隻是剛要破口大罵,便看見那公子的樣貌有些眼熟!
乖乖,這豈不是駙馬房遺愛嘛?
“下官拜見駙馬。”
中年男子走上前去,不敢抬頭直視房遺愛,笑眯眯的,點頭哈腰的奉承。
“哦?你是何人!?”
房遺愛眼眉也不抬。
自己低調,可並不意味著自己好惹。
房遺愛的背景到底有多硬?
人家的老爹是當朝第一宰相,嶽父是天子,堂堂駙馬,抽你兒子幾個耳光怎麽啦?
“咳咳,下官乃南陽新野縣令,姓白,叫白寒秋。”
房遺愛眼神如毒蠍,能殺人的那種,轉而看向那醉酒鬧事的年輕人,又問道:
“此人...是你兒子?”
“犬子白東越,也是新野的縣尉,冒然得罪駙馬,還請駙馬高抬貴手。”
房遺愛勾了勾嘴角。
你是新野縣令,你兒子卻是新野縣尉,這關係倒是讓房遺愛有些咋舌。
憑什麽你們一家子都在新野縣衙為官,是靠實力還是背後另有隱情?
“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給駙馬跪下賠禮?!”
白寒秋目光一橫,尚有體力的隨從都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眼神僵硬。
“小人有眼無珠---”
啪---
啪啪---
白寒秋走上前去,連同兒子白東越在內,都狠狠的抽了幾巴掌,打的幾個人耳鳴才罷休。
“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麽德行,竟然連駙馬都敢招惹,駙馬跋扈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
苦肉計!
白寒秋想著自己發發狠,然後房遺愛給個台階下,自己愉快的領著兒子回去,這件事就算過去。
可等來等去,房遺愛連個場麵話都說,場麵尷尬的厲害。
“駙馬,犬子無狀,不知如何才肯寬恕犬子?”
房遺愛眼神瞥了瞥那個挨揍的女子,臉上淤青紅腫相互交織,已麵目全非。
“你這兒子沒教養啊,當街調戲民女,人家姑娘不同意,就拳打腳踢,你看看給這姑娘揍的,成什麽樣子?”
白寒秋麵露苦澀。
以往兒子白東越的行事風格也是這樣,隻是近些天房遺愛來荊州,被告知低調行事。
白東越卻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把房遺愛放在眼裏。
雙方都是敗家子,白東越認為房遺愛根本就沒有教訓他的資格。
但今日卻被房遺愛完全嚇傻,這家夥簡直比自己狠辣太多,把人往死裏整。
白寒秋一臉黑線,今日兒子的所作所為被眾人看在眼中,想要扭轉口碑,隻能威脅百姓。
但荊州百姓被壓迫久矣,早就想著反抗,卻無奈沒有給他們伸張正義之人。
如今房遺愛出現,總會有幾個不怕死的站在房遺愛一邊!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給房遺愛認個錯,等房遺愛氣消,一切也就過去。
“是下官沒教育好兒子,還請駙馬給些時間,下官回去之後,一定好好開導。”
房遺愛不為所動:
“你兒子也過了弱冠之年,二十多年的時間你就教育成這個樣子,證明你教育方式有問題,這樣,本駙馬幫你教育...”
哐!
剛說完這句話,房遺愛直接一拳轟在白東越的麵門之上,他整個鼻梁塌陷下去。
白寒秋被嚇的渾身一顫,自己已經這般低三下四,可房遺愛還是沒有放過他兒子的意思。
“駙馬濫用私刑,可是違反大唐律法的。”
全場默然。
剛才你兒子打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他說他就是荊州的王法。
怎麽現在你兒子吃虧啦,你又要來講大唐律法?一個不遵守法製的人,憑什麽跟別人講法?
房遺愛挑了挑眉毛:
“方才,你這畜生兒子說他就是王法,那本駙馬也告訴你,我房遺愛也是王法,我就揍你兒子了怎麽樣,不服的話你去長安檢舉本駙馬?”
言罷,又是一腳踹在了白東越的腹部。
一口鮮血從白東越的嘴裏吐出來。
房遺愛已經忍無可忍,縣令的兒子,還是縣尉,竟當街欺辱婦女,令百姓不敢做聲。
真以為天高皇帝遠,就可以為所欲為?
眼見自己的兒子快要被打死,整個人已經開始抽搐,受傷程度比那女子嚴重十倍。
“駙馬,下官給駙馬跪下,懇請駙馬放了犬子,明日下官必親自上門賠罪。”
房遺愛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道:
“白縣令,早知今日就該好好教育兒子,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今日若本駙馬不是偶然撞見這場麵,此女子非得被你這畜生兒子活活打死不可,本駙馬告訴你,你兒子今日回不去,還有你,教子無方,先回縣衙好好等著,本駙馬自會去收拾你。”
“駙馬...”
房遺愛根本不理他,對著薛仁貴道:“將白東越帶回都督府,嚴加審訊。”
“審訊?!恩主,以什麽名頭審訊?”
“欺侮百姓算不算?本駙馬現在懷疑白東越與江湖人士勾結,壓迫百姓牟取暴利。”
“恩主,這...恐怕得有證據吧?”
“要個屁證據,他敢平白無故的打人,本駙馬不能平白無故的將他羈押嘛?先帶回去嚴刑拷打再說其他的。”
薛仁貴不在多問,一手拎著白東越的脖領,就像拎著一隻雞,拖回了都督府。
房遺愛盯著白寒秋,聲音平淡:
“明日讓荊州刺史親自上門領人,你也跟著來,千萬別來晚,要不你兒子死了,本駙馬可不管。”
說完,揚長而去!
以暴製暴,才是懲惡揚善最好的辦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