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抗壓能力這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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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沸騰,歡呼雀躍。

    恐懼的陰霾,在房遺愛教訓白東越的刹那,便一掃而空,眾人都憎惡的望著這對父子。

    白東越是‘慣犯’!

    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刺史府視而不見,任由其胡作非為。

    為了避免自家的姑娘受傷害,很多人都不讓女兒出門,怕被此禽獸染指。

    荊州連官都是黑的,世風日下也便沒什麽稀奇的。

    房遺愛一臉肅殺之氣,左顧右盼之間,殺氣十足。

    似乎要在百姓麵前證明,他房遺愛來了,荊州也該改天換地,由百姓當家做主。

    受屈辱的姑娘跟在房遺愛身後,緩步而行,一臉恐懼,心跳頻率極度增快。

    “公子...當真是駙馬?”

    眼神惶恐,似有躲閃之意。

    房遺愛微微笑道:

    “自然,若是有人敢冒充當朝駙馬,那跟找死也沒什麽區別,姑娘為什麽這麽問?”

    女子咽了口口水,道:

    “民女陳鈺雪,是荊州城內的漁民,家父打魚為生,民女鬥膽,請駙馬放了白縣尉!”

    “啊?!”

    房遺愛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直到陳鈺雪將自家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房遺愛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陳鈺雪也沒有說錯。

    眼前這丫頭若是沒被狗咬過,就肯定咬過狗!

    “這...這是為何?”

    就在剛才,若不是房遺愛等人出手製止,陳鈺雪就要被這個畜生給打死。

    可轉過頭來,陳鈺雪竟給仇人求情!

    這讓房遺愛極度想不通。

    陳鈺雪心裏歎了口氣:

    “駙馬,民不與官鬥,這道理民女還是懂的,有駙馬在荊州,或可保證百姓不受欺淩,可是駙馬走後呢?這些官員便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將自己受的委屈,加倍還過來。”

    原來是後怕,才讓陳鈺雪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過有如此想法也實屬正常,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更何況,這賊人還是一個縣尉,有權有勢,還不是想欺負你就欺負你?

    哪有什麽公理、那有什麽正義,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的製定者!

    陳鈺雪的頭頂就像籠罩著一團烏雲,這雲朵裏潛藏的不是雨水,而是雷電。

    一個神雷砸下,頃刻之間,就能將她霹的粉身碎骨!

    “姑娘是對本駙馬沒信心?”

    陳鈺雪的眼角泛起了淚光:

    “荊州以前來的欽使也不少,可都沒能改變荊州的亂局,駙馬今日救下民女,已經勝過那些欽使千倍萬倍,可駙馬不可能將荊州城的罪惡勢力全部徹查清理幹淨!”

    “如何不能?”

    房遺愛的態度不容置疑。

    “姑娘,本駙馬向你保證,從今往後,這荊州城的天空再無烏雲,將是一片晴空;也不會有人報複你,就比如你眼前的白東越,此次入了詔獄,等待他的結果,也許是死亡,也許是吃一輩子的牢飯。”

    駙馬要殺新野縣尉!?

    一下子的,陳鈺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駙馬的雷厲風行,令她敬佩萬分。

    看樣子,不管自己有什麽意見,駙馬都不會采納,駙馬打擊惡勢力的決心,不容置疑。

    一行人繼續向著都督府走去。

    陳鈺雪隻是順路,等到了前方的分叉路口,自己就要返回家中。

    她出來的時間不短,爹娘一定擔心壞了,若是爹娘問起身上的傷,要找個借口應付才是。

    “陳姑娘,這白東越囂張跋扈是第一次,還是有一段時間?”

    陳鈺雪目眥盡裂。

    想起白東越的所作所為,怒氣橫生,恨不得將白東越扒皮抽筋已雪恨。

    陳鈺雪道:

    “駙馬既問起,民女冒死回答,白東越如此跋扈已經維持半年之久,此人就是個畜生,看見漂亮姑娘就想拉上床頭;更嚴重的是,連孕婦也不放過,根據民女所知,因為白東越好色,強行與城中孕婦發生關係,已導致四五個孕婦沒了孩子。”

    房遺愛:“......”

    大跌眼鏡!

    你奶奶的,好色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身懷六甲的婦人也惦記,跟畜生還有什麽分別?

    “白東越可還做過其他過分之事?”房遺愛繼續黑著臉問道。

    “當然,此人罪大惡極處極多,去街頭買東西,從來不給錢,隻要不高興,就到處亂撒潑...”

    到底是縣尉還是流氓?

    大唐官家的好形象,都被你們這群人給毀了!

    陳鈺雪不會撒謊,站在受害人的角度,她隻會將這件事說的嚴重一點。

    但令房遺愛不解的是,為何荊州亂局如此,在朝廷中卻年年政通人和,飽受褒獎。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陳鈺雪侃侃而談,言語中帶著深沉的仇恨之意,將白東越的惡行全部揭露。

    最後又加了句:“荊州城的惡霸,又何止白東越一人呢?”

    令房遺愛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行至分岔路口,陳鈺雪與房遺愛道別,眼含熱淚,久違的笑道:

    “但願駙馬是荊州城百姓的青天大老爺,可真正為百姓做主、為民請願。”

    房遺愛拱手:

    “至少月餘之內,本駙馬都在荊州都督府,若是有困難,或是需要幫助,盡管來叨擾。”

    二人各自分別,心境各有不同。

    都督府就在眼前,房遺愛加快了步伐,但這樣做,可能給武士彠惹來一身騷。

    但房遺愛不在乎,既然你是本駙馬的嶽父,那麽我房遺愛不坑你坑誰呀?

    急匆匆的入了都督府,薛仁貴羈押著白東越,問道:“恩主,這白東越要如何處置,此事是否要和武大人商議一下?”

    房遺愛不耐煩的說道:

    “商議個屁,我嶽父那畏首畏尾的脾氣,能商量出什麽結果?按照本駙馬的吩咐做就是,先將白東越關起來,然後讓賈潛過去對他嚴刑拷打,讓他招供。”

    “招供?!恩主,招供什麽?”

    房遺愛咬牙:“知道什麽就招供什麽。”

    “可我們總要發問啊,什麽都不問就讓白東越招供,若是他閉口不言呢?”

    “本駙馬沒有問題,讓他自己招供,若是閉口不言,就一直打,直至打死為止!”

    此話一出,白東越雙手擎天,眼前一黑,悶聲栽倒。

    房遺愛有些吃驚,你囂張跋扈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的後果,抗壓能力這麽差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