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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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棋棋說,她雖然恨他們的拋棄,但她想要他們的錢,她要讀大學,讓秦真真也要有錢讀大學,讓她們都不用在讀大學的時候為了錢發愁,說她們要在大學的時候度過最最燦爛的青春年華。

    孤兒院的孩子,若是成績好的,養到十八歲也就盡力了,多了也著實是養不動的。

    秦真真理解,她和易棋棋從小為了少回來問孤兒院的人要錢,她們兩個讀書都是發狠了一般的讀書,就是為了能夠得到獎學金。為了二人都能夠拿到獎學金,她們從二年級開始就分別到了兩個學校讀書。

    孤兒院也跟一些社會機關和企業合作了的,他們會送一些簡單輕巧的手工活兒來孤兒院這邊,大家都會跟著一起做,院長他們、孤兒院的工作人員一有時間都會跟著做,就是為了多賺一些錢,讓他們能夠吃好一些,或者也能夠吃一吃別的小孩子能夠吃的零食。

    大家都很認真、用心和努力的在活著。

    秦真真懂得易棋棋話裏的意思,她們從小就學著懂事,學著如何做一個小大人,易棋棋想要任性,也想要能夠稍微輕快一些的活著。

    有人愛的人,有足夠的強大的能力的人,才有資格任性。

    孤兒院的人對她們很好,但……她們給不了她們愛,或許是有愛的,但那些愛確切的說叫做同情,亦或者是責任。

    所以秦真真很支持易棋棋的選擇。

    易棋棋離開的時候,給她送了一個手機,易棋棋跟她說:“真真,咱們頂峰相見啊!我們要去最好的學校,以後還要去世界最好的學校,要一起。”

    秦真真點頭。

    易棋棋回去之後,會給她發許多的學習資料過來,還有很多視頻課程,也會給她寄很多的學習資料過來。

    後來她們當真考上了最好的學校,讀大學的時候,秦真真獲得了高額的獎學金,學校給她免了學費,易棋棋帶她一起創業,她們慢慢的變得有錢了。

    但大學畢業之後,她就退出了跟易棋棋一起經營的公司,她覺得自己得了什麽病,一種很消極的病,她不想把那些消極傳染給易棋棋,她也想自我治愈。

    大學畢業之後,她去了一個普通且人際關係簡單的小公司,做了一個簡單且沒有太多人際交互的工作。

    每天安安靜靜的上班,下班,回家。

    那個家,是她和易棋棋創業的錢,買的房子,她跟易棋棋一起住,回家之後她就會表現得開開心心,因為她不想讓易棋棋不開心。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易棋棋也放緩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帶著她看一些沙雕、無腦的劇,帶著她打遊戲,帶著她看小說。

    她慢慢的快樂了起來,她也慢慢的知道了,易棋棋是發現了她的不快樂。

    她想,為了易棋棋,她也要努力的治愈自己。

    大概是,人有了精神支撐,有了想要好好善待的人,就會變得很強大,她覺得她慢慢的好了。

    秦真真腦子裏想著她以前跟易棋棋的過往,看著易棋棋哭,她也跟著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易棋棋的父母來了,他們把易棋棋帶了回去,找了醫生,精神科的醫生檢查說易棋棋可能得了什麽精神上的病,幻想了一個人出來。

    叮囑易棋棋的父母,讓他們想想易棋棋最近有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刺激,但易棋棋的父母不記得她了。

    易棋棋的父母傷心不已,帶著易棋棋回去了。

    易棋棋被帶回去之後,翻了她們以前的照片,原本的雙人合照,也變得隻有易棋棋一個人。

    她雙眼空洞的捧著相冊幹坐著,像是沒有了靈魂的人。

    秦真真看得難受,大聲的喊她,但易棋棋聽不到。

    秦真真看著易棋棋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整個人也越來越沒有精神,看著易棋棋甚至想要自殺,但好在被在她房間裏安了監控的易家父母發現了,及時的把人救了下來。

    秦真真聽著她嘴裏一遍一遍的念叨著:“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看那本小說的。”

    “是不是我死了,就能找到你呢?”

    “是不是我也死了,就能去你那個世界呢?”

    秦真真哭得不行,一遍遍的喊著易棋棋的名字,希望她能聽到她的聲音。

    但都沒有反應,直到有一天,易棋棋哭得睡了過去,秦真真喊了她一聲,她的腦海裏竟然響起了易棋棋驚喜的聲音:“真真,是你嗎?”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秦真真夢裏的畫麵陡然一變,場景也突然間就從易棋棋的房間變到了一處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但這個白茫茫的地方,秦真真卻清楚的看到了易棋棋。

    而易棋棋這會兒也清楚的看到了秦真真。

    二人都朝彼此跑了過去,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雙方哭了一會兒過後,秦真真急忙同易棋棋說自己還活著,讓易棋棋不要擔心她,讓易棋棋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活著,說了好多好多。

    “姑娘,姑娘……”秦真真感覺有人在拿熱帕子給自己擦臉,還有歡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時候今夕何夕,她在什麽地方。

    歡喜見秦真真一雙眼睛紅紅的,腫腫的,直接就被驚著的:“姑娘你的眼睛怎麽腫了?”問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白問了,姑娘在睡覺,如何知道自己的眼睛紅腫了。

    她立即讓歲寒去跟花氏說一聲,然後去請大夫。

    秦真真啞著嗓子道:“歲寒,不用。”

    “我應當是做夢的時候哭了。”

    “姑娘可是做噩夢了?”這得是什麽夢啊,哭成這樣。

    秦真真笑了笑說:“不是噩夢,是好夢,但也算不上好夢。”能夠夢到易棋棋,是好夢,可夢裏那些她莫名其妙死了之後易棋棋經曆的那些,又不是好夢。

    而且,她現在都不確定,自己之前夢裏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就是單純的是一個夢。

    若是夢,那也太真實一些了,真實到,讓她覺得那根本就不是夢。

    可她的的確確又是睡著了的。

    總之,這種感覺有些古怪。

    而且,她先前來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都沒有做過夢,昨天是第一次做夢。

    雖然她經常想念易棋棋,但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她並沒有想易棋棋呢。

    她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測,決定今晚睡覺的時候再證實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