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兩個世界的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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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初二,秦真真要跟著花氏和秦釗一道回花家。

    花氏在歲寒去請示她的時候就趕了過來,她過來的時候歡喜還在跟秦真真梳頭發,花氏看到秦真真那紅腫的眼睛直接被驚著了。

    立即讓劉嬤嬤去煮個雞蛋過來。

    又聽秦真真說自己大概是做了噩夢才會這樣,花氏問:“這是做了什麽噩夢,這怕是哭了一夜眼睛才會腫成這般吧!”

    秦真真心道,還別說,我估摸著還真是哭了一夜。

    她迷茫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醒來就忘記了。”

    做夢醒來記不住也很正常,且秦真真年紀也還小,是以花氏就沒有多想。

    等歡喜給秦真真把頭梳好之後,花氏就咬牙抱著秦真真過去她那邊。

    花氏倒是也很樂意抱自家閨女的,但自家閨女這個體重,委實不是她能一直承受得住的,把秦真真從她這邊抱去他們那邊,就已經是花氏的極限了。

    秦釗上前來把秦真真從花氏手裏接了過去,看見秦真真那眼睛的樣子,又是好一陣的心疼,他們用早膳的時候歲寒也帶著大夫過來了,大夫給秦真真看過之後說是沒什麽其他的毛病。

    夫妻二人才放心下來,去花家的路上,花氏忍不住同秦釗道:“以前真兒從未做過噩夢,怎麽她那師兄做的那個木偶人放在她的房間她就做噩夢了?”

    花氏總覺得人偶什麽的那些不是什麽吉利的東西。

    多天也還是看到了那紙條上的紙才允許把那木偶人擺在秦真真的房間的,若是知道那東西影響到了秦真真,自然還是要弄出去的好。

    昨天晚上雖然睡了覺,但秦真真醒來之後還是很疲憊的,所以在去花家的路上,就靠在秦釗的懷裏閉著眼睛休息。

    現在聽到花氏的話,也想著自己為何先前一直都沒有夢到過易棋棋,昨天晚上看到一個他們那個世界的東西,卻突然夢到了呢?

    再加上那夢的一些詭異之處……

    秦真真也懷疑自己夢到易棋棋是不是因為小魯班的關係。

    不過,無論如何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秦釗道:“不會吧,真兒的四師兄害真兒圖啥啊!或許隻是巧合吧!”他作為一個讀書人,還是不相信那些神啊仙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花氏道:“不若今天咱們先把那東西搬出來,看真兒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做噩夢,若是還繼續做噩夢就說明跟那東西無關,若是搬出來真兒不做噩夢了,那就說明是有關係的。”

    “但正常來說,人也不是天天都做噩夢的吧!”

    “那就多這樣試幾次,總能試出點什麽不是?”

    秦真真聽著秦釗和花氏的對話,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路睡到了花家。

    花老夫人他們聽到門口的小丫鬟跑來說秦真真他們到了,花老夫人高興的帶著花惜花策出去迎接。

    花惜見秦釗抱著還在酣睡的秦真真下了馬車,降低了說話的音量跟花氏和秦釗見禮。

    花策也小聲的跟二人見禮。

    花老夫人道:“快進來吧,別凍著真兒了,把她抱到惜兒的房間去睡覺。”今年花惜和花策都用上了新棉被。

    若是往常,花老夫人還真沒有底氣說這個話。

    秦釗也不跟自家嶽母客氣,抱著秦真真到了花惜的房門口,把人倒手給了花氏,花氏親自抱著秦真真進去把她放進了花惜的被窩。

    花惜還湊過去看了兩眼,偷偷的笑了笑,小聲跟花氏說:“姑母,表妹可真可愛。”

    花氏聞言也跟著笑了笑,她也覺得自家小閨女很可愛。

    兩人圍著秦真真小聲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去。

    花家人口不多,但秦釗來了家裏還是熱鬧了幾分,花拓這個老古板對自己這個女婿還是萬分滿意的,拉著秦釗一道說話,順便讓秦釗教考花策的學問。

    花策今年九月也是想要去考青桐書院的,他之前試過一次,沒有考上。

    他知道秦釗今日要過來,早早的就準備許多的問題要請教秦釗,在秦釗教考過他之後,立即就去自己的房間取了想要請教的問題過來。

    幾個男人一起說話,花老夫人也拉著花氏說話,這家常話,說過來說過去都是那幾句:“真兒也大了,我瞧著真兒也乖巧懂事,你們是不是計劃著再生幾個孩子?”女兒沒有兒子,她一直都挺擔心的。

    她倒不是瞧不起女娃,也不是偏心男娃,就是這年頭,家家戶戶裏頭若是沒有個男娃支應門庭,等女兒家的出嫁之後就沒有人撐腰。

    花惜麵色微紅的道:“已經在準備了,娘放心。”

    ………………

    秦真真先前夢裏出現過的那個房間內。

    一頭亂發的女子如同詐屍一般的直愣愣的從床上坐起,她走到鏡子跟前,看著鏡子中滿臉淚痕醜兮兮的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進了浴室洗漱,護膚、換衣裳、化妝……她夢到真真了,真真說讓她要好好的。

    但她覺得那夢,有些奇怪。

    過於真實了。

    易家夫妻二人正在吃早飯,看到易棋棋穿戴精致的拎著個包從樓上下來,夫妻二人都驚呆了。

    易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棋棋,你是要出門嗎?”

    易棋棋有些冷淡的點了點頭。

    易母立即跟易父使眼色。

    易父輕咳了一聲道:“棋棋啊,今天大年初二,我們要一起去你舅舅家,你要不明天再出門?”

    易棋棋淡淡的道:“我已經好了,我等會兒自己會去舅舅家。”

    易母立即道:“那我們跟你一起吧!棋棋她爸,趕緊去開車。”很顯然,她不相信易棋棋說的那個好了的話。

    女兒腦子出了問題,他們根本不敢放她一個人出去。

    易棋棋也沒有阻止,一家三口一起出門,她讓易父直接開車到了她公司的樓下。

    當年她跟秦真真兩個畢業之後,秦真真退出了公司,但她卻是繼續把這公司經營著走的。

    公司在她手底下日益擴大,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單獨的寫字樓了。

    她想,她若是更關心秦真真一些,是不是就能注意到,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得了抑鬱症。

    可她隻想著賺錢,隻想著證明給她的父母親看,女孩子也不比男孩子差。

    卻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

    她為了跟那個拋棄了她的父母親證明自己,卻弄丟了她最重要的人。

    她當年留下她一個人在孤兒院,到底是她背叛了她們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