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因為招惹了姑娘讓我大哥哥幫你打發，才欠下的人情？”

    蒼楓同顧珩也算是過命的交情，自覺了解顧珩為人，但還是忍不住質疑“顧浩瀾這麽和你說的？”不然顧家這個小丫頭怎麽會想到他和顧珩之間的事情？

    “不是啊！”顧玥一臉無辜地替自家大哥哥證明，“我是這麽想的，你們蒼家人不是都三妻四妾的嗎？你有幾位親兄弟？你是蒼家少主該是嫡子，有庶兄弟嗎？”

    “顧五，你到底是哪裏聽得謠言？”竟然越說越離譜，蒼楓忍著撬開顧玥腦瓜子看看裏麵有什麽的衝動說著“我爹就娶了我娘一個，我也隻有一個嫡親弟弟，這種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顧家就好像有意不讓顧玥了解這個家族似得，所有和蒼家有關的消息都會盡量避開她來說，而這些與風花雪月相關的還都是無意間聽到婢女提及。

    她也因著好奇同婆婆打聽過這個與她而言十分神秘的家族，婆婆隻用著她沙啞的嗓音答著“蒼家啊~我們玥玥隻要知道蒼家人是玥玥招惹不起的。”

    顧玥那時年齡也不大，九歲、十歲的樣子吧，還以為是他們顧家的底蘊比不得蒼家雄厚，婆婆才這般說的。

    再長大些，大概了解了蒼家的背景和顧家相差不大，倒也不是她招惹不得的，就愈發疑惑婆婆的答案。

    最後，她才意識到婆婆那時說的並非顧家招惹不起蒼家，而是玥玥招惹不起蒼家人。

    是她顧玥……招惹不起蒼家人？

    為什麽？

    顧玥側目打量著與她並肩而行的少年。

    他的五官既沒有顧珩柔和，也不如祝侯硬朗，是介於那兩種相貌間的俊朗，看慣美男的顧玥也不可避免的覺得他很英俊。

    顧玥越來越不懂這個性子算是還不錯的靈師究竟哪裏是她招惹不得的。

    “那你說親事了沒有？家裏有幾房妾室？有沒有外室？”

    這種問題放在尋常的世家女子身上是萬萬問不出口的，偏就在靈師大家中對女孩兒並不嚴苛，幾乎都是同男孩兒一般教養長大的，從未對說什麽做什麽有過多的嚴厲要求。

    “沒說親！也沒妾室！更沒外室！”對於顧姑娘的一問三連，蒼楓回以的是否定三連，並還不忘調戲上一嘴“我蒼家還缺一位少主夫人，顧五姑娘可有興趣？”

    他說的並不認真，顧玥清楚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也不急著拒絕“那你可要先去水澤提個親，阿爹同意了我才能嫁不是？嗯……阿爹說了，顧家的女兒嫁人，夫家須得許以十裏紅妝。”

    “十裏紅妝？”尋人大家閨秀哪個不希望是以十裏紅妝入住夫家的？蒼楓沒想到顧家竟也如此，又問一句“隻要十裏紅妝，不要鴻蒙之誓？”

    真心相戀的靈師結為夫婦時都會對天地許下鴻蒙之誓，那是對伴侶最高的諾言，比起虛無縹緲的十裏紅妝要來得正式許多。

    “若是真的愛了，自是要許的。”顧玥說著，“可萬一我日後的伴侶並非我愛的人呢？許下鴻蒙之誓日後讓那個人遭天打雷劈，靈脈盡毀嗎？沒必要這麽狠不是嗎？”

    “你倒是認定了你未來夫婿會毀誓，怎麽不會是你養了麵首？”

    顧玥認認真真地說著，倒是有幾分……怎麽說呢……落寞？“上千年來，顧家的姑娘別說養麵首了，成家的都沒有幾個，不是早夭就是獨孤終老的，我可不覺得我會是那少數的幾位。”

    這就好像是一個詛咒，咒著顧家女得不到美滿姻緣。

    結果，卻遭到了蒼楓的反駁，他難得的沒去顧及小姑娘的情緒說著“你們顧家女不是每位都有著最佳的水係靈脈，天賦最好，怎麽到你這就這麽的……”他斟酌了一下，還是用了一個比較溫和的“弱”字來形容。

    “可能我比較特殊？”

    “那你也可能和顧家女們不同，可能會成親，可能會和大多數女靈師一樣養麵首？”

    在靈師的婚姻裏，那些隻是為了後代的靈脈資質結為伴侶的靈師們不論男女都不會對婚姻保持忠誠。

    尤其是在有一些靈師家族中，當他們誕下數個天賦不錯的後嗣以後，男靈師會不斷納妾，女靈師也會去養不少容貌俊美的麵首，那些妾室和麵首都是沒有靈脈慧根的普通人，生下的孩子往往天賦不高甚至是無法修靈。

    這些普通人生下的孩子在以靈力強弱和血脈嫡庶親疏為尊的家族中都不可能得到重視，往往最後不是落得流落街頭就是普通家仆奴役的下場。

    顧玥快走了幾步，回過身退著走著，欣賞著蒼楓的容貌，感歎一句“若你不是蒼家少主，靈脈資質也沒有那麽高，就憑你這幅長相，多的是靈師爭著搶著要養你，說不定還有不少男子有這種想法。”

    “不敢當！不敢當！”蒼楓擺了擺首“浩瀾那長相才容易招人垂涎，我還遠著呢。”

    “誰敢打我大哥哥的主意？”顧玥叉著腰，惡狠狠的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提刀殺人去“我定要他永遠困在驚回成獨語裏。”

    當真是顧家人最是護短，哪怕是弱小如顧玥也一心隻想護兄長。

    “若是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畢竟顧姑娘這淺淡的容貌，是那種越看越吸引人，越看越想繼續看的那種。

    蒼楓不得不承認，與這姑娘相處的這幾日，他不知從何時起竟時常無法從顧玥那和煦的笑容中移開眼。

    顧玥頗為得意地說著“那阿爹和婆婆定會淹了那人。”

    “你……”蒼楓覺得自己左胸下的那個器官速度變快了，他舔了舔唇“顧家可給你說親事了？”

    “爹娘才舍不得呢，沒有我喜歡的，爹娘是不會給我說親的。”

    顧玥沒心沒肺地挑釁、調侃著蒼楓，一瞧見不錯的風景她就會跑上幾步在蒼楓跟上前多欣賞下從未見過的景致。

    蒼楓忍不住地道“你這是拉著本公子陪你遊山玩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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