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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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從山賊都跑的沒了影,何深向那馬車走去。

    何深走到車前,敲了敲門:

    “開門吧,山賊都跑了。”

    沒有反應。

    “人呢?不會早就跑了吧。”

    何深納悶著,直接用仙人怪力將車鎖打開。

    幾乎就在何深打開門的同時,一柄短刀向何深胸口襲來。

    刀刺來的速度並不快,再加上何深仙人體質鷹眼般的視力,在何深看來這幾乎成了慢動作。

    畢竟自己不死,可以被刺中,但沒有必要。

    何深微微一側便輕鬆躲過這一擊。

    那人見自己的攻擊沒有湊效,急忙調轉刀頭想要再次發動攻擊。

    何深見狀直接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微微發力,那人就鬆開了拿刀的手,短刀徑直掉到地上。

    何深這才瞧見,這向自己動手的竟是一名女子。

    這女子雖麵容姣好,但不難看出已經有些年紀,烏黑的長發中也可以找出根根銀絲。

    但總體來說還是風韻猶存的。

    何深見狀,連忙鬆開手。

    那女子捂著剛才被何深控製的手,退到馬車中。

    “你們幹什麽都可以,我隻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兒。”

    那女子說著用手擋在馬車內的一個嬌小的身影前麵。

    和砷定睛一看,是一個農村模樣的小男孩,大約隻有七八歲的樣子。

    小男孩看這何深,竟沒有哭鬧,眼神反而異常的冰冷。

    何深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把自己當山賊了啊!

    之後何深向女子解釋說,自己並非山賊,真正的山賊已經被自己打跑了。

    當然何深並沒有告訴她自己是給當今皇上找玉佩才發現他們的,隻是說自己是山下的武夫上山修煉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剛才”

    聽完何深的話,那女子不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慚愧。

    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竟險些殺掉自己的救命恩人!

    何深見狀,也是安慰道沒關係,自己一身武藝,不會輕易去世。

    “不過你們母子倆為何這麽晚了還要上山路啊?”

    何深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大俠有所不知”

    女人講起了事情原委。

    女人說自己叫秦蓮。

    秦蓮一家本是鈞州貧農出身。

    有一個讀書的丈夫,而自己在家務農讓丈夫寒窗苦讀十年。

    前兩年,丈夫一人辭別秦蓮和兒子進京趕考,就再也沒有回來。

    一開始,秦蓮以為丈夫遲遲沒有回來是高中了,還很高興。

    但後來隨時間推移,高興逐漸變成了擔心,最後變成了絕望。

    不管有沒有考中,怎麽都該有點音訊吧!

    再後來,秦蓮隻當是丈夫已經遇不測,獨自撫養兒子。

    不過近些天,同村的人帶來消息,有人在饒陽見到了秦蓮的丈夫!

    秦蓮得知後,急忙把家中的老牛賣掉當作路費,與公婆父母說明後就帶著孩子來找丈夫了。

    自從離家已是幾個月,路費也用得差不多了。

    不曾想,今天因為人生地不熟,被一個黑心的車夫哄騙來走山路。

    交了大量錢財不說,遇到山賊這車夫還一個人跑了!

    但最後好歹是碰上何深這個好心人才脫離了險境。

    何深聽了秦蓮的遭遇深表同情。

    雖然何深自己沒有死過老公,但也能體會秦蓮那種感受。

    大概和自己當初不知乾隆死活差不多吧!

    想到這裏,何深說到: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帶你們下山吧。”

    秦蓮聽何深要送自己和兒子十分的高興。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隻是..”

    秦蓮回頭看了看馬車,示意何深那馬車怎麽辦呢?

    何深笑了笑,

    “既然那車夫自己都不要了,停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何深走上前去,一拳朝馬車轟去。

    馬車瞬間四分五裂。

    秦蓮嚇了一跳,這世間還有這般奇人?

    之後,何深便充當起了秦蓮母子倆的保鏢,將其送下了山。

    到了山下,何深對秦蓮說希望她盡早找到丈夫後,兩人便分手了。

    看著秦蓮和他兒子逐漸遠去的背影,何深感歎道:

    “真是苦命的人啊。”

    在何深看來,秦蓮的丈夫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是出意外了。

    不然天下怎會有不關心老婆孩子的男人,幾年了連屁消息都沒有?

    而這個秦蓮也是癡情的種,都幾年了,都沒有改嫁,獨自承擔著撫養孩子的負擔。

    何深想到這裏,一邊感歎,天下的人不可能都像自己這般好運;一邊易容回了自己本來的摸樣。

    在此之後,何深沿著白天與趙雲分別的路繼續走,不一會就有一家客棧映入眼簾。

    隻見這客棧往後百裏都不在有任何建築,孤零零的佇立在這荒郊野外。

    這樣的情形讓何深不免有些擔心。

    記憶中的黑店一般都開在這種地方。

    走進客棧,何深環顧四周。

    這店麵簡陋,分為上下兩層。

    第一層,正對著大門是一個前台,站著一個瘦不拉幾,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

    前台和大門之間是寥寥幾桌木製酒桌,上麵覆蓋著一層黏糊糊的膠狀物,看樣子很久都沒有過清理。

    而二層,自然就是客房了。

    此時趙雲正坐在一桌酒桌前,好像正在等著何深。

    “永弦呢?”

    何深找了根板凳坐在趙雲對麵。

    永弦是永璿微服私訪時準備的假名。

    “回大人”

    趙雲口中的“人”字說了一半及時止住。

    何深出發時曾交代趙雲微服私訪期間不得暴露他和永璿的身份。

    “在二樓睡覺呢!”

    趙雲一改平時恭敬地語氣說到。

    “小兒!上酒!”

    何深向前台招了招手。

    隻見那黝黑的男人提著一壇酒,兩個酒碗走了過來。

    男人一手將兩個酒碗摔在桌上,另一隻手拿這酒壇,將兩個酒碗倒滿後,扔下一句:

    “明日與房錢一同結了!”

    便頭也不回的回到前台。

    什麽服務態度?顧客就是上帝懂不懂啊?

    何深一邊心裏抱怨,一邊拿起酒碗就要喝。

    但看到碗中酒水時,他與趙雲不約而同地向對方看去。

    兩人眼神碰撞在一起,明白對方也看出來了。

    這酒的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