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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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為仙人體質帶來的視力加成,何深一眼看去就發現有些許異常的殘渣漂浮在酒中。

    作為一名富豪和朝庭重臣,何深自然對毒物有所了解。

    這酒一般人喝了,怕是挺不過今晚。

    趙雲和何深交換了個眼神。

    看來這店不簡單啊。

    這點方圓十幾裏都沒有人煙,恐怕是專門開在這種地方來騙殺下山的人的。

    況且上來就敢在酒裏下毒,大概已經做過幾次了吧!

    何深對趙雲說:

    “明天你還要叫我們起床,你就別喝了!”

    何深故意扯著嗓門,讓前台的黝黑男人也能聽見。

    說著就把趙雲的那碗酒也拿了過來。

    趙雲因為是係統生成的複製品,因此記憶也與係統連接。

    所以此時趙雲知道何深已擁有了不死之身,這種程度的毒酒對於何深來說就是怪味飲料一般。

    何深先是一口,把自己的那碗喝了幹淨,又是一口把趙雲那碗也幹了。

    “好酒!小二,再給我上一壇!”

    隻見前台的黝黑男人忍不住笑了笑,但又隨即將一壇酒給何深送去。

    男人心想:

    自己開黑店十餘年,就憑借這毒酒一招便不知殺了多少來往的商客。

    凡是喝了自己酒的人,當夜一定腸穿肚爛。

    若是沒有喝酒,那也好辦,直接趁著夜色叫上後台的幾個兄弟把人在床上砍死。

    完事之後,隻需要把錢財搜刮,屍體扔到山上讓飛禽走獸幫自己處理掉即可。

    隻是自己從業多年,喝了他酒的人,一般隻一杯便說頭疼要睡覺。

    這喝了兩杯還嚷嚷著要喝一壇的屬實是第一次見。

    也罷也罷,多喝就早點死,早點死自己就早收錢。

    男人笑嗬嗬的看著酒桌前的何深有說有笑的喝酒。

    終於,何深紅著臉大聲說到:

    “這酒..真的上頭睡覺”

    何深便東倒西歪起來,終於倒在桌上。

    趙雲見狀,不慌不忙的將何深扶上樓,將其單獨放在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後,自己回到永璿所在的房間。

    這是何深剛才喝酒時,與自己悄悄計劃的。

    今夜,趙雲負責保護永璿,而何深要單獨和這幫雜種玩玩。

    何深被趙雲放在床上後,衣服也不脫便裹著被子假裝睡去。

    何深自然沒有被灌醉,剛才的臉紅也是自己發動易容表現出來的假象。

    接下來守株待兔即可.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客棧又有一個壯碩的好漢來到客棧。

    好漢頭發蓬亂,麵容粗糙,一進門兩眼就直勾勾的看著前台的男人。

    前台的男人隻覺得發怵,但也沒有說什麽

    好漢也沒有喝酒,徑直走向二樓的客房。

    又過了兩個時辰,前台的男人見已經到深夜,應該不再會有人來客棧了,便關上客棧的門。

    “準備動手,準備動手!”

    幾個提刀大漢從後廚出現。

    “四個人,一個喝了酒,另外三個都沒喝。你們幾個,去搞定那兩房的人;你,還有你跟著我,去給那個酒蒙子收屍。”

    “老板,這次好像有京城來的肥羊啊!”

    “幾天都沒開張了,這一次開張夠我們吃幾天了!”

    幾個大漢有說有笑的跟著男人上了樓。

    “噓!”走到趙雲和永璿房間門口時,男人向大漢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們幾個悄悄進去。”

    男人又指向好漢所在的房間。

    “你們幾個去那個房間。”

    男人吩咐好後,自己領著兩個人朝何深所在的最深處的房間走去。

    到了何深所在房間門前,男人先是警惕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反應。

    男人保險起見又敲了敲門。

    咚!咚!咚!

    還是沒有反應。

    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帶著大漢進了屋。

    隻見何深背對著他們躺在床上。

    “去,搜他身,把值錢的都扒出來。”

    男人給旁邊的一個大漢吩咐道。

    大漢向何深走去。

    突然,一個聲音幽幽的在男人和大漢的耳邊響起。

    “你們讓我好等啊。”

    什麽?他還活著?

    男人和大漢一驚,顯然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碰見。

    “快!快!殺了他!”

    男人連忙推了把身邊另一個大漢。

    兩個大漢一同撲向何深,向著他的床鋪一陣亂砍。

    隻見被褥的花絮攜著血肉在房屋裏飛濺。

    大概過了整整一分鍾,兩個大漢才喘著氣停了手。

    男人開始也是驚魂未定,這家夥喝了自己一壇毒酒,竟然還活著?

    但男人隨即又冷靜下來。

    就算你喝了毒酒不死,現在也該被剁成肉醬了吧。

    隻是可惜了這一身衣服和隨身攜帶的財物了。

    男人緩緩走到何深床前,翻開已經支離破碎,不成樣子的被褥。

    “啊啊啊啊啊!”

    男人一屁股跌倒地上。

    身邊的幾個大漢也嚇得倒退幾步。

    隻見那本該被剁成肉醬的何深,竟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身上衣物支離破碎,但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傷口。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何深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哐!哐!哐!

    激烈的打鬥伴隨著慘叫聲從何深的房間傳來。

    不一會,那個黝黑男人滿身是血,連滾帶爬地從何深的房間逃了出來。

    男人沒出房門幾步,便撲通一聲摔倒在走廊上。

    隻見他滿臉驚恐地回頭盯著正向自己緩緩走來的何深。

    “如今太平盛世,為何要殺人越貨?”

    隻見何深走到他麵前蹲下,不慌不忙地問道。

    “我,我”

    何深見男人嚇得舌頭都理不直了,啪地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挨了一巴掌竟有些許鎮定下來。

    “小人本是佃農,因連續幾年收成不好,才用全部家產開了這家客棧的。”

    “我是問你為何要開黑店,謀財害命?”何深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這開正經客棧,幾年也回不了本,所以.”

    “所以你就打起了路過富商的主意?”

    男人急忙點頭,

    “是!是!是!這幹一次黑活賺的錢,幾乎是普通經營幾個月的收入了”

    何深笑了笑。

    麵對久久不能變好的現狀,有人選擇堅持正道,有人選擇歪門邪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永璿之後該做的就是盡量減少後者發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