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氣盛怎麽叫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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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麵要加大法律的懲戒力度以震懾眾人。

    另一方麵,何深一直堅信人性本惡。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教育越是缺乏的地方,人們越是不懂得壓抑天性,也因此成為隻由天性驅使的惡人。

    所以實現教育的普及才能治標治本啊。

    何深思考的時候,黝黑男人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雖然你是個怪物,但你不是還有兩個個同伴嗎?

    想到這裏,男人帶著威脅的語氣說到:

    “你別殺我,你的兩個同伴都被我的夥計控製住了。如果你對我動手,你的兩個同伴也別想活著!”

    男人以為這話說出來後,何深至少會慌張一下吧。

    但沒想到何深隻是笑了笑,便像看螻蟻一樣看著自己,眼神中甚至可以讀出一絲憐憫。

    “你,你別亂來!我沒給你說笑,隻要我一聲令下..”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趙雲便提著槍從何深身後走來。

    “都解決了,永弦甚至都沒醒。”趙雲輕描淡寫的說著。

    砰!砰!砰!

    突然傳來幾聲巨響,旁邊地房門被一腳踹開。

    隻見那好漢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兩隻手一手拎了一個人。

    將手中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後,好漢朝何深,趙雲這邊走來。

    “二位也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好漢看黝黑男人倒在趙雲何深麵前,知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不是,隻是路過的商客罷了。”何深笑了笑說道。

    黝黑男人倒在地上,看了看好漢沙包大,青筋暴起的拳頭。

    又看了看趙雲滴著血的長槍。

    男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是自己作惡太多了嗎?

    今天來的都是什麽陰兵神將?

    “看你做這種事也有十幾年了,恐怕殺的人比我和他都多。”

    何深看著男人說。

    “本想將你就地正法,但仔細想來就這樣讓你死了可太便宜你了”

    “哦,對了。”何深看著身邊的好漢,問道:

    “你剛才說是找他算帳,此話怎講?”

    好漢見何深問自己,也不賣關子,說起自己來這裏的由來。

    好漢說自己叫陳金。

    好漢是一處富人家請的保鏢,雖然長著一張惡人臉,但在自己的鎮上是出了名的熱心腸。

    閑暇時,鄰裏隻要有解決不了的事,他都會前來幫助。

    前些天,一個女人向自己哭訴,說是自己的丈夫在這家客棧遇害。

    奈何女人隻是一戶普通人家,又缺少證據,官家說不予處理。

    這才找上陳金。

    陳金也沒想話的真假,連夜趕到了客棧。

    結果真被那女人言中,這確實是一家黑店!

    何深聽後,沉吟片刻,便決定把這黝黑男人交予陳金處理。

    陳金表示,若非因為富人家對自己有恩,自己還要當保鏢報答對方,不方便鬧出人命。

    否則一定會立馬殺掉這謀財害命的家夥。

    現在,陳金隻得將男人及其同夥帶回,交由官家處理了。

    何深想,這也確實是個辦法。

    便放心的將人交給陳金。

    第二天,永璿醒來時,發現趙雲正在前麵牽著毛驢前進,而自己正趴在毛驢上。

    騎著毛驢並行的何深見永璿醒了,說到:

    “陛下昨日久行山路導致力竭,一到客棧便昏迷了,真是錯過一場大戲。”

    “大戲?”永璿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

    何深將昨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永璿。

    隻是沒有說自己大開殺戒,都把功勞安在了趙雲和陳金頭上。

    因為一番大戰後,客棧場麵過於血腥,怕永璿醒來後被嚇到,所以何深和趙雲決定天沒亮就上路了。

    而陳金將黝黑男人及其同夥綁住,塞進馬車後,說天亮後就騎馬車返回。

    永璿聽後,像是聽了一個故事一樣。

    “和砷,你又說笑了!”

    見永璿並不相信自己的話,隻得苦笑一聲。

    “陛下,普及教育任重道遠啊,否則大清國像黑店這樣的地方會越來越多!”

    永璿見何深的語氣不像是在看玩笑,也嚴肅起來,默默點了點頭。

    一行人走到中午,終於是到達一座城池。

    三人麵前是一麵城牆,隻要通過城門,便可進入城牆後的城鎮。

    永璿高高興興地騎著毛驢走在眾人的前麵,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城一度風景。

    永璿正想要過城門,卻被一個士兵一把抓住韁繩,另一個直接將永璿拽了下來。

    永璿被這一拽,加上自己腿腳本來就不好,直接摔倒在地。

    “幹什麽?”永璿吃了一嘴土。

    身後的何深見此情形忍不住笑了笑,也不打算阻止。

    得讓這個皇帝見識下世間的人情世故。

    拉著韁繩的士兵高聲喝到:

    “進城不下驢?你好大的膽!”

    另一個士兵也湊了過來,提高嗓門:

    “路引!”

    “路引?”永璿摸遍全身,突然想到路引由何深保管著。

    永璿正要開口,但問話的士兵見永璿遲遲拿不出來,上前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在永璿臉上,永璿隻感到眼冒金星。

    “見你人模狗樣的,怎麽進城的規矩都不懂?”

    另一個士兵見狀,也向前就是兩個耳光。

    永璿挨了打,隻感到天昏地暗。

    這時候,走在永璿身後的何深這才姍姍來遲。

    “兩位好漢,我們三人的路引在此。”

    說著便將路引交到兩個士兵的手裏。

    士兵看了看,確認路引並沒有問題,說到:

    “早拿出來不就沒問題了嗎?非要挨了打才乖是吧?滾進去!”

    這時,永璿才微微緩過來,憤怒的說到:

    “看門的,好大個官威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反正現在你要進城,我就是你爹!”

    “你!”

    見永璿要和守城士兵幹起來了,何深急忙把他拉進城中,小聲說到:

    “息怒息怒,我們不和無名小卒一般見識。”

    永璿也意識到,自己貴為九五至尊,和這小卒打起來確實掉價。

    但這一口悶氣是在無法釋放。便回頭大喝一聲:

    “做人別太氣盛!”

    兩個士兵見狀也不慣著,回應道:

    “不氣盛怎麽叫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