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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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問題算是把王虎給難住了,作為一個倒黴的肉穿者,他本是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就是一兩天的時間,就算是編謊話,恐怕也編不圓吧?

    無奈之下,王虎隻好將自己以往的生活講出,沒想到馬伯隻聽了不到一半,便冷哼了一聲。

    “別編了,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地方,你是活在夢裏還沒睡醒吧?做人別這麽不實誠啊!”

    “我看你,就是個年紀大了被趕出主人家的孌童,白白淨淨,卻又窮又酸。”

    王虎隻得露出一個苦笑,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總比不知來曆來得要強。

    就這樣,王虎以這樣一個不光彩的“前身份”,成為了亨通酒吧的一名安保人員。

    卻沒曾想,這個稱呼不日便傳遍了亨通酒館,第一天上工,便有人來找王虎的麻煩——天底下的哪個地方不欺負新人,哪個地方不排外。

    說是安保人員,每天的射擊訓練,其實也隻是試射幾發子彈,多了也沒有。多數時候還是幹雜活,那是真的累。

    像是在酒吧廳裏看場抽煙,時不時談談閑天,少客人時還能自己坐下來喝兩杯這種崗位,那隻有像絡腮胡那種老人才能幹,不少人平時隻能在忙碌的後廚裏麵熬著,或是忙碌地送酒送菜,擦桌掃地。

    王虎這種純新人就更慘了,洗最多的酒杯子、擦最多的髒桌子,一天下來,腰都快直不起來,手因為碰髒東西碰多了,都在發癢起紅點——還得忍著別撓,越撓紅腫的地方越多。

    別人都下班了,王虎才能休息,誰都能指使他幹活,誰都能把他留下來收拾手尾,當他可以走了的時候,後廚裏已經是空無一人,他的整個腦子也都是木的了。

    這下,總算是可以回床上休息了吧……王虎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宿舍,迷迷糊糊地想著,但轉眼間便變的清醒了過來——因為一盆冰冷的水,便正對著潑到了他的臉上!

    “小孌童,幹得又髒又臭的,還不快謝謝主人家幫你洗澡?趕緊地跪下來,把屁股撅起來!”宿舍裏一個臉上長麻子的矮墩子,陰陽怪氣地說道,隨後整個宿舍響起一片哄笑聲。

    現代社會欺生還講究一個體麵,但這個世界卻是徹頭徹尾的叢林社會。

    王虎一看這個歡迎儀式,便什麽都明白了,一聲不吭地解下背上的槍,隨後對著那個臉上長麻子的矮墩便是一口口水吐過去!

    這個時候說什麽話都是沒用的,越說他們越是得意,對付不能用人類語言交流的畜生就用直接一點的辦法好了,別慫,誰慫誰就是孬種。

    “c爛你m!”麻子矮墩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其他幾個人伺機準備拉偏架。

    沒想到王虎不閃不避,不躲不閃,直接就將槍口對準那個麻子矮墩。

    “你敢開槍?怕你啊!”麻子矮墩有恃無恐地叫嚷著:“來來來,朝這打。”

    “我打你幹什麽?這裏有槍,給你一把。”王虎輕快地將槍遞給那個矮墩胖子,“用拳頭算什麽?你不是沒拿槍嗎,我這有,給你一把,朝著我腦門子打。”

    麻子矮墩的雙目圓睜,臉上露出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顯然他的大腦根本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操作。

    “不敢了?不中用了?”現在輪到王虎肆無忌憚地挑釁了,其他的人都不知所措,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夢境。

    “幹!你他馬的一個就孌童!老子怕你?!”麻子矮墩心下一橫,奪過那把獵槍,把槍口對準王虎,然而手卻在輕輕發抖,顯然是已經騎虎難下了。

    “好,我給足你機會。”王虎直接用下巴頂住槍口:“可以了麽?一扣扳機,我的小命你的了,我數三下……”

    麻子矮墩一聲不發地將手鬆開,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整個宿舍都寂靜無聲。

    “行,那我回去床上休息了。”王虎沒有得理不饒人,爬上屬於自己的吊床,但原本疲憊的身軀,卻怎麽的也進入不了夢鄉。

    他真想換條褲子,表麵上絲毫不慫,但心裏麵還真是嚇得夠嗆,萬一那麻子矮墩是個火氣上來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那他的命可就真交代在這了!

    他可沒有提前卸下子彈來!

    但是沒辦法,自己必須得解決這個麻煩,不然從早幹到晚,晚上還不能好好休息,以自己的身體素質,猝死就是幾天的事,一點也不遠!

    論打架,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唯一能立威的地方,隻能是靠足夠的狠,足夠的不要命!

    得以於肉穿前某站華強視頻的滿天飛,王虎可以照抄狠起來的辦法,但他也懂得其中的原理。

    看起來華強隻是狠,其實真是很有頭腦的一個人,他把槍遞給對手,反而是將風險轉嫁給對手。

    在一個還存在著基本秩序的地方,當眾拿槍對準對手的頭的人,所承擔的進一步決策風險是遠遠大於被他拿槍指著的對手的,能操作的空間還遠遠小於那個對手。

    這個道理仔細動動腦子就可以推敲出來,當然,如果是在出人命都沒人管的地方,那又是另外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了。

    想著這些,王虎逐漸便意識渙散,進入到了夢鄉之中——他本就已經十分疲憊了。

    酒吧大概中午開門,王虎淩晨兩三點下班,第二天七點左右,王虎便頂著疲憊的身軀又爬了起來,飯都沒吃便自動自覺地去地下室打靶練習。

    在這種地方,他實在是沒有安全感,也睡不安穩,隻有手中的這根燒火棍子,能給他些慰藉。

    “小子,我原本以為你隻是有些膽量,沒想到還是小看你了啊!”王虎一聽這話,頓時間心中升起不妙,目光飛快地掃了掃,看看地下室有沒有埋伏著要揍自己的人。

    門撲通一下關上了。

    “別看了,這就我一個,他們都叫我劉猴子,你也叫我劉猴子好了!”一個瘦嘴猴腮,小個子的“人”關上了門,隻不過他不是用手關門的,而是用屁股上長出的尾巴。

    “看什麽看啊,沒看見過異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