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打架的最佳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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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貴?”方濤嗬嗬笑了起來,“富貴倒是有啊,進寶懷裏那二百多銀子就是,你敢花麽?”

    招財來勁了,拍拍胸脯道:“別的我不好說,不過濤哥兒你,我敢打包票,你一到中都飯館兒一開張,銀子肯定向淌水似的往腰包裏流!到時候咱們白天幹活兒,晚上花兩個小錢買上一斤豬頭肉……不行,要兩斤!然後咱們倆就著點兒小酒……嘿嘿……”

    “沒出息!”方濤唄招財氣得樂了,“有錢了你吃點兒豬頭肉就打發了?最起碼也要先衣錦還鄉,然後怎麽說也要換一身湖絲的錦袍,打著扇子逛一趟碧水樓才行!別看那裏麵的小廝平日裏愛理不理的,到時候咱們大錠的元寶砸過去,還不得搶著叫咱們親爹?……一兩個清倌兒咱都懶得叫,去,就得把整個碧水樓包下來,是誰看見咱都得叫一聲爺,挨個兒在咱們麵前唱曲兒來……還別唱什麽柳三變,誰唱就抽誰嘴巴子,誰唱不好還得抽,看你們還敢不敢整天兒在老子麵前嘮叨什麽詩詞歌賦……喝茶喝的都是明前的碧螺春,這還隻是漱口用的!什麽雙頭鮑、天九翅、血燕、刺參之類的都擺不上台麵,怎麽說都得要一出水就放進冰塊八百裏加急送來的鱘龍魚、中秋之後立冬之前活捉現取的熊前掌、要成年不成年之間的乳鹿鹿筋、用麝香冰片花雕酒炮製的湖南香黑豬、剛出殼的嫩雀舌、十斤開外鯉魚的魚須、駱駝背上那三兩頂尖駝峰……”

    “喂!濤哥兒……你這是去碧水樓逛窯子呢,還是去四海樓吃宴席呢?”招財低聲囁嚅道。

    “嚇!一趟不做兩趟跑!在窯子裏吃宴席不行啊?”方濤有些發怒道,“窯子裏沒宴席吃,酒樓裏沒清倌兒,我把兩樣湊到一塊兒就不行了?”

    招財認真地說道:“濤哥兒,不是我管著你,你可得仔細了,窯子逛逛沒事,我妹子你可別……”

    “閉嘴!”方濤簡直就是惱羞成怒了,“我逛窯子、吃宴席關你妹子什麽事兒!”

    “我怎麽了?”進寶被兩人低低的爭吵聲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濤哥兒要逛窯子,而且還是一邊逛窯子一邊吃宴席!”招財沒好氣地說道。

    進寶一臉天真地問道:“可……錢在哪兒啊?”

    方濤和招財都愣住了,黑暗中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進寶發覺方濤的尷尬,連忙從懷裏去處銀袋,托在手上怯生生道:“這些夠不夠?”

    方濤和招財同時絕倒。

    ………………………………

    透過夜視儀,前田桃清楚地看見山崖下一片小型的基地。

    “熱成像上顯示,不少於六十個狼人,十個基因戰士,”方永放下望遠鏡,低沉道:“如果實在來不及摧毀設施,也一定要把專家都救出來!”

    “是!”周圍的人都低聲喝道。

    “羅湛、鄭天你們在兩側狙擊掩護;卡修、安德魯、羅拉、茱迪、安東尼,你們從東麵;燕子、佩特拉、卓庫裏、巴紮葉甫你們從西麵;其餘人跟著我,零時三十分行動開始,我們這一組率先發起進攻,等敵人向我們這邊聚集的是偶,卡修小組開始進攻,最後是燕子!”

    “是!”

    “總部已經把基因戰士的基本構造發過來了,全身,尤其是頭骨異常無法受到致命傷,唯一的缺陷在頸骨,所以,想要一擊致命,必須命中咽喉!每兩人為一個火裏小組,明白了沒有?”

    “明白!”

    “桃子,你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解開所有密碼並且下載全部技術資料,有沒有把握?”

    前田桃認真地點頭道:“絕對沒問題!”

    “好,出發!”方永下達了作戰命令,兩支小隊悄無聲息地朝基地的東西兩側運動過去。

    “方,你家族祖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距離預定攻擊時間還有一會兒,前田桃見縫插針地湊到方永旁邊,低聲問道。

    方永一怔,問道:“不多,都這麽多年過去了,誰會管這個?我隻知道我祖上跟鄭天、羅湛家一樣,自打明末的時候就跟著劉家了……”

    “那……”前田桃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家家譜有麽?”

    方永奇怪地打量了前田桃一眼:“我們家哪有家譜?你去看看燕子家的家譜自然能知道我家的傳承……”

    “哦……”前田桃有些失望。

    方永看了看手表,問道:“你關心這個幹嘛?”

    前田桃期期艾艾道:“嘿嘿,我從燕子家找到一本書,是你祖上方濤寫的,還有一副畫像,畫中人叫許進寶,跟我一模一樣唉……”

    方永想了想搖頭道:“沒多大印象,不過我祖奶奶確實姓許。”

    前田桃拍拍心口道:“這就好!”

    方永瞥了前田桃一眼道:“我祖奶奶是誰,你那麽關心做什麽?就算你覺得我祖奶奶不合適,現在想要換,恐怕也來不及了吧?”

    前田桃笑嘻嘻地說道:“那是因為你祖爺爺太傻,我就擔心你祖爺爺腦子一輩子都不開竅呢!”

    方永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說你手上的那本自傳?這麽久了還沒看完?”

    前田桃聳聳肩膀道:“哪有時間!”

    方永又一次看看手表:“現在也沒有了!”說著抬起手中的步槍,打開了瞄準鏡。

    ……………………………………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陣,天便漸漸地亮了起來,方濤伸了伸懶腰,站起身道:“起來吧,這個水井洗把臉,咱們得出發了,最好能在元宵之前到中都。”

    揚州有個瘦西湖,怎麽也不至於找不到水洗臉。三個人剛剛蹲在湖邊洗完臉,幾個漢子就匆匆地跑了過來,當頭一個正是昨日那門子。

    方濤一咬牙,恨恨道:“什麽道理!我們送信過來什麽好話都沒有就算了,還讓人來拿我們!”

    招財跺跺腳道:“還囉嗦什麽,快跑吧!難道被人打一頓你才舒坦?”

    三個人撒開腳丫不要命地往城外跑去。好不容易跑到城外,招財在後麵直喊道:“停!停!停!再跑我就死了……”

    方濤急了,和進寶一左一右拉著招財狂奔,手臂已經是越來越重。可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方濤心一橫,幹脆停下,招呼進寶道:“我先擋一會兒,你帶著你哥先跑!”

    進寶想了想,對招財道:“哥,你先跑,我跟濤哥兒擋一會兒。”

    招財喘著粗氣,拍拍胸脯道:“娘的,憑什麽我一個人跑了?要死一塊兒死!”三個人彼此一笑,挺立在路當中,等待來人。

    門子帶著四五個人氣喘籲籲地跑到方濤麵前,指著方濤問道:“你……你們……跑什麽跑!”

    除了方濤,所有人都直喘粗氣,方濤奇怪地看了眾人一眼,反問道:“不跑等著挨揍啊?我說你們也真是的,我們昨兒不就是當街說了兩句麽,又沒罵人,怎麽就不肯放過我們了?別說信裏麵寫的什麽!我可不知道朝雲姑娘跟你們那個什麽大家有什麽過節,冤有頭,債有主,別找我們出氣!”

    門子沒回答,隻顧彎著腰大口喘氣,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兒,才直起身道:“我說你們怎麽就不開竅呢!要揍你們我們會空手來?走走走,顧大家有話要問你!”

    “沒空!”方濤斷然拒絕,“我們剛剛收好我們窮人的自尊準備討生活去,沒空伺候什麽大家小家!”

    “你!”門子頓時氣結,指著方濤說不出話來。

    “我怎麽啦?”方濤眉毛一揚道,“殺人了?放火了?偷東西了?還是摸你們顧大家屁股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又不是官差,我們憑什麽跟你走?”

    這一下門子火了,一聲招呼,四五個人同時撲上。

    方濤當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不等門子撲到,已經揮拳朝門子鼻梁上打去。打架跟殺人不同,打架打的是氣勢,有氣勢就有效果。高手打架就是能打得對方滿臉開花鮮血之流,可卻隻有皮外傷,真正的打架高手能大塊兒板磚拍上對方腦頂門兒,打得對方鮮血四濺卻隻蹭破一層皮,旁人一看這慘狀自然膽怯。

    方濤卻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打架這種事,你怕了也就等於輸了,多年混跡街頭的心得讓方濤直接盯住了門子一個人往死裏揍。其餘人的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到方濤身上,而方濤忍住疼,拳頭雨點般地落到門子的臉上,血花四濺。招財看到方濤挨打,也直接撲了上去,一左一右直接夾住兩個打手,三個人直接倒地,而招財肥碩的身軀直接壓在了兩個打手身上,重重地壓上,然後再爬起來,看到兩個打手也想爬起來,有連忙往下一倒,泰山壓頂。進寶比較溫柔,守在方濤旁邊,抓住誰就咬誰,不是一咬到底,而是一咬一撕。

    這種“陣法”是方濤和招財進寶兄妹“演練”過多次的,方濤主攻、進寶助攻,招財肉盾。一時間,以寡敵眾居然還占了點兒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