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休想刁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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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南箏趁著淩薇換衣服的空檔,悄無聲息的溜出了隔間,拍著手勾了勾嘴角。

    她從前總是委曲求全,總覺得隻要自己足夠乖順,就能贏得所有人的歡心。

    可如今她才恍然大悟,隻有以牙還牙才是最痛快的報複方式。

    南箏剛剛出了公司大門,準備回吳嬌嬌那兒,手裏的電話誰突然響了起來。

    “你在哪兒?”霍時琛冰涼無比,南箏握著電話,覺得自己隻要稍稍一閉眼,就能看到某人那張臉若冰霜的臉。

    “關你什麽事?”

    昨天晚上兩人爭執的片段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南箏的語氣情不自禁地冷了幾分,眉頭也跟著微微起皺。

    “馬上回家去!”霍時琛的聲音裹著幾分怒氣,驚得南箏雙肩微微抖動。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蠻橫不講理?”南箏深吸了口氣,企圖跟電話那頭的人講道理。

    “不能!”霍時琛華裏的怒意又重了幾分,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知道了。”南箏朝天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雖說她恨不得能立馬跟霍時琛斷得幹幹淨淨,可是她被握著軟肋不得不繳械投降。

    “嗯,乖乖在家待著,我沒回來之前不許睡覺。”霍時琛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兩片薄唇輕啟,又是命令的語氣。

    “休想……”南箏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聲地嘀咕道。

    “你就在那兒待著別動,司機已經在路上。”霍時琛盯著iPad裏助理傳回來的影像,淡淡地開口。

    “你竟然跟蹤我?”南箏左右張望了一番,心疼忽然躥起一陣涼意。

    “我早就說過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霍時琛勾了勾嘴角,眼裏的笑意陰狠幽暗。

    “霍時琛你這個惡魔!”南箏皺著眉頭,眼裏懼意和憤怒一起上湧,忍不住呼喊出聲。

    “好了,我還在忙,先不說了,記得乖乖回家。”霍時琛聽著電話裏憤怒交加的聲音,反倒覺得帶著幾分嬌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語氣竟也柔了下來。

    南箏被霍時琛的語氣徹底激怒,恨不得能順著電話線爬過去,狠狠地扇某人一巴掌。

    “少奶奶,先生讓我來接您。”她氣得急了,正在路邊揮手攔車,想要躲到去吳嬌嬌那兒去,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會卻穩穩地停在跟前。

    南箏抬起頭望著的司機,眼裏的餘怒還未完全消散。

    可饒是這樣,那句拒絕的話還是梗在喉頭沒有說出口。

    她待在霍時琛身邊整整八年,自然明白他的脾氣。

    若是這司機今天空車而歸,那估計從明天開始就沒法在霍家再看到他了。

    她雖然生氣,可害別人丟掉飯碗的事兒還是做不出來。

    所以縱使在不情願,她也隻是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便低頭坐進了車裏。

    “時琛,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景梅正悠閑地在院子裏喝著下午茶,以為是霍時琛回來了,慌忙起身殷勤地迎了上去。

    “怎麽是你呀?我兒子呢?”景梅奔到車邊,卻隻見到了南箏,臉瞬間便耷拉下來,皺著眉頭,滿臉嫌惡。

    “你兒子逼著我回來的,想說什麽找他聊去吧。”南箏一看見景梅,就想起了過去在霍家那些屈辱的日子,語氣自然不善。

    “你這是跟長輩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沒大沒小的,好好跟人家柔柔學學,什麽叫大方得體知書達理。”景梅見南箏一臉冷色,登時就怒了,一開口便把喬柔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南箏聽著冷哼了一聲,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便撇下景梅徑直上了樓。

    這種話她從前聽得多了,就是說再多,也沒法在她心裏再掀起一絲波瀾。

    “你給我下來,我允許你上樓了嗎?”景梅沒想到幾日不見,南箏竟猖狂到如此地步,氣得直跺腳不說,還忍不住指著她的背影大喊大叫。

    可南箏卻仿佛沒聽見一樣,腳步非但沒停,反而越來越快。

    “你個小賤人聽不見我說話是吧?”景梅氣急敗壞,一邊嚷嚷著一邊上樓,想要把南箏給拽回來。

    景梅嫁進霍家幾十年,當然不容許別人挑戰她的權威。

    “不好意思,您要是無聊的話,就去找別人聊天兒吧,底下大把的人排著隊呢。”南箏歎了口氣頓住腳步,沒好氣地說道。

    從前她總是千方百計的討好景梅,總以為那樣就能在霍家爭得一席之地。

    可現在她隻想逃得遠遠的,遠離他們所有人,所以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嗬,今天不見,長本事了是吧?竟然敢跟我頂嘴了。”景梅被南箏不鹹不淡的語氣激得勃然大怒,說著便要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放手!”南箏皺著眉頭拂開了景梅的手,話裏充斥著嫌棄。

    她被禁錮在霍家整整八年,如今幡然醒悟,隻覺得這裏的一切都肮髒無情得可怕。

    “反了你了!”景梅沒想到南箏竟然敢這麽對自己,頓時就氣得發了狂,臉憋成了豬肝色不說,連血壓也跟著蹭蹭往上漲。

    “景梅女士煩請您不要忘了,我和您的兒子已經解除了婚姻關係,我現在之所以還站在這兒,是您兒子逼著我回來的。”南箏被擾得不勝其煩,終於忍不住跟她撕破了臉皮。

    “這小賤浪蹄子在胡說些什麽,明明就是你舍不得我們霍家的潑天富貴,死乞白賴地非要留在這兒,現在竟然有臉怪到時琛頭上。”景梅怒目圓睜的望著南箏,好似非要逼著她承認自己舍不下霍家似的。

    “真是可笑,你有這功夫,還是好好去勸勸你兒子吧,讓他大發慈悲放我走,也省得你在這兒嘔氣。”南箏簡直快要被氣笑了,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你你真是不是好歹……”景梅沒想到南箏伶牙俐齒起來竟如此厲害,爭辯不過,一十血氣上湧,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心髒不舒服,就趕緊去看醫生,要是真有個什麽閃失,我可擔待不起。”南箏瞥了景梅一眼,冷冷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