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發什麽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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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箏,媽媽是不是闖禍了?”柳煙抬起頭望著藍南箏,眼裏淚意迷蒙,更顯得悲淒。

    “沒有,您隻不過是生病了,歲數大了,哪裏有不生病的呀?再說有護工看著,我也沒費什麽力氣。”南箏知道柳煙是在心疼自己,搖了搖頭語氣溫柔到了極致。

    拋開南行不算,柳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又怎麽會舍得傷害呢?

    “你爸爸呢?他在哪裏?”柳煙眼裏還裹著淚花,轉口卻又提到了南行。

    她現在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完全記不清楚南行的那些罪惡行徑,隻知道他們是夫妻,非常恩愛的夫妻。

    “他在公司,最近公司很忙。”南箏微微失神,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可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她沒有辦法告訴柳煙,南行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也沒有辦法接受她都這樣子了,還心心念念著那個渣男。

    “好吧,你告訴他有空來醫院一趟,我有話要對他說。”柳煙點了點頭,一雙幹枯的手輕輕地搭在南箏的手心裏,透著絲絲冰涼。

    “好,我知道了。”南箏點了點頭,心裏的恨意卻越來越重。

    如果不是南行兩麵三刀,用盡了手段誆柳煙跟他結婚,最後又始亂終棄的話,她的母親,當年大名鼎鼎的柳家大小姐,應該擁有最完美的人生。

    “媽,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兒得先回家一趟。”南箏扶著柳煙躺下,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好,你記得告訴你爸爸,我想見他。”柳煙的聲音有些虛弱,卻伸手拖住了南箏的胳膊,態度十分堅決。

    “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告訴他的。”南箏點了點頭,心裏卻越發難受……

    “不知道他看到媽媽這副樣子了,會不會難過?”南箏走出醫院,卻忽然想到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南行,忍不住喃喃自語。

    許久她的嘴角和劃過一絲冰涼的笑,然後抬腳坐進了停在旁邊的勞斯萊斯。

    那是霍時琛來接她的車,管家已經催了許多次,說霍時琛讓她回去。

    “少奶奶,我們是直接回家嗎?”司機微微偏頭問了南箏一句,卻早已經發動了車子。

    “嗯。”南箏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便靠在後桌上閉目養神,她原本打算看完柳煙之後再去瞧瞧南行的情況,可看著柳煙的樣子,她忽然就打消了念頭。

    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實在沒有什麽好眷戀可憐的,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少奶奶到了。”車子在霍家別墅的院子裏停下,南箏卻望著窗外微微失神,半晌沒有動作,司機等了良久,終於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南箏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推門下車。

    “少奶奶,您回來了,先生讓您去書房一趟。”南箏剛剛進了客廳,傭人就小跑著迎了上來。

    “書房,他不是生病了嗎?怎麽會在書房?”南箏聽著眉頭微皺,腳卻已經踏上了樓梯。

    “先生好一些之後就去書房工作了,到這會兒已經待了好幾個小時了。”傭人跟在南箏的身後,微微有些氣喘,語氣倒是恭恭敬敬。

    “好的,我知道了。”南箏開口,聲音裏夾雜著一絲冷淡,然後抬腳拐向了書房。

    “找我什麽事?”她敲門進去,立在門邊,一雙眼睛微微斜睨著霍時琛的方向。

    “沒什麽,就是聽楚寒說你簽了個新人做代言人?”霍時琛低著頭拋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怎麽了,跟你有關係嗎?”南箏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眼裏充滿了疑惑。

    “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霍時琛終於抬起頭,眼神淡漠,臉色卻還透著一絲蒼白。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南箏抬頭望著他蒼白的嘴唇,心裏忽然一怔。

    “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南箏冷冷拋下一句話,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霍時琛的聲音。

    “什麽事?”南箏微微皺了皺眉頭,又轉身走回來,語氣有些不耐。

    “我想跟你談談你媽的治療問題,她現在在醫院住著,可是傷好以後還得去療養院,這對她的病情沒有多大幫助。”霍時琛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霍總操心了。”南箏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事兒,神色之間微微驚訝,可更多的還是抗拒。

    “你覺得自己有精力照顧她嗎?”霍時琛厭惡南箏麵無表情的樣子,聲音陡然冰冷。

    “這跟霍總您好像沒什麽關係吧?”南箏猜著霍時琛也許是想幫她,可還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地方,也就不必欠他太多。

    至於白白浪費掉的八年青春,在他們離婚的那一天就已經兩清了。

    “南箏非得要這樣嗎?”說不清楚為什麽,如今南箏的一言一行仿佛都能激起霍時琛的怒火,他皺著眉頭,眼裏冷若冰霜,臉色也十分難看。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房了。”南箏沒有力氣跟霍時琛吵架,也沒有心思跟他吵,抬起頭淡淡地回了一句,轉身便想要離開。

    “回來!”霍時琛在她的身後發出一聲怒吼,仿佛連房子都跟著抖了抖。

    可南箏卻置若罔聞,抬腳穿過長長的走廊,徑直回了臥室。

    霍時琛留在原地,滿臉冰霜,眼裏寒光四射,跟要吃人似的,連上來送茶的擁人都不自覺的躲的遠遠的。

    “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霍時琛坐在椅子上,用手按著隱隱作痛的腹部,腦子裏忽然閃過南箏如冰山般的臉……

    “你到底怎麽了?”南箏回到臥室才剛剛卸了妝,霍時琛就拿著鑰匙闖了進來,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什麽怎麽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南箏抬起頭望著他,一雙眼睛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

    “為什麽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待在這裏,就這麽讓你不開心嗎?”霍時琛逼近南箏,雙手微微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