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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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上酒!”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慶祝新年,可唯獨這百裏鴻光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這酒肆喝酒。
“客人,這大年三十你不會去和自己的家人團聚,跑來我這裏喝酒,應該不隻是為了我這裏的酒好喝吧!”
這酒肆的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隻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一條腿也是瘸的。老板給百裏鴻光端上了一壺酒,坐在了百裏鴻光的對麵。
“家?我哪裏還有家啊!”
百裏鴻光苦笑一聲,自己現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去哪裏都是自己的自由了。
“現在這個世道,無家可歸的人有很多,他們很多都在這世間遊蕩,像是個孤魂野鬼一樣,但其實天大地大,我們就把這天地當成我們自己的家就行了。”
“老板,飯菜好了過來吃飯吧!”
這時候,在這酒肆最大的一張桌子上滿滿當當的坐著十多個人,有男有女又少又少的,那老板應了一聲轉身又對著百裏鴻光說道。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傷心事,但生活是向前的,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向前看生活總是會變得美好的。我沒什麽本事,就憑著自己的一股力氣讓家裏和手下人吃飽了,隻要他們開心我就幸福了,你是大俠有本事你肯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老板說完,跟那些人去吃飯了。
“我會找到自己的幸福嗎?”
百裏鴻光細細品味著老板說的話,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正月十三,街道上的人們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新年國家頒布最新的法案,以後的賦稅減免百分之二十,這無異於剩下了一大筆錢,這些錢對每家每戶,尤其是小老百姓來說那都是一筆巨款。而百裏鴻光也很高興,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做一個浪跡江湖的大俠,殺富濟貧,產檢除惡。
“大俠,你起的這麽早啊!”
老板笑盈盈的打開客棧的大門,雖然是過年但生意還是要做的。
“老板,你別叫我大俠了,聽著怪別扭的,我叫百裏鴻光,您比我大幾歲,可以叫我老弟。”
“別,叫的太親密了我可就不好意思收錢了,還是叫大俠好這樣我收錢的時候您還能多給點。”
百裏鴻光笑笑,這老板精明中又透著幾分狡黠,但卻不叫人討厭這估計就是生意經了。
“老板,一碗餛飩!”
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男人,這人穿著大紅色長袍,戴著一頂破舊的鬥笠,手中拎著一把長刀,長刀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
“好,一碗餛飩馬上來!”
老板招呼一聲就去後麵忙了,可是這百裏鴻光看著這人,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從什麽地方遇見過自己就想不起來了。
“是不是感覺有些眼熟,但是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啊!”
那人還沒等百裏鴻光開口,率先開口問道。
“是不是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我,但就是想不起我的名字!”
“對了,你不是那次的......”
百裏鴻光終於想起來了,那次斷情門將那糧食劫走,自己三人去將那糧食搶回來,結果就遇到了這個人,要不是這個人出手,恐怕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對,就是我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你的朋友呢?”
那人的話仿佛是勾起了百裏鴻光的傷心事,沉默了一陣之後百裏鴻光才說道。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本身就是個自由的人,所以要去什麽地方是我的自由,不過你這個家夥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百裏鴻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
“我沒有什麽不高興的!”
“餛飩來了!”
一個店小二對端著一碗餛飩走了過來,放在那人的麵前。
“看上去,不錯啊!”
那人似乎真的餓了,很快就把麵前的一碗餛飩給吃光了。
“我能看出你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你不說我就不問,但是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肯定是會感興趣的。”
那人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牌子遞給了百裏鴻光。
“這是什麽?”
百裏鴻光有些疑惑的接過牌子,但看到上麵的字百裏鴻光立刻來了精神。
“這是.....斷情門的牌子?”
“沒錯,我們那次並沒有將斷情門的人根除,江湖上還有斷情門的殘餘勢力,而這一次我發現那斷情門的人居然企圖控製那些災民,讓那些災民形成一股造反勢力,而且我還發現朝廷後續追加的那些賑災的糧食全部被放在了一個地方,沒有發下去。”
那人摘下酒壺喝了一口,看著百裏鴻光,但出乎意料的是這百裏鴻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管不了,現在的我隻想開開心心的浪跡江湖,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那人笑了笑,接過牌子什麽都沒說,留下飯錢之後離開了。
幾天後,人們都在討論一個消息,一個不知名的神秘人殺死負責發放賑災糧食的貪官,將那人貪汙的糧食全都還給了百姓,當然作為消息靈通的江湖人士,百裏鴻光還是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司徒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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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司徒無情的長刀卻始終沒有落下來,眾人也不明白為何這司徒無情還不下手。
“百裏鴻光,你這家夥的記性可是真差啊!這是不是有把我給忘了?”
玄翦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司徒無情,這真的是很久都沒有人叫過自己這個名字了。
“司徒無情,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
玄翦慢慢站起身,而司徒無情則是收回了手中的長刀。
“各位,我們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打了,這洪宗康狼子野心,你們就算是真的跟著他,他也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玄翦笑笑,臉上是滿臉的苦澀。
“司徒無情,自從我加入七星之後我就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今天要不是遇見了你,估計我就真的會這麽稀裏糊塗的過一輩子了。”
玄翦說著,將手中雙劍收起轉過身看著幾人說道。
“對不起了各位,我忽然覺得其實跟著你們也沒有什麽意思,從今天開始越王八劍沒有玄翦了。”
說著,那玄翦竟然將手中兩把劍扔向真剛,真剛接住黑白玄翦,有些不解的問道。
“玄翦,你幹什麽?你真以為這七星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真剛,我幫你們殺了那麽多人,也算是報答了你們的恩情了,現在我不想幹了我想走,我覺得你們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吧?”
玄翦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劍氣,司徒無情笑了笑這純正的華山氣宗內功居然比霍元明那個家夥還要強了,看來這小子做華山派的掌門人也不是不可以了。
“你.....”
真剛想要說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沒什麽,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真剛你可不能幹涉他的選擇對吧!”
司徒無情雖然在笑著,但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殺氣。
“司徒無情,我走了如果你想找我喝酒的話就來華山派找我!”
百裏鴻光說著,真的就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戰場。但奇怪的是,七星的所有人除了真剛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真剛,你現在還要打嗎?”
司徒無情舉起長刀,真剛看著那司徒無情身上爆發出的殺氣並沒有退縮,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說道。
“司徒無情,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厲害,但我也是天人境,你真的認為我怕你嗎?”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真剛所有人都收起了長劍。
“大哥,算了吧!我們可能真的不是對手,其實離開洪宗康我們又不是不能活了,但是再打下去我們可能真的活不了了。魑魅她們已經死了,我們今天把所有人都搭進去殺了他也沒有意義了。”
說話的是驚鯢,剛才她出手偷襲司徒無情,結果被司徒無情隨手一刀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你們在說什麽?隻要打敗了這個家夥,美好的生活就來了,這個世界終究會是我們主人....”
“真剛你錯了,其實這個世界不屬於任何人的。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我不知道現在的皇帝是個怎麽樣的人,但是至少這個皇帝在戰爭之後,讓每一個百姓都能吃上飯,普通人的生活隻要能吃飽穿暖其實就沒有什麽期望了。”
真剛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手中長劍慢慢蓄力,身上散發出不詳的殺氣。
“你們這樣說未免也太沒有追求了,難道說人們真的隻有吃飽穿暖就可以了嗎?但主人可不是這樣想的,主人是個偉大的人,主人的宏願是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麽的偉大,讓世界上所人都知道,他對這個世界的貢獻是沒有人可以比得上的。”
真剛這話將自己說的是熱血沸騰,但周圍的人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就連這七星的幾人都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真剛,你想想自己說的話,你的話連你自己人都騙不了,說真的我是沒有感覺到這洪宗康有多偉大,我隻是知道他就是一個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踩著千百萬人上位的小人而已。”
司徒無情話音剛落,長刀出手真剛倉促防禦之下,被司徒無情打飛出去數米遠,沒等這真剛落地司徒無情長刀再次跟進,真剛沒有辦法,隻能是朝著地上打出一掌,強行改變了自己的位置。
“開天辟地!”
真剛雙腳落地,手中長劍當頭劈下但司徒無情的攻勢正是猛烈的時候而真剛想憑借這簡單的一招就逼退司徒無情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當!”
司徒無情的長刀擋住真剛這一劍,緊接著反手一刀就在那真剛的身上劃出一道深及見骨的傷口。
“啊!”
真剛的慘叫充斥著整個戰場,但那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真剛,你的人頭我就收下了。”
司徒無情高舉長刀,刀光晃得人們睜不開眼睛。
“真的要再見了嗎?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真剛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自己明明已經進入天人境了,為什麽依然不是那司徒無情的對手呢?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又要進入回憶殺了?但其實不是的,我也知道最近這回憶殺是有點多了,所以放心本書的正片馬上就要開始了)
“住手!”
一道強大的斬擊由遠及近,司徒無情幾乎是本能的朝著那斬擊的方向揮出一刀。
“砰!”
兩道強大的斬擊相撞,司徒無情被打的後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
“真是想不到越王八劍的人居然會輸的這麽慘,我還以為你們能堅持一些時間呢!”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走出,雖然那人擋住了臉但是司徒無情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蘇武,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無情舉起長刀,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殺氣,這時候其他幾人才發現這司徒無情身上的殺氣更加強大了。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啊?主人認為你既然來了,這裏就是主要的戰場了,當然會讓我來這裏守著了。”
司徒無情笑笑,果然洪宗康還是對這裏的事情有些不放心的。
“司徒無情,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是你的對手呢!但是如果我來到這裏的話,至少可以保證你不會傷害我們的軍隊不是嗎?”
蘇武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陰險,但司徒無情隻是笑笑用手中的長刀指了指蘇武的身後。
“你看看你身後的那些人,他們還有戰鬥下去的勇氣嗎?”
蘇武回頭,看到那些人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司徒無情,在看看這滿地的屍體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你果然厲害啊!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的大軍還有越王八劍,不但不落下風,還殺了這麽多人,看來你真的很難纏。不過我來這裏之前就知道了這裏的事情了,你放心我這一次不是來和你決一勝負的,我來這裏隻是想將他們帶走的。”
蘇武說著,將身上的長袍甩出卷起了魑魅二人的長劍。
“我早就說過了,可以將魑魅兩把劍發揮出實力的隻有我,可是你們偏偏說什麽,這魑魅還是要選兩個女人來使用的比較好,但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兩個女人的實力根本就不行啊!”
那人在拿到魑魅雙劍的瞬間,司徒無情的表情瞬間就愣住了,這蘇武拿到魑魅雙劍的瞬間,身上的氣勢就變得不一樣了。
“原來這魑魅雙劍是你的啊?”
司徒無情晃動手中的長刀,這蘇武雖然說自己不是來戰鬥的,但看這個樣子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你放心,我說了不是來戰鬥的我就不會戰鬥,我來這裏完全是因為感應到了有人突破天人境,所以我才會來這裏的。但是沒有想到,我的感應居然錯了,剛才的突破隻是從宗師變成大宗師而已。”
“那樣的氣勢隻是從宗師突破到大宗師嗎?”
司徒無情有些疑惑,擁有那樣的氣勢也隻是從宗師突破到大宗師嗎?
“司徒無情,你知道怎麽才能突破到天人境嗎?”
蘇武突然問了自己這麽一個問題,司徒無情想了想說道。
“應該是找到‘本心’對吧?”
“沒錯,但我估計這二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找到本心,他們隻是憑借著自己的憤怒讓自己的氣提升而已。”
蘇武轉身看著真剛,眼神冰冷的問道。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我隻是看到流月被殺,心中十分憤怒,然後就感覺到身體裏一股氣息衝出,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感覺身上的氣息暴漲,我......”
真剛還沒說完,蘇武直接一掌就將真剛打飛了出去。
“真是廢物,一開始的時候竟然連我都給騙了,我還以為是什麽人突破了,結果卻是你這個廢柴。”
蘇武說著一伸手,那魑魅雙劍的劍鞘飛入手中。
“司徒無情,不如我們現在各退一步,我們回去你離開這裏,我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何?”
看著蘇武的樣子司徒無情知道,憑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很難留住這人的,所以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們走吧!”
司徒無情收回長刀,蘇武點點頭將雙劍插入劍鞘,人群轉過身很快就消失在幾人眼前了。
“你沒事吧!”
衛初夏跑過來,看著一臉陰沉的司徒無情。
“我當然沒有什麽事情了,隻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削減對方戰力的機會,我要是能在這裏拿下七星幾人的話,對方就會損失一部分重要戰力了。”
“沒事,我們總會有機會的。”
衛初夏有些心疼的看著司徒無情身上的傷口,那傷口甚至還在往外滲血。
“我真的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
司徒無情揉了揉衛初夏的頭,這麽久沒有看到她了,不僅是實力更強了感覺比以前更好看了。
“你怎麽就沒事啊!你看看你現在,你還在流血!”
衛初夏拿出手帕按在了司徒無情身上的傷口上,瞬間就疼的司徒無情呲牙咧嘴了起來。
“你看你這個樣子還說沒事!”
看著衛初夏真的生氣了,司徒無情趕緊笑著說道。
“那個我真的沒事的,我這裏有藥,吃完了就沒事了。”
司徒無情趕緊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放進了嘴裏。
“司徒無情,你沒事吧!”
這時候那老道士來到司徒無情身邊,經過那樣的戰鬥這老道士身上依然是一塵不染的,好像剛才他隻是在一旁觀戰的人一樣。
“沒事,道長神功無敵,我是從心底佩服啊!”
這司徒無情可是沒說假話,這老道士的實力絕對是在自己之上的,隻是自己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這老道士身上的強大氣息。
“司徒無情,你太客氣了,我說過我隻是在某些方麵比你強而已,若是真正與你死鬥,倒下的一定是我,畢竟我也不敢說可以同時對付七星和陰陽家的人還要加上這麽多大軍。”
看著老道士的樣子,司徒無情知道這老道士是不想暴露的太多,也就不在追問了不過看著身旁的衛初夏自己還是開口問道。
“道長,您到底教了她什麽劍法啊?為何她的實力提升的這麽快?”
“司徒無情,我一猜就知道你想問這個,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去,我感覺這安泰關可能有危險。”
老道士的感覺是對的,這司徒無情走的當天晚上就出事了。胡羌和瓦剌派出五千死士攻城,不過幸好那天晚上是上官鴻曄親自在城牆上守城,這才讓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
“怎麽樣?沒事吧?”
衛逍遙也是在第一時間就衝上了城牆,跟著守城部隊消滅了不少敵人。
“沒事,就是被嚇了一跳。”
上官鴻曄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戰鬥幾乎是耗費了自己所有的體力。
“沒事就好,我看這些人是根本就沒想活著回去,每個人都是拚了命的,我也真是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是啊!看這些人的樣子我也很疑惑,為何這些人都這麽拚命?而且這胡羌是不是在做夢啊?這麽幾個人就想攻城?”
但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守城的那些士兵也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了。
“行了,把他們的屍體都扔下去,堆在這裏像是什麽樣子。”
一個時辰之後,城牆這邊終於是被清理幹淨了,上官鴻曄和衛逍遙回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就沉沉的睡過去了。等這上官鴻曄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這一覺睡了這麽長嗎?”
上官鴻曄有些吃驚,自己從來都不會睡這麽長的時間的。
“沒事,你可能是太累了。”
“對了,胡羌那些人沒有將那些屍體帶回去嗎?”
在戰場上將戰死的同伴帶回去,是雙方交戰時不成文的規定。這個時候,即使是敵我雙方一起整理屍體都不會動手的。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將戰死的同伴帶回去,這件事情引起了衛逍遙的懷疑。
“算了,估計是他們聯軍的人根本就不想管他們的死活吧!行了,準備火油將他們都燒了吧!”
當火光衝天而起的時候,眾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隻有衛逍遙看著那些人的屍體,若有所思。
“對了,這司徒無情已經走了兩天了,他一個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看著上官鴻曄的樣子,衛逍遙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行了,你就不用擔心了,這司徒無情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人,就那些人估計現在已經被他給殺光了,我們隻要守好這裏,靜靜的等著那家夥回來就好了。”
上官鴻曄點點頭,但其實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但現在自己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
“將軍,您這裏還有酒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老兵來到上官鴻曄身邊,衛逍遙看到這人的手臂上纏著紗布,看樣子也是在昨天偷襲的時候受了傷。
“酒?現在是喝酒的時候嗎?”
上官鴻曄有些生氣,這都是什麽時候了,怎麽還想著喝酒啊!
“您誤會了,其實不是我要喝的,我手下有一個小兵生病了,有些發燒我想用酒給他擦擦身子。”
“不是不給你,我這邊也沒有了。不過我給你把軍醫叫過去吧!”
上官鴻曄這個時候倒是毫不在意,畢竟這白天黑夜的打仗受涼了發燒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不錯,估計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行,那我就先去了”
但上官鴻曄很快就知道不對了,當天晚上的時候整個軍營裏幾乎是一半人都發燒了,就連幾個軍醫都已經病倒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鴻曄有些不解,開始的時候不是隻有一個人發燒嗎?怎麽到現在大半個軍營的人都開始發燒了?
上官鴻曄有些不明白,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麽多人生病了呢?
“其實這個很好解釋,恐怕我們中計了!”
衛逍遙陰沉著臉,那些人悍不畏死的衝鋒時自己沒有想到,那些人不管自己人屍體的時候自己沒有想到,那老兵跟上官鴻曄說有人發燒的時候自己竟然還沒有想到,直到現在這樣自己才想到,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中計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上官鴻曄有些不懂,難道說這些人發燒和胡羌那些人有關嗎?
“沒錯,這的確是和胡羌那些人有關係,他們很有可能用的就是瘟疫。”
但是衛逍遙確定這個是瘟疫,但對方是用的什麽方法,自己還是不知道。
“將軍,不好了胡羌大軍又打過來了。”
“什麽!”
這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這胡羌的大軍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來。
“現在能參加戰鬥的人有多少?對麵的人又有多少?”
上官鴻曄有些緊張,現在大半個軍營的人都在生病,可能這個時候能參戰的人很少。
“不知道,對方至少有幾萬人,可我們現在能戰鬥的人可能連五千都不到而且......”
“還有什麽趕緊說!”
上官鴻曄有些著急,現在還有比這些更壞的消息嗎?
“而且對方又拿出三輛投石車,如果對方全都用上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氣。”
“不可能,告訴還能動的人全都上城牆防守!”
上官鴻曄說著站起身,一把抄起旁邊架子上的大刀就衝了出去。
城牆上,上官鴻曄帶著僅剩的人站在城牆上,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麽胡羌的主將揮動手中大刀,大吼一聲。
“攻城!”
不等上官鴻曄反應過來,攻城車打來三顆巨石,這衛逍遙縱身躍起也隻是勉強打回了一顆巨石而已。
“啊!”
慘叫聲傳來,眾人這才發現對方的攻城車居然瞄準的是城牆後的大營。
“放箭!”
漫天的箭雨朝著胡羌大軍射去,但胡羌大軍早就準備好了盾陣,鋪天蓋地的箭雨甚至沒有讓對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攻城!”
胡羌主帥大吼一聲,幾個抬著攻城錘的士兵就朝著大門緩緩走去。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上官鴻曄也有些慌張了,無論是滾木還是熱油對那些胡羌士兵都不起作用寬大的盾牌厚重的鎧甲將他們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沒辦法了,隻能我來了!”
衛逍遙知道,現在隻有自己出手才能救下這些人了,握住手中長棍看著身旁的上官鴻曄說道。
“別擔心,我去對付那些人!”
衛逍遙說完,大吼一聲就衝了下去,手中長棍朝著那些人劈頭蓋臉砸下一棍。瞬間,那拿著攻城錘的幾人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幾個人直接放下攻城錘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但衛逍遙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機會,手中長棍橫掃直接將那幾個人打飛出去。
“來啊!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
衛逍遙說著,揮舞著長棍就衝了上去那胡羌大軍看突然衝下來一個人還一個瞬間就將他們的人打飛出去,都舉起手中彎刀衝了上來,衛逍遙的身影瞬間被淹沒了。
“將軍,我們要不要出去啊!”
上官鴻曄身邊有一個小兵看衛逍遙身影瞬間被淹沒,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我們就在這裏守著!”
上官鴻曄知道,以現在這點人來說隻要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隻有守在這裏才是最好的選擇,以衛逍遙的本事從那些人中脫身其實還是很容易的。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衛逍遙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長棍朝著那些人打去,衛逍遙力大,而且胡羌的人還是騎兵較多,在這種地方其實騎兵根本就發揮不出自己的威力,所以這一時間這胡羌的人就陷入了被動。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軍隊,這胡羌的部隊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在瓦剌步兵的配合下很快就將衛逍遙給圍住了。
“小子,你厲害啊!可是我現在很想知道,你還能幹什麽!”
那人一揮手,無數瓦剌的步兵衝了上來,但他們還是小看了這衛逍遙的實力不管是步兵還是騎兵都無法對衛逍遙造成傷害,圍著的幾個人被瞬間打飛出去,而衛逍遙也十分明白隻有解決了對方的主將才能真正解決這些人。
“啊!”
就在這個時候,胡羌部隊後麵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後往前以極快的速度殺來,胡羌的大軍立刻就亂了,人群中不停的傳來慘叫的聲音,但卻根本看不清出手的人。
“別亂,別亂!”
那胡羌的主帥雖然這麽說,但現在已經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了,大軍四散奔逃有幾個落馬的人直接被重騎兵的馬就給踩死了。
“司徒無情來了,是司徒無情來了!”
衛逍遙十分興奮,能有這樣實力的人除了司徒無情之外沒有別人了。
“啊!”
兩道雷法從天而降,胡羌的大軍在這一道雷法之下至少又倒下了幾十人。
“撤退,趕緊撤退!”
那胡羌的主帥頓時就慌了,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法逃跑,一把長刀無聲無息的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去死!”
司徒無情根本就沒有任何廢話,一刀砍下了那胡羌主帥的人頭。
“殺!”
上官鴻曄知道,現在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時機,下令讓所有人出城迎敵,就連那歸雲山莊的人都出來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情況下胡羌的大軍甚至都沒有堅持一個時辰,就全都倒下了。
“你小子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要是再晚一點你估計就隻能看到我們的屍體了!”
司徒無情一把攙起衛逍遙,而這個時候衛逍遙也注意到了司徒無情身後的衛初夏和一個不認識的姑娘。
“我說你小子行啊!就這麽點的時間還去了龍虎山把你的女人給帶來了?可是現在城裏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風花雪月啊!”
司徒無情和衛逍遙認識多年,雖然不能完全理會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能知道城裏出事了。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就在昨天,胡羌夜襲結果我們將那些人打退之後,我們的人就開始發燒很多人都病了。你現在看到的人就已經是全部能站起來的人了。”
司徒無情深吸一口氣,這些胡羌的人真的不是個東西。
“對了,你不是去埋伏胡羌的大軍了嗎?怎麽樣了?”
衛逍遙看司徒無情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了。
“沒什麽,經曆了一場大戰,但是我遇到了七星的人,消滅了兩個總之胡羌的人是取消了偷襲的計劃了。”
司徒無情其實也不想跟衛逍遙解釋太多,相比這個他其實更加關心城裏那些生病的人怎麽樣了。
“城裏的人病了?趕緊帶我去看看!”
這時候,一直在司徒無情身後沒有說話的那個女孩開口了。衛逍遙看著那女孩一臉稚氣的樣子,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小朋友,你多大了?戰場可不是好玩兒的地方,趕緊回家吧!”
“我不是小孩!”
晴兒手中一道雷法朝著衛逍遙就打了過去,衛逍遙看到那女孩手中的雷法趕緊一個翻身躲開。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跟你鬧著玩兒的!”
衛逍遙心中有些後怕,自己隻是隨便的開了個玩笑,這小姑娘怎麽還認真了呢?
“以後你要是在管我叫小孩子我就用雷法劈死你!”
晴兒說著舉起小拳頭揮了揮,但其實這衛逍遙當然知道這小姑娘實力強大不說別的就衝著剛才那一手雷法和這龍虎山的道袍,這小姑娘就不簡單。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去看看那些城中的士兵吧!”
“好,你跟我來!”
衛逍遙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幾個手帕,再從身上拿出那個小瓶子滴下了幾滴藥水遞給眾人說道。
“這個東西你們千萬要帶好了,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方法但是這真的很厲害。”
幾人說著已經走到了那些被隔離的士兵的營帳,晴兒隻是看了一眼就麵色陰冷的說道。
“不是瘟疫,這胡羌那邊有精通蠱術的人,這些人是中了蠱毒了。”
“蠱毒?你確定嗎?”
衛逍遙有些疑惑,雖然說自己不懂蠱術,但自己好歹知道這一般蠱師研製蠱毒都十分不易,怎麽可能對這麽多人下蠱呢?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蠱毒叫金蠶蠱?”
“這個我知道,就是將蛇,蜈蚣,蠍子,蟾蜍,蜘蛛,還有金蠶都放進一個小罐子裏麵,他們就會互相撕咬,最後這金蠶如果活下來了,那這金蠶身上就會有劇毒的。可是這種蠱毒十分不易,這金蠶本就是難得,而且這金蠶並不凶猛,對付這些劇毒的東西本身就不容易,基本上幾百次能成功一次就不容易了,同時對這麽多人下蠱,還是用金蠶蠱,真的有可能嗎?”
晴兒笑笑,這衛逍遙說的沒錯,這金蠶蠱確實不容易,但如果有一個精通苗疆蠱術的人這就不是什麽難事了,況且這人未必是直接用的金蠶蠱。
“你剛才說胡羌昨天夜襲,然後這些人就這樣了是嗎?”
“沒錯,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就是昨天胡羌的人夜襲之後那些人就這樣了。”
晴兒想了想,又問道。
“胡羌夜襲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什麽都行。”
衛逍遙想了想,說道。
“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但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胡羌的那幫人沒有將自己人的屍體帶走,你要知道......”
那衛逍遙還沒有說完,晴兒就開口問道。
“那你們是怎麽處理那些胡羌士兵的屍體的?”
“那還能怎麽處理,當然是直接燒了我們又沒有時間把他們給埋了!”
晴兒皺了皺眉,如果是燒了的話應該不會出這種事情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