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百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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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晴兒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那屍體如果都燒了的話就應該沒有地方去下蠱了吧?

    “就真的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了嗎?”

    晴兒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當時不在現場,所以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

    “對了,就在那胡羌攻城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些時候我們城裏的一個老兵過來找我要酒,說是一個小兵發燒了想拿酒擦擦身子,我這裏其實也沒有酒,所以我就叫了軍醫去看看,結果過了也就不到幾個時辰的功夫,這就一大半的人都開始發燒了。”

    “能帶我去看看那第一個發燒的士兵嗎?”

    晴兒知道,現在隻有先去看看那個士兵,才有可能解開這些士兵怎麽中的蠱了。

    “行,那你等一會兒!”

    上官鴻曄說著,去找軍醫了。趁著這個功夫,司徒無情看向身邊的衛初夏。

    “老實交代,你的劍法到底是跟誰學的?”

    司徒無情知道,這衛初夏的劍法多半是跟那個老道士學的,隻是這司徒無情有些不明白,為何這老道士卻不跟自己說呢?

    “我的劍法?我的劍法是跟晴兒姑娘學的,當然還有陸真人,我在他們的指導下劍法死真的突飛猛進的。”

    司徒無情刮了一下這衛初夏的鼻子,這小丫頭心地純良雖然說的時候笨了一點,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是絕對不含糊的。

    “這晴兒姑娘和陸真人為什麽要教你劍法啊?”

    司徒無情也有些奇怪,這衛初夏可是峨眉的弟子,這晴兒和陸真人怎麽會教她劍法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厲害一點有什麽不好,以後你就可以以不用費勁去保護我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司徒無情揉了揉衛初夏的頭,順手又捏了一下臉說道。

    “這是為什麽啊?難道你不喜歡我保護你嗎?”

    “我當然不是不喜歡你保護我,而是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希望你在前方奮勇殺敵的時候,不用為了我而擔心。”

    司徒無情握著衛初夏的手,手掌上有新磨出來的老繭,司徒無情有些心疼在他心裏,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麽能力拯救這個世界了。

    “軍醫找來了,你們問他吧!”

    上官鴻曄大口喘著粗氣,這軍醫都已經忙瘋了,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整個軍營的人已經死了有幾百個了,這軍醫手上的藥早就不夠了,這會兒正在將那些發燒士兵的衣服放在開水裏煮呢!

    “您有沒有發現這些士兵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晴兒看著那軍醫趕緊問到,現在沒有什麽好辦法,隻有這個軍醫是最了解事情經過的了。

    “我其實有個不知道算不算發現的發現,那些發燒受傷的士兵一大部分都是受過傷的,還有一小部分是處理敵人和自己人屍體的,但是那些沒有受傷也沒有處理敵人屍體的人就沒事。”

    “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晴兒的臉色很難看,但她隻是看著眾人說道。

    “麻煩將軍先讓我們找個可以坐著說話的地方,我在慢慢的告訴你這個是怎麽回事。”

    “好,那你們都跟我回中央大廳吧!”

    等眾人來到中央大廳,上官鴻曄給眾人上了茶,晴兒才開口說道。

    “我雖然說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對方用了什麽方法。”

    看著晴兒臉色鐵青,司徒無情也知道恐怕這個事情應該是相當棘手。

    “對方確實是用的金蠶蠱,隻不過對方的手段更加毒辣。胡羌那邊應該是也有這技藝高超的蠱師,他應該是會使用金蠶蠱,他將金蠶蠱給一人或者幾人用過之後,這些人變毒發身亡了。然後關鍵的來了,他應該是將這些人的血肉搗成泥,然後在用特殊的草藥將這些血肉做成丹藥,欺騙那些胡羌的死士服下,之後又用那些中毒之人的血液給那些死士的兵器淬毒之後這些兵器就沾上了一些金蠶蠱毒。而這金蠶蠱剛開始發作的時候確實是讓人有發燒嘔吐的症狀,但如果時間久了得不到醫治的話那些人就毒發身亡了。”

    “我明白了,那些死士的身體中本身就帶有金蠶蠱毒,而且他們的兵器上也有毒,與他們作戰過後的士兵受傷之後,那金蠶蠱順著血液流進了那些士兵的身體,而因為去處理敵人屍體的士兵也與他們的屍體密切接觸了,所以說那些士兵也中毒了。”

    晴兒點點頭,但是現在這個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怎麽為那些士兵解毒。

    “晴兒,你知道這金蠶蠱毒怎麽解嗎?”

    “怎麽說呢?其實這金蠶蠱毒說好解也行,說不好解也行!”

    看著晴兒這樣子衛初夏有些著急,這麽多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晴兒,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晴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說道。

    “說好解是因為這金蠶蠱聽上去厲害,但其實隻要用牡丹或者是鬱金香搗碎之後一半內服一半外敷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但這裏可是大漠,我們要去什麽地方找這牡丹和鬱金香呢?”

    眾人聽到這金蠶蠱隻需要用這牡丹或者是鬱金香就能對付,瞬間就興奮起來但聽到這晴兒的後半句話又直接就蔫了。對啊!這裏可是大漠,水都是極為珍貴的,更別說花了。

    “那除了這個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嗎?”

    司徒無情有些不死心,難道這金蠶蠱真的就沒有什麽解藥了嗎?

    “沒有,蠱術源遠流長,不用品種的蛇,蜘蛛什麽的培養出來的蠱毒都是不一樣的,更別說這金蠶蠱了。隻要我稍微用錯了一味藥材,那可是要吃出人命的。”

    司徒無情皺了皺眉頭,要說什麽地方的花最多,那肯定是自己待過的絕情穀了,可是從這裏到絕情穀就算是自己,來回也要七天以上,到時候就算是這些人還活著,可是胡羌能在這七天之內不攻城嗎?

    “其實如果說哪裏的花最多,那肯定就是百花穀了。可是百花穀穀主脾氣古怪,性子陰晴不定,但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百花穀穀主有個奇怪的規定,那就是男人進百花穀,那就是死路一條。當然,我知道司徒無情你的實力肯定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可我們畢竟是求人家幫忙,不能直接進去硬搶吧?”

    衛逍遙的話讓幾人再次陷入沉思,不過司徒無情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讓晴兒和初夏陪我去,到時候我在外麵等著,她們進去不就行了。你說的這人我也知道,但我隻要不進去,不就沒事了嗎!”

    “行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隻能是這樣了。衛初夏和司徒無情跟我去一趟百花穀,你們先堅持住,這裏離著百花穀不遠如果快的話我們可能三天就可以回來!”

    晴兒和衛初夏說著將身上所有的瓶子都掏了出來,晴兒從中選出幾個綠色的瓶子放在了衛逍遙的手中。

    “這是龍虎山的清風丹,服用這個之後可以暫時壓製體內的毒性,你將這些瓶子裏麵的藥分給那些士兵,這個應該能撐到我們回來了。”

    衛逍遙接過瓶子,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司徒無情不在的這幾天恐怕這安泰關就要由自己守護了。

    “放輕鬆,這胡羌吃了這麽大的虧,自己派出去偷襲的隊伍又被我殺的七七八八了,他們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敢攻城了。這幾天你們隻要多提高警惕,我想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司徒無情看衛逍遙緊張,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你說的確實沒錯,但願胡羌那幫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在來一次,要不然我可是撐不住的。”

    衛逍遙心中有些不甘,這同樣是羅網天字號的高手,這左丘塵和司徒無情都已經入了天人境了,但自己卻在這大宗師原地踏步了好幾年了,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摸不到那天人境的門檻。

    “行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

    司徒無情知道此事耽擱不得,越早出去救下的人就越多。

    “行,我們走!”

    放下司徒無情這邊不提,單說說胡羌。接連幾次的敗仗讓鮮於賓白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

    “你們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去偷襲嗎?怎麽這幾天就回來了?還有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賽科利,我不是給了你十幾萬的人馬嗎?為什麽現在隻有這麽一點人了?”

    校場上,鮮於賓白看著這些垂頭喪氣的人,在看看那賽科利的樣子氣的舉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將旁邊的兵器架就給劈開了。

    “主帥饒命!”

    賽科利知道,這鮮於賓白是真的生氣了,趕緊跪下認錯。

    “饒命?我憑什麽饒了你?你看看你在走之前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這次偷襲是萬無一失,還說什麽自己會第一個攻入城門,將咱們聯軍的妻旗子插在並州城的城頭,現在這是怎麽了?怎麽成這幅模樣了?”

    賽科利不敢說話,碰上這司徒無情,就算是自己有千軍萬馬也是白費這七星和陰陽家合力也沒有拿下這司徒無情,自己就更別提了。和司徒無情對的那一招,讓自己的虎口直接就裂開了,直到現在自己的虎口都是在隱隱作痛的。

    “其實你也不能全怪他,司徒無情已經步入天人境,我要是不去你這些人肯定是全都要折在那裏的。”

    鮮於賓白看著蘇武,知道這人厲害自己是得罪不起的,隻能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是是,還好大人出手及時,不然這些人估計全都回不來了。隻是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這司徒無情守著安泰關,我們現在也是久攻不下,我們這邊的糧草現在也告急了。”

    這鮮於賓白說的倒是真的,雖然說自己這邊的糧食肯定是比這安泰關的要多的,但是自己這邊的人也比安泰關的人要多多了,如果說在這麽僵持下去的話,自己這邊所有的優勢就全都沒了。

    “慌什麽!主人已經給你們籌集了十幾萬斤的糧草,不過這些糧草在路上還沒有送到,你們在堅持一段時間。當然了,你們也不用著急,過幾天我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鮮於賓白看著蘇武的樣子隻能點頭,沒辦法如果要對付司徒無情的話隻有這個人可以了。

    “對了,這公孫先生的金蠶蠱這麽厲害,估計等過幾天的那些安泰關中的人全都病死了,到時候可能都不用你們出手了。”

    “大人,我雖然完全不懷疑這公孫先生的實力但是我還是有些疑惑,根據今天手下人匯報,這上官鴻曄親自帶著人出城應敵,看樣子好像是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啊!”

    “咳咳!”

    這鮮於賓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瘦弱的中年人摟著兩個女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你手下的人什麽都不懂,今天我明明看到那安泰關出城的人少了一多半,要不是仗著那兩位高手,這安泰關就不保了。我知道他司徒無情很強,可是那有怎麽樣?等安泰關的人全都中了我的金蠶蠱毒,然後再等蘇大人出手,那司徒無情能怎麽辦?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著下一次的時候全力出手,一舉拿下安泰關不是什麽問題。”

    那人說著,找了個柔軟舒服的地方躺下,兩個女人趕緊給那人按摩,伺候的十分舒服。

    “是是是,我當然是相信公孫先生了,隻是我想問問這您說的那個什麽金蠶蠱毒什麽時候才能讓安泰關的人死絕啊?”

    要不是這人幫了忙,鮮於賓白都不愛搭理這個人,這茫茫大漠這人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一會兒說什麽太熱,一會兒說什麽太冷,還說沒有女人自己是沒有辦法工作的。要不是這人的金蠶蠱毒確實奏效了,自己早就把這個人給轟出去了。

    “應該用不了幾天了,最多七天我就能讓你看到這安泰關變成一座死城!”

    鮮於賓白有些無奈,七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發生什麽意外的話,自己後悔也來不及了。

    “行了,根本就不用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別忘了邊境隻是你們的第一關,之後還有那麽多的城池等著你呢!”

    說道這個,鮮於賓白又是一臉的無奈,這一次幾乎是胡羌所有的男人都上了戰場了,但是隻是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自己這邊的人已經是死傷無數了,安泰關區區幾萬人,就算是北方緊急往這邊調派人手,也不過就是十幾萬的兵馬。可光是胡羌這邊就有二十萬,瓦剌那邊也有十幾萬,在算上耶律一族,這不到五十萬人居然用了這麽長時間還打不下一個小小的邊關,這讓自己十分頭疼。

    “行了,你就不要想這麽多了。邊關打仗,本身就不能以人數論高低的,再說了我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還有,我可以感覺到你們的天人已經往這邊來了,到時候一個小小的安泰關你們是根本不用放在眼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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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

    看著突然停下的司徒無情,衛初夏有些不解,一路上三人都是用輕功趕路的,除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幾乎都是不停下的,而這司徒無情更是從來都沒有停下過,甚至為了趕時間還背著自己跑了一大段路。現在看著司徒無情停下,衛初夏還以為是司徒無情累了。

    “我能感覺到這胡羌和瓦剌的天人在慢慢接近了!”

    司徒無情皺起了眉頭,之前自己之所以放心就是因為這個胡羌和瓦剌的天人都離著很遠,但現在司徒無情可以感覺到二人正在朝著安泰關趕來估計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到了。

    “怎麽?這胡羌和瓦剌的天人已經接近了嗎?”

    晴兒一下子就猜到了司徒無情的想法,畢竟能讓他露出這樣神情的除了那幾個天人估計是沒有什麽了。

    “沒錯,看來我們真的要加快速度了,最多十天我們必須趕回去,要不然等他們的天人一到,這衛逍遙就算是再厲害也頂不住兩位天人。”

    “沒事,我們可以在快一點。”

    就這樣,三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等到離著百花穀還有三十幾裏的路程時,三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還有三十幾裏路,我們現在終於不用在這麽趕路了,前麵有個小鎮子,我們過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我們明天在趕路也是可以的。我們從安泰關來到這裏隻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休息一晚上等我們在回去估計也就是三天左右,或者我們租幾匹馬,到時候我們的速度可能會更快。”

    司徒無情很興奮,如果真的按照這樣的速度那自己回去之後,那些人是一定有救的。

    “沒錯,我們先去休息休息吧!這兩天馬不停蹄的趕路,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這三人中,還是衛初夏最累,晴兒從小練習龍虎山的道法,內力自然是要強於一般人的,這司徒無情還是個天人境,本身就比一般人厲害,趕路什麽的根本就不在話下,隻有自己雖然說實力提升但是最多也就是個差一點能摸到小宗師門檻的人,這一路下來自然是自己最累了。

    “行了,我知道我們家寶貝最辛苦了,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跟來,難道說你還不相信我和晴兒姑娘的實力嗎?”

    司徒無情說著寵溺的摸了摸衛初夏的頭,而這個時候衛初夏已經是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實力,我隻是想著能多一個人去,就能多背回一點來,難道說你隻是采這一次用的藥嗎?如果說對方再來一次呢?到時候難道說我們要再來一趟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晴兒不是說了那個蠱師是很厲害的,我們這次去看看能不能多采一點藥材回來,這樣我們也可以去對付那個蠱師啊!”

    司徒無情點點頭,這衛初夏說的也是對的,畢竟誰都說不好那人會不會再來一次,多弄點確實是有好處的。

    “行了行了,你們就不要在聊天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待會兒我可是要大吃一頓的。”

    司徒無情看著晴兒原本紅潤的臉色因為連續的趕路已經變得有些蒼白憔悴,不免有些酸楚。

    “沒問題,我們進去一定要大吃一頓!”

    但等二人進了那個鎮子之後就發現有些不對了,但具體是什麽地方不對司徒無情卻說不出來。

    “司徒無情,你有沒有發覺這個鎮子上的人們有些不對勁啊!”

    晴兒拉了拉司徒無情的衣角,司徒無情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

    “你也覺得不對勁嗎?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是我就是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行了,你們兩個過於謹慎了吧!前麵那就是一家酒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我真的快要餓死了。”

    衛初夏說完拉著二人走了過去,而酒肆裏也迎麵出來一個靚麗的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模樣俊美,是個放到大街上肯定會引來無數男人駐足的女人。不過這晴兒和司徒無情都注意到,這女人的手掌光滑,手指卻極其粗大,這是典型的常年練習外家掌力的人。

    “幾位想吃什麽啊!”

    “老板,我們都要餓死了,有什麽吃的都端上來!”

    衛初夏是真的餓了,說完之後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了。

    “好嘞!馬上來!”

    那女人走後,司徒無情和晴兒開始觀察這周圍的環境,這酒肆的人不多夥計更是少的可憐,算上那女人也隻有三個人。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這麽緊張,這個世界可不是誰都是壞人的,要看開一點!”

    衛初夏將自己的長劍靠在桌子上,而晴兒和司徒無情對視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就在自己坐的這張桌子上,有著無數的利刃傷痕,尤其是司徒無情坐下的位置,桌子和椅子上都有被一把大刀砍過的痕跡。

    “這家酒肆不簡單啊!”

    司徒無情看到,一個雜役模樣的人剛剛把一個巨大的酒缸搬到了桌子上,這酒缸就算是空的也要有幾十斤,如果是裝上酒的話就可能有一百多斤了,可是這個雜役單手提著酒缸好像跟玩兒似的,這讓司徒無情不得不注意這個人了。

    “飯菜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端著一個木質的托盤,將上麵的飯菜一一的擺放在三人麵前。

    “你們先等會兒再吃!”

    晴兒說著聞了聞飯菜,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才說道。

    “行了,吃吧!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晴兒確定了飯菜沒有被下毒之後,三人是大快朵頤,三人吃飯期間不斷有人進入酒肆,一開始還沒有引起三人的注意,但漸漸的司徒無情感覺到有些不對了,這來來往往的這麽多人,幾乎是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功夫甚至有些人的功夫還很不錯。

    “晴兒,這有些不對吧!你看看這裏幾乎是每個人都帶著功夫,一個這麽小的鎮子怎麽可能人人都帶著功夫呢?”

    “你說的這個我也發現了,可是我們對這個地方還不是很了解,或許是這個地方的人高手比較多吧!沒事,我們隻要多注意一點就行了!”

    三人吃完飯之後已經很晚了,衛初夏謝絕了司徒無情跟她一個屋子的請求,說是這個晴兒一個小姑娘自己一個房間是很不安全的,自己作為姐姐要保護好小妹妹,就不和自己一個屋子了。看著衛初夏關門時候得意的眼神,司徒無情知道自己又被這個小姑娘給耍了。

    “你等著,等我們結婚那天你看我不好好讓你喊救命的!”

    司徒無情關上房門,洗漱一番之後躺在床上睡了。平時這司徒無情躺在床上都是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睡著的,但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自己躺在床上的瞬間自己就睡著了。

    “啊!”

    司徒無情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麵已經完全放亮的天瞬間清醒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就算是沒有到天人境的時候都沒有睡的這麽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得太沉,這樣自己陷入危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快醒醒!”

    司徒無情趕緊來到衛初夏和晴兒的房間,但是敲了半天門才有人來開門。

    “怎麽這麽早?你到底要幹什麽!”

    晴兒披上衣服,很不滿的給司徒無情開了門。

    “早?現在都快中午了!”

    剛才司徒無情看到這個客棧裏麵的人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這才發現居然已經是中午了。

    “中午了?”

    晴兒有些吃驚,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趕緊走,我感覺這個地方有點不對!”

    不知道為什麽,這司徒無情總是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什麽不對勁的,但具體是什麽地方不對勁,自己就是說不出來。

    “行行行,我們趕緊走!”

    晴兒說著和衛初夏一起收拾穿衣服,這司徒無情就在一樓大廳裏等著二人。

    “客官不在多住些日子了?”

    司徒無情轉過頭,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坐在自己身邊,看樣子應該是這家酒肆的老板。

    “不住了,我們本身就是路過這裏,歇歇腳我們還要趕路呢!”

    司徒無情暗暗在心裏決定,等回來之後自己是一定不會在這個鎮子歇腳了。

    “看你們的樣子也知道是路過這裏的旅客,不知道客官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那老板沒什麽事,就坐在這裏和司徒無情閑聊著,但司徒無情卻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話。

    “我們就是隨便逛逛,也沒有說一定要去什麽地方。”

    那女人點點頭,知道這人是不願意說出自己去什麽地方。不過這女人卻並不在意,畢竟有些江湖人士還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我們走吧!”

    這個時候,衛初夏和晴兒從房間裏出來,司徒無情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女人。

    “那老板,我們就告辭了!”

    司徒無情說著轉身要走,那女人卻從出聲叫住了他。

    “客官等等,我還沒有找您錢呢!用不了這麽多!”

    女人說著不等司徒無情說什麽,手指這麽一揮,那一錠銀子直接被那女人切下一個小塊來。

    “客官,這是找您的錢!”

    司徒無情接過那一小塊銀子放入懷中,帶著兩個女人離開了。

    “司徒無情,你說的對!這裏的人果然都有些問題!”

    “這老板這一手要不是有十年以上的硬功夫是根本做不到的。”

    司徒無情皺起眉頭,這老板的實力明顯比一般的武者要強很多啊!而且自己昨天看到這進進出出的人幾乎都是帶著功夫的,這不得不讓自己提高警惕。

    “行了,我們現在不是馬上就到百花穀了嗎?我們趕緊去趕緊回,大不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住在外麵就好了。”

    衛初夏其實到現在都不明白,這二人到底在擔心什麽,這裏不就是練武的人多了一點而已,這個有什麽好擔心的。

    “前麵就是了!”

    司徒無情停下腳步,看著遠處的山穀,數九隆冬那山穀居然百花盛開不過在穀口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寫著鮮紅的大字。

    ‘男人入穀,死!’

    “行了,我隻能到這裏了,再往前就不是我能去的地方了,你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禮節,這百花穀穀主脾氣古怪,你們可千萬不要得罪她知道嗎?”

    其實司徒無情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這兩個女人的脾氣都是不會得罪人的類型。

    “龍虎山李晴求見百花穀穀主!”

    “原來這晴兒姑娘叫李晴啊!”

    司徒無情這麽想著,看到那百花穀中飛出兩個女子,這二人麵容清冷神色木然,司徒無情看到兩人出來,趕緊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

    “原來是了龍虎山的弟子,不知道你們找我們穀主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現在邊境的大軍被胡羌的人下了金蠶蠱毒,我現在急需牡丹和鬱金香解毒,我知道這百花穀......”

    晴兒的話還沒說完,那二人轉身就走邊走還邊說。

    “那還廢這麽多話幹什麽!趕緊跟我們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可不能耽擱。”

    晴兒和衛初夏聽到那二女這麽說,心裏頓時放下心來了。還以為這百花穀的人會不同意呢!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

    “對了,龍虎山的人怎麽會去邊境啊?”

    “沒什麽,這胡羌和瓦剌聯合進攻大周邊境,我們龍虎山弟子當然是不能坐視不管了。”

    晴兒知道,能說的隻有這麽多,衛初夏還想說什麽卻被晴兒給打斷,要是讓百花穀的人知道門口有個男人,這可就壞事了。

    “行了,這裏都是牡丹和鬱金香,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幾個筐。”

    那二女說完,轉身朝著遠處飛身而起不一會兒就沒了蹤跡。

    “這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會費很大的力氣呢!沒想到這百花穀的人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晴兒現在是終於放心了,大概隻要背回去幾十斤就絕對是夠用的。想到那些士兵馬上就要得救了,晴兒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其實這百花穀穀主,雖然說脾氣有些古怪但還是個有俠義之心的人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討厭男人。”

    “什麽人!”

    一聲怒吼伴隨著一陣罡風從二人身後襲來,衛初夏和晴兒幾乎是同時朝著兩邊分開,一道掌風從二人中間穿過。

    “你們是什麽人!”

    二人轉身看到身後出現了個絕美的女人,一身紅衣臉上妝容精致,手上還拎著把長劍。

    “您就是百花穀穀主徐子杏吧?”

    衛初夏趕緊上前一步,躬身施禮。

    “你們是什麽人?”

    那人麵容冷峻,身上氣勢暴漲衛初夏趕緊開口說道。

    “前輩,我是峨眉派安的衛初夏,這是龍虎山的李晴,我們來這是因為邊境士兵被人下了金蠶蠱毒,這牡丹和鬱金香可是解毒的良藥,可是那邊境可是大漠,根本就沒有地方去尋找這兩種花,所以我們才來到這裏,望穀主行個方便。”

    這衛初夏說的張弛有度,無論是誰都挑不出毛病,何況又不是讓你去前線殺敵,隻是拿你幾朵花,這似乎是沒有什麽不行的。可是那徐子杏聽到這話之後,眼睛圓睜,怒目而視。

    “你們拿我這花是要去救男人吧?隻要是救男人那就是不行!我這百花穀不但不能讓男人進,我這百花穀的東西男人同樣不能碰。”

    二人對視一眼,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百花穀穀主的脾氣居然能古怪到這個份兒上。

    “穀主,您和家師也算是老相識了,家師在民族危難的時候都能伸出援手,您為什麽不行呢?”

    徐子杏笑笑,緩緩拔出手中長劍說道。

    “我說過不行就是不行,我可跟苦情那家夥不一樣,男人是這個世界上的毒瘤,隻有將所有的男人都消滅了,這個世界的女人才能得到幸福,才能真正的感受這個世界的愛。”

    “我......”

    衛初夏剛想說什麽,卻被這李晴給攔住了。

    “前輩,現在邊關岌岌可危,若是這邊境守不住,可能大周所有的土地都要被胡羌的鐵蹄所踐踏,所以我懇請您能高抬貴手救救那些人吧!”

    “不,我拒絕!”

    徐子杏說著舉起手中長劍,這把劍劍寬背厚刃非薄,殺人不見血光毫紫巍巍藍窪窪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端的是一把寶劍。

    “我說過了,想用我的東西去救人可以,但是不可以去救那些男人,你們二位很厲害可是卻不是我的對手。”

    那徐子杏說完,身形一閃手中長劍散發出的劍氣如海浪般洶湧澎湃,衛初夏一個翻身躲過,晴兒手中雷法匯聚成一把利刃,朝著那徐子杏攻去而徐子杏隻是隨便一揮手,晴兒就直接被打飛出去。

    “我說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其實我本來是可以放你們一馬的,可是你們不但要去救那些男人,還對我出手那就真的不可原諒了。”

    徐子杏說完,手中長劍卷起無數花瓣,那空中飄舞的花瓣雖然好看,但衛初夏從徐子杏身上散發出去的強大氣勢,就知道這一招不可小覷。

    “再見了,你們去那個世界後悔為什麽要去救男人吧!”

    徐子杏一劍揮出,衛初夏手中長劍帶起一道強大的雷法,朝著那劍氣中就是一劍。

    “砰!”

    劍氣和雷法相撞,衛初夏被打飛出去二十幾米,而徐子杏則隻是退了三四步根本就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不錯啊!看來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隻是隻有這點本事的話可不是我的對手!”

    那徐子杏說著慢慢走近衛初夏,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放心,這裏的景色十分優美,我殺了你們之後會把你們埋在這個地方,你們的屍體就是我這花海最好的養料。”

    徐子杏說著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手中長劍隨便在地上翻動了一下一根手指就從地裏被翻出來了,隻是這手指已經完全白骨化了。

    “你們知道我這花海裏麵埋葬了多少男人嗎?我想想,到現在為止應該有個上千個了,我真是不明白這些男人是哪裏來的自信,隻是稍微和他們說說話,他們就認為我被他們給吸引了,乖乖的跟我來到這裏,這些年這樣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當然我手下的人帶回來多少男人我就真的數不清了,但是看到那些男人拚死掙紮求救的樣子,我真是太開心了。你們知道嗎?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他們綁起來,然後豎著放進我挖好的坑裏,這些男人一開始的時候還嘴硬,但隨著土越來越多,他們就開始求饒了,有的人開始大哭,有的人央求我不要殺死他們,但那些都沒有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將他們豎著放嗎?那是因為等土完全將他們埋結實之後,用小刀在他們頭上開一個口子,那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噴湧出來了,那真是一副絕美的畫麵啊!”

    徐子杏說著,仿佛已經陷入了無限美好的回憶。而衛初夏就趁著這個機會趕緊來到李晴身邊,將她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