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神念合形尋巒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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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瑞恒其實也不是什麽事情都不過問,他懂得充分利用人脈關係和各種有利條件,對瑞恒集團的生意非常有幫助。

    要是沒有翁瑞恒,瑞恒集團也不可能有那麽多生意做,這個企業也不可能以他的名字命名了,這是宮紫桐等高管所不具備的優勢,他們不可能在商界有那麽大的影響力。

    今天這個場合,翁瑞恒摸不清唐成的底細,但從向立信的反應來看,這人來頭絕對不小,身家地位肯定在他之上。而且唐成沒有絲毫的惡意,身份也僅僅是宮紫桐不願意公開的情人而已。

    如果說來之前翁瑞恒還有什麽挫敗感的話,到現在也沒有什麽理由不服的了,正所謂心態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他也能及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能夠攬到尋巒大廈這項工程自然是好事,更重要的是,與整個元辰企業集團建立更好的關係,那就意味著將來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和商業利益,翁瑞恒心裏當然很清楚。

    至於宮紫桐,確實是一位稱職而出色的執行董事,站在他的角度沒有道理有任何不滿,假如跳槽離職了,反倒是他和整個集團的損失。

    對於唐成來說,翁瑞恒來之前那些找茬的心思全拋到腦後去了,人家不計較那些對宮紫桐的不利傳聞已經夠給麵子了,他當然不能找什麽麻煩。不僅如此,他還要好好結交,不要當麵引起什麽誤會。

    翁瑞恒也是經曆過很多場麵的,當然很會做事,這一彌補很及時也很自然。

    唐成很客氣的表示感謝,也很自然的收下了這份禮物,最後握手說:“上次就是在這裏,我陪和老喝的早茶,翁先生下次見到您外公的話,別忘了替我轉達問候,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

    翁瑞恒告辭的時候,唐成將他送到車門前,並親切的揮手示意。他就這麽匆匆的來了又走了,臨走前還特意對宮紫桐說:

    “公司暫時沒有什麽重要的緊急事務,你就安心陪著維漢先生度假吧。”

    宮紫桐所擔心的尷尬或衝突場麵,無形中就被兩個湖化解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向家父子卻沒有走,向立信說要陪維漢先生下棋。

    據翁瑞恒所知,向立信的棋藝在廣州一帶商界可是相當有名的,早年就是業餘五段,在廣州圍棋協會掛著虛銜,曾幾次出資讚助市裏組織的圍棋比賽。

    唐成剛才下的是五子棋,是連禁手規則都沒有、最簡單的那種。向立信和他對弈顯然是自降身份,不是為了下棋,可能是私下裏還有事相求,卻又不好直說。這場麵是翁瑞恒告辭的原因之一,他不是一個不知趣的人,就看是在什麽人麵前了。

    翁瑞恒走後,唐成沒有下棋,走過來主動抱拳施禮:“向總、向公子,多謝二位今天給的麵子!維漢也正巧有事要找二位詳談,可把你們等來了,能否私下一敘?”

    向立信真有耐心,盡管心裏很著急,但為了不打擾維漢前輩擁美山中的情趣,他本打算等到三天後再來拜訪,卻因為翁瑞恒這位不速之客,提前一天就來了。

    擇日不如撞日,向家父子這天梯送的非常及時又漂亮,唐成也主動遞台階,不用他們開口,反而顯得是自己有事求人。

    唐成特意將向家父子迎到山莊一樓一間不大的會客室,請兩人稍等,自己上樓拿了幾樣東西,回來後關好門窗,取出七枚鎢光石很熟練的布下一個星辰璿璣陣,將向立信父子困在陣中,而他運轉神識處於發動陣法的中樞位置。

    假如他有敵意的話,這是請君入甕的做法,但向家父子毫不介意,眼神中還有幾分讚賞和凝重之色。

    唐成可沒有庹玥瑛那麽大的本事,她隨身的天機大陣舉手間就能隔絕一片空間的聲息,無論什麽高手的神識都不可能暗中窺伺,但他也借鑒庹玥瑛的手段,結合自己對星辰璿璣陣的領悟,布陣隔絕聲息,使這裏的談話不會外傳,也好讓向家父子放心的暢所欲言。

    他坐下之後,向立信首先開口:“維漢前輩……”

    唐成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在鳳凰穀中當著各派同道的麵,程某人就說過,小小年紀不敢自稱前輩,雖是密室私語也應該如此。”

    向立信笑笑說:“一緊張就差點忘了,維漢先生,您如此慎重,一定有要事交待?”

    唐成沒有必要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二位已知道雷鳴前輩有事相托程某,所托之事與這麵玉牌有關。”他從兜裏掏出一麵掌心大小的玉牌,正是尋巒派掌門信物尋巒玉箴。

    向立信今年五十三歲,而尋巒玉箴早在他出生前二十五年就下落不明,當然無緣親見。失落多年的宗門信物第一次出現在眼前,向立信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彷佛在擔心一眨眼這東西又不見了。

    唐成很大方的將玉牌遞給了他:“向長老拿去仔細看看,此是何物,又有什麽講究?”

    “多謝!”向立信站了起來,恭恭敬敬欠身行禮,看架勢不像是對著唐成,精氣神都集中在玉牌上,要不是有茶幾擋在腿前,他差點就要拜下去,然後才將玉牌接了過去,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看了很久,好像這不是玉牌,而是塊一碰就碎的嫩豆腐。

    良久,向立信的手感似乎真實了,才緩緩合掌將玉牌握在手心,坐下來閉上眼睛仔細以神識感應,眉心忽然微微一動。

    “向長老,你認出這是什麽東西了?”唐成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

    向立信睜開了眼睛:“是尋巒派失落多年的掌門信物尋巒玉箴,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找回它,多謝維漢先生,多謝雷鳴前輩,向某感激不盡!”

    “如此說來,雷鳴師兄沒有弄錯,果然是尋巒玉箴。隻是向長老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此物,為何能如此確定?”唐成又問他。

    向立信肯定地說:“尋巒派有此物詳細的圖樣,既然是玉箴,其中當然有特別的講究,一般人臆造不出,而這塊玉箴少說也有數百年曆史,更不可能是現代人偽造。上次雷鳴前輩來廣州,曾向兆軍出示過,我拿著照片請當年見過尋巒玉箴的老人辨認,便已經有九分確定,這次親眼見到,果然不假。”

    唐成微微皺著眉頭說:“你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尋巒派的老人,是鄭必豐師兄嗎?”

    向立信搖了搖頭:“不是鄭師叔,而是我向家的一位長輩,他早年是故掌門袁崇煥身邊的仆從,對尋巒玉箴很熟,這人絕對可靠不會將消息外傳。其實此物很好辨認,不必請教別人,我一拿到就能認出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