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這事不該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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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話還未說完,紅狼便直接打斷道“什麽狗屁清木崖,老子不知道!”

    少女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他的臉上遊走,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神情立馬變得狠戾起來,仿佛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道“當年我的娘就是被你擄走的······”

    “我娘現在在哪?”少女攥緊了手中的刀,繼續道“你們······這群畜生!”

    紅狼一臉邪笑地衝她道“怎麽,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老子玩弄了你的娘一樣?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個流落在外的好女兒······”

    “······我要殺了你!”少女手中的刀猝不及防地落下,卻陷入了紅狼的肩頭裏,她一寸一寸地向下壓著刀身,道“說,我娘到底在哪裏?”

    鮮血不斷地從紅狼肩頭湧出來,他痛的咬牙切齒,戰栗著吼道“老子不知道······”

    少女通紅著眼,仍舊將刀身向他骨肉裏嵌,嘴裏反複重複著同一句話“我娘在哪?”

    紅狼從幾乎是從牙關裏蹦出一句話來,“老子······沒弄······你娘!”

    少女雙目猩紅道“我絕不會認錯人!你說不說!”

    裴亦姝見少女如此堅定的神色也不得不懷疑確實是這紅狼擄走了她的娘。

    這時候一個老婆婆扶著根扁擔過來了,正是領裴亦姝他們進村的那老婦人,亦是這少女的姥姥。

    她見自個的孫女這般模樣,心中亦是不免傷心難過,她將手中的扁擔當成了拐杖一路敲打過來,走近了少女身邊才說道“春寒呀,你娘已經不在了,當年你還小,可能是記不清了,她已經死了······”

    “不可能!”春寒斬釘截鐵地將手中的刀往下壓了壓,“我親眼看見了,就是他擄走了我娘······這麽多年來我連我娘的墓碑都沒見到過!”

    “孩子,你怎麽這麽固執!”老婆婆有些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不由想起這孩子爹娘在時,她也是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女孩,有爹疼有娘愛,她也該是無憂無慮的,怎麽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整日背著一把弓箭,整日不是在山裏打獵就是在村裏巡邏。

    老婆婆繼續勸道“好孩子,這些陳年舊事就不能忘記了麽?更何況都是已經死了的人······”

    盡管在這般困境下,老婆婆更希望她的孫女能夠做一個平凡簡單的人,問出來了又如何?清木崖豈能是誰都能去的!

    裴亦姝認為春寒的話並非是胡編亂造,因為在這樣一個如此偏僻貧窮的村莊裏,春寒的性情心氣確實是十分出挑。

    亦姝見春寒如此堅定的神色也不得不懷疑確實是這紅狼擄走了她的娘。

    裴亦姝認為春寒的話並非是胡編亂造,因為在這樣一個如此偏僻貧窮的村莊裏,春寒的性情氣質確實是十分出挑。

    村裏人中唯獨隻有她能夠不懼匪徒且正麵與他們抗擊,先前用羅網套住這些匪徒時,是她用箭射殺了不少的匪徒。

    裴亦姝也大概確定了這紅狼就是清木崖的人,方才她審問紅狼的小弟之時,他們便已經捱不住給透露了。

    但是這幫小弟確實是不知他們前來這村莊滅口到底是誰指使的,隻是在聽從紅狼的命令,而紅狼卻不願意承認,代表這其中是必有蹊蹺。

    清木崖是一個匪窩,若無好處可撈,要說他們也不可能耗費這麽多人馬來此處地滅口,何況此地隻是一個窮的叮當響的村落。

    所以,突破口還得從紅狼身上去找。

    見二人僵持不下的模樣,裴亦姝忍不住道“對付這樣的硬骨頭,你這點懲罰太輕了,非常之人自然要使用非常手段!”

    一旁的寧燁桁挑眉看了裴亦姝一眼。

    春寒有些不悅道“什麽手段?難道你們要與這混蛋講道理嗎?”

    她先前見過裴亦姝施針治病,後來又見寧燁桁滿臉求知地找村裏人詢問月事帶一事,隻覺得他們是有些奇怪的城裏人。

    但自從見了他們三人剿滅這夥匪盜的手段後,她便是知道了他們其實是個個身懷絕技的。而她也有些懷疑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定是不簡單。

    想起方才紅狼挑落裴亦姝發帶的事兒,她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之前寧燁桁詢問月事帶的緣由,原來是他們之中有一個女人。

    她也能理解裴亦姝為何女扮男裝,這樣美貌的女子出門在外總是不便,嚴謹一些也沒什麽不好。

    隻是春寒很不理解的是他們對待這般賊人的態度,她總覺得他們是想要息事寧人一般,她不由懷疑他們是在忌諱清木崖。

    畢竟那不僅是清平最大的匪窩子,但是整個青州最大的匪窩。

    要是換了她,說不定也會動搖。

    但是春寒現在隻想從這夥子喪盡天良的賊人口中問出母親的下落來,而裴亦姝他們卻還在那跟賊人們絮叨個不停。

    這些賊人凶殘狡猾,從嘴裏說出的話十句裏有九句是假話,他們還非要這般文文弱弱地同他問話,真真是一個個受氣包的模樣。

    少女隻想起便覺得火大,倒是還不如讓她來逼問這賊人。

    到底都是凡胎,隻要忍耐到了極點,再緊的牙關都是會鬆開的。

    她正準備開口說話,誰知裴亦姝卻微笑著開了口“所以,我決定親自審審這硬骨頭。”

    言罷,她抬起一腳直接踹向了紅狼,紅狼連人帶刀一同往後仰倒了下去。

    裴亦姝踩著他肩膀上的刀背,緩緩道“她待你還是太過溫柔,換了我親自審問可就不一樣了!”

    少女“······”

    紅狼疼的有些呲牙咧嘴,仍舊是不服氣地獰笑道“小美人,你打算怎麽審問我,是想要和我生孩子······”

    話還未說完,紅狼便哎喲一聲,裴亦通曉人體所有的關節筋脈,他自然也知將刀怎麽嵌入他的骨頭裏是最痛的。

    紅狼憋得滿臉通紅,還是忍不住慘叫了兩聲。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不痛!”裴亦姝笑得很是輕鬆,她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來,又繼續道“正好我有藥可以治一治你這無痛之狀!”

    她笑著將瓷瓶打開,下一瞬,紅狼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隻見紅狼半張肩膀如同枯萎了一般耷拉下來。

    裴亦姝有些訝異地說道“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它呢,看起來還不錯嘛!”

    此時見著裴亦姝笑得‘天真無邪’的模樣,起初領他們進村的老婆婆都忍不住唏噓了一番。

    這瞧著跟雪團兒似的俊俏男子原來是個姑娘,不僅是容貌出眾,這手腕亦是半分不會遜色尋常男子。

    寧燁桁見這藥的藥性竟然能如此強烈,也不由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研製出這種毒藥的?”

    裴亦姝漫不經心地回道“就隨便研究著玩玩,沒想到效果能這麽好!”

    寧燁桁從她手中拿過瓷瓶,“這種事不該由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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