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被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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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裴亦姝艱難地睜開眼睛,但眼前卻漆黑一片。

    她隻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碾斷了一般地痛,尤其是後腦勺格外地痛,似乎是被什麽戳出了一個大窟簍,這股令人眩暈的疼痛感讓她視線模糊。

    她下意識伸手捂了捂自個的腦袋,卻摸了一手滑膩黏糊。

    鼻翼之間的血腥味提醒著她後腦勺受了傷。

    看來,她還活著。

    裴亦姝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撚了撚手掌的血,下意識地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來,又唰唰兩下裙裾撕開了一條布條,然後迅速將後腦勺上的傷口包紮好。

    這聲響卻驚動了旁邊的人。

    “你可總算是醒了?”一道女音從她身側傳來。

    裴亦姝是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快速用手肘向說話之人頂去。

    對方被唬了一跳,好在裴亦姝受了傷,現下視線模糊,此舉方才落了個空,不僅沒傷到人,反而還扯著自個的身子往地上撲了去。

    她的腿······這是不能動了?

    裴亦姝的腦中如同有一道驚雷響起,她傷到了腿?

    顧不得追究先前之人是誰,裴亦姝便趕緊替自個查看了一番傷勢·····好在她並不是瘸了腿,而是被人下藥暫時麻痹住了下半身,她又掙紮著翻身去摸腰間的銀針······

    見她呆怔的模樣,身旁的女聲又響起了,“別白費功夫了……除非是他們來幫你解開,不若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逃!”

    下一瞬卻見裴亦姝蹬了蹬有些發麻的雙腿,緊接著她原本僵硬發麻的雙腿還開始屈伸起來。

    “你······你是怎麽能動的······怎麽可能,你是人,還是鬼?”又有一道陌生的女聲顫著沙啞的聲音喊道。

    裴亦姝並未即刻回答,但她的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這黑暗的環境,還能看清一些迷迷糊糊的影子,這屋子裏關了不好人,而且都是姑娘。

    裴亦姝的視線繼續向屋子裏探去,依稀也看清了方才與她說話的姑娘驚慌失措的模樣。

    現在她先要弄清楚自個到底是在何處!裴亦姝挪了挪身子,朝著方才與她說話之人靠近,語氣平淡道“我自然是人,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摸到溫潤的掌心,對方才慢慢地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的確是個活人。

    “你好厲害······你的腿是怎麽能動的?”對方有些慕意地看向裴亦姝。

    裴亦姝挪動著快要散架的身體,繼續湊過去問道“你先告訴我這是哪裏?”

    她仍舊是有些暈乎乎的,她記得……自個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後腦勺磕在了石壁上之後便再沒了意識。

    與她說話的是個圓臉姑娘,一雙杏眼在黑夜裏格外地地閃耀,“我們不都是被山賊擄來的麽······不若你怎麽會來這裏,你是摔壞了腦袋才不記得了麽?”

    此話一處,裴亦姝還真停頓了片刻,有一瞬間她還真有些懷疑自個的腦袋似乎真是壞掉了。

    她晃晃腦袋,努力回想,除去掉崖以後的事兒她都有印象,隻是她在掉崖以後是被土匪給擄來了麽?

    按理說土匪不該是會要救她性命,將如此多的姑娘關押在一處房間,不用想便知這夥土匪的意圖,將她們賣去勾欄瓦舍牟利。

    後腦勺仍舊有陣陣抽痛感,她捂著後腦勺定了定神,她摔下懸崖之處距離青木崖不遠,而那晚偷襲他們的極有可能便是青木崖的土匪,她現在所處的地方用腳趾頭便是能想出來。

    隻是她現在被關押住的地方黑黢黢的,似乎是一個黑暗的屋子,但這屋子的味道卻是一言難盡,似乎是吃喝拉撒睡都在此處。

    這般想著她又對對方說道“你們來此處多久了?”

    “我也不太記得了,這日子過的太漫長了,若是真要算一個具體日子也算不出!”那圓臉姑娘掰著手指頭算著幾回,“也許是幾月或者是半年~”

    山中不知歲月,更何況是長時間被關押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裴亦姝冷靜地思考了一番,她們既然被關押了這麽長時間,多少該是對新增的人員多少有些了解。

    春寒亦是在山賊手中失去了聯絡,若是她被擄來,這些人多少該會對她有些印象,指不定現在就和自個待在同一處地方,裴亦姝迫切地想要知道春寒現在的處境“姑娘,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裴亦姝話還未說完,誰知那圓臉姑娘突然伸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噓!別說話!”

    裴亦姝噤了聲,自然而然地將方才想要問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而那圓臉姑娘卻是心驚膽顫地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裴亦姝還察覺到她的身子似乎在發抖。

    對方的力氣很大,裴亦姝險些要喘不過氣來,而她的掌心還帶著一層厚厚的老繭,彼時發著冷汗,讓裴亦姝覺得有些難受。

    裴亦姝伸手安撫著她,又向她遞了一個眼神,才將她的掌心給扒了下來。

    “這批貨可得仔細看牢了,不能出現絲毫差池,不若屆時貴客到訪,拿不出這好貨來,你們的這身皮都得給扒了,!”

    聽聲音,外麵說話的男人該是一位中年男人。

    “小的定是不敢懈怠!”有倆人異口同聲地回道,言辭之中帶著兩分討好。

    “你們知道就好,不若屆時狗命不保,可千萬別要喊冤!”

    言罷,男人說著從鼻音之中哼出了一聲,便快步離開了。

    等那中年男人得腳步聲消失,看門的兩名護衛皆是一臉不爽快的模樣,其中一生的五大三粗的人還向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狠狠地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晦氣!”

    身形較瘦的同伴在一旁勸解道“別埋怨了,好好幹,總有一天能讓這老孫子心甘情願地喊我們一聲爺爺!”

    那生的魁梧一些仍舊是沒有顧忌地抱怨“真是瞎了他娘的狗眼,哪裏來的土蠻子也能當成貴客,還得好酒好菜地招待著······就說這跟咱倆平日當值的人也都調了過去,就留我們兩個站在此處吹冷風,還要受人趾高氣昂的一通數落······”

    “哎,誰說不是呢,他們熱鬧歸他們熱鬧,咱倆等下了值,還得去喝酒吃肉!”

    那倆人雖是嘴裏說著抱怨的話,但還是寸步不移地守在原地。

    

    

    。